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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一流光-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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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没想过,‘自己怎么可以这样做’吗?

  我一直以为,人间一直都是如我渴望中的那样,拥有得最多的是和谐友爱、真诚微笑、善良纯洁……假使,这人间并没有如此地美丽迷人,我也希望每一个人都拥有这种追求和向往!”他说着说着,真的无可奈何地为这世界的冷酷而淌下了心痛的眼泪。

  头儿原本嚣张十足的样子,但从“俩位叔叔,你们知不知道?……”这充满稚气及天真的童音说出的非常发自肺腑的欲向人倾吐心声时一句开头语开始,他就头携着眼抬高了一点点,两耳贴着良知的呼唤。

  他续道:“你们要钱,利用的是我们这些小孩;可每一个人,他心存着闪亮、纯真、简易的梦,就是在他的幼儿时代,那是人们一生中第一次出现的让他们通往美好未来的指引。你们却使一些刚刚有美梦的小孩子早早地就认识了这世界的无情和恐怖。这么做的时侯,有没有回忆自己的童年?有没有设想过,换做是你们,自己在单纯烂漫的童年时期,被大人们用这么残忍凶狠的方式破碎了自己的美梦、伤害了自己的心灵,会是多么伤心和难受?这个世界上,有哪个小孩舍得离开最最亲爱的妈妈爸爸、甘愿被卖给与自己没有一点关系的人去做他们的孩子?明明是换做你们自己,如果被人强制着去妥协自己最不愿意妥协的,就一定也会很愤怒、感到那些人是最残忍、无情、冷血、可憎的人,甚至亦会想‘我又没有做错什么事,为什么你们要这样待我?这世界及人类怎么可以这么不公平?’那为什么还要去做这些做完之后,自己总会深深责怪自己‘没人性’的事呢?

  我记得我妈妈对我说过,‘在每个人的一生中,都不会有谁能从他生命的开始一直陪伴到最后,就算是赋于他生命的妈妈爸爸也是这样。’那么,本来孩子与父母相守的岁月就很短暂、他们用来报答父母的时光本来就很稀少,你们又凭什么如此对我们?

  我有好多好多事情,要为我妈妈去做;我很想回到妈妈身边,这样她才能快乐;我知道,这么久以来,她一定没有一天停下来找我过。她说要教会我所有所有东西。我也很想告诉她‘我真的不应该乱跑,我以后绝对不会了!’

  妈妈……”末尾一席话,是他由于太想念母亲了,漫不经意的心声告白。这一声“妈妈”,凝结了他对母亲无尽的依恋和思念——太多感受深刻只能化为情深意重的泪潮。

  头儿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不管那把声音在说的是什么内容,声音本身就几近是向凡人宣令,让谁接到任何要求都不得违抗;声音要人们心软就心软、要人们自责就自责、要人们害怕就害怕……

  溜溜看着他踌躇的脸色,显得焦急。无时在旁呼唤着:“头儿,头儿!……”

  吕赋佳把头埋入双臂里哭过之后,抬起来抹干了泪迹,续道:“我相信,你们绝对不是为了钱才这么做的。你们没有资格将自己为何要这样做的原因,推罪到钱的身上。‘钱’它并没有开口叫你们干坏事,你们要钱亦绝非仅能够干坏事,哪怕你们真实山穷水尽疑无路了;所以,这本来就是你们自己选择了罪恶。

  其实,善良和罪恶全是人们自己选择的。选择善,或许不能总接近得到他人的善的选择,但不选择善,就万万接近不到他人的善的选择。

  俩位叔叔,请你们,在灵魂里释放掉无辜的、冷酷的罪恶的自己吧!”

  他喊罪犯为“叔叔”并非他的志气那么脆弱,想用这亲热的称呼,试着看他们看在此态度的份上能不能放了自己。他仅是在和罪犯的另一个自己说话。

  头儿闻着那句“请你们,在灵魂里释放掉无辜的、冷酷的罪恶的自己吧!”恍然整个身心都在煎熬地颤抖!他强烈地意识到,自己很快就不再是他自己。

  可怜的溜溜,仍然惊恐万分地想乞留下他灵魂里邪恶的魔念:“呃…头儿!你…呃,嘿…”

  不,他绝不允许自己这样!可是,他总又想起,许久以来自己那些魑魅魍魉般的恶行:狠狠地咬过人、剪掉过人的舌头砍掉过人的肘肢、杀过人、欺诈了许多人还折磨过自己的父母(在小时侯)……“常听,任何人都多少有过丝丝恶念,然而,怎么会有——”想也不敢直截想。良心与邪恶,是最最猛烈的矛盾之争,有的人即使霎然开了窍,亦苦于“邪恶”是比“良心”更善于认路的野狼,只要来过一回,第二回就会自己非常轻车熟路地跑来撒野;没有多少人会做了善事之后,还会大呼过瘾地想要再来一次甚至一直做下去的,毕竟那是在给予他人,且又是前路已经做了那么多,想想如果要忏悔的话也不起作用了!就是这般,方让善难治恶。

