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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部分

重生董鄂妃-第69部分

小说: 重生董鄂妃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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孝庄愣住了,懿靖大贵妃却只含着澹澹的笑意,噙了一颗蜜渍樱桃,慢慢地咂着。只听孝庄字字如钉地道:“皇后今儿主意倒新奇,怎么想起穿这么身衣裳来了?”

皇后早看见孝庄盯住自己的眼神,夹着几分锐利,几分嫌憎,便觉事情不妙,但她一头雾水,连怎样对一脸铁青的孝庄解释都不知道,只得惴惴答道:“儿……儿臣以为,太后皇上崇尚节俭,但是自大清入关后,后宫中的衣饰愈加得奢靡,倒是入关前的装束,朴素无华,既不失庄重,又可省去许多银子。”

孝庄本是拿着一只成窑薄胎的填白盖碗,有一下没一下地拨着茶叶,此时将碗盖轻轻一放,沉声道:“哀家记得皇后素日并不喜樱草色,嫌不够大气,怎么今儿倒穿上这个颜色了?”

皇后只得硬着头皮答道:“这……这……儿臣是临时去尚服局找有关外之风的衣裳,所以样式颜色都极少,也就这件还算使得,便勉强穿了来了!”

孝庄似有了然之色,道:“哦?可也是,咱们入关都这些年了,就是尚服局,哪里还去存着那些老古董的东西呢?此一时,彼一时了。依哀家看来,难道咱们就为了一味效仿关外时的衣饰,叫尚服局再去做一批新的来不成?那不更费银子,节俭本在人心,而不在这些场面功夫!”

柔华额角冷汗涔涔,诺诺答道:“是,臣妾记下了!”

孝庄又拿起盖碗来,继续拨茶叶,冷淡道:“再者,懿靖大贵妃的好日子,怎么能勉强穿上这样的衣裳来,倒显得对大贵妃不恭敬了!难道哀家的寿筵,你也要穿成这样不成?一发地不像话了!你也说过樱草色显轻浮,不是世家女子庄重大气所相宜的,哀家也觉的极是!”

皇后又唯唯应“是”。

淑懿不语,只默默听着太后这番言辞,心想孝庄点到为止,宫中的嫔妃们自然上行下效,往后樱草色怕是要在宫中绝迹了!谁能想到二十多年前在盛京皇宫中风靡一时,争相效仿的樱草色,如今被孝庄轻轻一句话,便打入十八层地狱了呢!孝庄那句话真真说对了:此一时,彼一时。宫廷相争的失败者,连衣裳的颜色都会变成耻辱。

孝庄挥挥手,示意皇后归位,皇后满脸的懊丧,不想懿靖大贵妃这个寿筵,之前既受了贞妃的排揎,不得着手寿筵事宜,之后又无端遭到孝庄嫌弃,满腔的懊恼,压得她透不过气来,酒香再醇美,菜肴再精致,吃在她的口中,也都成了土气息,泥滋味。

当啷!一只雕刻精美的麻姑献寿的玉雕,摔在地上,立时粉身碎骨,扑簌籁落了一地粉白玉屑,银珠忙攥住柔华一只握着三羊开泰翡翠雕的手,跪下求道:“皇后娘娘三思,今儿寿筵上太后虽然下了娘娘的面子,却并未挑出娘娘的什么错儿来,可此时娘娘若在宫中将动静闹大了,人多嘴杂,传扬出去,岂不会授人以柄么?”

柔华的粉拳狠狠砸在金丝楠木的细腿小几上,愤愤道:“你去问过七珍和小福子了没有?”

银珠笃定道:“奴婢问过了,七珍说的情形与贵妃说的并无二致,奴婢还问过七珍,贵妃早晨出来时穿的是什么衣裳,果然也是樱草色的宫装,那样式十分简拙。”

柔华方略略安心,道:“我知道你做事谨慎,你别怪本宫多心,实在是董鄂氏那个贱人诡计多端!”

☆、103第百三章 私情露真

银珠劝解道:“任她怎么样;皇后娘娘才是真正的六宫之主,就拿今日之事来说,就算太后对娘娘有些儿微词;日后难道谁还敢揪着不放不成?”

