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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趁年华-第7部分

小说: 趁年华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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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这样的好心,是因为她疼我,可是到底是害了我还是帮了我。在这么一个乱七八糟的交通局势下,亚光神奇的在一刻钟内驱车赶到,也许这就是天意。

  亚光问,送你去哪。我说,回家。子芜说,你还回去干嘛,你跟我走吧。我反握住她的手,说,只有回去才能见不到他。这世界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只要在外面就有机会碰面。子芜说,七,你不要讲这样的话。我难受。我笑笑说,没事。亚光先把车开到子芜的住所。她下车后,我们两个人谁也没主动讲话。我的定力一向比不过他,我说,你不问么。亚光说,都清楚还问什么。开到楼下的时候,我有种不想下车的感觉,想要一直在车里坐着,坐到地老天荒。

  终于还是下了车,快要走上台阶的时候亚光追了出来。他说,暖暖,不要逃避,问题应该是要解决的。我突然就受不了了,转过身靠着他的肩膀开始哭。他的声音很浑厚,有种让我镇定的作用。他说,暖暖,别委屈了自己,不要让我不放心。

  我趴在他怀里哽咽,我需要勇气需要温暖。他说,你从小就喜欢装坚强,只有在很害怕的时候才会哭。我说,亚光你说,我和鸣远就这么完了么。他说,你要是爱他就去争取。我知道,鸣远不是朝三暮四的人。他也应该是有理由的。你看,你跟我一起去不也是有理由的么。你要去找鸣远把话讲清楚。他是倔强的脾气,暖暖,男人有时候是需要台阶下的,你就服个软。我说,我服的软还少么。他今天这样对我。他说,暖暖,你一直比我聪明,你还不了解鸣远么。他如果想分手,是不会费事做戏给你看的,他不是那么幼稚的人。我说,亚光,我不聪明,我傻。他沉默了好一会,说,暖暖,你要是不开心就不要勉强自己。      



一个又一个误会(中)

  回到家我把手机关了,电话线拔了,扑倒在床上蒙头大睡。醒来已经是快要六点了,想起鸣远说的吴阿姨要我们回去吃饭。如果他今天是想要和我分手,那么我不必厚着脸皮蹭过去了吧。可是我不甘心。吴阿姨亲自来给我开的门,等我换好了鞋,拉着我的手说,还是暖暖懂事,鸣远他忙他的,你自己来就行了,又不是不认识门。我大致能够明白了。他今晚果然是不会来的。只有我们两个人吃饭,家里的阿姨却做了一桌子的菜,我看着就有落泪的冲动。我想妈妈了。

  吃过饭又聊了好一会的天。吴阿姨欢喜的说起飞飞的小孩,少迟的儿子。又说媛媛姐姐结婚的事。我才明白过来,在家长的眼里虽然我们还都是孩子却是已经到了这种年龄了,再加上我们也算是名声在外的同居关系,更是让家长一头着急。可是我没办法,我不能告诉她,我们也许就要分手了。我一直装作很开心的陪她聊天,我很喜欢吴阿姨,喜欢她的开朗性格。越是喜欢,越是害怕。我们一直聊到很晚。吴阿姨说叫鸣远来接我,我搪塞了两句,说自己回去就行了。

  她说,都那么晚了,鸣远哪有那么忙,就是忙也得来接你啊。我知道要是再拉扯下去肯定会让她起疑心,所以,这个坏人还是让鸣远去做吧。

  没想到,他居然答应了,我开始担心他是要过来把话说清楚的。我给他开门的时候,他看也没看我。从我身边走过去,我感觉到他身上的凉气。

  我想他怎么可以那么残忍,我们还什么都没有讲清楚他就先下了结论,告诉了父母就没有反转的余地了吧。吴阿姨说,暖暖,怎么还在那里站着啊。鸣远笑着说,她平时就喜欢走神。他走过来牵我的手。我虽然傻也知道他是做样子给阿姨看的。心里还是稍微放松了下,毕竟事情还没有走到绝路上。一直到离开前,我们都一副甜蜜的样子,他始终牵着我的手,我会对他明亮的微笑。

  到家的时候,他直接把车开到楼下而不是停车位。我犹豫了一下,想问他要去哪,又想起来他刚才那个“上车”冷冷的没有任何感情的声音,觉得还是算了,我们都需要冷静。就下了车。

  听见他的车咆哮着远去。心里涌过一阵难以忍受的酸楚,觉得自己就快要站不住了,扶着墙壁,告诉自己马上就要到家,不怕。进屋以后给吴阿姨挂了电话报平安。把自己扔到床上,觉得这两天太累了。突然很想听妈妈的声音,给她拨了电话。她说,鸣远要是工作太忙就体谅一点。原来她已经和吴阿姨通过电话了。我答应着说好。她又嘱咐了一些别的。然后说,暖暖,你今天怎么了,声音不对啊。我说,妈妈没什么,就是看见鸣远跟他妈妈在一起我就想你了。她说,傻孩子。等挂了电话才发现自己已经满脸都是泪水。此刻我多么想回家,回自己的家,想听妈妈说我是傻孩子,想趴在床上盼着爸爸上楼的脚步。

