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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部分

魅心计,训奴成妃-第115部分

小说: 魅心计,训奴成妃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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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自然是我。”

“少废话!我是问你深夜在此有何目的!”

“目的?”这人斗篷似乎可以防雨,是以其本人丝毫潮湿水气不沾,扬起头来望天时,其干净清爽的下巴尖尤为显眼“我在这,自然是在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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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诱

“等我?疑惑同时戒备起来“我见过你。琊残璩午”

肯定的语气———模糊的视线终于在看清对方面具之后,得以整理出混乱思路来。

昔日在落霞侧殿时,这人曾来过一次,声称要收自己为徒,而后来被司凌夜突然到访打断,之后便再未出现。

而今他又主动现身,并且是在如此荒郊之地———等自己?

难道他早就料到自己会走今天这一步?而他作壁上观目的究竟为何棼?

“风渊的皇宫已经落魄如此了么?竟然使你想来便来,想走便走。”

“我从未离开,一直是在这宫中游荡啊。”明知奴歌是在套话,他却依旧配合她,并且语调不觉浅浅染上笑意“接下来,你还想知道什么?”

“既然你是皇宫的人,并且声称在此等我……”最终急切想要见到孩子的母性,胜过理智与思维,不禁脱口而出道“既然你知道的如此多,那你告诉我,我的孩子在哪!?先”

“哦?这么关心他?”那人尾调微扬,轻轻浅浅像是在嘲笑,又似是不满奴歌对那孩子如此关切反应,冷声“你不该生下他。”

奴歌拧眉。

“这人世间的任何情感与你而言都是一种牵绊,负累。”

“我以为,当一个人了无任何情感活在这世上,那才是可悲。”

“你不需要情感。”倏然森冷的声音,竟似斥责“你只要依附仇恨而活便好!”

如同魔音灌耳,那人视线通过獠牙面具在奴歌身上扫了一圈,而后主动上前两步,将奴歌自地面搀扶起来。

“你是这世上最完美的武器,而身为毫无瑕疵的武器怎能拥有感情呢?”

“我不想加入任何阴谋!我只想知道我的孩子!!……”

“死了。”

当奴歌依附他的力量,即将起身站稳脚时,他平静如此说,同时故意将双手收回。

一时失去重心点,奴歌重新跌坐在地。

“你说,什么?”

“那个孩子,他死了。”冷冰冰的语调像是一柄有意折磨奴歌母性的利剑,瞬间***心窝,而后借着滂沱雨势,让她伤口发炎。

“胡说!”跌坐在水坑的奴歌抬手怒指其眉心“你又是哪个宫里派来的!想要借机折磨我?我偏不上当!”

“傻姑娘。”对方叹息,遥遥向奴歌伸出一只修长干净的手来“你何苦作践自己?明明痛恨那个人,又为何要给他孕育子嗣?”

“孩子是我的!怎会与他有关!”

“呵,那不过是你自欺欺人的想法罢了……你若真是恨他,便应来效忠于我。”手掌又向前递了递,那人半挑起唇角来“我关注你很久了,并且很欣赏你……愿意加入吗?”

“加入?”

“我会给你复仇的机会,一切。”

“我想要的?”奴歌眨眼,努力将挂在睫毛遮挡视线的雨水甩开“我连我自己想要什么都不知道,你如何给我一切!?”

“站起来,你才有资格同我说话。”

修长的食指向奴歌勾了勾,像是诱惑召唤。

经他一提,奴歌这才发现,原来自己一直是跌坐在地上,抬头仰望着他。

于是出于气势不愿输人的固执下意识思维,咬牙站了起来。

“很好。”对方垂眸看了看奴歌伫立在风雨中打颤的双腿,由衷赞赏“很高兴,你还有一丝尚未被磨平的倔强。这怕是你如今唯一可取之处了。”

“我如今这副残废模样,真没想到,你竟然还感兴趣。”

“好姑娘,相信我,我能让你恢复如初。”

‘恢复如初’最后四个字说的力道不甚重,却偏生让人有种心安的味道。

“你到底是谁?”犹记得第一次见他,这人嬉皮笑脸修为不高,而今再看……分明是深藏不露。

“我的身份,你现在还不适合知道。不过好姑娘,大势将成,反击的时候到了……我们决定收下你。”

“……”

“不过在你成为我们之间一员时,你需要经过一场考验。”

“我何时答应加入你们了!?”

对方却不理她,只自顾自伸出一根手指来“这考验简单,只要你以现在的身子骨出宫去,并且找到江湖上一以‘桃花’闻名的人,便是通过。如此简单。”

“疯子!”奴歌抬眼瞪他,不答应,转身便走。

“相信有一天,你会心悦诚服。”

“鬼才对你心悦诚……”

回头怒喝话未说完,人影便已僵住。

偌大乱葬岗大雨倾盆,哪有什么人影?

数十米开阔地理近在自己眼下,可,却再不见那人离去痕迹。

“想要你孩子的尸骨,便按照我说的去做吧,好姑娘……”

诱惑腐骨的声音穿透雨幕,自四面八方包抄而来,自耳入心,由心到眼。

一瞬间,险些流出泪来。

孩子,尸骨?