柔华摇头道:“你不知道;若在平时也就罢了;偏偏达林太惹出那样一件事来;巴雅尔又牵涉在里头;我听说莫日根这几日在京里四下活动;总想叫人参巴雅尔一本;说他与达林太狼狈为奸——这两个不争气的东西;本宫在这紫禁城里辛辛苦苦地经营;胆颤心惊地做人;还不是为了母家荣耀?他们倒好;没有一日不给我添乱的!”

莫日根是孝庄的侄子,曾与巴雅尔有过旧怨,这次见巴雅尔扯进这样说不清道不明的官司里头,还有个不趁机踩上一脚的?

银珠宽慰皇后道:“娘娘也不必多虑,国舅爷还年轻,往后好生教导便是了,再怎么说,您也是太后在科尔沁的同族!”

柔华精神一振,又抖擞起来,不可一世地笑道:“不错,本宫是博尔济吉特家的嫡出格格,中宫皇后,今后无论是谁的皇子即位,本宫都是母后皇太后,岂容那些上不得台面的贱人挺腰子的?”

银珠默然不语,心想皇后恼羞成怒之下,可说出了一句犯了大忌讳的话,皇上春秋鼎盛,她却先盘算着日后做母后皇太后了。

承乾宫地下的炭盆里,一星一星的红芒映着淑懿略带□的丽容,火盆里的银霜炭烧得正旺,烘得一室如春,空气中流溢着淡淡的清香,云珠一边安置云案上的几盆花,一边笑道:“这是今儿皇上才着人送来的,听着是司苑房里培育的名种。东西倒是小事,难得皇上这样事事惦着娘娘!”

淑懿含着清浅的笑意,如室中蕴藉的芬芳,轻而清地,她向云珠那边看去,见是一个玉石条盆里,养着一茎单瓣水仙,攒三聚五地开着花,还有一个红陶盆里,是一枝腊梅,修成了“悬枝梅”的形状,姿态虬劲,旁逸斜出,淑懿忖着,这怕是司苑房精心培育了,孝敬养心殿的,顺治知道她最爱这两样花儿,便给她送来了。

今日席间的“梅花酿”是在慈宁宫的大梨树底下埋了三年的,果然后劲十足,淑懿只吃了两三杯,回来便有些头重脚轻,她伸出两根玉指慢慢地揉着额头,笑道:“皇上晚间去给懿靖大贵妃拜寿,想必不会看到太后什么好脸色,今儿皇后那身衣裳,可着实把太后心里那些前尘旧怨,生生地扯出来了!”

云珠掩口笑道:“这也是她‘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她若对娘娘没有恶意,难道娘娘能够拿当年宸妃的衣裳硬往她衣上套不成?”

皇后今日在寿筵上所穿衣饰,恰恰是当年宸妃最喜欢的樱草色绣通草纹的宫装,虽不繁复秀丽,但是宸妃肌肤如玉,很衬得起这柔嫩的樱草色,故而先帝极爱看宸妃作此装扮。宫中其他嫔妃虽然也有效仿,皇太极却不大待见。

淑懿入宫之前,就听景嬷嬷说过,当年孝庄太后也穿了一件樱草色的宫装,却被皇太极拿来与宸妃相比,大概是皇太极的话说得不大中听,孝庄回宫之后就大哭一场。

就算皇后不知道这件阴私,但作为科尔沁博尔济吉特氏的嫡出格格,当年宸妃着樱草色宫装被皇太极盛赞的事,她也应该知道,但她利令智昏,一心只想着怎样在寿筵上寻出淑懿的错处来,便在不知不觉中,中了淑懿的圈套。

若在平时,孝庄只怕不会对科尔沁出身的皇后这样多心,可是偏生才出了巴雅尔的事,真真是如有天助,由不得孝庄对皇后不起疑了。

淑懿优哉游哉地想着,果然自己先前那话没说错,一个处处想害别人的人,纵然有再多心计,日久天长,也总会有疏漏之处。

淑懿酡颜如花,畅快笑道:“幸亏皎月及时联络上了小福子,这事更显得天衣无缝了。”淑懿之所以这样精心安排,是不想叫皇后怀疑长春宫里的人走漏了消息,保住银珠和小福子的安全,才算看得长远。又回头问云珠道:“早起我让皎月沏的枫露茶呢?那茶三四遍之后才出色的,这会子吃,正好解解酒!”

