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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部分

无字拼图(1)-第38部分

小说: 无字拼图(1)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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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风景。”
  他逼过来一步,一双眼危险的眯起来,“什么?你——”
  所谓王者的气势,大概就是指这种情况吧。我感觉自己要退一步才能找到呼吸的空隙,一边忙忙的说,“我知道以我现在的立场晚上出来晃是太那个一点,但是你看,有你的士兵们跟着呀,我也做不了什么对不对?而且我也没去什么不能去的地方呀,我只是想看看尼罗河嘛,你知道,眼下能出国的人毕竟还是不多,何况还是出到三千年前的外国,所以能观光的时候就……”
  “闭嘴。”他吼了一声,于是我闭嘴。他深吸了口气,声音稍微缓和一点,“我才不过随口问问,你干嘛说一堆。”
  “呃,那个,有时候人一紧张就会不停的说话。”
  曼菲士看着我,突然露出很感兴趣的样子来,“紧张?你在紧张?”
  我静了一下,点头承认。
  “为什么?白天在神殿的那种情况你都明明很镇定啊?”
  “那不一样。”我叹了口气,“其实那时我很怕呀,对着成百上千个士兵,一个不小心小命就玩完了,哪来的空紧张。”
  曼菲士看了我很久,“现在不怕死了?你觉得我现在不敢杀你?”
  “不是敢不敢,而是会不会。”我笑了一下,“我现在可是有统治整个埃及的王的承诺做保障呐。”
  曼菲士怔了一下,然后大声笑起来,“是啊,我亲口做的承诺呢。可是你既然有这个做保障,还紧张什么?”
  “因为……”我看着他的黑眼圈,不知该笑还是该叹,“不管有什么理由,我打了你是事实。你知道,没多少人可以有机会面对一个被自己打出黑眼圈的埃及法老,会紧张到不知所措也是很正常的。”
  “唔,”他点点头,“现在问题绕回来了,你为什么要打我。”
  “因为你碰我的腰。我不喜欢别人那样做。”我坦白。
  “当时我以为你要跳下去。”
  轮到我怔一下,“跳下去?跳尼罗河?还是在它泛滥成灾的时候?我为什么要做这样的蠢事?”
  曼菲士稍有点不好意思的样子,“凯罗尔就是掉进尼罗河里便消失了,我调动所有的人都找不到她,你既然是从她的国家来的,我怕你也……”他话没说完,咽下去了,望向下面波浪翻滚的河面,两道浓眉深深的皱起来。过一会才抬起眼来,很决定的说:“我会再找到她的。”
  我叹了口气,拍拍他的肩。“我相信。”
  但他和凯罗尔聚少离多的苦难,才刚刚开始而已。嗯,他提醒了我,说不定我往尼罗河里一跳也能回去现代,改天我要拖阿骜一起跳跳看。
  曼菲士轻轻笑了笑,“谢谢你。”
  “那就在我们在这里的期间对我们好一点吧。”我笑着挥挥手,走向自己的房间。一堆士兵堵着路,一个个虎视眈眈的样子,于是我指着他们,回头看向曼菲士。
  “退下。”年轻的法老一挥手,“以后不准对这位……”他顿了一下,问我,“你叫什么?”
  我卟的笑出声来,弯腰行了一礼,“欧阳桀。陛下。”
  他点点头,继续自己的命令,“不准对欧阳桀小姐无礼,她是我很重要的客人。”
  我微笑着,看着那些士兵应声行礼。有时候,获得一个人的信任并不难。
  只要足够的坦诚和相对的信任。
  回去的时候,看到阿骜在与门口的士兵争执什么,于是三步并作两步的跑过去。
  阿骜看着我回来,像松了口气,然后就像平时一样大声的叱责,“半夜三更的,你跑去哪里了?”
  “看风景。”我嘿嘿笑着,向两个士兵飞了个吻,然后进了房间。
  阿骜板着脸,呯的将房门关上,转过来看着我,吹胡子瞪眼。“看风景?你在这种时候还有心思去看风景?我还以为你被那个法老还是女王的抓去了。”
  “怎么可能。曼菲士虽然暴躁,但总还是磊落的人,爱西丝今天受了惊,小命又捏在我手里,怎么会这么快来找我麻烦……”
  “姐姐。”他打断我,我抬起头来看着他,“嗯?”
