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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部分

重生董鄂妃-第52部分

小说: 重生董鄂妃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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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珠这一天一夜只忙活淑懿生产的事了,早把那安胎药抛到脑后去了,听淑懿这一问,便知里头定有缘故,皱眉一想,道:“奴婢把它搁在小厨房的灶台上了,娘娘的药平日除了我跟皎月,谁也不敢动,只要没人有意想倒掉,应该还在那里。”

淑懿点点头,招呼云珠凑过来,一长一短地交待了她几件事,云珠听了,先是大骇,淑懿只向她摇手,道:“好在本宫安然无恙,此事也不宜声张,你只悄悄地去做就好,千万不可叫他人得知。”

云珠一时领命去了。

晚膳时,皎月过来回禀道:“梅夫人本来说今日就要进宫来陪娘娘的,只是仿佛董鄂府里又出了一两件事,这三五日间还走不开,叫娘娘安心养一养,只一办完了事,夫人立刻就来!”

淑懿知道董鄂府也不是清净之地,费扬古在京畿军中,额娘一个人在府里主持中馈,自是非常辛苦,她才生了孩子,更加思念亲娘,因问皎月道:“可知道出了什么事,叫额娘走不开的。”

皎月叹了口气道:“听说是新进府的一位姨娘小产了,非要说是瓜尔佳氏害的,两个人闹将起来,就闹到了夫人跟前去了。事关董鄂府的子嗣,夫人总要拿出个察查的样子来,所以才脱不开身的。”

淑懿轻轻叹了口气,心道,这世上哪里都是一样,有人的地方,就会是非丛生。

皎月又道:“皇上本想用过晚膳就来的,可昨儿夜里着了风寒,怕来了过了病气给小阿哥,也不敢来了!”

淑懿蝶翅般地长睫微微一动,想一想,是了,昨夜风那样大,他执意要坐肩舆,又担心着自己生孩子,劳累一夜,不病才怪!

淑懿切切道:“你去打听打听可碍不碍事,叫皇上好生养病,这几日都不可过分劳累了!”

皎月白玉似的纤指绕着辫梢,细细地回禀道:“吴公公说,已经请御医诊过了,说不碍事,可是这一阵子宫里得风寒的人多,皇上须要小心将养。”

淑懿听了才略略宽心,又俯□子去看才来到世上的这个小人儿,觉得从头到脚没有一处不合自己心意的,便一面逗着哄着,一面喝着云珠嘱咐她吃的小米粥,一颗心被初为人母的喜悦填得满满的。

康嫔躺在寝殿里,孩子刚刚才哄睡了,她呆滞地望着朱砂色的富贵连绵的华帐,长长的樱红流苏飘飘摇摇,就像她此时一颗无依无傍的心,被悲愤与不甘填得满满的。

皇后屏退了左右的人,拿小银匙子轻轻为她舀着金黄的粟米粥,劝道:“‘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妹妹眼下有再多的苦,也只得暂且忍耐,只要三阿哥往后有了出息,又何必与承乾宫那位争一时的长短!”

皇后不说还好,一提到三阿哥,康嫔更是不由悲从中来,同样是生孩子,同样是皇上的血脉,怎么四阿哥那里就众星捧月,自己的三阿哥就无人理睬!康嫔本就生性要强,心中这一团怒火,自她从皇后口中得知实情的那一刻起,就从未止息过。

康嫔抹一抹眼泪,哭道:“不是妹妹要与人争长短,姐姐也告诉我了,都是在痛彻心肺地生孩子,怎么一听见承乾宫那边要生了,全都忙不迭的跑了过去,嫔妾醒来的时候,也只见姐姐一人在这里——唉,到底也怨不得旁人,连皇上都明知嫔妾这孩子生得艰难,只为了送承乾宫那一位,竟不顾嫔妾而去,又何况旁人,自然更是看着太后和皇上的眼色行事的了,怪只怪嫔妾娘家微贱,又不得皇上宠爱!”