  忽然,头儿为自己下大半生命感到渺茫与恐惧。他这痛苦,在场所有人都无从理解。也可以说,这就是长久行恶后的首次的恶报。他想着,无论自己将来是否能够洗心革面,总之此时实在是似在油锅里煎着地难受,为了让自己就目前来说轻松一点,就算将来会懊悔也不能不答应他了。

  他喘着粗气,很艰苦方吐出:“好!我就免了你。”

  “头儿!可是——”溜溜气急败坏的,他亮起一只手示意他安静。望着吕赋佳道:“哼,小伙子!我告诉你,本人干到这一行,期间使用雕虫小技逃离出我手掌心的,倒是有;但像你这样直截地说服了我的,只有你!

  那走吧。”便把手一挥。

  那个不起眼的小孩,如饥似渴,好想喊出“我也要走”,可终是不敢。

  吕赋佳慢慢立起来:“我想,告诉你们我家的地址,然后你们送我回家。”这下,头儿可是眼一亮!不过,缓缓后,他还是没有现出喜悦的形容来,只平静地问道:“莫非你不怕,我又会暗中改变主意吗?”他微笑道:“我在想,这一定就是你认识到自己到实践或考验自己内心是否真实存在爱与善的一个最好的机会了。”随之,头儿就意识到这点:他说的没错。又开始一阵的踌躇,连溜溜也又在见风使舵,可结果是他道:“行了,不用再卖弄你的小聪明了!”

  忽然,发觉到一丝小细节:见吕赋佳立在那儿,双眸的视线停滞于前方,眨眨都没有。愚蠢的他及溜溜,那么那么多次,尽无发觉。他踱向前,蹲了下来举起手掌在他眼前晃了晃,问道:“你是瞎子?”他沉默,他便道:“呵,还真挺可怜的!”发自内心的。

  而溜溜又凑过来,于他耳际低道:“哎,头儿,我知道啦!他正是好前段日子开始就贴得满城都是的寻人启事里要找的大老板吕进洋的儿子。那照片里的小孩看来仅两岁左右而已,而且又是盲人,我才不敢肯定;今天这么一发现,真实全对上号了:整个容貌都一模一样,不过长大点的模样罢了。嘿,他家人仍在找他呢!”头儿又再是心的一阵动摇,显得这次无法抗拒:“大户人家?!”溜溜笑着连连点头。他则视线停在半途,后瞥了一眼吕赋佳又移开又再瞥过去,反复多次。轻微吐出口气,头跟眼同时低放下,就做了决定。

  把他抱了起来并站起身,严厉地道:“送你回去可以,可假如事后你支持家人报警的话,那等我逃出监牢来,就将你们全家葬向地狱!记住了没有!”凶凶地瞪了他一眼,尽管他看不见。吕赋佳确实显得有点少年老成的姿态:“我也希望你记住,只要你能守信用而且不再干坏事,那他们就绝对不会是那样的人。”

  几人启步欲行。身后那小孩总算抑不止,呐喊着跟上来:“你们不要走,请你们也放我走!我也很想家!……”他哭了。头儿把脚步停了下来。吕赋佳依故给他抱着。他将头扭向他——质问他要怎样应抉。他并不犹豫,对溜溜下令:“行,溜溜你明天就把其他小孩送回他们各自的家去吧!”接到命令,他转过去偷瞄一眼那小孩,便向他鞠了一躬,很虚假地点头道:“呃…是,是!我知道了。”

  实质上,这一匪族,就仅有头儿和溜溜俩成员。 电子书 分享网站

第二十章:“头儿”变成了“诚然”
他们沿着吕赋佳所指的路线,搭了车,也因路线的曲折而转了几次站。车在联福老人院前停了站。头儿抱着吕赋佳同溜溜跳下车。溜溜去购去下一站的车票,他们便在那儿等。

  清清正巧于此刻从市场上返回,走在路上就远远望见吕赋佳。边行边喊:“哎,吕赋佳,吕赋佳!……”他在她还在半途时,就应道:“清清姐姐!”

  “你怎么会在这儿?”她到了。

  看着头儿脸色就变:“你们是干什么的?”溜溜在她抱回吕赋佳的同时回来了。设假是在以前,头儿不知会如何心安理得地信口雌黄地骗说是怎样怎样,现在他已变得懂得心虚了。不大敢直视她,摸了一下鼻头道:“呃…这小孩走丢了,我是带他来找他家人的。”溜溜咧着嘴笑,点点头。清清回头问吕赋佳:“他们说的都是真的是吗?”他道:“他叫我不说,我就不说了。”由于头儿怕让原汁原味的吕赋佳给人看到会被怀疑,所以将他料理干净了;不过,如若想抱他去卖了,同样是得料理干净的。头儿没想到,他竟然敢装傻。好在清清早想好了要说什么而没思索他这句话。

  她道:“你知道吗?那天你想好要回家,第二日我想带你回家,却发现院里的婆婆们都在找你,我真是吃了一惊!后来以为你可能靠着哪种方法回家了呢,但仍不是。我亦总在找你。”他道:“对不起!

