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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部分

八零后小教头-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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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伟喊身后的通信员:“让他给我闭嘴!”

  第四十九章

  ……》
  导演部下达指令,红方停止攻击野战医院。
  接到命令时,陈恪气得一拳捶在破二零车前盖上。
  “这他妈跑龙套呢?!什么他妈违反法规?!”
  刘伟叹口气,对陈恪说:“导演部下的令,说什么也没用了,带回吧。”
  检查组那位站在一边揉胳膊,刚才被两个战士架着,他没敢吭声。人家一个连的人都端着枪,就算枪口不指着他,万一哪个人犯起混来给他一枪托,他可吃不消,识时务者为俊杰嘛。现在命令下来停止攻击,他腰杆又硬起来。看陈恪从面前经过,那位小声嘀咕一句:“傻逼!”
  刘伟耳朵尖听见了,停下脚步转过身看着他,语气平静地说:“你再说一遍。”
  那位大概是在上级机关里待久了,平时基层的见了他们都不爱招惹,惯出脾气了,真把自己当钦察大臣,看眼前这人面相斯文不像是好动手的,于是不知好歹地叫嚣:“再说一遍怎么着?傻逼,说了让你们停,你们不听……”
  毫无先兆地,刘伟抬腿照他踹过去。在场的人都傻眼了,眼看那位飞出去,摔在地上连声哼哼都没有,直接晕过去了。周围鸦雀无声,谁也没想到代理指导员突然爆发,平时都觉得他好脾气,尤其跟陈代连长比。
  刘伟憋着一肚子火不比谁少,这次演习他带的两个任务,都是这么莫名其妙“太监”了。检查组这孙子要是不嘴欠,他也不想找谁的麻烦,毕竟是上面的命令。可人都是有底线的,这话太伤人心,兄弟们拼死拼活到头来白忙活一场,还得挨这号人的骂,再好脾气的人也忍不下这口气。
  那位躺在地上咳了两声醒过来了,见围着这么多人,他不自觉地往后蹭,抬手指着刘伟:“你……你……”
  刘伟看都不想再看一眼,这种人最大的本事就是对别人指手画脚,真要送上战场,看见炮弹准是第一个尿裤子的。刘伟坐进车里,陈恪让全连人登车,没人再理会地上那位,车队往指挥部的方向开回去了。
  导演部的介入,不但使蓝方的野战医院化险为夷,整个战场的局势也被扭转了,蓝方后续部队按原计划投入战斗。到了规定的演习结束时间,根据汇总上来的双方数据,导演部判红方失败。
  “真他妈窝囊!”陈恪当着全连人骂。
  一个战士跑过来找到刘伟,对他说:“团长让您马上去指挥部一趟。”
  陈恪看看刘伟说:“要是为揍那孙子的事,你就说是他先动的手,反正当时就他一个人,咱们这么多人都能给你作证。”
  刘伟没说什么,跟着那个战士往指挥部去了。
  进了帐篷,演戏时的紧张气氛已经没有了,一切都结束了。团里的领导都在,检查组的人也在,刘伟刚才见过他们,还有之前被他踹了一脚的那个人。
  “就是他!”
  刘伟一进来,那人就指着他喊。刘伟没理他,走到老娄面前,敬个礼:“团长。”
  老娄问:“怎么回事?”
  “他动手打人!”那个人喊,“我代表检查组通知他们停止袭击野战医院的行动,他指使两个战士威胁我,后来又动手……”
  “我问我的兵呢!”老娄语调并不高,但很有震慑力,那人立刻闭嘴了。
  刘伟这才开口说:“他先骂侦察连,我们执行任务是奉命,任务取消也是奉命。你给我说说我们‘傻逼’在哪了?”
  最后一句刘伟是看着那个人说的。这号人也算是个军人,让人一脚踹出去,连反抗还手的能力都没有。刘伟心想要换了是自己都没脸跟人说,挖个坑就地埋了。
  检查组的头儿是个上校,脸色不太好看,问这两个人:“你们谁先动的手?”
  刘伟说:“他先打了人,我才踢他的。”
  “放屁!我一个手指头都没动,你先上的脚!”为证明,那人拉起自己的衣服,肚皮上一大片乌青清晰可见,那脚确实挺狠的。
  帐篷里的人瞅着那白嫩嫩的肚皮,都憋着笑,老娄的脸上隐有得意之色。那位上校面子上挂不住了,一个手指头没动就被人踹成这样,这么废物的事还亮出来给大伙看。
