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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八零后小教头-第4部分

小说: 八零后小教头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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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同学。”
  教导员自顾自地说:“你嫂子还说要给你介绍对象呢,我就说不用,小刘这么精神的小伙子还愁找不着对象么?就是你这脸得好好看看,别落个疤就麻烦了。”然后又冲叶小迪说:“他这真是工伤,可不是被哪个姑娘啃了一口。”
  叶小迪抿着嘴笑,不说话。
  刘伟急得说:“您瞎说什么呢!这是我同学……”
  教导员说:“军人的使命特殊,经常得出任务,就是不出任务也不能天天着家,找个对象不容易,当然对象也不容易,平时得互相体谅。”
  刘伟无语了,问教导员:“您还有别的话说么?”
  教导员总结一句:“我们虽然不提倡军人走出去,但是鼓励军嫂走进来。”
  刘指导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拉着叶小迪赶紧跑了。
  到没人地方,刘伟红着脸解释:“你别介意,我们这是老大难集中营,见着有女孩来恨不得拉出一个班来展览,能推销一个是一个。”
  叶小迪笑着说:“关心你对象问题的人还真不少,刚才那是谁呀?”
  “我们营教导员。”
  “说话挺逗的,可是没有军人走出去,哪有军嫂走进来?”
  刘伟说:“这话你应该当着他面说,将他一军,以后多给我们放点周末假。”
  叶小迪笑笑没说话。
  走了一会儿,刘伟想起昨天下午的这个时间,他们俩正从三儿的五金店往家走,她问他驻地在哪,说有时间去瞧瞧什么样,没想到今天就来了。
  “你今天不是和同学去看遗址吗?”刘伟问。
  叶小迪说:“三儿说你伤得挺严重,我就给同学挂了电话让她改个日子再去玩,过来瞅瞅你伤成什么样。”
  刘伟心里挺感动,嘴上不好意思表示,就说:“三儿最能夸张,厕所大的地方都能让他说成亩产一万吨。让人咬一口能多严重,上上药就好了。”
  “咬伤比别的更容易感染,口腔里细菌多,别不当回事。”叶小迪从包里掏出一个小药膏给他,“这个祛疤痕挺管用的,结痂之后每天抹两次这个药膏,等好了就不会落下疤。”
  刘伟把小药膏握在手里,说:“谢谢啊。”
  “客气什么。”叶小迪说,“去你住的地方看看吧,远吗?”
  “不远,前面就是营房。”
  在楼门口竟然碰上三连长了,刘伟问他:“猴哥,您媳妇都来了,还回来跟我们凑什么热闹?”
  侯严路垂头丧气地说:“别提了,让铁扇公主一巴掌给煽回来了。”
  “为什么呀?”
  “还能为什么?说好了七夕那周末两天我倒休,回去陪她过节。刚接到通知,下个月出去驻训,假又泡汤了,火焰山现在烧得正旺呢。”
  刘伟给他出主意:“反正嫂子人跟这,晚上你就死皮赖脸凑过去,最后肯定得让你进屋。”
  “进屋也让我睡地板。”侯严路看看站在旁边的叶小迪,冲刘伟说:“难怪给你介绍对象老假清高,敢情儿背地里自己发展了一个。”
  刘指导这一路走来抗压能力直线提升,这会儿脸也不红了,说话也不抖了,连解释都懒得解释了,对侯严路说:“嫂子那净是搞人口普查的,我这小老百姓可吃不消,要房没有要命一条,回头给我来个一哭二闹三上吊,我没工夫灭火去。”
  侯严路指指叶小迪,小声说:“这个不用灭火啊?”
  “别瞎说,这是我中学同学,过来玩的。”
  “我跟你嫂子还是中学同学呢,中学同学最容易发展成长期饭票的关系。”
  刘伟推他:“回你火焰山去!”
  推开一连部的门,连长和指导员的办公室兼宿舍。叶小迪第一次到军营里,看到这样一个满眼都是豆腐块的标准间,估计要是卫生纸能做成方的,也得是豆腐块。眼前的房间跟她上大学时候见过的猪窝一样的男生宿舍简直是天壤之别,就这样刘指导还说,幸亏他们不用参加内务评比,要不这被子都得甩走廊里去。内务也是一个兵军事素质的体现,被子都叠不好,干什么事还能认真?有人觉得这是搞形式,其实很多国家对于基层士兵的管理都有所谓形式化的东西,比如俄罗斯的士兵必须把军靴擦得一尘不染。
  邵一鹏查岗去了,刘伟搬了把椅子让叶小迪坐,拿起自己杯子去水房洗洗,回来给她倒了杯水,坐到她对面。
  “看我们这怎么样?”
  “你宿舍?”
  “军营。”
  叶小迪老实说:“男人的世界。”
  “我们卫生队有几个女队医。”
  “那还不跟宝贝似的?你们这的人整天惦记生病吧?”
