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教同人 如你所愿 (XS)-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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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这个觉悟吗？
XANXUS想。
没有这个觉悟的话，就救不了斯夸罗。
你决定好，要舍弃什么了吗？
XANXUS看着再度昏迷的斯夸罗，问自己。
身体在这险象环生的环境变得格外敏感，浑身绷直僵硬。他的超直感像有生命一样，几乎延伸到了最大限度。
精神极度紧张间，稍微的风吹草动，都会让XANXUS如临大敌。
下一次，会是正面攻击、还是暗中接近、或是设下埋伏？
XANXUS思虑着……
秋雨缠绵，不停息的下着。虽然雨滴不大，但仍然平添了几分凉气。
他倒是没有什么大碍，但是对于高烧的斯夸罗来说，几乎是凶险的。
XANXUS在找不到可以容身的山洞的情况下，只能在树下一块空地躲雨。他尽量把身体护在斯夸罗上方，不让他被雨淋到。
在察觉到杀气接近的一瞬间，身体比大脑更快作出了反应：——他抱起斯夸罗迅速离开。
幽暗潮湿的空间里，在漫天的雨雾间，XANXUS飞身离去的身影如同鬼魅。
赤足踏在变得泥泞的地面上的不适，他无暇顾忌。
雨不断打在头发上、脸上、身上。然后凝结在一起，滑落下去。
周围的景物在迅速后退……
树木……灌丛……
动荡不宁地狰狞。
像他们无论多么努力、也抓不住的那些事物。
这世界多么悲哀。
一时间，雨的滴落、风的流动、树叶的沙沙摩擦、溅起的水花泼洒……
所有的声音，在XANXUS耳边呼啸而过。
他什么都没有想，脑子一片空白。
所做出的所有反应都是出于本能：要快，要离开！
然而，所有的景象都在淡去……雨模糊了他的视线。
他的力量在流走。
——他竟然，已经没有能够继续疾走的体力了。
忽然，XANXUS和斯夸罗所处的空间，一瞬间被撕裂……
一道凛冽的刀风朝他们袭来，一片一片，撕开雨雾、阻碍、空气！
正面攻击。是因为看他已经没有闪躲的力量了么？
XANXUS蹙眉：的确，他真的……没有力量了。
此时此刻，他才知道，M当时那句“并且，你中针的话，就更加没有逃出去的可能了”是什么意思。
XANXUS猜测，银针里，或许含有某种特殊药物。
而药物的特性是——
不使用力量，没有大碍；一旦使用力量，体力就会迅速消耗。
否则，凭他的素质，怎么可能在休息了一番之后仍旧无力招架敌人？
眼看着敌人的刀就要砍到斯夸罗的身上，躲退不及的XANXUS咬了咬牙，猛地一转身！
“嗤——”刀砍在XANXUS赤/裸的背上，裂出很大的伤口，鲜血顿时蹦出！
他闷哼一声，把怀里的斯夸罗抱得更紧一些。
雨依旧不断地滴落着，落在他的伤口上，渗进去，是深入骨髓的疼痛。
冲刷着血水。
XANXUS忽然想到斯夸罗的属性——雨之守护者的使命。
细数着战斗历程，冲洗着流淌的鲜血，宛如镇魂歌般的雨。
镇魂歌么？
今天是否要死在这里？
疼痛让他忍不住颤抖哆嗦。
但是，即使死在这里，和斯夸罗在一起，他也不是孤独的！
什么是最坏的结果？无非是和斯夸罗葬身于此。
做出最坏的打算后，XANXUS抱着破釜沉舟般的信念，心里却平静坚定下来。
怕死就不是他XANXUS了。
斯夸罗却在此时悠悠醒来。他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在看到XANXUS被M的手下打得遍体鳞伤的时候，他不是不惊讶的。
几乎要大喊出声，然而变得肿胀、疼痛难忍的喉咙让他说话都十分艰难：“XANXUS，告诉我，如果是你一个人，你是否能安然逃出？”
XANXUS直视前方，并不看他。然后，他发出一声几乎不可闻的叹息，随即告诉斯夸罗：“不能。”
斯夸罗愣住。
“如果是我一个人，我早就死了。”XANXUS低头看了他一眼，神情可以称得上温柔，然后又复看向敌人。
斯夸罗闭上眼睛，表情是无限的悲哀。他说：“XANXUS，你知道什么是真正的自由么？”
