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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

纭锁重楼-第24部分

小说: 纭锁重楼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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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西门冉纭发出不雅的低咒。
  我则更乐了,突然发现自己喜欢上了他挫败时候的样子,怎么说呢?格外的可爱。“好了,好了,我们先谈谈正事吧。”
  我推开西门冉纭走回桌边递了杯水给他,“消消火吧。”
  西门冉纭默不作声一仰而尽,随手把杯子扔在了桌上。
  孩子气的举动更加愉悦了我。
  “别让我再听见你的笑声。”平缓的语调按耐不住怒火中烧。
  我顺势干咳了几声掩去笑意,“屈伯的死因查得怎么样?”
  “回头我拟一份行凶之人的名单,明天给你送来。”
  “那你可千万小心了,别把真正的凶手漏了。”
  西门冉纭瞥了我一眼,估计是埋怨我小瞧他的办事能力。
  我双手一摊,无奈道,“你也不能怪我啊,重楼向来不养闲吃饭的,你总得做出点成绩好让我向大家交代吧?免得人家说我偏心。”
  “是是是,为了楼主我怎么都得尽心尽力呀。”
  一听就是敷衍我的话,没半点诚意。
  “你应该有听说吧,向来办事能力欠缺的官府近些天居然在火云寨的案子中表现出色。”西门冉纭不温不火的也不晓得要表达什么意思。
  之间有提到过,官府这些天主力于两件案子。
  其一是火云寨。火云寨——三年前突然崛起的山贼窝。烧杀抢掠无恶不做,在江东一带当起了土霸王。太平盛世中怎能有此污点?因此皇上一声令下,连窝带人连根拔起。可惜火云寨凭借自身地理优势,使得官府久攻不下。长时间的拖距战劳民伤财,加上火云寨稍许收敛了一点,官府也就睁只眼闭只眼,不再把大量精力消耗在此上,此案便一直悬着。
  其二是宫中御酒贪污案。每酿造一坛御酒都有严格的比例要求,而每坛都是储藏十年以上的陈年老酒,价值连城。新上任的司酒官在接任位置后,清点了存货数量。因而发现了数目上的大窟窿。归故乡田的原职官员何只一人,酒没追回,牵涉到的人却一大堆。然后某天夜里,牢中起了把无名之火,所有的证据和嫌疑人烧得片甲不留。皇上再次震怒,下令严办,可事情都过去半年多,依旧原地踏步。
  “这样不好吗?”
  “你认为一个贼窝凭什么在三年内取得如此势力?”
  嗅到一死异样,“你不会告诉我火云寨的后盾是重楼吧?”
  “没错。”
  “Shit!”暗咒,我岂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本想把官府的视线转移,却还是在自家的产业上。
  “你说什么?”
  虽然很小声,可西门冉纭凭借出色的耳力仍听见了。“没什么,你给我说清楚了,重楼还有什么产业是我不知道的。”奇怪,既然火云寨是重楼的产物,为什么我派苍凌去执行任务的时候他没有说?
  “没有了,就火云寨。”西门冉纭停了好一会儿才继续,“虽然一开始是重楼帮了火云寨,后来火云寨也没怎么向重楼求助,但若被查了出来,我们不是又多了一项罪名?”
  “嗯,你还知道点什么?”站在重楼的立场上,我和西门冉纭是一致对外的。如果没了重楼,即使他赢了赌约还有什么意思?
  “不过……火云寨似乎已经分成了两派。一方对火云寨一贯的作风起了质疑,另一方则坚持不做改变。现在内部的矛盾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
  看来在一致对外的方面上,没人及得上我和笑面虎啊。
  不能再用火云寨当挡箭牌了,我要仔细修正方案了,希望现在还赶得及。
  西门冉纭也说了,和火云寨之间的联系是很久以前的事情,我何不趁此机会断了重楼和火云寨的关系?以后便可高枕无忧了。
  “明天一早,我们去处理我的身份问题,先骗过了朱标再说。”我似乎永远有着做不完的事情,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听你的。”
  第二天天还没亮,我就和西门冉纭溜出了重楼。
  由于不会驾驭马儿,我被迫与他共骑,瞪着我腰间紧锁的手臂,我发誓今后我一定要去学骑马。不但为了日后的出行方便,更是防止被人明着吃豆腐。
  贴在西门冉纭胸膛上的身子不由得开始发热,本欲拉开距离。转念一想,不必要的磨擦说不定会擦枪走火,我放弃地继续僵直身体。
  甘醇的笑声伴随着灼热的气息在我耳边回荡,“怕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
  是啊,不怕你吃了我,我怕我吃了你不成吗?
  迎面的清风吹散了些许的燥意。决定彻底无视西门冉纭,我开始部署我的计划。
  马蹄声依旧,“啪嗒……啪嗒……”
  “喂,你不能快点吗?”我又不是来游山玩水的。
  “虽然我也想快点,可是我怕快点到了目的地,你就要离我而去了,这天气还没热,丝丝的凉意,没你在怀,我着凉了怎么办?”又是可恶的慢条斯理的调调。
  一语顿塞,新奇的发现西门冉纭和无赖挂钩了。好啊,你有张良计我就没有过墙梯吗?双腿用力一夹马腹,马儿疼痛受惊,举步一路狂奔。
  “该死!”