  刘伟指着邵连长的床铺,笑着说:“反正这位是卫生队的长期票友。”
  叶小迪似笑非笑地问:“你呢?”
  刘伟说:“他跟那耗着,我也过去,我们俩一人占一床位,把一连部搬卫生队去,这边谁管呀?”
  叶小迪笑着说:“小时候可没见你这么有责任感,踢球把音乐教室的窗玻璃砸了,你第一个就跑,做值日也老逮不着你。”
  刘伟挺不好意思:“那会儿我不是班里最小吗,谁都当我小屁孩似的,不跟我计较,养成习惯了。”
  叶小迪看着他说:“现在跟以前好像是不一样了。”
  刘伟笑笑说:“都当这么多年兵了,还像小时候那样早被踢回去了。什么事是自己的就躲不开,手下的兵出事了也得连长指导员负责。”
  他给她讲了有一回出车事故,一个战士把行人剐了一下,其实皮儿都没蹭破,但人家有关系就住院了,让部队赔医疗费。
  “后来呢?”叶小迪问。
  “后来?后来就买水果买保健品带着战士去给人赔礼道歉,天天去医院陪着聊天,找他们家人做工作,最后人家同意办出院了,也没让我们出住院费。”刘伟想起几个月前的事,也算上了一课,从那以后一连对车辆出行安全抓得特别严。幸亏碰上一家能做通工作的,真碰上蛮不讲理的,甚至还有碰瓷的,且耗呢。
  叶小迪看着刘伟,这张脸这个人,已经完全褪去了小时候的影子,她甚至有种错觉,这根本就是两个人,只是恰巧都叫刘伟而已。小时候的刘伟像个弟弟,瘦瘦小小,受人照顾,闯了祸要别人替他收拾残局。早上听三儿说他受了“挺严重”的伤,她就想过来看看他怎么样。这一个下午,他带她看生活训练的地方,看到他的兵、他的同事还有他的上级,看到他和他们相处的方式,这些都是陌生的。面前这个人,长大的不光是外在,还有他为人处事的方式,这些也让她有了些不一样的感觉。
  晚饭前叶小迪就离开了,临走前两人互相留了联系方式。刘伟有个手机,但平时白天训练不开,晚上才开机看看有没有短信。他的活动范围就在这方圆几里,一般也没人找他,有人找就是军校的同学和以前部队的战友。
  下了晚操,刘伟去卫生队换药,碰上邵连长又跟这烤他的老腰。
  邵一鹏问:“听说下午你对象来了?”
  “我同学。”刘指导第N遍解释。
  “同学最容易发展成对象。”
  “你怎么跟三连长说话一个味儿。”
  邵某人说:“那就对了,说明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
  刘伟不说话,邵一鹏看看他,说:“你这个反应说明一件事,书记的春天到了。”
  “别瞎说,人家比我大。”
  “大一岁两岁不是问题,等七十多岁时候,你七十一,她七十二,没有差别。”
  七十多岁?
  刘伟想象了一下那时候头发花白牙齿掉落的自己,身边的人会是叶小迪吗?
  忍不住笑了一下,扯得左边脸生疼。

  第七章

  ……》
  刘伟所在的部队驻扎在郊区,营区面积不算小,但日常安排训练仍然有些捉襟见肘,连队之间为场地起冲突的事时有发生,二十来岁的小伙子容易上火,动起手来也是见怪不怪。
  这天下午一连进行格斗训练,中途司务长来找邵一鹏,说新装配的炊事车又出问题了,这先进玩意自己修不了,得返回厂家。眼瞅就要野外驻训,百十来口子还指着这车吃饭呢,邵一鹏于是和司务长去炊事班看情况。没等走到炊事班,有战士从训练场上追过来喊他,说跟五连的人打起来了!
  甭问了,准是因为场地的事。邵一鹏撇下司务长往回跑,一边跑一边问小战士谁先动的手?
  小战士忿忿地说:“五连一个新来的排长,想在战士面前树威,话没说两句就跟一排长动上手了。”
  今天值班员是一排长付斌。付排长是厚道人,轻易不跟人动手,动手也知道分寸。训练场上,五连的一个人揪着付斌脖领挥拳揍过来。付斌一闪头躲开了,他不想把事闹大,可是对方不依不饶,又飞起一腿朝他腰上招呼。付斌怕腰上旧伤复发,一侧身抓住对方右手腕转身进肩拉臂,一个漂亮的过肩摔把对手撂倒在地。一连的人在旁边鼓掌叫好。
  五连挑事的排长从地上爬起来,在这么多人面前丢脸丢到家了,还想往上扑,看见一连长阴沉着脸过来了。
  邵一鹏一直在后面看着没吭声,直到付斌把人放倒了他才走出来。一连提倡的是敢打敢拼敢抢的作风,无论是打仗还是打架,争的就是一口气。扫了对面一眼,五连长没在,是连副带的队。他懒得废话,喊付斌集合整队,全连带回。
  解散后,邵一鹏把一排长叫到营房后面,问他怎么回事?
