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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0部分

重生董鄂妃-第120部分

小说: 重生董鄂妃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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淑懿悠闲地端起盖碗,撇了撇茶叶,喝了一口,笑道:“说起来做个皇后也真真不易,嫔妃临盆生子时,作为嫡母总是要守着婴儿出生的,又不是自己的孩子,却要如伺候自己孩子那般照顾饮食汤药!”

“当啷”一响,娜木钟手里的东青釉菊纹盖碗粉身碎骨,淑懿来时已有心理准备,此时并不怎么心惊,绣珠素日伺候娜木钟,对这种声音早已经耳熟能详了,也是见怪不怪,只有云珠,没料到一个贬居侧宫的失宠嫔妃,火气指数爆棚,当时就惊得心肝儿直颤,只是她到底是慈宁宫出来的,涵养耐力与娜木钟可不是一个层次上的,脸色只是白了一白,到底也没出声儿。

娜木钟眼里头快渗出血来了,粉拳捏得紧紧的,一下一下出死力凿着桌子,骂道:“这个贱人!这个天杀的贱人!”

淑懿走过来,轻轻搭在娜木钟的手腕上,劝道:“姐姐就是在这屋里骂上三天三夜,也无人理会,姐姐若真想报仇,就要想法子重获皇上欢心,再居后位,只要皇上对姐姐有赞许之意了,就凭姐姐是太后嫡亲侄女这一点,合宫里谁又敢把姐姐小瞧了去?姐姐还愁有报不了的仇么?”

娜木钟通红的眼睛看了看淑懿,恨声道:“我可不似你,会打叠起千娇百媚来哄着皇上开怀,皇上已经对我恨之入骨,我又怎么才能……”

其实娜木钟这时已经被说动了,她恨不得立刻就复位复仇,只恨心有余而力不足,淑懿见火候差不多了,柔缓了声音道:“姐姐只要有这个心,妹妹愿助姐姐一臂之力,只是事后姐姐若再居后位,不要为难于妹妹就行了!说到底,妹妹入宫,不过是为了过上安稳富足的日子,除此之外,别无所求!”

淑懿和娜木钟心里都有数,淑懿这话也不过是权宜之言,嫔妃之间,哪有真正的信任?哪里会真正和平相处?但是既然利益把她们连在一起,就是姑且联手也使得,娜木钟再笨,也知道想要解脱困境,不找个助力是不行的,而她的姑母——孝庄太后自从她被废之后,就没有再来看过她,娜木钟知道,她的过失叫家族颜面尽失,姑母看着她,只能产生无尽的挫败感。

出了延禧宫,云珠就急不可耐地问淑懿:“娘娘觉得与静妃联手可靠吗?”

春意渐渐地浓了,树上零零星星地已见了些青葱翠绿,浅草才发,花蕊初绽,静日静夜里,吹面不寒的和风中,总夹着一丝儿花叶的清芬。

淑懿望着桃树枝头新绽的一粒寒蕊,沉声道:“没有什么可靠与不可靠之说,最重要的是,只有皇后去害静妃,太后才会对皇后痛下杀手,而皇后是个心机多么深沉的人,静妃不出招,她怎么会对幽居延禧宫的一个废后动手呢?”

“所以娘娘才会不惜一切去叫醒静妃这头老虎?可静妃虽然无谋,到底是太后的亲侄女,若是她复位,实力不可小觑啊!”

淑懿低头看看淡到几乎看不见的草色,笑道:“静妃不是老虎,就算长出个老虎的样子来,也是只纸糊的,她的姑母救不了她,若是太后能救得了她,她此时此刻又怎么会在延禧宫呢?”

云珠想想淑懿说的似是有理,只能愁容不减地说道:“那娘娘想出什么逼皇后出手的办法来了么?”