“自由，就是无尽的空虚。”
XANXUS皱眉，有点恼怒：“瞎想，给我闭嘴！”
“XANXUS，放下我。我早就应该死掉了。雨战落败的时候我就应该死了。你放下我，然后赶快离开，或许我可以拖住他们……”斯夸罗艰难而缓慢地说。
“啰嗦。你能拖住他们？少给我添麻烦了。听着，斯贝尔比，我要你活着。这是我的命令。”XANXUS说话间，又打倒一个试图砍向斯夸罗的敌人。他的声音严肃而坚定。
敌人或许摸清了迅速攻破他们的方法，一刀一刀，都准确无误地朝着斯夸罗攻来！
XANXUS觉得自己已经应付不来，甚至连火炎都变得极其微弱……
又是一刀……XANXUS抬手一挡，胳膊顿时血流如注，皮肤微微翻开，露出血红的内在。
鲜血溅到斯夸罗苍白的脸上，又被越下越大的雨水冲刷下去。
他终于忍不住，稍微提高了声音：“XANXUS，我是为了什么，才在那样的屈辱之下坚持到你恢复？求求你，快点放下我。如果你死了……如果你死了……”
斯夸罗的声音悲哀而哽咽，带着前所未有的哭腔。
XANXUS不喜欢这样软弱的斯夸罗，吼道：“少废话！你还是不是斯夸罗？病了一场连魂儿都换了是不是？”
斯夸罗的嘴微微张开，想说什么，却始终没有说出口。
终于，他抿紧嘴唇，不发一言，静静缩在XANXUS怀里。
斯夸罗从不忤逆XANXUS。
所以他只是这样看着。眼皮沉重，脑子似乎灌满了糨糊，不能思考。
恍恍惚惚间，一个敌人的笑脸在他眼前摇晃：“两位大人呐，人是要为自己愚蠢的行为……”刀光一闪！又是一次鲜血迸溅，那人舔了舔嘴唇，继续说道，“付出代价的！”
“啧，”XANXUS闷哼一声，说，“真是无谓的忠诚。——虽然很想这么说，但是……”
他身形摇晃一下，抱着斯夸罗的那只手，再也支撑不了那样的重量，松了开来。
斯夸罗骤然坠地，溅起水花。身上原本洁白的窗帘已是斑斑驳驳，鲜血和泥土混合在一起，颜色煞是肮脏。
XANXUS叹了一口气，脚下一软，也倒了下去。
他想，他们，或许是真的没有活路了。
真是个……不折不扣的垃圾啊，我。
XANXUS在心底叹息。
曾经那些骄傲什么的……跑到哪里去了呢？
愤怒……他甚至失去了愤怒的力气。所有的情绪，都被这雨水浇灌，冲刷。彻底的安宁下去。
或许这么死掉也不错？
和斯夸罗一起……结束此生。
野心、欲望什么的……在此时，全都成了无足轻重的事情。
——那些原本以为就是生命全部意义的事。
人到快死的时候会把一切看轻么？
不过，被人打伤的感觉、疼痛的感觉、将要被人杀掉的感觉……真糟糕啊。
如果要死的话，还是希望，死在自己手里。
XANXUS歪头，看向斯夸罗，然后伸手环住他。
斯夸罗也盯着他，几乎失去聚焦的眼睛，目光苍茫。
XANXUS想，这是怎样乱七八糟的一生啊？
幼年时，在贫民区挣扎求生，每天为了温饱问题纠结烦恼。
在母亲发现他拥有死气火炎后，便将他送到彭格列九代目那里，成为了名符其实的大少爷。过着奢华的生活，目中无人地狂妄着。
知道自己的真正身世后，感觉到了欺骗和背叛。然后是遇见斯夸罗、加入瓦里安后精心的谋反，以及长达八年的冰封空白。
XANXUS想起那些为所欲为、毫无畏惧的岁月。
把所有不满发泄给他人、把痛苦加褚于部下的岁月。
……随便把手头什么东西砸在斯夸罗头上的岁月。
他苦笑一下，想起了一个词。
——光阴难留。
或许，经历了这一个月的刻骨铭心，自己的心境，有了些微的改变。
竟然，有了这些矫情而软弱的思想。
XANXUS不习惯这样的自己。
然后，他听到敌人的狞笑，刺耳的声音：“那么，结束了。”
XANXUS手指微曲，攥紧了斯夸罗身上的窗帘，向声音的源头投过去淡淡的一瞥。
透过黑暗中的雨幕，有四五个人的身影。
敌人很少了。
但也不是现在的他们能够打退的。
——他们甚至没有站起来的力气了。
真该死，竟然在这种时候，失去力气……
虽然想活着，但是很可惜……
敌人的刀向斯夸罗砍去。
斯夸罗紧紧闭上眼睛，右手暗暗攥紧，呼吸变得急促。
然而却没有感受到预想中尖锐的疼痛。
“噗——”XANXUS在那一瞬，起身挡住，极薄的刀身贴着肋骨直刺下去，复又拔出，带出刺眼的血花。
他的头微微向前一仰，喉头微甜，吐出一口浊血。
然后，他倒在斯夸罗身上，死死护住。
