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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部分

魅心计,训奴成妃-第111部分

小说: 魅心计,训奴成妃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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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么一说,到果真提醒了朕。”原本紧紧颦着的眉宇缓缓放松开,配合着唇角划出一道似笑非笑的弧度“朕今日一走,指不定日后你再想出什么法子折腾,如此,我便留下几人昼夜不息监视你,看你如何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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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帝王,似是生来便有这样的好处,一句吩咐,甚至只是一声漫不经心的叹息,身边人都会诚惶诚恐去办,并且事后还要高呼一声“愿为皇上分忧。”于是在司凌夜这样一句正经八百命令之后,落霞虽为冷宫,待遇却如比地牢。

…………

层层铁衣坚守,傍晚待到宫铃带着柴火回来落霞时,险些被朱红掉漆大门外严正以待侍卫吓到。

战战兢兢报上自己身份,之后又小心打听了下这些侍卫驻扎原因,宫铃这才踉跄跑进院内,扬手将柴火一丢,直奔奴歌侧殿。

却见侧殿阵仗比院外更为壮观。

举目一扫,偌大的落霞侧殿几乎没有任何利器,瓷器花瓶一类丝毫不见,便是连桌角梁柱都被完好用锦布柔软包了起来———倘若说有人想在这里自杀的话,几乎可谓难于登天。

满室的温软,这情景险些让宫铃误以为住在这里之人,是细心被蓄养的幼蚕。

“宫铃?”

待到宫铃将左右布置打量完,这才将将回神,听见奴歌唤她连忙应了一声。

“主子,这是怎么了?”

“殿外有人么?”

虽是好奇奴歌为何如此问,但宫铃还是先行按下自己心底疑惑,认真答话“有很多,而且都像是经过训练模样。”

“司凌夜想让我将孩子生下来……然后过继给卿别云,我不肯,所以这样了。”

简单几句解释几乎前言不搭后语,但宫铃视线滴流一转,似乎已然明白。

“这些,难道都是在为了防止主子堕胎而设!?”

“就是,你瞧瞧,多么大手笔。”说着抬手,似是想要指一指周围布置,却是手腕刚刚扬起,便听‘哗啦’一声,继而动作僵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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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秘人

“主子?”宫里疑惑顺着声源向里望去,却见奴歌右手手腕上扣着一环精巧铁圈,铁圈上链子相连深入墙壁,铁链长度似乎将将能让她走遍侧殿范围。琊残璩午

“这是……”

“我说我想要胎死方法其实很多,气急举例说溺水窒息一类,结果就这样了。”抬手又晃了晃腕上铁环,举目看向宫铃“真幼稚,你说他好不好笑?好不好笑?”

“好笑,很好笑。”一边宫铃木讷的答,极力压制着自己心惊。

视线悄悄打量四周,忍不住疑惑———皇上这究竟是要做什么?为了保护主子,让她没有机会伤害自己吗枳?

可为何要用如此折辱人的方法?竟用一条链子拴住。

难道是在变相惩罚折磨主子?可又为何如此细心,便是连那扣在手腕的铁环上都缠有少许棉布,像是为了防止铁器擦破磨损肌肤。

如此矛盾的举措,让人捉摸不透殖。

“宫铃,这深宫里,只有你待我最好,你会帮我的,对不对?”

对面奴歌言语轻飘飘,似乎一阵风便能将其吹散,化开,惹得宫铃不住心疼“主子,你要说什么?”

“我绝不会让卿别云奸计得逞,她如此挑唆设计,无非是想假借司凌夜之手,将我孩子讨去做长久报复……宫铃,你要帮我。”

“我……”

‘哐当———’

“皇上有令,日后奴妃娘娘寝居之地,任何人不得探望!”

一声剧烈震响,落霞侧殿门被人大力踢开,门板之后,一铁衣侍卫手持明黄圣旨,面无表情宣布着“日后此间侧殿只允许吾皇近身丫鬟往来,其余闲杂人等,皆要退避侧殿三丈开外,直至六月之后皇儿顺利降生,方可请命探望!”说着虎目威凛扫视向宫铃,掷地有声道“这位姑娘,请您立即离开。”

明黄圣旨尚在其手,似是刚刚传来。

“想是落霞被监视了。”

所以宫铃回来不过半盏茶时间,便会紧跟着下来这样一道圣旨。

“这位大人,我衣食住行皆要有个人照料,皇上如此掉走宫铃,会不会……?”