淑懿眼波如水,笑道:“想办法的事倒也还不着急,只要娜木钟有了重得后位的心,就凭她这要命的身份,不愁不能逼皇后出手!眼前头到是有一件要紧事,需要你赶紧去办,尚寝局的尤老尚寝已经上表,请求出宫养老去了,眼下尚寝局几位司级女官中,最有资历的就是沈司设和刘司舆,她二人各有千秋,不相上下,你立即代本宫拟一道旨意,令沈司设居尚寝之位。”

云珠一愣,怎么好好的说着静妃,突然又要叫她去办差了?淑懿见云珠面含不解,拿葱管般的指甲戳戳云珠额头,笑道:“你这丫头,宫里的事千头万绪,从来都是互有关联,牵丝扯蔓的,你只想着咱们怎么去利用静妃再防着静妃,就不想想百川归一的道理,不管你用什么法子,只要最后达到了目的,不就成了吗?”

云珠本是个机敏的,听淑懿一说,当即恍然,大大的眼睛里扑闪扑闪地全是光彩:“奴婢想起来了,沈司设是绣珠的表姐!”

二人还走在长街上,幸而前后无人,淑懿竖起纤白的手指,“嘘”了一声,示意云珠,云珠一双明眸在道旁的花红柳绿间划了几划,见无半个闲人,才放心地笑着,低声赞了一句:“娘娘好智谋!”

娜木钟的面庞,深深地埋进灰绿缎面、绣满繁花的夹纱被里,那灰绿的影子如同她的年华似水,当初她才进坤宁宫时,正是青葱的好年华,这些年宫廷中刀光剑影忍辱负重一路走下来,那翠绿光鲜也已变成陈旧不堪的灰绿,但她毕竟还擅风情,秉月貌,犹如这满床的繁花,正是妖娆多姿的时节。

绣珠端来一盏参汤,缓声道:“娘娘,喝口参汤静静神吧!”

娜木钟看了她一眼,不禁皱眉道:“不是跟你说过了吗?我这两天肝火旺,不宜服用参汤!”

绣珠依然柔声细气道:“娘娘别担心,皇贵妃知道娘娘睡不安稳,需要喝参汤静神,又怕春日里气燥,方才特意送来了西洋进贡的白参,大暑天儿吃也不怕的,又能安神补血!”

娜木钟看了看暗刻海棠纹的浅底敞口盖碗,叹了一口冷气,凄怆道:“当年本宫在坤宁宫时,这样的白参要多少有多少,吃不完的还能赏给你们吃呢!如今倒好,要一点子白参,内务府总是推三阻四,要么说贡来的白参不多,都已经没了,要么说没有好的了,给的都是些劣的,真真是拜高踩低,欺人太甚!”

娜木钟说着说着,那声气不由自主地又扬了起来,绣珠忙不迭地上去劝道:“娘娘消消火,太医不是说过娘娘不能生气的么?其实内务府也还好,至少送来的人参都是上等的!”

其实绣珠想说的是,作为一个废后,娜木钟真的应该知足了,若不是孝庄还健在,一个被贬居侧宫的无宠妃嫔,别说上等人参,没拿胡萝卜干充人参给送来,就算不错了。

娜木钟槌床道:“这些人真是势利!姑母尚在,他们就敢这样对我,若是姑母……”她不敢说下去了,天不怕地不怕的娜木钟第一次感到害怕,她不能想象若是孝庄不在了,凭顺治对他的冷漠和一个废后的身份,她的日子将会是何等得糟糕!

作者有话要说:亲们,撒个花吧,谢谢啦~~~~~~~~~~~~~~

☆、第百八十七章承乾议事

绣珠沉默了一瞬,小心翼翼道:“今日皇贵妃娘娘来说的那件事;不知道娘娘……娘娘考虑得怎么样了!”

娜木钟才喝了一口参汤;又沮丧地将银汤匙放下;赌气道:“你觉得皇贵妃那些话都可信吗?”

绣珠僵住了;虽然她很想说服娜木钟与皇贵妃联手,但她毕竟是慈宁宫教养出来的人;知道“言出如箭,不可乱发”的道理,万一往后时局有个变故;她这样的奴婢是要率先做炮灰的。

可是绣珠知道静妃的脾气,她问了,如果自己不回答,回头又会被静妃斥骂,不将她放在眼里,于是绣珠想了想,用尽量不使任何人抓住把柄的言语,谨慎地措辞道:“奴婢是下人,不敢妄测皇贵妃娘娘的心意,但奴婢只知道一点,娘娘若要母家重现繁华,在宫里不再成为旁人随意践踏的人,就只有一条路——复位!”