  清清姐姐,还是你送我回家吧,好吗?”她笑道:“当然可以啰!”说完,捋了一下他的发,然后用额头贴了一下他的前额,笑笑的。

  头儿望着她,突然有些心动!

  我们现在终于替他想到了:他穿得如此地笔挺,就是为了要来邂逅他命中注定的清清,而不会使她联想或怀疑到他是一个一直在做小孩生意的。

  清清是个长得有点雅质、朴素的女孩子,不算漂亮。额前梳着古远的一波弯刘海,耳垂下扎有两根辫子。两颊有丝丝凹陷。眉头修得细细,眼睛则大大的。穿着粉红的衬衫式的衣服和一条普通的牛仔裤。说穿了,还真让人感觉:她的形象很符合当一名公益服务工作人员的标准。

  后来,听说:头儿的坚决和真诚,足足地打动了清清的芳心,俩人结成一对。

  他没有去自首,认为仅要从此行为始末都是正正稳稳的,还很刻苦地作工维持着自己的家,就还跟自己说得过去。

  他们落居到北方。

  以前,他从未给自己取一个正经的名字,身为指使、操纵别人的“头脑”,而向来被溜溜呼为“头儿”。如今退了职,也是为要追清清,便自名——诚然。

第二十一章:心
吕赋佳返家后,诘珊几乎事事都把吕进洋给忽略掉。好长的一段时间,都仿佛多了一颗心脏,忙里忙外总跳得特急速,实在可以说是生平还从没有一件事使她如此兴奋过。

  尽管他的头发留得非常慢,也仍是有点长了,她就带他去剪发,也带他去服装店试并买了好几套新衣。回来后就给他正式地洗了个澡(刚回家时只略略地擦了一下身子)。煮过好几样食品希望他吃,可他大多都吃不下。

  眼看整整半年,他都不见长,她的心如切之痛。

  儿子安全归来,吕进洋自然亦有难抒之感。即使自己确实没有欲甩掉他之意,亦或许如果他这么久以来都是似小太子般被某人家侍奉着的话,那还没有什么;可是见到他是带着这几个月里受尽了折磨苦痛的形容回来的,就叫他不得不担心儿子正是因为这点而心里非常地苦,认定这结果是源于“爸爸故意要丟下我”。不知为何,他特别地担心儿子会怀疑自己;只是,他不知道,他早就怀疑了。

  这么久没见,不懂该说什么,自然地就从他将他带丢那事情说起:“爸爸当时真的不是特意想带丢你的!相信爸爸,好吗?”俯下身,按住他小小的肩膀。厄运扭转,诘珊再闻其事故旧无从释然,只是现在已完完全全没发挥的必要了。她同儿子一起坐在他的小床上,她道:“赋佳,相信爸爸,他绝不会是故意要丢下你的。”他抱着双膝。伤心的时候,就总这样子;被关的几个月里,他更天天都是这个姿势坐了很久。他摇摇头:“我相信爸爸,绝对不会是故意要丢下我的。”

  一切的事情都为儿子做完后,她搬了张椅子坐在坐在床上的他对面,将手放在腿上。总是微笑着望他。好想开口,却一样不懂该说什么或先说哪些好,而使得兴奋与紧张交替。到终于开口时,讲的亦仅是最平常的话,像“你肚子饿不饿?如果饿了,那我就去弄什么什么给你吃”、“你会不会感觉闷?如果会的话,那妈妈给你唱几段儿歌好不好?”等等或之类的。他只声音虚虚地道:“我什么都不想。

  我好困喏,真的很想睡觉。”她一听,急忙起来安置他睡下。

  在他最后一只小手放入被窝里时,他双眼半含地喊道:“妈妈。”她有点欣喜而迫切地问道:“啊呵,什么事啊?你说。呃,不!你困了,还是先睡吧。有什么话,等睡醒了再说。”他自顾自地道:“妈妈,您这段长长的日子,好吗?”她仍有点紧张地道:“呕,好好好!妈妈这段日子什么都好!只是你,就一定受到许多的折磨吧?”

  这时才知道,他早入睡了。她在旁极轻地拍按他的胸口,俯视他而笑着落泪。。 最好的txt下载网

第二十二章:正式成为儿子的老师
活在心灵、精神的世界里很重要,但人活着就必须行动,所以仍是需将一半重心侧于肉眼所看到的世界。如今,终于可以安心、坦然地把自己三十几年来全部认识教会给儿子了。但诘珊明白:事物多繁杂,要一个正常人利用较长的时间片面地懂得某事物的一点都不易,那么这学习的难度又怎是一个盲人小孩所能接受的?绝不能囫囵地一拥而上。而她,应该也不算是一个聪明的人吧?没有什么比较科学而便捷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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