云珠唤了两声,不见皎月,便有绿吟进来回禀道:“皎月从慈宁宫一回来,就匆匆地出去了!说是要去尚服局取娘娘的衣裳!”

淑懿叫绿吟退下,皱眉道:“你的手也大好了,她也不必如前些日子那般总要在宫里各处行走当差了,这事我不是吩咐过叫你去做么?你怎么又叫她去了?”

云珠眉梢浅沉,嗫嚅道:“奴婢从慈宁宫回来,又去内务府当了趟差,用了晚膳觉得累了些,就叫皎月去了。娘娘既这么说,往后奴婢勤谨些就是了。”

淑懿叹气道:“我没有埋怨你的意思,我也知道这宫里大事小事,算起来也不少了,又只有你们两人管着,说不得自然忙碌些。”

云珠也就不说话了,淑懿因叫乳娘抱了四阿哥来,在滟滟的烛火底下,逗着他玩。

懿靖大贵妃寿筵的第二日,因是宫中女眷的家人,可以入宫省视的日子,梅氏便入宫来,送了许多亲手缝制的过冬的棉衣,给四阿哥穿,淑懿宠冠六宫,董鄂府的女眷们也自是奉承,除了爱新觉罗氏因病不能做针线之外,府中的那些姨娘们,都做了些针线,托梅氏捎进宫来。

母女间叙了一回话,淑懿才亲自送了梅氏从顺贞门出宫去。洒泪惜别之后,才要转身回承乾宫去,忽见着垂花门下只立着陈掖臣一人,淑懿见四下无人,便叫绿吟拿了几两银子打赏于他,离着三两步站着笑问道:“陈侍卫怎么一人在此?”

陈掖臣也是认得淑懿的,因笑道:“宁大哥出恭去了,片刻便回。”

淑懿点头,笑道:“陈侍卫辛苦了,本宫的阿玛常赞令尊勤于政事,陈侍卫当真得了陈大人衣钵。”

陈掖臣拱手谦逊道:“娘娘谬赞!臣如何能与家父相比,再者宫中当差,再辛苦也是荣耀门楣的事。”

淑懿含着笑,试探道:“陈侍卫贵庚了?”

陈掖臣老老实实地回答道:“臣虚长一十九岁。”

淑懿又问:“可曾娶亲了没有?”

陈掖臣的目光不由在淑懿脸上一凝,白嫩的面皮立时红涨起来,答道:“臣家中并无妻室,而且也并未定亲。”

淑懿心思一沉,她只是问陈掖臣娶亲了不曾,陈掖臣竟回答得如此详细明白,想必其中有些缘故。

淑懿笑道:“令尊在朝中受皇上看重,陈侍卫又年轻有为,你好生在这里当差,日后自然有你心仪的淑女,配为妻室。”

陈掖臣的眼中流露出渴慕与欣喜,对一个须要谨言慎行的侍卫来说,这样的神情足够可以让淑懿明白,他心仪的淑女在哪里。

淑懿笑靥如花中添了一层隐忧,自古君子爱淑女,本无可厚非,可是云珠毕竟离二十五岁出宫还很遥远,就算她出面求顺治早些放云珠出去,总也还须两三年的时间,如果他情难自禁……

淑懿望着天际油油地几片白云,不由地发起呆来。

过了三两日,达林太因为当年诬陷恪嫔之父,害死证人一事,被流放宁古塔,巴雅尔也好不了多少,因为被莫日根联络交好的朝臣参了他一本,许多旧日恶行便被翻了出来,顺治念着他是皇后胞弟,从轻发落,削去官爵,永不叙用。