便是连死都不得安生,被人利用了去?

…………

足下踏着的,依旧是绵延尸骸,可此刻看来,奴歌却不再为这些人感到可悲。

只因这是一个弱肉强食的世界,她们被埋葬至此,那是因为她们不够强。

而自己,即便将来注定失败,尸骸与她们一样被弃荒郊……在那最坏的结果到来之前,自己凭借这双手,还是可以搏一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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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落霞宫时天已蒙蒙亮,雨幕散去,唯有漫天的铅云缕缕低垂,亦有轻雾升腾,蒙蔽人视线。

回到侧殿第一件事便是匆忙换下脏乱腥臭的衣物,而后看衣服左右无处可藏,自己又没有心思去洗,干脆抄起木架上洗漱铜盆,想在里面生一把火,将衣物烧毁干净。

想法是如此干脆直接,但行动起来却是困难重重,布衣上因沾染了大量血迹与泥污,又是被雨水完全打透,很难燃起,奴歌看着铜盆内只有黑烟并无火苗的衣服,颦起眉来。

“咕—咕———”

这边奴歌正在为如何处理衣服而心焦,身后窗边,蓦然低低传来两声鸟鸣。

奴歌回眸,但见窗子不知何时开启了一道缝隙,上面正歇着一只雪白信鸽。

“南宫。”

唇角一声呢喃,连忙支撑起自己疲倦几乎要零碎的身子,两步走到信鸽前,将其上信筒取下……

正是南宫引千的最新消息,大致内容便是他知晓了皇宫内封后的事———如今新皇后名扬天下,南宫引千很是担心卿别云一人后宫独大,导致宫内奴歌与宫铃日后处境堪忧,于是匆忙将日后逃脱路线安置好,让奴歌带宫铃尽快出来。

指甲里尚有泥污未清洗出,于是一双手捏着信纸颤抖看来,尤为肮脏,捏在纸上的指尖撤下来后,便在纸上留下一道泥印。

垂眸又仔细将信纸阅读两遍,隐约间,奴歌以为这信似乎有什么不对,但心疑再去细想,又说不出究竟哪里出了问题。

短小的纸条很快便被奴歌揉皱成一团,捏在掌心不成模样。

扬手一丢,纸团堪堪被扔进火盆,此刻火盆内衣物尚未燃起,但纸条沾到火星,倒是顷刻烧了干净。

眼见着纸团火焰熄灭,奴歌又回眸过来,瞧着窗边那一身羽毛干爽雪白的信鸽,并不急着回信,只拍了拍其后背,示意其自行离开。

信鸽又‘咕咕’叫了两声,转眼振翅消失。

再回眸看铜盆内依旧了无动静的衣物,奴歌心烦,当下端起犹自冒烟的铜盆扔到门外,将衣服倒出踩了两脚,等零星火光熄灭后,不耐烦将其扔到床底,打算日后处置。

…………

“叩叩———”

“谁?”

手头上刚将衣服塞到床底,落霞院门便被不轻不重叩响,奴歌届时闻声警惕而望。

“奴婢是皇后娘娘身边的婢女小蛮,特来为皇后娘娘传话。”

‘轰———’

皇后?卿别云!

又见伪善,无可奈何

“奴婢是皇后娘娘身边婢女小蛮,特来为皇后娘娘传话。7”

奴歌抿唇,瞄着那站在落霞院门之外,并不推门进入宫女的方向,连忙将手上泥土灰烬拍落,而后和衣滚到床上。

片刻后,院外那宫女得不到回应,自行推门而入,再三巡视后找到奴歌侧殿位置,便在门外行了一礼。

“奴婢小蛮,拜见奴妃娘娘。”

“皇后有何吩咐?槎”

奴歌缩在被中,一副气力不足病态———倒无需如何伪装,本就病体孱弱面色清瘦苍白,如今乍一看,还真像是卧床始终未曾起来。

“看来奴妃娘娘今日依旧是身子不爽了。”

“此话怎讲?扫”

小蛮整了整表情,一副不卑不亢模样道“按照宫规,但凡后宫有封号品阶的嫔妃,都应清早去皇后娘娘处问安,前几日奴妃娘娘是因卧床昏迷也就罢了,而今……”

“我今身子骨弱,行动起来尤为不便,怕是会给皇后添麻烦。况且身在冷宫的女人委实晦气的很……”

“皇后娘娘乃一国之母,自然不会在乎这些琐碎。”

“如此说来,是要我非去不可了?”