  付斌老老实实回答:“五连是在咱们后面用场地,时间安排上有重合,他们一来就掐上了。”
  “我没问他们,问你怎么回事,让人打到家门口还不还手,他要是不踹你腰,你是不是一直躲下去啊?”
  付斌陪着笑,“低头不见抬头见的,动手不合适……”
  “又不是你先动的手,你不合适个屁!”邵连长火大地戳着他胸口,“你这地方装点斗志行不行?什么都让,把一排的流动红旗也让出去得了!”
  “不能。”
  “不能?”
  邵一鹏不看他,一摸兜没带烟,付斌掏出自己的给他。
  “下回再有这事,撂倒了再讲道理,记住没有?”
  “是是是。”
  “回去吧。”
  付斌转身走了两步又被叫住了,邵连长晃过来说:“十一之后有个培训,名额有限。下个月集训期间给我好好表现,别让了。”
  付斌心里有数,培训完十有八九就要升了,他点点头答了声“是”。
  建军节之后,全团带出野外集训,驻训地位于荒漠中的一个基地。训练科目安排的很满,早上全副武装徒步八公里到达训练地点,傍晚再全装跑步回营,中午在野外开灶。由于前阵子刚换了新装备,这次集训正好检验战士们对新枪的熟悉程度。
  训练很苦,但成绩是扎实的。邵连长看着刚报上来的全装五公里越野成绩,大幅提高,尤其是一排,远远超过了优秀标准。
  集训最后一周进行对抗演习,一连接到的任务是破袭作战。装甲步兵当然少不了装甲运兵车,此时车队排成一路纵队在荒漠中高速前进。漠北风沙大,即使在夏天,狂风乍起,前方车辆卷起的沙尘也足以遮蔽后面驾驶员的视线。
  邵一鹏在头车里对后方车辆下指令:“关窗,降速!”
  刘伟跟最后一辆车,车队行驶速度骤然减缓,眼前还是望不到头的大漠,他拽过呼叫器对邵一鹏说这个速度恐怕不能按时间节点到达作战地域。
  前方还未回话,扬声器里响起另一个声音:“报告连长,建议把一路纵队改为梯次队形,避开风沙。”说话的人是一排长付斌。
  两秒钟停顿后,邵一鹏的声音传来,“各车辆注意,变为右梯次进攻队形,行动。”
  车辆变阵后,前车的扬沙对于后车视界影响减小,行驶速度又提了起来。但是梯次队形横向较宽,指挥员的视野有限,无法顾及到左右两侧,因此车队分成了三个小组,各有一人指挥,副连带右翼,一排长负责左翼。
  刘伟说:“付排长不愧是特级驾驶员,回去教教我开车。”
  付斌没说话呢,副连的声音传来了,“指导员,您拿装甲车学开车,学会了开拖拉机去呀?”
  邵一鹏说:“别小看指导员,人以前可是开坦克的,你们见过汽车漂移,谁见过坦克漂移?咱们刘指导开着铁碉堡甩尾,摧枯拉朽,书记也疯狂。”
  “邵一鹏你给我滚蛋!”
  副连说:“听说要给咱们装配一批99坦克补充火力,一个班一辆?”
  “扯,怎么可能一个班一辆,全连能有两三辆就不错了。”邵一鹏问刘伟:“书记,你以前开过99么?”
  “开过。”
  “夜战能力怎么样?”
  “热成像观瞄仪,白天晚上都能用,就现在这沙尘天都看得一清二楚。”
  副连问:“最远能看多远?”
  刘伟说:“这不好说,反正有一回在草原上,半夜,我看见过三公里以外的兔子打洞。”
  “我靠,这么神!”这不知道是哪位的声音。
  刘伟说:“这算什么,五十年阅兵时候那个红箭…9反坦克导弹,最远探测距离六公里,识别四公里。那年还阅了十辆早期的99,最起码也得是这个标配吧。这么多年过去了,研究人员应该也没闲着。”
  副连感慨说:“思想有多远,我们就能打多远……”
  不知道哪个有胆子的插了一嘴:“千万别让副连上手,思想没多远,陆战王牌也只能当山炮使!”
  在荒漠上长途奔袭,这几位鸡一嘴鸭一嘴地胡扯,让紧张过度的战前气氛稍稍缓解。快接近作战地域时,邵连长的声音传来:“别扯了,马上进入敌方雷区,各小组注意!”他看看表,正好按时到达,这次的破袭作战得给一排长记个功。
  一个月的集训结束回到京郊驻地,简短总结后,各班带回休息。邵一鹏让文书写份材料,十一之后的培训把一排长付斌报上去。
  刘伟去取信的路上碰上战士杨树明,驻训前他请了一星期假回老家把父母安顿好,心放踏实了,在这次集训中表现也不错。刘伟问他家里怎么样了?小杨晃晃手里的信,说他爹请人代写的,申请批下来,已经拿到第一笔保障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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