皇后忙执起康嫔枕边的烟霞色银丝绢子替她拭泪,宽慰道:“你又何必自苦如此,若论家世,鄂硕大人的官位虽然高于令尊,可她终究不过是汉女妾室所出,你家虽然属汉军旗的,却是一早就跟着先帝打江山,你的身份哪里就低过她了?至于皇上那里,不过是妹妹凡事谦让,不及她会说话行事,皇上一时宠她,也是有的,可这一时的宠爱,又有什么呢?当年升平署的翠娘也是很得皇上喜欢的,可是到头来,还不是那样凄惨,皇上也不过将那罪人降为静妃了事!”

提起翠娘的事,康嫔的心如被一根烧红的铁针刺了一下,一阵接一阵地痛快,在她心里,凡是在这宫里风头盖过她的,都该像翠娘死得那样难看才对。贤妃又算得了什么,有朝一日,她也可以用她的心机和谋算,把贤妃推进无底的深渊,让她永世不得超生!

皇后见她半日不说话,自是在心里已经与贤妃把梁子结得死死的了,不由得计,因笑道:“妹妹还是别多想那些事了,吃口东西,妹妹昨夜产子之时十分凶险,姐姐这心可是提了一夜呢!”

康嫔只得接过粥碗,喝了一口,禁不住埋怨道:“昨夜也是真真折磨死人了!那催产药不知怎么的,一碗喝下去,却不见效验!”

康嫔不过是随口说说,便把一张惨白的脸埋在腾腾的热汽里喝粥了,她没有看见,皇后听了这句话,一张粉面立时变得青白不定。

忽听门外值守的太监通传一声,原来是吴良辅前来传旨了,顺治已命内务府,为三阿哥拟了名字来,取名玄烨。

康嫔谢了恩,叫吴良辅去领赏,皇后趁机安慰道:“你看,本宫就说皇上对三阿哥还是十分看重的吧,深沉幽远曰玄,光辉灿烂曰烨,这名字取得可比二阿哥的名字好多了,本宫还未听说内务府给四阿哥拟的什么名儿呢!”

康嫔低眉浅笑道:“三阿哥本就比四阿哥生得早些,早取名字也是应当的……”

几个时辰里困扰她的愤恨,终于随着这个名字的到来,冲淡了一些,康嫔垂首一笑,无限地踌躇满志。

云珠掌了灯,屋里立时充满了软绵绵的橘红色,淑懿一张俏面映在烛光之下,看着四阿哥渐渐地睡熟了,才问云珠道:“可去瞧了皇上了!”

云珠“扑哧”一笑,道:“去过了,只不过皇上一听是奴婢,连门都不叫奴婢进,怕过了病气给四阿哥!”

淑懿心里欢喜,嘴上却说:“皇上也是太小心了些!”

云珠笑道:“皇上叫吴公公传话出来,说照规矩阿哥的名字,是该叫内务府去拟的,可咱们四阿哥的名字,皇上想要亲自拟,叫娘娘不必着急,等皇上拟好了,就来告诉娘娘,到时候又取名字,又封和硕亲王,来个双喜临门。”

淑懿清浅笑道:“亲王不亲王的,倒是不急——本宫叫你办得事,你办得如何了?”

云珠听淑懿问到正事,立时正一正容色道:“那安胎药还在,奴婢已经照娘娘的吩咐,想法子送给董鄂夫人,托她去查验了。”

淑懿颔首道:“本宫不得不小心些,昨夜那药一入口,本宫便觉得不对,本宫的安胎药里明明只有当归,陈皮这些温补健胃之物,怎么会有丹参、益母草这些去淤血的药材?”