  可能是我被西门冉纭激得过了头,用力过猛。马儿开始发颠了,怎么都停不下来。我被震得浑身都快散了架,胃里一阵翻腾。
  又做了一个决定,我宁愿让西门冉纭白吃豆腐,也不要学骑术了。“冉、冉纭,快、快让它停下了。”呜呜,小命要休已了。
  马儿还是一路发颠一路飞奔着,直至到了一间破屋前,马儿嘶吼一声,前踢高高扬起,折腾了一番后终于停下。
  西门冉纭紧甭着一张俊脸,抱着我下马。
  我紧紧得抓住他的衣裳,否则我可真要丢脸地坐到地上去了。心上下地狂跳,像是在抱怨我先前卤莽的举动。早知道会变成这样,我说什么都不会拿自己的小命开玩笑。
  “闹够了?”即使是绿着脸,西门冉纭的语气还是那种清风淡雨。
  我受了一身的惊吓,到头来还要看人家的冷脸。虽然很大部分原因是我的自作自受,可西门冉纭也是次因。
  “活该。”
  “你……”被气得不清,我只剩下眼睛用来瞪他。
  “好了好了,现在不是没事了嘛。”退去满脸的寒霜,西门冉纭环住我,“没事了。”
  变脸还变得真快!这只该死的笑面虎!“放开我。”俏着张脸,我沉声道。
  “好。”西门冉纭立马松了手,表现得很听话,“可是……你能站稳吗?我怕你摔了,我又要心疼了。”
  “我还没你想象的那般柔弱。”腿……还是有点打飘,我可不能让他看扁了。
  腿刚迈出一步,一个踉跄,地面逐渐在我面前放大,老天啊!你是注定要我在西门冉纭面前丢脸啊?
  预料的惨剧并没发生,西门冉纭手长脚长的怎么会接不住我?
  只是——他虽接住了,却没有扶着我起身,因而我还是很“优雅”地与地面成四十五度倾斜角。
  “你的手放哪儿了?”盯着我胸部上的贼手,我很佩服自己居然没有尖叫出来,反而很镇定地追问,物极必反吗?
  “需要我放手吗?”西门冉纭裂开嘴角,邪恶地一笑。
  这家伙是故意的!
  轰——我的脸烧着了!
  “需要我放手吗?”西门冉纭再次问道。
  衡量了下局势,他一放手我就直接趴地上了,摸也被摸了,“不、不要……”
  “你说什么?是要我放手对吗?”西门冉纭作势当真松了松手。
  地面更近了,“不要!”我反手抓住西门冉纭大叫出声。
  “啊,你说大声点嘛,否则我怎么会听得见呢?”
  可恶的家伙,摆明故意的!给我记着,此仇不报我誓不为人!
  抓着西门冉纭的手臂,我慢慢站稳住身子,“现在可以麻烦你把手移开了吗?”
  “当然可以。”

  第七章 野旷天高木叶疏

  我转过身整了整身上的衣服,再看见那他那脸猫偷腥的笑脸,我会控制不住直接给他一拳的。这男人越来越放肆了,再放任下去可就爬到我头上来了。我一向作威作福贯了,突然杀出一人在我头顶上压着我,简直就是生不如死!
  我的头上的位置是留给空气流通的,新鲜空气决不与人分享。
  “呀,不会是生气了吧?”
  无辜的声音继续诉说着自己的清白,“总不见得要我见死不救吧?这一摔当真是会伤了你那柔嫩的脸蛋,我……”
  “够了!”严厉的声音后是一抹最为亮丽的笑颜,“我谢你还来不及呢,又怎么会怪你?还是冉纭你认为我和那些食古不化的人一般?”
  “那我就放心了。”
  又是西门冉纭的拿手本领,笑着说谎。这男人从头到尾就一直晒着他那张笑脸,大清早的太阳还没出来呢!用得着急着比哪张脸更灿烂吗?
  “这是哪里?”我疑狐地打量起四周,陈旧的木屋破破烂烂,弱不禁风的样子好似一碰便会倒塌,连空气中都弥漫着浓郁的霉味,地上是杂草丛生,时不时跑出些奇怪的虫子争着来亮相。
  “这……该不会是你找的屋子吧?”背脊发凉,根本不是人住的地方!瞪着脚边的虫子,我小心翼翼地挪动着。
  “时间那么赶,这是唯一一间能用的。”
  “你认为朱标这么好糊弄?一看就知道这儿已经荒废个把年了。”我无力地垮下肩膀。
  “是啊,这就是我大清早带你出来的原因啊!”西门冉纭理所当然道。
  “你让我来打扫?”一大早赶走我的瞌睡虫为的就是让我来大扫除?我的身体已经先行于我的思想,一步步往后退。想到要和那棉絮一样的灰尘接触我就头皮发麻,
  在孤儿院的时候,曾经被派去打扫一间又破又暗的阁楼,而且被人恶作剧关在了里面,在那个狭小阴暗的空间中,我担惊受怕地度过了倍收煎熬的一晚,自从那时起,我对诸如此类的屋子存在潜意识的抗拒排斥。我都不愿接近它,更何况是跑进去打扫?