娜木钟一怔,是啊,她没有别的路可走,常言道:“落架的凤凰不如鸡。”她如今虽然还有个一宫主位的虚衔,但谁都知道,一旦孝庄殡天,她会比启祥宫那些庶妃格格还要凄惨十倍。

娜木钟切齿道:“可是皇贵妃那个人心计太多,本宫原先就曾经中过她的计,如果这次她再欺骗本宫,那本宫岂不是被人卖了还要替人数银子么?”

绣珠忖了一忖,笑道:“依奴婢的浅见,皇贵妃倒未必有这个胆子,太后还硬硬朗朗地坐在慈宁宫里呢,难道她敢打娘娘的主意?再说了,就算她是想借娘娘之力来对付皇后又如何?只要娘娘能重新坐到后位上,就是再来上十个皇贵妃,娘娘也不怕的!”

娜木钟神色一缓,似乎松了口气,握住绣珠的手,说道:“你说的也有道理!”又禁不住冷笑道,“本宫看,皇贵妃是知道她做皇后无望,才退而求其次的,待本宫坐上了后位,再去收拾她也不迟!”

既然娜木钟决心已定,绣珠也就不欲再与她将这个话题继续下去,以免言多必有失,她轻轻笑了一笑,岔开话头笑道:“娘娘,参汤要凉了,快喝吧!”

承乾宫檐上的一角琉璃掩映在花叶之间,隐隐约约还渗出一丝灯光,到底还不到春分,天黑得依然早,端顺妃和恪妃在向淑懿回禀这一日的宫务。

她们二人协理六宫,分工明确,恪妃管西六宫事务,端顺妃管东六宫,只听恪妃向淑懿一边回事儿,一边抱怨道:“两位姐姐都清闲了,只妹妹那边的启祥宫里多了一位有喜的格格,便要多出一大半事来!”说着,长长地嘘了一口气。

端顺妃笑道:“恪妹妹最是办事爽利的,难道还照顾不了一个有喜的格格?”

恪妃哀叹道:“若是省事的,就是三个五个也没什么,无非是多给些银子补品就是了,可那位乌苏格格实在不一般,自从怀了身孕,仅在吃的上头,就列了一大堆忌口的东西,逼得妹妹一日三餐,倒对她那一顿饭提心吊胆,御膳房的嬷嬷谁也不愿去给她传膳,每一餐必是要挑三拣四的,嬷嬷们一有辩解,她就立眉竖眼儿地说要是‘伤了龙胎’如何如何的!”

端顺妃拿着一条浅碧色绢子掩口笑道:“她也真不嫌忌讳,这话哪有挂在嘴边的!”

恪妃眉头微挑道:“说几句也就罢了,还时不时地说饭菜不合口味,要御膳房给她重做,姐姐们知道,每位嫔妃在御膳房都是有一日的份例的,这种事她做个一次两次也就罢了,可日子长了,御膳房的公公嬷嬷们也个个是伺候宫里的老主子过来的,比咱们这些年轻的嫔妃还有脸面呢,岂能与乌苏格格干休!”

淑懿静静地剥着一个蜜橘,一瓣一瓣放在盘子里,让给端顺妃和恪妃去吃,这时轻轻将橘子皮一撂,笑道:“那后来恪妹妹是怎么辖制的呢?”

恪妃脸上一红,道:“叫姐姐见笑了,御膳房给乌苏格格做的饭菜都是好的,岂能说扔就扔,虽说宫里不缺这点子东西,可若是风气一成,必然压不住奢靡之气,那时妹妹没脸向姐姐交待是小,若是叫太后和皇上知道了,怨怪姐姐治宫不利,岂不是大了!所以每回乌苏格格叫御膳房重做一份饭菜,我就把这些损耗都记在启祥宫的账上,到了月尾,再从份例里扣!”