云珠因折身从脚踏旁边,拿出一只朱漆攒心的食盒来,说道:“娘娘叫奴婢查的食盒,药碗,奴婢皆已查明白了,那药碗是白瓷描金的,宫里普通的很,差不多哪家宫院都有,这朱漆食盒虽然也常见,但奴婢方才问过绿吟了,她去送药时,是从小厨房的第三层橱子里拿的,奴婢记得清清楚楚,那第三层橱子里的朱漆食盒,前儿我一个不小心,将那盖子上砸了一个坑,可娘娘看看这个,竟是完好无损的,奴婢怕出了错,特意将承乾宫里所有的食盒都拿出来,谁知那被奴婢砸坏了的,竟不翼而飞了。”

☆、77第七十七章 皇后毒计

淑懿听了;更是证实了自己的猜测;一双眼眸沉沉地只如暗黑的夜色;“其实康嫔误喝了本宫的安胎药倒也没什么,大不了没有催产的效果罢了,可是康嫔的催产药,本宫才喝了一口,便觉腹内翻江倒海;足见药力之烈;若是一整碗喝下去……”淑懿下意识地抚了抚胸口;犹有几分后怕;“只怕孩子生下来,大人就要驾鹤西去了!”

云珠恨恨道:“去母留子;不是正合了长春宫那一位的心愿么?”

一言未了;只听承乾宫的小宫女在殿外唤了一声:“云珠姐姐!”

云珠一听,便对淑懿欣喜道:“奴婢方才设法去问银珠,可惜长春宫那位主子在用晚膳,银珠脱不开身,这时怕是寻空儿出来了!”

淑懿点头道:“你去罢,可要小心些,咱们这位皇后娘娘可不是好糊弄的,银珠好歹还在她的手下做事!”

云珠答应着去了。不到一顿饭的工夫,兴冲冲地回来,笑道:“娘娘,奴婢都打听明白了,原来康嫔的催产药,是孟太医开的,咱们那位贤德的皇后为了撇清自己,只打发了瑞贵人领着银珠去煎药,听银珠的意思,好像瑞贵人也就是临时给皇后抓来的,并未参与此事!”

淑懿冷笑道:“她是想让更多的人搅和在里头,到时候康嫔就算产子而亡,这桩事情也会显得扑朔迷离,更是无从查起了——只是本宫还有一事未明,皇后素来是周全细致的,既然安排下孟太医开催产药这一计,如果当时不是康嫔胎位不正,孩子难生,那也无须请人开催产药了,如果那样,岂不白费她一番心思。”

云珠跪在榻前的脚踏上,眼波流转,笑道:“娘娘不知道,康嫔屋里的大宫女宝珠,是皇后的人,娘娘想,凡是有孕之人谁没个腰酸腿疼的时候,宝珠便向康嫔自荐,学过推拿之术,可以替康嫔缓解痛楚——据奴婢所知,宝珠确是精于推拿之术,所以推来推来,想令康嫔胎位不正,以致难产,也是可以做到的。”

淑懿恍然大悟,好毒辣的心计!只怕是宝珠再多推拿两回,想令康嫔落胎都够了,只不过皇后娘娘惦记着康嫔腹中的皇子,所以才投鼠忌器,没敢下手太重,康嫔也才会死里逃生。

云珠端过麻油猪肝汤和加入红果栗子熬的小米粥,道:“娘娘不可过分劳神了,先吃饭罢,可是御医交待的,一天得吃五顿呢!”

淑懿虽然昨夜误饮了催产药,弄得虚惊一场,但眼见因祸得福,戳穿了皇后的阴谋,心中不由得意,闻着云珠端来的羹汤,倒觉滋味比以往更胜些,便自己执了小银匙子,津津有味地吃起来。

吃了几口,思绪仍不能止,停下匙子,与云珠计议道:“康嫔是皇后最锋利的爪牙,如果这爪牙回过来对准皇后,会怎么样呢?”

云珠也抿嘴一笑,道:“这事咱们又不是没做过——不过如今康嫔也在月子里呢,娘娘也不必着急这事儿!”

