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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纭锁重楼-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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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

  第三章 人生何处不相逢

  明朝中央机构在初期设有三公(太师、太傅、太保)、三孤(少师、少傅、少保)。但这些基本上属于荣誉称号而非实授。处理具体政务的是中央设立的中书省,左右丞相总理吏、户、礼、兵、刑、工六部事务。到洪武十三年,朱元璋废除中书省及丞相制,分中书省及丞相权力归属六部,由六部尚书(相当于各部的部长)直接对皇帝负责分理国家诸事。此外还设有具备司法功能的大理寺、相当于现在纪检部门的都察院等一些职能部门。
  而光禄少卿一职是正五品的文职京官。
  明朝官员的俸禄是制定得很低的,很多低级官员靠官俸很难维持生活,而高级官员则根本不可能靠官俸维持其豪华生活。
  我粗略地算了笔帐,正五品的文职京官月俸是十六石,年俸就是一百九十二石米,相当于一万三千五百九十三公斤米。假设每人一年吃掉二百公斤米(保守估计),这些米也只够六十七个人吃一年。
  正五品的官职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但整个府上一百人还是得有的吧。每月必要开销吃紧,外加时不时的应酬,人情交际费。可想而知,如果不靠贪污,或是收取来自地方官馈赠,那只能勒紧裤腰带过日子了。至于马府稍许寒酸的样子也明白几分了。
  我在大街上惊鸿一瞥的女人应该就是马全十四岁的小女儿马夙萦。明朝的封建制度下,女子应该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而她不仅破了戒,还被我看见了尊容,如果我是男人,岂不是吃定她了?
  记得我头一次见到玉瑶的时候,她也是这个年纪。
  马夙萦的事情暂且先搁一边,有道是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一时半会儿还不着急。
  颐襄馆是刻不容缓了,如果我能想出更加吸引人的招数是再好不过了,可是这两天琐碎的事情实在太多,已无暇再顾及这么多。所以,其次最好的办法就是一笔无本的买卖。
  明的不行就来暗的,商场的黑暗我不是没见过,如今只差找到可供利用的有利条件。而且在古代,实行阴招可比现代方便多,在查证技术方面也没现代来得紧。
  “月月。”我祭出我的无敌媚笑,通常了解我的人就会在此情况下离我远点,“这些天来官府有没有查获什么案子?”
  “楼主何来此问?”月芩疑惑地问。
  我仍是好整以暇笑着看月芩,是我的放纵吗?一个个都爬到了我的头上。想来还是没有认识到自身的职责,作为一个出色的下属的首要条件就是不该问的不问,不该看的不看。
  月芩似乎是意识到了自己的多嘴,敛了敛神情,正色道,“是有两件事,一是剿灭近日来猖狂的山贼,二是宫中御酒数目不对。”
  “这么说对重楼的监视度就大不如前了?”也是,重楼也不是一朝一夕可以攻破的。
  “是的。官府和我们已经耗了很久了仍无新进展,所以就先去处理别的案件了。”
  “那好,你把前两件案子的细节详细说明一下。”
  幽明被我们晾在一边很久了,无趣道,“哎——人家先出去见客了,你们慢慢聊吧,我看一时半会儿不会有人来打搅。”
  欣慰!这幽明有时还是挺有分寸的。
  “谈完了记得来光顾我啊!”
  我不该对他抱以希望的!哎——
  之后在官府目前接手的这两件案子上我和月芩谈论了良久,她虽疑惑我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但配合度还是不错的。也只有这种情况下,她才会记起我是楼主,自己是下属。
  “月月,是不是自从那天官府的人来闹了闹后,我的生意就一落千丈了?”我的计划就不如预定的那般完美了,有了瑕疵。不爽啊!
  “不错。”
  “腹背受敌可不是我所好,总不能眼巴巴看着人家踩在我们头上是吧?”我的信条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他若真欺压到我,可就没那么容易脱身了,我向来是百倍奉还。
  “楼主你的意思是……”
  “你说被他们一搅和了造成的损失是不是因由他们一并承担呢?这官府的日子也真是太清闲了,两件案子还真不够他们烦的呢!”轻轻松松就可以拿一月的俸禄那可没那么简单,安乐日子过多了,总该找点刺激吧?
  月芩看我的神色多了几分严谨,最后化为了然的笑意,“楼主你打算怎么做?月芩一定全力配合。”
  明白我话中的意思就好,我还生怕吓着她了特地说得婉转点,“一个字——忙,官府花在这两件案子上花的时间越多,找我们茬的机率越小,同时人一旦忙地天昏地暗的时候,会忽略许多细节,从而露出的破绽也会越多。”我所要的无本买卖也就可以得手了。
  “你过来。”我小声招呼月芩到我身边,在她耳边咕哝了半响,隔墙有耳不得不防。
  听完我的计划之后,月芩当场愣在原地,“楼主……你什么时候学会这等本事的?这计划简直是太周密出色了。”
  我优哉悠哉地端起瓷杯喝了口茶润润嗓子,在商场跌摸滚打了这些年,什么手段没见识过?不学会几招的话,又怎么继续生存?不过现在我也有顾虑,茗晚应该是一个被养在深闺不谙世事的小姑娘,有些老辣的手段实在不像出自她之手,所以我也不能做得过火。同时还需准备必要的说辞。
  这不,问题来了?