小蛮抿唇“皇后娘娘说,今日此行只是希望安慰一下刚刚丧子的奴妃而已,别无他意。”

好一句别无他意……

奴歌水眸一瞪,险些怒极直接从床上坐起来。

但好在她还有一分理智尚存,并且如今身子已经虚脱,再没有那份力气,于是只能压下怒火,佯装平和应付声“容我收拾一下,再去拜见。”

原本并不打算去见卿别云那伪善的嘴脸,但此事若是牵扯到自己孩子的下落,便不同而语了。

…………

…………

未曾将宫铃召唤起来,只自行匆匆洗漱干净,换上一身粗布却干净的广袖白衣,头顶一支木簪轻挽,素面朝天。

原本按照宫规,如此素颜面圣乃是大不敬,但如今奴歌身份是想富贵,却富贵不起。

跟在奴歌身旁婢女小蛮倒也不去提示亦或怪罪,只抿唇,像是偷笑。

对她奴歌则置之不理。

前去流云殿的路线并不陌生,并且此次是因受到皇后娘娘卿别云传唤,是以奴歌光明正大走出落霞时,亦是无人阻拦,一路下来可谓顺风顺水。

唯一美中不足,令她自己尤为不满的,便是这副身子不经折腾。

昨天食下一点粥水,今天又开始虚脱。

她本人对这正常人的消化反应是尤为厌恶的,曾几何时,身为杀手因伏击任务,她可以连续三天餐水不进,三天后再与目标敌人交手时,一样生龙活虎伸手敏捷。

而今,而今……

只身站在皇后寝宫华丽大殿前时,只觉双腿无力打颤,令她自觉心底无比厌烦。

并非害怕,是因这不堪的身体不受控制。

…………

一脚踏入殿内,对面站着的似乎都是她的敌人。

皇后宝座上卿别云一身华贵针脚细密金黄凤袍,云鬓高挽,头顶一支金镶玉凤钗徐徐生辉……

一切无不奢华,包括那冠丹的指甲都是根根修长,馥郁华美。

看着对面与自己堪称死敌的卿别云,看着她身边最末等丫鬟都穿金戴银,一副跋扈模样俯视自己,奴歌只觉无力。

浏览遍对方堂皇奢侈,再瞧自己粗布白衣,木簪挽发……只觉她们今日是为故意羞辱。

想看自己如跳梁小丑,一身粗鄙在你们面前大出洋相?

我偏不如你们的意!

水眸一转,奴歌瞧见身侧不远处有一把空置的木椅,尚不得卿别云赐坐,便自行以自己体力不支为由,先行请罪坐了上去。

借机恰好掩饰了双腿脱力打颤的尴尬。

对面高座上卿别云俯视看向奴歌,檀口唇角轻抿,不见喜怒。

…………

“今日找妹妹前来,乃是想要话一话家常。”

抬手将殿内多余的宫人屏退,只余下几位常年近身婢女,皆为心腹,卿别云这才逐渐露出真容。

眼帘微垂,唇角上扬出一抹不容忽略的得意。

“妹妹在冷宫生活可好?”

“好,清静无人打扰。”

“呵,那姐姐我便放心了。”卿别云修理打点精致的指甲点在自己唇角,一副思考模样“哦,险些忘记,妹妹你刚刚诞下子嗣,身子诸多不便,今日便将你传来,怕是……”

“好的很,无需皇后心忧。”

“那我们便来说一说正经事。”眼见奴歌面色冷硬,并无配合自己佯装姐妹情深之意,卿别云也逐渐敛了笑意。

长长冠丹指甲有一下没一下敲击着百年梨花木椅扶手,看似无意为之,实际在此刻肃静大殿中听来,倒像是在刻意倒计时。

一声一声清晰的回响,听的奴歌委实有些不耐烦。

“皇后到底有没有事吩咐?”

如此询问固然冷硬,对面卿别云却不见怒意。

“急了?”只一扬眉梢,有些幸灾乐祸的叹息“只可惜,这事可由不得我。”

“那你……”

“皇上眼见着就要下朝,我总不能在这时候派人去催,妹妹说是不是?”

“皇上?!”奴歌心间一凛“卿……!”下意识想要直呼对方大名,但转念又碍于对方如今万人之上身份,只能立即顿声,改称道“皇后这是何意!?”

“自然是要解释一番,为我自己开脱。”

奴歌凝眸上下打量卿别云,隐约的眉目,只觉对方笑的不怀好意。

“你今日传我前来,只是为了刻意当着司凌夜的面羞辱我?”

“妹妹,祸从口出,可要注意你的言辞。”似是容不得有人玷污皇室,卿别云但听奴歌直唤司凌夜名讳,当下凝声斥责。

“我!……”

…………

“皇上驾到———”

太监尖细的通报声遥遥自大殿外刺耳传来,奴歌本是站起一半的身子,不知想到什么,缓缓矮身坐了回去。

翊坤殿外,那刚刚下朝尚未来及退去龙袍之人一步步,器宇轩昂而来。

仿佛是遥远来自天际,一点点由朦胧变得真实,然,这真实却让奴歌觉得刺眼。

旁人包括卿别云都在矮身行礼时,奴歌不曾起身,只别开头看向角落。

不消片刻,便有人注意到奴歌大不敬行径,以卿别云为首,视线咄咄看她。奴歌却是浑然不觉模样,垂落视线看向自己脚尖———了无看头最简单的黑色布鞋,不知被洗刷了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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