  阿骜深吸了口气,伸手抱住我,轻轻道:“桀,我很担心你。可那士兵说不知道你在哪里,又不让我出去,我快急疯了。”
  我先怔了一下,然后才拍拍他的脸,笑了笑,“哎呀,抱歉,以后我不丢下你出去让你一个人担惊受怕就是了。可你不是睡着了嘛。”
  “笨蛋,这种情况谁还能安安心心的睡觉啊。”
  嗯,莫明其妙的被弄到三千多年前的埃及来,周围的人都不知是敌是友,稍微正常一点的人都应该不会睡得很熟的。我笑,又拍拍他,“放松一点啦,不是说既来之则安之嘛。反正在找到别的回去的办法之前,我们也只能在这里呆一年,就当度假好了。要知道有机会来三千年前的埃及的人——”
  “桀。”他再次打断我,稍微红了脸,“我不是说这个。”
  “哦?那是什么?”我拉开他的手,坐到短榻上,伸手将头上的发钗拨下来。这房间没有镜子,自己操作像有点困难,于是向阿骜招招手,“帮我一下。”
  阿骜吸了口气,走过来,取下我头上的发钗,解开那些缎带,打散了发髻,手触到固定假发的夹子时却停了一下,抚着那一把乌黑柔顺的头发,轻轻道:“姐,你长发的样子很好看啊,为什么一直不留长发?”
  “太麻烦啊。”我笑,“而且他们说性格温柔的人的头发才会柔顺,我要留长发,说不定一根根指到天上去。”
  阿骜也笑了声,“你倒是很有自知之明。”
  “啊,我优点不多,这恰好是其中一点。”我笑着,伸手去拨假发的夹子,阿骜按住我的手,轻轻道:“在这里的时候,戴着这个吧?”
  “嗯?”我转过头去看着他,“为什么?”
  “难得有体验留长发是什么感觉呀。”他笑,后面的声音低下去,“而且,我喜欢看你这样子。”
  “切,自恋狂,你不如自己戴上假发去照镜子。”我翻了个白眼,在短榻上躺下,准备睡觉。
  阿骜皱了眉,“你睡这里?”
  “嗯,你睡床。”说是短榻,其实和我家的沙发差不多长,我稍微蜷曲一下便刚好躺下。
  阿骜站在那里,静了一下,然后说:“不要,我睡这里,你去睡床。”
  “为什么?”
  “床太硬了,睡得不舒服。”
  我撑起上半身,往床那边看了一眼。必须承认,曼菲士叫人安排的这房间实在不错,至少来说有张看起来很舒服的床,四周垂着纱缦,雪白的床单和枕头。我斜眼睨着阿骜,“太硬了?”
  他将头扭到一边。
  于是我哼了一声,爬起来,过去躺在床上,舒舒服服的伸直的身体。
  本来就是顾虑阿骜比我高,那短榻他睡着可能不舒服才说要睡那里的,既然他要跟我抢,那就由他好了。
  阿骜吹了灯,窝到那短榻上去。我借着月光朝他那边看了一眼,他一米八的身高在那短榻上窝成很可笑的样子。
  自找的。我又哼了声,闭上眼睡觉。
  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感觉有人走到我床边,于是反射性的坐起,一拳击出。
  “姐姐。”他惊叫了一声。我的拳头在距离他的鼻子几厘米远的地方硬生生停下来,另一只手揉了揉眼睛,确定站在我床边的人确实是我家弟弟之后,打了个“呵欠”又躺下去,含含糊糊的说:“睡短榻睡得不舒服了吧?全身酸痛了吧?早说你不听,现在休想再叫我跟你换,顶多,我分一半床给你睡。”
  头一沾枕头,浓浓的睡意便卷上来,意识朦朦胧胧的,眼睛却再也睁不开,也没听清阿骜说了声什么,只是想睡。过了一会,感觉有人缓缓的躺在我身边,火热的身体贴上来。我下意识的扭动了一下身体,往床的里面移过去,一只手横过来阻止我。
  “阿骜。”我皱了眉,嘟咙了一声。
  “嗯,是我。”他的声音轻轻的,带着点鼻音,夹着稍微急促的呼吸就在我耳边响起。
  我偏过头,避过他的呼吸,无意识的喃喃,“好痒。”
  他放在我腰上的手紧了紧,哑着声音问:“姐姐,你喜欢我吗?”
  “喜欢啊。”好想睡,可不可以不要再和我说话?
  “是哪一种?只是亲人间的那种喜欢么?”他追问,“如果我不是你弟弟呢?”
  “废话,你本来就是我弟弟好吧?从生到死,你都是我弟弟,不要做那种无意义的假设啦。”我皱了眉,强撑着睁开眼来看了他一眼,很困难的说了个很长的句子,然后翻了个身,背对他。“别吵啦,睡觉,我睏死了。”
  沉入梦乡之前最后的意识里,依稀感觉阿骜将环在我腰上的手收了回去,然后用一种轻轻的,喑哑的,无限忧伤的声音说:“果然,无论在哪里,你始终不会像我喜欢你这样的喜欢我啊……”
  我不太明白这句话的意思,但渐渐模糊的意识已没有追究的力量。最后,只感觉到有一个温暖而柔软的东西在我颈上轻轻一触,然后我就睡着了。
  醒来的时候,天已大亮了。我睁开眼就看到阿骜睡在旁边,侧着身子,背对我。我占着大半张床,而他几乎就挂在床沿上,似乎伸手点一下,他就会滚下去的样子。
  这样岂不是比睡短榻更不舒服?我皱眉,伸手将他的身体揽过来一点。
  阿骜被我弄醒了,皱着眉,呻吟一声,有一瞬间的意识模糊,然后就睁大眼,一把打开我的手,大吼,“别碰我。”
  我被他吼得一怔,有点不明所以,坐在那里,呆呆的看着他。“我只是想让你睡进来一点,你那样会很不舒服吧?”