  “注意军容!”
  那位讪讪地把衣服放下。
  上校冲刘伟说:“你说他先打人,打谁了?谁能证明?”
  刘伟指着自己胸口:“打在这了,打在心里,用不着谁证明。”
  这话谁都能听明白,基层的官兵是什么?流血流汗在前,吃苦受累在前,到头来就换了一句“傻逼”,活该他们受这份窝囊气吗?
  帐篷里的气氛有些尴尬,那个上校对娄团说:“在演习中打检查组的人,不管伤怎么样,这个事件性质恶劣,必须有个说法。既然你我解决不了,那就往上报吧。”
  老娄说:“这件事双方都有责任,我的兵打人是不对,但检查组的同志说话态度也有问题。我的意见是,事再大也大不过演习,大家都是为了打出技术、打出水平、打出实战的效果,既然演习都已经结束了,那么这件事也在我这个指挥帐篷里解决了吧。”
  老娄朝刘伟使个眼色,刘伟明白这事闹出去对自己没什么好处,也让领导下不来台。他朝对方走过去,伸出右手,以和解的口气说:“那一脚对不住了。”
  那人看双方领导都没表示异议,只好心不甘情不愿地抬手握了一下,看都没看刘伟一眼。刘伟并不在意,他本来也没把这人放在眼里,只不过做给领导们看罢了,以后说出去不理亏。
  检查组离开的时候,那人走在最后,对刘伟小声说了一句:“你等着。”
  回到驻地忙着总结经验教训,这次的教训不好总结,刘伟憋得内伤,再加上这段时间休息不好,胃又开始疼了。叶小迪做完节目回到北京,打电话时听他说话声儿都变了,这才知道他犯胃病的事。
  “你去医院看了没有啊?”叶领导着急。
  “看了,大夫建议住院调理。”
  “那就住院啊!”
  “现在这么忙,哪有时间请假。对了,房子的事怎么样了?”他一直请不了假去领证,买房又不能拖着,就以叶小迪的名字把房子定了,双方家里凑钱给他们出了首付,剩下的办了三十年贷款。
  叶小迪说:“咱们也踏入房奴行列了,以后挣的每一分钱都是银行的,一直得还到退休。”
  刘伟说:“媳妇,以后我每月工资全上交。”
  叶小迪说:“天天吃食堂大锅饭你也受不了呀,周末不得跟人下馆子改善伙食?还要给手机充值,再留点零用,你那工资就差不多了。”
  听她这么一说,想想实际情况确实如此。军官吃食堂得交饭钱,到周末和朋友出去吃吃饭,也不能顿顿都让别人请。自从脱离了单身,电话短信不断,话费也月月刷新高,全贡献给中国移动了。平时大节小节免不了有些人要走动,银子就这么不见了踪影。想想还是过去好,六十年代一个排级军官的工资可以养活一家六口人,而现在一个排长的工资能养活自己就不错了,连级也没高到哪去。
  刘伟心里不是滋味,叹口气说:“嫁给我委屈你了。”
  听他语气有些消沉,叶小迪想刚才那样说是挺打击他自尊心,在这个社会的传统观念里,男人养家糊口是天经地义的事,一说老婆挣得多就觉得没面子。可他是吃这碗军饭的,自己就看上他这个人了,那能有什么办法?
  她笑着说:“知道我委屈,那你就别再病病歪歪的了,听医生的赶紧住院,你要不好意思请假,下午我去找你们领导给你请假!”
  “别别别!”刘伟赔着笑,“我请,我这就请!”
  花两天工夫把手头上的事处理干净,刘伟又回到了医院,还是那间病房,那张病床,跟演习走之前没什么区别。
  护士一看见他,打趣说:“呦,从兽医所回来啦?”
  刘伟笑着说:“还是给人看病的地方保险。”
  护士说:“老这么折腾,自己不知道保养,小心有一天发展成胃癌。”
  “你别吓唬我!”
  “不吓唬你,你能在意吗?还没成家呢吧?真到了胃癌还怎么娶媳妇啊!”
  一听这话刘伟害怕了,证还没领呢,真成焦裕禄了可怎么办。住院这段时间他老老实实听大夫的话,让干嘛就干嘛,拉练演习期间掉的肉,一个礼拜不到就全补回来了。
  这天下午他正靠在床上看书,邵一鹏来了。
  刘伟笑着说:“邵股长,您百忙之中还拨冗探病,我这都躺不住了!”
  邵一鹏脸色不太好,说:“没工夫跟你开玩笑,我来找你说正经事的。”
  “出什么事了?”
  邵一鹏说:“团里新调来一个侦察参谋,你知道吗?”
  刘伟摇摇头,自己刚住院五天,按说不至于这么急着找人顶他的缺啊。
  “你知道演习时候你揍那人是谁吗?”
  刘伟没言声,听这话的意思就知道那人有来头。
  “副司令员的侄子。”邵一鹏说。
  沉默了半晌,刘伟问:“给我调哪了?”
  “调了个闲职……”
  “哪?”
  “管理股……管饭堂的……”