  把头埋在枕头低下放声的大哭,我真的觉得累。直到哭的喉咙痛了,起身去倒水,黑暗中看到玄关处站着人,他突然把灯打开,说,那么想回家明天就回去吧。我一时间还不能适应光亮,看不清他的表情。他直接走进他的房间,重重的把门关上。

  我傻呆呆的站着,厅里灯光大亮,我好像迷了路回不了家,又好像一场失败的演出,在做独自的谢幕。怎会这样凄凉。他过了会提了个包出来,我看得刺目,一阵心惊肉跳。我问,你要去哪。他说,你明天回家吧。我说,陆鸣远,你要去哪。他说,给你时间考虑,不要在我这棵树上吊死。他的语气那么冷,足以把空气凝结。我第一次知道什么是真正的无助,当初遇见秦少迟和姜若谨我心灰意冷的难过过,那时候我只是想要扑在鸣远的怀里大哭一场,可是如果让我心灰意冷的那个人就是鸣远,谁可以告诉我,我现在该躲到哪里去哭泣呢。第二天还是起的很早,或者说整整一晚都只是在自我催眠。照镜子的时候,觉得自己很像是晒到日光的吸血鬼,这副样子去送亚光,一定是会让他担心的。仔细化了装,还是觉得有些憔悴,告诉自己努力微笑。一定要努力微笑。在机场看到了很久不见的亚楠,她也瘦了,又漂亮了。我这么个样子,势必让她笑话,可是没办法,连自己都觉得很好笑,怪不得别人。大家说了会话,亚楠就拉着子芜先走了,也许是她看出来亚光和我有话说。都是聪明人。

  我说,亚光,时间过的多快啊,你的假期都结束了。还记得他回来后见我们的那天我跟鸣远吵了架,他走的这天,我和鸣远在冷战。

  亚光温和的说,你一定要和鸣远把问题讲清楚。我低着头,说,我知道,但是,可能说不清楚了。他仍旧是温和的语调说,暖暖,错过了会后悔的。我猛的抬起头看他,他对我笑,笑的很温暖。我也对他笑。他说,多笑笑好,你笑着比哭着好看。我就笑着说,这样好看么。他笑起来。我说,亚光你记得给我打电话。他说,会的。一直看着他过了安检,直到找不到他的身影,我还在看。我在想他最后的那句话,他说,暖暖,鸣远他比你想象中还要爱你。鸣远他爱我么?他从来没有亲口说过。其实我从来也没想过这个问题。现在我很想知道,他爱我么,他爱过我么。他爱我什么呢。我一转身就看到了陆鸣远面无表情的看着我。他说,他走了,你就那么难过么。我看着他,不想跟他吵架了。他说,你说话啊,他走了,你就那么难过么。我说,鸣远,你不要不讲理。他说,是,我不讲理他讲理。我看到他手里的提包。我问,你这是要去哪。他冷笑说,苏遥七,你就知道范亚光走,不知道我也要走吧。我突然觉得天晕地转的,只好抓住他,我要撑着不能这个时候倒下去。他放下包扶住我,温柔的缓缓的说,你那么难过怎么不和他一起走。我抬头看他,他是一头怪物,怎么可以说出这样的话来伤害我。他说,我都看到了,你一直一直看着他走,原来你那么在意他。然后又摇了摇头,说,其实你一直都那么在意他。你眼里就只在意他。他从来都不会让你哭。连颜子芜和范亚楠都那么识相,就只有我傻。苏遥七,你一直把我当傻瓜。他捏得我的胳膊有些痛。亚光说鸣远爱我,他就是这样爱我的么,没有信任,也没有解释,他把他自己放在了受伤的位置上,我呢,他和徐夏琳那般配合默契不就是为了伤害我么,现在他倒是一副难过的表情,那么我的难过该如何表达。我说,陆鸣远,我说过的话不想再说第二遍。我和亚光之间是光明磊落的。随便你怎么说吧。

  胃里一阵反复,我急忙推开他。他又揽过来,听见他说,你连送送我都不肯。我张嘴想说话的,可是实在难受,转身跑到垃圾箱就开始吐。他递给我一张纸巾说,原来你那么不想见我。苏遥七,你怎么那么狠心。

  我抱着子芜,我就是想找个人靠一会。她一下一下轻拍着我的后背,说,七啊,你还是哭出来吧,哭出来会好过一些。

  我想告诉她,我的眼泪都干掉了,一滴都哭不出来,也许是这两天哭的太多了,此刻觉得眼底干涸。其实,我的语库也干涸了,不止是眼泪连话都懒得讲。我也想知道我是怎么了。范亚楠的声音像利剑刺透我的胸腔,她说,你可能是真的在意他,也许是真的爱上他了。