“哈，”其中一个敌人发出冷笑声，“真是令人感动。不过，这只是无谓的挣扎！嘛~虽然我们的BOSS是个不靠谱的人。但是，杀掉他的你们，这种做法，实在是不聪明啊。代价么，还是要付出的。你们，逃不掉了。”
斯夸罗麻木地感受着上方来自XANXUS的重压——已经控制不住力道的XANXUS几乎是把全身的重量压在斯夸罗的身上，使得他之前被M处理过的伤口在崩裂发炎。
他忽然有些痛恨所谓黑手党的忠诚，虽然他作为一名黑手党成员也是极其忠诚的。
为了追杀他们两个，敌人那边应该也损失了好多人手。可即使这样，还是要干掉他和XANXUS。
斯夸罗冷笑：“真啰嗦！”
敌人不怒反笑，也不急着动手，说道：“嗯~一般来说，死到临头的人，总是喜欢嘴硬。”
斯夸罗冷冷地看过去：“你们，为什么不动手，在等什么？”
“哟~已经一心求死了么？”敌人狞笑，“看着你们的生命慢慢流逝，不是比一刀砍死你们更加好玩吗？我们的时间，可是有的是呐。”
斯夸罗失笑：果然是M的部下，都是一样的……垃圾啊！
那一抹苦涩的笑被XANXUS尽收眼底，然后眸子逐渐黯淡下去。
大概真的活不成了……就算敌人没有再来补一刀。
这一生，很传奇。但是，要画上句点了。
死于无名小卒的手上，这个结局竟然这么潦草……这么可笑。
但XANXUS没有力气纠结于这些了，他的意识在模糊。
斯夸罗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拼尽力气吼道：“喂！！老子才不要死在你们这群垃圾的手里呐！”然后，他深呼吸一下，直直的盯着XANXUS，“XANXUS，动手吧。你知道我的意思。”
——我曾经，无数次想过我的结局。
——你知道的，我从没想过能够善始善终、寿终正寝什么的。
——然后啊，我想到最好的结果呢，就是被你亲手干掉。
——如今，我想我可以如愿以偿了。
XANXUS笑起来，雨滴顺着他的头发流到斯夸罗脸上。
他十分费力地勉强撑起身子，右手放在斯夸罗苍白纤细的脖子上，缓缓地收缩、用力。
XANXUS忽然想起那天的大空战时，斯夸罗说，我懂你。
斯夸罗懂他，可他不懂斯夸罗。
他也从来没有考虑过斯夸罗为什么要追随他这个问题。XANXUS总觉得理所应当，强者自然应该被追随，被奉献生命与觉悟。
一直以来只想索取，没有想过付出，也不懂得如何付出。
现在他想，这真是一辈子最大的错误。
空气被挤压阻断，斯夸罗觉得窒息，他在窒息中艰难的发出声音：“XANXUS，你竟然要为了救我而死……这真是，太讽刺了。”
是的，这真讽刺。
感受到背后来自敌人的刀风，XANXUS想。
那些挣扎算什么？
不想死，又算什么？
在黑暗随着雨水淡去的此时，他们渐渐失去意识。
To be continued 。。。。。．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的人物更加崩坏了orz……= =
咳咳；那啥；M的属下也不是什么靠谱的东西………………
不要被雷到不要被雷到不要被雷到…………。望天；我的文从头到尾都在KUSO……
另外；调查一下；大家觉得这章就结文怎么样^_^……
标的12 危机解除。
作者有话要说：就此结文什么的，当然只能说说而已。
不过其实上章结文也不错，喜欢看BE的可以把上章当成结局。
那么，不喜欢BE的请继续看……
这章很抽风，十分抽风。而且我保证以后的章节只会越来越抽风，越来越恶搞。
我觉得人物已经崩坏到一定程度了……我写的已然不是X和S了望天。。
我承认最后那段是我故意的。。呵呵呵呵干笑中。被雷到的话不许拍砖，抱头逃窜~~标的12 危机解除。
——你们这群该死的渣滓，给我把他救活！
这是……什么情况？
以上，是所有赶来救援XANXUS和斯夸罗的人员的心理活动。
随随便便干掉那四五个实力不值一提的杂鱼后，停雨后的天空开始慢慢升上朝阳。
而映入众人眼帘的，是一个仅穿着贴身衣物，身上新伤叠旧伤、除了伤还是伤的男人极其狼狈地撑在另一个裹着脏兮兮窗帘、血肉模糊的男人身上，分不清死活……
一直以来，被所有人看好、作为BOSS没有任何不足之处、实力绝对称得上恐怖的XANXUS，以及这个时代的剑帝、令人闻风丧胆的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