  第五十章

  ……》
  邵股长的办公桌上摊着两份材料,一份是新来的参谋写的第一季度训练总结,另一份是刘伟在住院前写的。同样的标题,两个一对比,格式、内容、深度,立见高下。
  电话铃响,邵一鹏接起来,是作训股的参谋汇报工作的。目前正处在军事训练转段时期,共同科目结束,技战术科目展开,马上要开一个誓师大会,上级首长机关要来检查验收第一阶段的训练成果。大会的“压台戏”是一百二十人的军体拳汇报表演,人是从全团选出来的,各连都有。参谋来电话请示什么时候开始集中训练,而邵一鹏还没想好由谁来当这个指挥。
  挂了电话坐了一会儿,他又拿起话筒拨了一个号码,接通后是一个中年妇女的声音。
  “找哪位?”
  “宋阿姨,我是邵一鹏。”
  对方听到他的声音有些意外:“小鹏?你好久没来电话了,最近好吗?”
  “挺好的,这一阵儿事太多,老没时间去看您。”
  “上个星期我和你妈妈通电话,说你到作训股了,你也没来电话说一声,你陈叔也没提。”
  “刚上任的,一个月不到。”邵一鹏把话题岔开,“陈叔开会回来了吗?”
  “回来了,今天上午回来,直接就去办公室了。”
  “晚上我去看你们。”
  宋阿姨很高兴,说:“好呀,晚上来家里吃饭,做你爱吃的红烧排骨。”
  邵一鹏笑着说:“好。”
  开车两个小时到师机关大院,邵一鹏把车停在一栋四层楼下,提着两兜水果上了楼。刚走到门口,门就开了,里面的人笑着看他。
  “你在下边停车,你陈叔在厨房就看见了,喊我快给你开门。我说你上楼还得几分钟呢,他不高兴,嫌我开晚了!”宋阿姨热情地拉他进门,看他提着水果,嗔道:“让你别买东西,不听。”
  “路上看见农民推车卖,人家自己地里种的,新鲜。”邵一鹏把水果放在客厅桌上,朝厨房里喊了一声:“陈叔。”
  厨房里的人举着锅铲,系着围裙,围裙下面是墨绿色的军裤。这个场景让邵一鹏回想起很多年前,他跟着母亲住在医院的职工宿舍,隔壁是宋阿姨家。陈叔那时是师里的外事办主任,机关里自由些,经常能回家。印象里陈叔一回家就系着围裙做饭,最拿手的就是红烧排骨。多年后的今天,在厨房里做红烧排骨的这个人,成了邵一鹏的师长。
  陈师长个头不高,皮肤黝黑,厚嘴唇,说话带着改不掉的胶东口音。别看貌不惊人,他当年可是南疆战场上令敌人闻风丧胆的侦察连长“陈大胆”。当年边境上有块“死亡界碑”,从七九年起越军在周围埋设了上千枚地雷,很多边民和侦察兵都在那里丧生,后来是陈大胆带着人,在地雷窝里找到了界碑的准确位置。
  陈大胆当连长的时候,邵一鹏的父亲是副连。当年两个人都追求过邵一鹏的母亲,邵副连性格活跃,长得也比陈连长精神,最终赢得美人心。邵一鹏的妈把自己的战友介绍给陈连长,就是宋阿姨,当时她们都是野战医院的卫生兵。后来,邵副连成了烈士,留下妻子和年幼的儿子。野战医院不久接到撤回的命令,母子俩跟着医院回到了北方,同时回来的还有宋阿姨。陈大胆是八八年被调到这支戍京部队,二十年过去了,从一个副营职的参谋一步步走到一师之长的位子上。
  晚饭三个人坐在一起,宋阿姨给邵一鹏盛了满满一碗饭,感慨说:“你妈要在这就好了,咱们多久没一起吃过饭了。离得这么近,你也不常来看看。”
  邵一鹏说:“陈叔是师长,我是他的兵,三天两头往这跑让人说闲话。”
  “你这孩子,别人巴不得抖搂自己有关系,你倒藏着掖着。自己干得好,怕什么闲话,让爱嚼舌头的说去吧。”宋阿姨不以为然。
  陈师长拿筷子敲敲碗边:“吃你的饭,不懂别瞎说。”
  “我怎么不懂?避嫌嘛,你们这一避,我可见不着儿子了!”
  陈师长两口子没有孩子,当年宋阿姨怀过一次,那时战事紧,条件也差,就忍痛打掉了,伤了身体,以后就再也没怀上。邵一鹏是他们从小看着长大的,陈师长和他父亲又是生死兄弟,自然把他当成自己儿子看待培养。
  邵一鹏笑着说:“以前在连队里请假不方便,现在机关里松一些,有时间我多来看看。”
  宋阿姨说:“记着这就是你家。”
  邵一鹏连连点头。
  吃过饭,宋阿姨去厨房洗碗洗水果,这爷儿俩坐在客厅里说话。电视里播放一条中学生到烈士陵园宣誓入团的新闻,陈师长说:“快到你父亲的祭日了,今年回去看看吧?”
  邵一鹏点头:“等誓师大会完了走,这次请了十天假,能多陪陪我妈。”
  陈师长说:“这次我和你一起去,劝劝你母亲把坟迁过来吧。她一个人在那,岁数越来越大,你也不踏实。”
  “劝不动,劝好多年了,她说我爸的心愿就是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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