  “楼主你从未接触过此类事情……”
  “又怎么会想出这等招数是不?”我抢了月芩的白,“月月,我时不时跑书海也不是没有理由的,书中记载了许多前人的经验、指挥、谋略。我虽不敢说已经能很自如的融会贯通,但起码的应对策略还是在行的。”
  “况且……”我睨了月芩一眼,“我从很早的时候就知道,你们不服我。”
  月芩没有辩驳,算是承认了。
  “可我是楼主是事实,无可更变。历史上很多朝代一旦君王的重臣有了异心,将会招致多大的灾祸这点月月你也应该明白。所以以前的日子里,我一直努力让自己成长,能尽快跟上你们的步伐,尽我楼主的本分。”我的意思很简单,以前被你们藐视是我大度不计较,并不是我好欺负,其实暗地里我一直在偷偷丰满自己的羽翼,有朝一日能让我的“爱将们”心服诚悦。
  我有预感,如果这次的计划能大获全胜,解决目前的危机。眼前的女人将会完完全全归顺于我。错过此次机会,就不晓得要等多长时间了。
  “月芩相信楼主有这个实力。”
  我笑着沉稳地拍拍月芩的肩膀,“都交给你了,别让我失望。”好的开始是成功的一半。
  “说得好!”苍凌豪迈地赞叹着进屋,“楼主果然深藏不露,在下佩服。”
  多事之秋反而游手好闲的人不摆明着欠扁吗?况且我也从不知道颐襄馆竟变成了重楼核心人物议事的场所。
  苍凌的天权门一直是演白脸的卧底,送上门来的免费资源焉能浪费?
  “月月,笔墨纸砚。”
  “既然楼主你有事,那在下告辞了。”苍凌凭着与生俱来的过人直觉意识到自己很快就要乌云罩顶,因此打算脚底摸油。
  “慢着。”我大刀阔斧地在纸上飞快地写了几笔后,赶在苍凌离开之际塞入他手中。“回去看完后记得烧了。”
  苍凌暗自惨叫,自认倒霉地喃喃自语,“早知道就不来了。”随后凑到月芩身边发嗲,“你看楼主,老欺负我。”
  月芩嫌弃地拉远两人之间的距离。
  虽然苍凌是浑身的不情愿,可炯炯有神的眼眸却暗藏不住兴奋之意,哼!表里不一的家伙。
  “都该干什么的干什么去,别躇在这里。”我打发道。想想我这人也是的,用完人家后就一脚踹开。没办法,楼主也是很忙的,尤其一旦扯上苍某某,接下来的计划安排都将变为泡影。
  “本来还想叙旧的,哎——那我们告辞了。”苍凌想拉着月芩一起走,可人家并不领情,甩开苍凌的手很拽的踏出房门。
  苍凌没事儿似的跟着出门,时不时他那大嗓门还能传入我耳中。
  “这楼主翻脸跟变天似的,所以我说你们女人啊……”
  有人说我是阴谋家,有人说我是慈善家,其实并不冲突的事物,可摆在一起就是不对了。但有人规定当楼主的一定要和蔼可亲,体谅下属吧?
  我心情甚佳的踏上回程,来到大明这么长时间终于发现几个有意思的游戏了,未来想必也不会无聊了吧?
  “晚儿姑娘?”
  略带迟疑的男声从后方传来,由声音判断,我很确定我并不认识他的主人,此类突发事件我还是避免得好,保不定杀出一个揭我老底的家伙,尤其是没有西门笑面虎在的时候,无论我们之间的立场如何,好歹现在我们是一致对外。
  矛盾而又和谐的敌对双方。
  综上所述,我加快脚程,装作什么都没听见。
  “晚儿姑娘!”
  另外一个些许成熟的声音接踵而至。
  今天街上真热闹,全都是吆喝声。国泰民安,不错。极尽忽略,我向右转弯,打算绕道而行。
  一定是初一十五我忘了烧香了,眼前的居然是死胡同。紧接着我听见了身后的喘息声。而死胡同通常是最容易发生命案的地方,真衰啊!
  “晚儿姑娘!”