柔华这样要面子的人,被自家兄弟的丢人事弄了个灰头土脸,连着几日称病不出,嫔妃们倒也乐得免去了晨昏定省。

顺治百忙之中,带着几名侍卫,到宫外巡查了一遍绿营,淑懿则很悠闲,每日不过照顾四阿哥的饮食起居而已。

淑懿很享受这样的生活,觉得自从四阿哥出生,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连着出了这许多事,终于可以松口气了,谁知,这宫里哪有平静的时候?才过了两天安静日子,这日她正坐在四阿哥的摇床边上,支起绣花绷子,给四阿哥做一身裤袄呢,吴良辅就气喘吁吁地奔了进来。

吴良辅一进门,也顾不得礼节了,一壁低头擦拭额角上的汗,一壁上气不接下气地对淑懿道:“娘娘……皇上派……派奴才来传旨,叫娘娘即刻到养心殿去呢!”

顺治遣吴良辅来传旨,召淑懿去养心殿,这本是极平常的事,可是吴良辅却这样惊慌,想必是出了事,淑懿那颗心不由自主地便是往下一沉,遣散了所有的屋里人,立即停了针线问道:“皇上召本宫前去,可是有什么事吗?”

吴良辅一双小眼精光灿灿,警觉地向四下一看,嗓音压得极低,道:“皇上召人说话的时候,把长窗都打开了,只叫奴才在殿外伺候,奴才不敢抗旨,只得竖起了耳朵来听,也没能听真儿。只隐约听到什么‘目无纲常’‘秽乱宫闱’的话,娘娘说可不是出大事了么!”

☆、104第百四章 雪上加霜

淑懿心急道:“你还没告诉本宫;皇上是召谁说的话呢!”

吴良辅一拍脑门;自嗔道:“瞧奴才都急糊涂了——是几个内廷侍卫,奴才细想了想;大概是顺贞门那边的!”

淑懿胸口一阵血气翻涌;她差一点没忍住;直将“陈掖臣”这三个字冲口而出,头顶上顿时有千百个念头盘旋不去;却一个也抓不住。

难道云珠对她撒了谎,仍旧暗地里与陈掖臣来往;那么他们的事又是如何会东窗事发的?是不小心露了马脚;还是有人存心要寻陈掖臣的错处;淑懿知道陈掖臣之父陈名夏为顺治倚重,难免在朝中招人妒恨;抑或是,有人存心要寻云珠的错处,再借此治淑懿一个御下不严之罪。

淑懿心如乱麻,直觉地唤道:“云珠!云珠呢?”外头便有小宫女进来禀报:“云珠去咸福宫给恪嫔送点心去了,稍时便回。”

淑懿这才想起来,方才的确吩咐云珠去咸福宫了,想必也耽搁不了许久,可皇上既然在这种情形下传她,哪里是可以让皇上“稍等”的?

吴良辅又在这里催她道:“奴才看您就别等云珠了,方才皇上叫奴才进养心殿时,那脸色都是铁青的!”

淑懿该怎么对吴良辅说,她有话必须要嘱咐云珠,不然,事关男女情爱,一向沉着镇定的云珠也难免做出什么傻事来!

但是不走也不行,顺治虽然平日对她极尽宠爱,可越是这样,她承乾宫的人犯了宫规,顺治就会更加的失望,这位少年天子可不是什么温顺的性儿,何况这件事儿,论谁也是不能容的。

淑懿深吸一口气道:“好,吴公公待我换件衣裳!”

吴良辅顿足道:“奴才劝娘娘衣裳也不必换,还是赶紧去给皇上解释解释,”说到这儿,见淑懿跟前没人,悄悄儿凑近前来支招道,“奴才劝娘娘一句,若实在万不得已时,娘娘也只得丢卒保车,只要娘娘仍得圣宠,来日想要什么没有?”

淑懿自然知道这“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的道理,但这承乾宫别的宫女,她都可以让她们暂时受些委屈,唯有云珠和皎月两个,是与她风风雨雨熬过来的,名为主仆,实则如姐妹一般。

吴良辅见淑懿犹豫,愈加的着急了,急于星火的劝道:“侍卫与宫女私通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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