“日后娘娘寝居,将由云端姑娘统统掌管。”不待奴歌套话问完,对面侍卫便已抢先答话,后挥手示意殿外两人强行将宫铃架走。

期间宫铃因接受到奴歌眼神示意,并未挣扎。

另一边奴歌则暗忖,既然如今被囚禁之事里有卿别云事先插手,难保这侍卫中亦有她的眼线,倘若此刻宫铃反抗,反倒会给对方落下把柄。

总之已经是注定的结果,与其挣扎,倒不如去多想些办法护自己周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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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月凉如水。

落霞是为冷宫,姣是此刻周围矗立再多的侍卫,这肃冷的气氛,依旧未有改变。

反倒是那些侍卫一个个木雕般伫立在落霞周围,给宫铃增添诸多不便。

时节初七,上玄月时刻,月牙弯弯犹如一钩,此刻恰被一朵飘来轻云遮挡住,于是漫天的昏暗,远远望着,竟是连星子都被牵连黯淡许多。

…………

稀疏星辉下,显得落霞更为沉暗。

“还不动手么?若是那小东西生下来,可真是个麻烦。”叹息,似是头痛。

“怎么,你急了?”反问染着翩翩笑意,细听之下,却怎么都是不怀好意。

“身为女子生来便是具备母性的,倘若让她与其有了这层关系,委实是大错”

残碎琉璃瓦屋顶之上,有两人俯视落霞院中,同时并肩而立。

墨黑斗篷,面具獠牙之人伸手扯了扯帽檐,说话姿态有些漫不经心,然其所指却是句句切中要害,惹得旁侧艳红斗篷之人不禁拿眼斜视他。

“这局势,你倒是看得通透。”

“我不想再等了……”

面具之人说话间,殿下宫铃正在试图悄悄爬窗与奴歌说话,被侍卫发现赶了回来,满脸的懊恼与担忧。

“总觉得,还差那么一点点。”红斗篷之人抿唇。

“什么一点点?”疑惑。

“似乎,还要从她身边人下手啊。”

面具人眉心一凛“做什么?!”言语竟是有些少见的急切,似是关怀,然,却又隐隐的期待。

红衣斗篷之人将其语气听得真切,当下弯起半边唇角,转身对着刚刚露出边角的月牙伸出手来。

一只手半探出袖子,比女子更为美艳修长,骨节分明,像是上等的美玉雕成,毫无瑕疵甚至可谓美得可怕。

面具之人看清那秀手中所握之物,颦眉。

“你事先早就悄悄有所准备,果真当我不知?”红衣斗篷之人将手中状似花籽一物凑近面具人面前,一字一顿道“忘记我们最初的约定了么?嗯?”

“这只是为了以防万一。”

“我的好伙伴,面对天下大势锦绣山河,你独自耍弄手段,可是不行的。”手掌一翻,状似花籽一物消失,红衣斗篷之人似在晓之以理,道“眼下,你的敌人,并非是我。”

“呵……”

面具之人浅笑,自己暗自对奴歌所用伎俩被揭穿,他却不见得有多么尴尬,反而对红衣斗篷人露出赞赏目光来“日后不会了。”

“你已经得手,日后,当然不会了。”

…………

“有人来了!”

即将针锋相对之际,面具之人蓦然扭头看向角落方向,而后人影一跃,似刻意逃避般几个起落眨眼消失。

红衣斗篷人亦是顺着面具人视线方向遥遥看了一眼,但见是个少年张望的身影,于是放下心中芥蒂,不紧不慢拢了拢衣襟,同时将手中本欲灭口的银针收回,这才跟着渡步退走。

…………

院中侍卫依旧如木雕伫立在落霞周围,似乎从没看见过那装着言语古怪二人。

唯有地上怀抱两个破旧布偶的偃月,望着那空置的屋顶,颦眉。

…………

“喂,娃娃,你在那做什么呢!?”粗噶的声音蓦然打断少年沉思。

“啊?”转眼间,偃月眼底戒备警惕尽去,取而代之乃是一派童真“大哥哥,我来给姐姐送玩偶,否则她晚上睡不着觉。”

“小傻子,一边去一边去,别在这添乱,快走。”负责值夜的侍卫似乎是个暴躁脾气,张口驱赶同时扬手,作势像要对偃月动手。

“哦,那我先走了哦,真的走了哦!”

仰着脖子对侧殿内喊了一声,料定殿内奴歌能听见,这才故作痴傻恋恋不舍,一步三回头消失在侧殿之前。

即将彻底离去侧殿范围之时,依旧不放心,遥遥望了那出现人影的屋顶一眼———依旧无人。

难道是自己看错?

抬手仔细揉了揉眼睛,有些紧张,更多则是焦虑,最后多种情绪混合在一起凝为一声叹息,这才走回自己寝殿。

…………

本是想要借机装傻去看奴歌,却不想那些侍卫如此警惕,自己出手,反倒有些打草惊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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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殿尚未掌灯,光线尤为昏暗,偃月踟蹰懊恼自己莽撞之时同时走进内阁。

已然对落霞宫事事了然,便是不掌灯,抹黑亦是能准确找到内阁的衣服架子。抬手解开衣襟同时视线习惯性向窗外望一望,寻找宫铃前来嘱咐盖被子的身影,不过这次一看之下,在借着月光看清殿内有人时,蓦然僵住。

“你!……”

“都拖延了这么久,还不想回家吗?”

