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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部分

八零后小教头-第40部分

小说: 八零后小教头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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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吴参谋长笑笑说:“21世纪的大学生了,英语水平还不抵我这老头子!”
  说到这个刘伟绝对服气,在团里的时候就听说过,老吴不但能说一口流利英语,年轻时候还在前苏联学习过三年,会讲俄语,又自修过日语,一些军事外刊上的文章都是他亲自翻译的。
  刘伟老实交代:“以前不重视英语,一背单词就犯困,是得好好补补。”
  “不光是英语。”吴参谋长在考核表上点了点,“凡是跟你自己专业相关的,成绩都不错,可是其它业务上相比就弱一些,比如通讯。你别不服,觉得有通讯参谋懂就行了,是不是?”
  刘伟嘴上说“不是”,心里倒真有这样的想法。以前在团里都是各人管一摊儿,各司其职。可在这他发现,作训科的参谋有时也替别的科写材料,而更让他惊讶的是,这一阶段全师官兵的训练计划竟然出自一个军务参谋之手。司令部的老参谋们除了自己的本行,对其他科的工作也非常了解。
  “‘如果统帅周围有一大群各自为战的人,这种人越多、越自以为是,事情就越是糟糕。’”老吴说,“这话不是我说的,是现代参谋制度的创始人、普鲁士的总参谋长老毛奇说的。战争本来就是多元的,只有将多方面的参谋人才组合起来,才能提高司令部的效率。”
  刘伟在考虑参谋长的话,老吴接着说:“05年演习时候,首长决心下了,却迟迟不能下达部队,这个事情你知道吧?”
  刘伟摇头:“我是07年调来的。”
  老吴说:“那次演习,放眼中军帐除了通信参谋,其他业务参谋没有几个懂得通信装备和网络系统操作的。就是从那时开始,司令部下决心要培养一批‘T’型参谋。‘T’这个英文字母很形象啊,下面一竖代表本专业支撑,上面一横代表相关专业跨度,通才和专才一样可贵。”
  出了机关楼,老吴对刘伟说:“没吃饭吧?走,去食堂。”
  “您不回家吃?”刘伟有些奇怪,参谋长家就在后面家属院里。
  老吴说:“家里不开伙,老婆子上儿子家去了,儿媳妇快生了,没人照顾。”
  刘伟忍不住问:“您儿子……”
  “在雪山上。”老吴语气放缓了些,“他是驻西藏边防的,这个季节山上雪还没化,人下不来,信也不通,恐怕还不知道自己要当爹了。”
  提到儿子,参谋长脸上有些说不上的表情变化,带着自豪,也有思念。刘伟看在眼里,对这位老军人又多了些敬佩。副师职参谋长,想把儿子留在内地也不是什么难事,却送去西藏戍边。边防军人苦,在雪山上的边防军人更是苦中苦。
  老吴换个话题,提起作训科下午看的资料片,问刘伟:“你刚才说有很多感想,什么想法,说来听听。”
  刘伟整理了一下思路,说:“美军组建‘斯特瑞克’快速战斗旅的构想,是在2000年,当时的陆军参谋长提出来的。现在的战争形式已经不是世界大战了,而是多发性的地区冲突,这就造成了重型坦克多数时候没有用武之地。像斯特瑞克这样的轮式装甲车,快速灵活见长,逐渐会成为战场的主角。”
  老吴说:“美军造的这个概念很吓人,宣传攻势也很猛,其实也没有多神秘,不过就是全员装备轮式装甲车的轻型旅,在打击能力和机动性之间的一个平衡。”
  “我觉得这点值得学习。”刘伟说,“我国地域辽阔,现在公路建设也比较发达,对于组建这样的快反部队有现实需求。从现在的装备发展来看,我们也在做这方面的努力,用我们自己的装备,套斯科瑞克旅的概念。”