  他也坐起来,深吸了口气,花了几秒钟来控制自己的情绪,然后看着我,用一种很伤感的语气说:“拜托你,姐姐。请你以后不要再救我,不要再对我好,不要再碰我,最好连话也不要跟我讲。请你!”
  我震惊,瞠目结舌的看着他,过了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阿骜?!”
  “不然,我真的不知道应该拿你怎么办才好。”他看着我,轻轻的笑了声。但这笑容,却有如刀尖上滴下来的血,让我整颗心都揪起来,生生的痛。
  我不知所措的看着他,“我做了什么?”
  “你没做什么。”他看定我,声音亦如那刀尖上滴下的血,“只不过你的声音,你的动作,你的皮肤,你的温度,你的呼吸……你所有的存在,对我来说,都是一种极致的诱惑。可是你不喜欢我,那还不如从此以后不听不看不——”
  “等一下。”我打断他,虽然还是有点不明白他在说什么,但有件事我得澄清,“谁说我不喜欢——”
  “是,你喜欢我。”他笑了声,声音大起来,“可是你的喜欢会让你想对我做这种事情吗?”
  下一秒,我已被他拉过去,唇重重的覆下来,我的唇被两人的牙齿硌得生疼,张嘴想叫他住手,他的舌已粗鲁的侵入,狂野如风,灼热如火,几乎让人不能呼吸。
  我握紧拳头捶他,要他放开我,他不理。于是我加大了力气捶下去,直到挨了五六拳,他才松开我。
  我反射性的弹开,捂着自己的唇,惊慌失措的看着他,“阿骜,你做什么!”
  他咳了几声,然后大笑,“我做什么?你说我在做什么?”他抓起我的手,摸上自己的双腿之间,目光就像两簇燃烧的火,声音喑哑,“你说我想做什么?”
  隔着裤子,我能感觉到那肿胀硬挺的部分。任何有生理常识的人都知道那是为什么。我触电般缩回手,向后退去,一直到自己的背撞上床柱。
  阿骜只坐在那里,用那火一般的目光看着我,咬牙切齿,“知道我想做什么了吗?我真想!可是你不会愿意的,你在躲我不是吗?你怕这样子的我不是吗?我有时候甚至在想,我是不是只有杀了你才能拥有你?”
  我只能怔怔的缩在那个角落里,张着嘴,可是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我在做梦吗?
  噩梦吗?
  阿骜怎么会这样?
  他怎么会对自己的亲姐姐有这样的欲望?
  阿骜一动不动的看着我,直到眼里的两簇火变小,熄灭,成灰。然后重重叹了一口气,从床上下去,拉开门,冲了出去。
  而我僵在那里,半天没能回过神来。
  神呐,请你告诉我,我只不过是做了一场噩梦!

  惨遭蛇吻

  如果是梦,那就总有会醒的时候。
  于是我坐在那里,等着自己睡醒。
  阿骜的样子如旧照片一般一张张的从我眼前晃过去,小时候眼泪汪汪的脸,稍大一点拿着小提琴灿烂的笑容,每天早上做早餐穿着围裙可笑的样子,板着脸骂我的样子,拉着我的手撒娇的样子……
  我将脸埋在自己的臂弯里,长长的叹了口气。
  那是我的弟弟啊,嫡嫡亲的双胞胎弟弟啊。
  一直等到我的肚子发出饥饿的咕嘟声,我再叹一声,抬起头来,太阳将外面树木的影子投到房间里来,已快中午了。
  不管什么梦,都该一早就醒了。
  阿骜他……阿骜他……
  门忽的被推开,我惊得跃起来,扭头看向那个风一般卷进来的人,是曼菲士。
  于是松了口气,长吁一声,又坐下来,“曼菲士王。”
  “你怎么不吃早饭?”他劈头问。
  “耶?”我怔怔的眨了眨眼,“我不吃早饭?”
  曼菲士皱了眉,“厨房的佣人说来问过你,你没回话,送来你这里,你没回话有没开门,要不是士兵说你一直在房间里,我还以为你消失了。”
  我笑了声,站起来,走近他,“你很担心我会消失吗?”
  他皱着眉,沉吟了一下,并没开口。
  我笑着,向外走去,他伸手拽住我,“你去哪里?”
  “吃饭。”我很无辜的笑,“我饿了。”
  食物很丰盛,但每一样都准备了两份。
  我看着我旁边的空位,怔了一下。
  曼菲坐在上面的主席看着我,“对了,我刚才就想问了,和你在一起的那个少年,应该是你的兄弟吧,他哪去了?”
  “我弟弟。”我回答,不知道为什么就像被人打了几拳一样,像是内脏都被挤在一起,翻腾的痛,连忙喝了口酒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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