  她说这句话的时候子芜还很迷茫的望了望我,是的,子芜,没有人会比范亚楠更彻底的明了我,我们在一起比了二十多年,谁能比她更清楚我的弱点。我待在陆鸣远身边,的确是在秦少迟的药效过去了的时候,可是,我待在他的身边是因为我不想面对现实而已,一颗药过了时效,就需要另一颗药前来支持,他是我伸手可以抓住的依靠,在他身边比在外面安全,只是这样,当他说,干脆你做我女朋友吧,我就一口答应了。

  如果当初对我说“你做我女朋友吧”的人是范亚光我一样会答应,所以,面对鸣远的疑心我是底气不足的。她们拖着我去喝酒,多讽刺啊,好像我很落魄了,需要一场麻痹。亚楠的酒量我是知道的,不比我多,而子芜是不能多喝的。所以,我有什么意思。

  一边喝亚楠还在一边说,苏遥七,好像只有在陆鸣远出手的时候我才能看到你的窘迫。作为你的对手,我是不是很失败。我说,范亚楠,我从来没把你当对手,你还太嫩。她说,你还别嫌我嫩,你根本没比我强,看你现在的鬼样子。我说,我现在的样子是不怎么好看,不过,你放心,明天早晨起来太阳就是新的了。

  她说,我看你不止是没心没肺,你已经连人都不是了。我们两个人一边互相诋毁一边大口喝酒,子芜说,你们算哪门子好朋友。

  我深深的深深的望着她,很开心的说,谁和她是朋友啊。      



一个又一个误会(下)

  我没有任何办法。面对这两个坚持要带我来喝酒却自己先趴下的女人,我能有什么办法。

  子芜有电话来,我怕是医院的急召,就帮她接了。是个叫赵之航的男人,一听说子芜喝醉了自告奋勇的要来接驾,我根本不知道他的底细,所以霸道的拒绝了。男人都不能是好东西,我此刻微醉,所以恨的更加彻底一些。想要呼叫秦少迟的,尽管脑子不是多么的清醒,我还是努力的告诉自己一定要戒掉遇到麻烦就依赖他的坏习惯。通讯录翻来翻去,那些人不是还留在大本营就是还没有彻底开发出来,最后想到了郑浩民。

  浩民是个好同志,直接从城西的场子赶过来,到了现场他也傻了一下,恐怕在成长的历史上他都没见过我们三个人是这副德行的。他说,你们这是怎么了。我说,你断的胳膊接上啦。他迷了眼睛瞄了我一会,说,你确定你是三个人里面最清醒的?我指指那两个完全认不出他来的人说,我确定,你确定么。我们两个人特别费劲的把唱着蓝精灵的欢乐小姐妹拉扯到车上,他关上车门,诚恳的望着我说,七,你们遇到什么事了。我说,没事啊,增进感情。他摇摇头,笑的像春风一般,说,你们啊,将来谁娶得起。我拍拍他的肩膀,大笑说,骑着竹马的你呗。浩民比我大两岁。一次去看飞飞参演的芭蕾舞剧,结束后我们上前去献花,那次是浩民和我们三个人一起去的,一个美丽的天鹅女指着浩民问飞飞,他是谁。飞飞扫了一眼说,是我们的青梅竹马。还把“我们”讲的很大声。后来大家笑了好半天,媛媛姐后来听说以后,打趣说,浩民一定要去火星另开一块广阔天地才行,不然是难找到女伴了,地球上有一群来势那么汹汹的青梅竹马,别人压力太大啦。

  他说,我先送你回去吧。我说,你那刚好的胳膊怎么把她们两个人扛回去啊。他说,你甭管了,我先送你。我吹了凉风清醒了许多,只是不想早些回家。我说,浩民,要不咱俩把她们送回去,我陪你去赶场子吧。他偏过头来看我,眼里都是正义的神色,说,小七,我一直觉得你挺懂事的,你这办的叫什么事。我说,你说什么呢。他继续看前面,说,算了,没事。我也懒得表示好奇心,这两天的事就够累心的了,再从他那里扯出点杂七杂八的事情我怕应付不了。到底还是先把我给送回来了,他下车给我开门。我乞求的望着他,实在是不想下车不想回家,那里根本不是我的家。他不理我,向我伸出手。等我站定了,他说,小七,徐夏琳是我介绍给鸣远认识的。我瞪着眼睛望着他,说,我不想听,我嫌烦。他说,你嫌烦我也要说,鸣远对你是真心的。我说,哥,你别说了,我现在什么也不想听。他看了我一会,说,你不要乱想了。外面冷,赶快上去吧。我最讨厌就是喝了酒还要穿小高跟,一点脚踏实地的感觉都没有。把鞋脱了站在电梯里面,脚底的凉气直往上顶,我什么都不管了,冻死我才好,冻死在这里至少还能被发现,等回到家被冻死了怕是十天半个月都不会被人知道。我站在门前筹划着回到家是先把悲惨世界翻出来再看一遍还是把红楼梦里凤姐死后雪地裹尸再温习一下。这样才有了开门的勇气和理由。我想进了门绝对不开灯,昨晚那个明晃晃的灯光照得我心里空洞洞的。我只要摸黑跑到浴室就好,看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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