  “你该不会是做不来吧?”西门冉纭双臂交叉在胸前,认定了事实就是这样。
  我又不是娇生惯养的大小姐,不过别想来激我,我不吃这一套!“对啊,是有点问题。”
  “那没关系,做不来可以用学的,我相信你是个优秀的学生。”
  又给我戴高帽子?他那信誓旦旦的样子的确很容易使人信服,简直就是天生的演员!“嗯,我也相信我是优秀的学生,但我不认为你是出色的夫子。”捕捉到西门冉纭脸上细微的变化,“那冉纭你自己做得来吗?能够教我吗?”
  “怎么不会?”
  “有请示范。”极力压下偷笑,我讨教道。
  西门冉纭当真推开残破的们进入其中,只是——那本就摇摇欲坠的门在经过西门冉纭的“轻轻”一推后,光荣宣告退休。扬起一阵的灰尘。
  西门冉纭尴尬地瞟了我一眼。
  我“随意”四处张望着,假装什么都没看见。
  西门冉纭也当作什么都没发生,三两下拍掉衣服上沾染的灰尘。
  “冉纭,家里再穷,门总应是有的。”我“随意”晃到了别处,啧,再次确信我没有经手这里的东西是明智的选择。
  “轰——”屋内传来一声巨响,不知道又有什么东西塌了。
  西门冉纭在屋子里一阵的天翻地覆,震耳欲聋的声音刺激着耳膜,铁打的屋子都会被他拆了,我好奇地走上前一探究竟。
  昏暗的屋子里,那月牙白的倾长身影显得格格不入。破旧的家具乱七八糟的四处分散着,蜘蛛网随处可见。
  “要扫地的话,先要泼点水。”实在看不下去了,爱逞能的自大鬼。
  “我有说要扫地吗?”西门冉纭说得理直气壮。
  “那好吧,冉纭你就在这里慢慢打扫吧,我要回颐襄馆去了。”最后几天还是得由我把把关才行。
  “你想留我一个人?”
  “不……是……”腰间突然传来一阵的刺痛,针刺般的痛楚很快曼延全身,天旋地转眼前突然一黑,扶着门框,我慢慢地蹲下,看样子是旧伤复发了。
  “晚儿!”西门冉纭丢下手中的工具飞奔至我身边,抱着我起身。
  冷汗逐渐浸湿衣衫,紧咬牙关,我怕此刻坚持不了就会马上晕厥。靠在西门冉纭的肩头我等待着疼痛的过去。
  西门冉纭拉开我捂住腰间的手,大掌随即覆上,缓缓地揉轻轻地压,同时注入内力缓解疼痛引起的痉挛。
  温暖的热流散入体内,紧绷的身体也在他的安抚下得到了放松。疼痛退去,可伤处仍是酸麻不止,我有预感,恐怕这后遗症我是送不走了。
  西门冉纭轻吻着我的发鬓,柔声低语,“没事了。”
  “什么没事了,痛死我了!”好不容易找回自己的声音,我抱怨着。
  “晚儿,你恨伤了你的人吗?”
  “如果你是我,你会不恨吗?”我没有给予正面的回答。天知道,我刚醒的时候受的什么样的罪。我不是什么以德抱怨的大圣人,没有那么广大的胸襟。
  “晚儿……”
  “你什么都不用说了,我自有打算。”按着伤处,我离开他的拥抱。
  “你要去哪里?”西门冉纭挡在我面前,按住我的肩膀。
  “你会因为我受伤而作废赌约吗?”无论何时何地,你的对手决对不会因为你的受伤而减弱他的攻势,相反会极力抓住这一弱点。公平?那只会是嘲笑对方的幼稚。
  果然,西门冉纭松了手。
  不再多停留一秒,我缓慢地前行。
  “晚儿……”西门冉纭在我身后唤道,“伤害你绝对不是我的本意……”低沉的嗓中夹杂着太多的情绪太多的含义,像是怜惜像是致歉。
  心狠狠地抽动了,漠视想回到他怀中的冲动,僵硬着道,“那就先把屋子清理干净,等我晚上回来。”心在同一人身上遗失一次就够了,第二次我会保护好。
  西门冉纭找的是什么鬼?先前有他带路一直没觉得,等自己亲自实践才发现这些个巷子九曲十八弯的,绕得我头都大了,坑坑洼洼的地面拌了我几次,这一弯身子,牵扯了肌肉,更痛了!
  许久之后我才摸到了颐襄馆。我这样子还不敢走正门,生怕吓走了客人,偷偷摸摸地从偏门爬上了四楼。
  我跌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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