端顺妃噙着一瓣橘子,笑道:“哟!那岂不是合宫的人都要因为她被扣掉份例银子了么?”

启祥宫里的庶妃格格,大多家境平平,想得娘家贴补银子,那是根本不可能的,所以她们一年到头,也就是对每月的这点份例银子,还有点盼头,若是再因着乌苏格格乔张作致而被扣了银子,很多人就跟被剜了肉一般,本来乌苏格格有孕,很多人就已经窝着一腔妒火了。

恪妃轻轻按了按发髻上的一支翡翠金累丝凤钗,笑道:“这才一个月,启祥宫就闹腾起来了,乌苏格格到我那里哭诉,说是启祥宫的庶妃格格们合起伙儿来欺负她,说什么也不要在那里住了,要住到咸福宫里来!”恪妃说罢,露出一脸十分真诚的愁眉苦脸。

淑懿忍俊不禁道:“看看,这可是前门拒狼,后门引虎了!”

端顺妃笑着直摇头:“妹妹怎么跟她说的?可千万别呛得她太厉害了,不然,这种轻狂人不知好歹,弄不好要把启祥宫的事嚷嚷得满世界皆知呢!”

端顺妃的话很含蓄,意思却很明确,若是乌苏格格愣头愣脑地到太后或皇帝面前去哭诉,恪妃起码要担上一个驭下不严的罪过。

恪妃也是个剔透的人,岂能不明白端顺妃之意?但她性情刚烈,轻易不会与人低头的,当下只是轻蔑地一笑道:“我才不怕她跑到哪里去哭天抹泪呢!太后和皇上都是明白人,岂能看不穿她这套把戏?就是怀着身孕,也不能大到天上去!”

淑懿一避闲闲地翻着账册,一避清淡笑道:“恪妹妹自是不怕她去告状的,可若是一个弄不好,太后和皇上同意她搬到咸福宫去,妹妹从此便不得清净了!”

恪妃一想,还真有些挠头,咬唇道:“姐姐说的是!那妹妹岂不要一辈子贴着这张狗皮膏药了!”

看着素日对任何人都凛然无惧的恪妃,突现惊惶之色,淑懿和端顺妃都不由觉得好笑,气得恪妃直跺脚道:“亏得还叫你们一声‘姐姐’呢,居然有这样见人急难,而坐壁上观的?”

淑懿止了笑,劝道:“妹妹莫要着急,才刚跟妹妹开玩笑呢,她要挪宫,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乌苏格格如今怀着龙胎,要挪宫,至少要请钦天监的人看一看吧,若是钦天监的人认为启祥宫的方位大吉大利,那乌苏格格还挪得了么?”

恪妃突然眼前一亮,三人面面相觑,又微微一笑,就此时无声胜有声了,凭恪妃的身份,从钦天监召一个人来,糊弄两句,还是极容易的,要是恪妃再闹,就是淑懿也会毫不费力地找个借口,把她挪宫的请求驳回去。

三个人正在这里说说笑笑地工夫,恪妃的大宫女青缇急惶惶地从外面走进来,天水碧的素面绫子宫装上,似乎还披着一院的夜凉如水,青缇向三位娘娘请了安,才回禀道:“奴婢才从珍姐儿那里得着个信儿,说是启祥宫的几位福晋要在御园的大梅树底下动手脚?”

恪妃眉尖若蹙,问道:“怎么动手脚?”

青缇只得老实说道:“听说她们想在地下倒上水,将泥和得稀了,又从各人那里找了许多鸡蛋来,要把蛋清儿糊在地下!”

“啊!”恪妃的脸儿都吓黄了,不禁切齿道:“这帮不省事的!她们平日在启祥宫里闹个鸡飞狗跳,本宫只是睁只眼闭只眼也就罢了,如今竟然敢行这样的事,若闹出来,谁也别想活着!”

端顺妃不知内情,给恪妃递过一碗新沏的香片,和缓地问道:“妹妹先别急,到底是什么事?那些人去御园做什么?”

恪妃一拍腿,对淑懿和端顺妃道:“两位姐姐有所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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