  我不自在的转身,由于自身所处的地方比较阴暗而对方在明处,一时半会儿,我只看见了一高一矮的两个身影。
  “晚儿姑娘,此地不宜久留,请随我们异地而谈,不知可否?”高个子的男人客客气气地征求我的意见。
  “无妨。”思量了半天,我接受了提议,如果对方真想虏人,大可直接蛇皮袋一出打包走人,换个人多的地方,紧要关头还有生机。
  我跟在他们身后走出死胡同。
  “请随我们来。”高个子转身道。
  我终于看清了他的样子,此人面相和善,白白净净斯斯文文,约莫二十四五。一言一行,礼数周全。
  不过世上也不是没有斯文败类,披着羊皮的狼比比皆是。我们家不都是现成的榜样?
  那个矮个子的似乎有点别扭,辗转反策了几下才转身来见我。
  完了,这下我仿佛被雷劈中,浑身不得动弹。朱、朱、朱允炆!而且他的样貌和易青烈还不是普通的相似,简直就是易青烈小时侯的翻版!
  你已经坚强得不用我保护了,即使你没有了我,你仍可以继续笑着生活。
  那天的那句话再次盘旋在我脑中。
  为什么?
  对着一模一样的面孔,我差点夺口而出我一直想问却再也没机会问出的话。
  就算欲望再强烈,我的心始终都清如明镜,他——不是易青烈。易青烈永远都不会再出现在我的面前。
  “晚儿姑娘?晚儿姑娘?”朱允炆反复喊了几声。眼前的他远比在卷轴上的年轻,大概也就十五岁的样子。
  我不能把他当成易青烈,否则定会大乱!
  可这是什么状况?
  朱允炆竟然活生生站在我眼前!我还没完全弄明白她和茗晚之间的关系。本来还以为是什么男女关系,但老牛吃嫩草的事应该不会发生吧?话说回来,古代的男子一向是早熟,他那个年纪当爹的也大有人在。
  乌龙了……
  等等,既然是“晚儿姑娘”的话,那关系应该也不亲密吧?可为什么茗晚去了太子府后就自寻短见?难道是玩完了后不认帐?当陌生人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
  然后在大街上遇见理应不在世的旧情人,为了不让东窗事发。所以伙同随从再来个釜底抽薪,毁尸灭迹?
  看不出这小子还挺坏的,瞧他长得温文尔雅,文质彬彬的。
  易青烈可不会是这样子的。
  为什么?薛梦崎你为什么要寻找二人的异同?你心里明明清楚他们不是同一个人!你还是放不下?那么注定……
  “晚儿姑娘,公子在与你问话。”某随从开口。
  “嗯……”我该称呼朱允炆什么?
  “唉——还是晚儿姑娘还在气恼在下?”朱允炆满脸的自责,呐呐道,“我们还是换个地方再谈,此地鱼龙混杂。”
  “好。”果然是作了什么见不得光的事情吧?“前方不远处有一酒楼,不妨去那里吧。”找个熟悉的地方也可感觉安全些。

  第四章 夜静衔枚莫轻语(一)

  朱允炆和他认识我我不认识他的某某一同随我去了酒楼的雅间,打发走小二放下珠帘。我好整以暇地看着有点战战兢兢的二人。
  某男使了个眼色给朱允炆,有什么事情要开始了,我跟着进入警戒状态。
  朱允炆不安地瞅着我,犹豫了会儿,最终鼓足勇气很有诚意地开口,“在下代替家父向晚儿姑娘赔不是,家父当天喝醉了,并不是有意冒犯姑娘。还请姑娘海涵。”老成的话语实在不像出自一十五的孩子。
  我逐字逐句地消化朱允炆的意思,朱允炆的父亲即明朝太子朱标,据史书上记载朱标为人友爱以贤德著称。可按朱允炆的意思,朱标想必酒后乱性,欲意侵犯佳人。这似乎也合理地解释了茗晚跳崖的原因。可我总觉得欠缺有所不妥,莫非当中还是漏了一环?
  朱允炆的样子也不像是在说谎,踌躇不安。反观我这“受害人”一点反应都没有。
  即使真的是他作错了什么,面对和易青烈一样的脸孔,我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动怒的。我的心里总有愧疚,而当初也决定把我的补偿交由拥有同一张脸的人。
  “事情都过去了,何必再提?”虽然对不起茗晚了点,没有替她讨回公道。
  “那真是太好了。”朱允炆开心地笑着,脸颊两边露出了可爱的小酒窝,这点神韵和易青烈更是如出一辙。“子澄,我就说晚儿姑娘大度,不会计较这些的。”
  子澄?莫非是朱允炆的侍读黄子澄?那个只会读书不懂变通的书呆子?长得还真是一表人才没想到有个迂腐的脑袋。
  对于此种人还是少接触为妙,迂腐的个性绝对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我最讨厌的人种。碰上他们就是秀才碰上兵,有理说不清。外加我本就不是这时代的人,行事方面总有点差别。
  “晚儿姑娘当真不计较?”黄子澄摆明不相信我的话,“自古以来女子的贞洁极其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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