窗边之人负手而立,确定偃月已经走入内阁并且发现自己,这才缓缓回过身来“好孩子,你的任务早就完成了,可怎的,竟不小心将心遗落在这。”

“兄……”

“计划有变,快要行动了,这里不再安全,明日我送你启程回家。”

偃月凝眉看向窗边那刺目的红,那修长看似无害实则令他自灵魂深处产生恐惧的身影,咬唇“家?那也算是家?……不,我不想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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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

死寂。琊残璩午

窗边人并未回答或者否定他,然而这样的沉默,却让偃月越加胆颤起来。

少年青锐的身子死死绷紧,像是一根琴弦,一触即可断裂。

“月,你任性了。”

半响,冰凉的嗓音如雪水消融,压力撤去。然,少年被冻得却是不受控制发僵,打颤楫。

…………

…………

次日,初春早晚寒气尤为厉害,似乎能穿透人棉衣层层保温阻隔,直入内里谘。

半夜负责站岗守卫侧殿奴歌的侍卫被换下,又来一批新人,同时有丫鬟受云端安排,早早便为奴歌送来膳食。

极具营养的搭配,小米,青菜,鸡蛋……不多不少数量拿捏的刚好,像是为奴歌此刻心情量身定做一般。

整整一夜未曾合眼,一直在试图撬开那机关巧锁,耗费精神与体力。

一清早便被送饭来,本应疲惫同时胃口大开,然奴歌端起勺子左右看了清粥半响,到底将瓷勺放下。

“我不吃,拿走吧。”

“娘娘,这可由不得您,皇上事先早有吩咐,若是娘娘有所反抗,影响孕育腹中胎儿,那么奴婢们就是强灌,也要将饭食灌下去。”

“!!”

“娘娘,奴婢看您还是自己动手舒坦些,是不是?”

“你!!”抬眼,模糊的视线狠狠剜了那婢女一眼,到底无法,赌气抄起瓷勺吞下两口粥。

‘咔……’

却有一粒沙石含在口中,大的离谱。

“粥我会吃,你先下去吧,你在这看着,我不习惯。”

“是。”那宫女似是知晓奴歌不会再反抗,便矮身行了一礼,果真折身退走。

待到再三确定那宫女离去后,奴歌这才将口中‘沙石’取出,拨开外壳摊在掌心来看,是一团纸条。

‘哥哥已经在宫外将一切安置妥当,只等主子找准时机出宫。’

清秀稳重的字体,正是宫铃特有。

宫外,已经准备好了么?

佝偻的指尖再度蜷起,将纸条死死捏在掌心,褶皱成一团。

———再等几日,再等几日,待到司凌夜将平安无事的落霞遗忘到差不多时。

如此安慰着自己,奴歌顿觉稍稍心安。

…………

…………

日复一日的机械生活,默默数着日起月落,静看眼前白雪消融,春草长起,夏果由青转熟。

却不论如何都没有想到,这所谓的‘再等一等’一拖,便是五月之久……

整整五月,司凌夜未曾踏入落霞宫半步,然其看守侍卫却是有增无减,随着时间越长,围绕在落霞的侍人越多,且越精辟!

期间奴歌几次因体弱险些滑胎,危在旦夕,却都被随时在落霞待命的御医给强行灌药拯救回来。

五月的时间,随着腹中胎儿越来越大,奴歌自己本身则是越来越清减。

本就没有多少重量的人儿,而今为数不多的营养又都被胎儿吸收了去,昔日完美的凤凰,如今瘦的几乎只剩下一具空壳。

姣是再精致的容颜也经不起如此沉长的折磨,干净的水眸眼帘深深凹陷,面色泛黄,许因肌肤营养不足,昔日所受鞭伤等各类伤疤,此刻招摇在孱弱的身上,越加明显刺目起来。

而随着自己愈加不成模样,偶尔揽镜自照时,奴歌也方才明白,卿别云是如何以药回天,让自己本应四月便早早滑胎的身子,牵强拖延到九月。

原因无非是用药续命———耗费母体的,补充给脆弱随时会离开体内的婴儿。

———卿别云,你昼夜不停的算计,真是步步为营事事精心。

日后,倘若这孩子真的生下来,想也不愿意承认自己这般孱弱,一无是处的母亲吧。

精力内力皆在随着肚子隆起而消退,越来越弱,直到最后,堂堂暗杀佼佼者变得与普通女子无疑,甚至更为脆弱不堪。

不过唯一感觉欣慰的,便是身为母亲对自己孩儿的疼爱,因孩子偶尔的胎动,精神相对缓冲了这般沉重的身体折磨。

感受着体内的生命越来越鲜活,与自己越来越亲密,这样血肉相连的感觉,疼爱与仇视逐渐融合,如此矛盾情绪是不能用言语表达的。

细瘦不成模样的指尖搭上自己隆起已经致使行动不便的小腹,偶尔感受到里面生气的胎动,脸上便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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