淑懿望望黑漆漆地窗外,昏黄的灯光自霞影纱里斜漏下来,却依旧不能抵挡扑面而来的肃杀之气。

且说淑懿虽然在坐月子,却比往日还繁忙,先是太后和皇上遣人来,一日几遍的问长问短,赏赐的东西堆积如山,云珠只得领着宫女太监们又辟了一间库房。

顺治除了依例的赏赐之外,又嫌淑懿屋里的家具摆件都旧了,借着这个机会赏赐了淑懿一套新的摆设,淑懿屋里的家具都是进宫时内务府细造的,看起来还是崭新的,淑懿只好将替下的家具,皆赏给了云珠她们。

各宫的娘娘小主,也都亲自到贺,礼物流水价的送来,绫罗绸缎,金银珠宝,直把承乾宫的宫人们闹了个头晕眼花。

淑懿头几日还撑着待一待客,与到贺的嫔妃们说笑一会子,后来渐渐地也乏了,有人来了,她只叫云珠说自己还在睡觉,只有几个相好的姐妹来时,才迎一迎,说会儿话罢了。

到了下半月,海蓉也满月了,带了贺礼来探望一回,自不必说,淑懿如今对她也颇有些戒心,二人冰冷无味地说了一回话,海蓉便要告辞,这也在淑懿意料之中,不料海蓉才要走,又转身笑道:“妹妹自生了福全,更觉得才识浅陋,须得求姐姐出了月子,再如以前那般,教妹妹读书识字才好!”

淑懿愣怔一刻,旋即笑道:“这点子小事不算什么,等我出了月子,妹妹想来承乾宫还不是随时来就成!”

海蓉似乎轻轻地松了一口气,这才道谢离去。

淑懿对海蓉这一举动虽然有些疑影儿存在心里,但海蓉的要求也不过分,总不好断然拒绝,也只得时时小心在意就是了。

端嫔长日无聊,淑懿月子里,几乎日日要来陪淑懿说上一回话。

每回来了,端嫔都要抱着四阿哥逗上半天,一会儿夸她圆圆的脸儿多可爱,一会儿又说小手小脚多么有劲儿,以后一定会是个巴图鲁。

端嫔的笑容如初冬的暖阳,温和而不炙人,笑道:“倒不是嫔妾在姐姐面前说四阿哥的好话,同一日出生的孩子,康嫔的三阿哥,就……”

端嫔素来老实,从不肯轻易背后说人坏话,然而淑懿从她面上覆着的一层淡淡忧色中,也可以感觉到,三哥只怕是生下来就奄奄多病的。

淑懿长睫一动,道:“听说三阿哥生下来就请太医开方吃药,这么小的孩子,哪受的了?”

端嫔叹了一口冷气道:“谁说不是呢?可不吃药也不行啊!没日没夜的哭起来,康嫔也心疼得不得了,可惜康嫔心性高强,这个孩子却不叫她省心。”

淑懿暗想,三阿哥在胎里就得了皇后那样的特殊照顾,不生来多病才怪,她也是做母亲的人,想着康嫔投靠皇后,却令自己的儿子受害,不由也是叹气,说道:“但愿三阿哥得太医精心调理,可以慢慢健壮起来。”

端嫔幽怨地叹道:“强壮也好,孱弱也罢,有个孩子在身边,总比嫔妾这般没有子嗣,孤居深宫的好啊,嫔妾也想有个自己的孩子,可不知为什么,总也怀不上!”

淑懿自然而然地就想起了她宫里的那些雀儿酥,不禁替端嫔婉惜忧伤起来,可又不敢将实情说出,怕伤了她的心,因笑道:“子嗣的事,也要凭天意,妹妹颇得皇上宠爱,日久天长,总会有孩子的!”

自从淑懿怀孕之后,宫里的大半雨露都被端嫔和恪贵人占了,不过是顺治看她们心性纯良,可若论心灵相通,到底谁也比不上淑懿。

端嫔低头浅笑,道:“姐姐说起这个,倒是有一件事,听说皇上知道三阿哥生下来就多病,心里也是郁郁不欢,又埋怨自己那时临幸康嫔时,大约是喝了酒的,如今皇上风寒未愈,这两日临幸嫔妃时,事后都要令尚宫局熬了避子汤给姐妹们喝。”

淑懿倒还真不知道这件事,因安慰端嫔道:“皇上也是为皇家血脉着想,想来那些不大受皇上宠幸的姐妹,自然是失望,可是如妹妹这样细水长流的,又何必急在这几日呢!”

端嫔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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