  到食堂,老吴带着刘伟一起去了团以上干部的小餐厅。打了饭,两人坐下一边吃,老吴问刘伟:“你觉得什么原因促使这种快反部队的发展?”
  刘伟记得刚才好像提到过了,又重复说了一遍:“因为现代战争形式改变了,不适合重装甲坦克和步战车的集群冲锋。”
  老吴继续问:“为什么战争形式会改变?”
  刘伟想了想说:“冷战结束后,各国都在发展自己的经济,互通的利益减少,所以很难再发生全球性的大规模战争吧。”
  “经济是一个重要因素,没有利益,谁也不会平白无故去打仗。”老吴问,“当年美国打科索沃为了什么?”
  刘伟脱口而出:“石油。”
  老吴说:“当时还有一个重要的事,战争爆发前欧元已经流通几个月了,一度走强。美元是世界通用货币,多了一个欧元体系,这是一个威胁。克林顿不直接动欧盟,而是把刀插/进了科索沃,同样会让投资者恐慌,四千亿热钱流出欧洲,去哪了,最终去了美国,造成当时的经济繁荣。”
  科索沃战争爆发,是在刘伟当兵第一年,当时只是关注战况,不会想到战争背后的含义。
  老吴扒了几口饭,接着说:“911之后一个月,美国向阿富汗动刀。不动不行,世贸大楼倒了,投资者慌了。发动战争也是为了表明美国的军事打击能力,足以提供安全的投资环境。过去一有事发生,美国总统先问航母在哪?现在不是这个反应了,为什么?航母的速度赶不上物流的速度,科技这么发达,鼠标一点几千万上亿就转移了。美国开发全球快速打击系统,从三天打遍全球,到24小时打遍全球,到6小时,3小时,最后到1小时,这个速度足以跟上资本流动的速度。说到底,战争是为金融体系服务的。”
  刘伟思考着参谋长的话,他明白战争和经济的不可分割关系,但是从来没有这么具体想过。以前听人谈论,吴参谋长很有经济头脑,今天确实领教了。
  老吴说:“为什么讲这些呢?娄团长跟我讲过,你在军事方面肯钻研,肯动脑子。我想说的是,军事不是独立的,单从军事看未来往什么方向走,看不出来。要和其它因素结合起来,看到总体的走向,才能制定发展的策略,才不至于总是跟在别人身后,只想着套用别人的概念。”
  这一顿饭,不光是吃到了肚子里。吴参谋长的一席话,让刘伟意识到了过去想问题的狭隘,只是想到出现了什么先进武器,有什么战术能够应对。如果只是这样想,永远不会达到领先一步,模仿是在技术落后时期的无奈之举,想要走在前面,就必须开拓眼界,尝试创新。
  从食堂出来,迎面大步流星走过来一个人,是陈师长,兴冲冲地对吴参谋长说:“老吴,你太太真是英明!知道你自己在家不做饭,打电话打到我家里,让我告诉你好消息,你得孙子啦!七斤半的大胖小子!”
  老吴听到这个消息,惊喜得不知说什么好了,搓着手好半天,想起对陈师说:“你看你还亲自跑一趟,找通信员知会一声儿就行了……”
  陈师笑呵呵说:“这好消息,哪能让别人告诉你,我得第一个找你讨彩头!老宋在家做好饭了,走,上我家给你庆祝庆祝!”
  老吴走了两步,转头看刘伟:“你小子也见证喜讯了,走,一起去!”
  参谋长高兴昏头了,刘伟哪好意思上师长家蹭饭,推辞说:“晚上还要值班。”
  看着两位首长离开,刘伟感慨这样见过生死不形于色的老军人,在听到“得孙子”的消息时,那张风霜的脸上也是掩饰不住的喜悦。替吴参谋长高兴的同时,刘伟自然而然又想到自己的父母,想到一直在等着他的未婚妻。想到她,嘴角就不自觉地挂上笑,心里也柔软下来。他打定主意,尽快请假,这次说什么也不能再拖了。

  第五十九章

  ……》
  五一节前,刘伟的档案正式调到师里。
  过节期间照旧是战备,机关里各科人员轮流值班。战备解除后,刘伟惦记找个合适机会请婚假。可这假还没请下来,五月十二日下午,四川汶川发生强烈地震。作为负责北京地区防务和维稳任务的部队,地震发生后防震应急预案在第一时间启动,所有外出休假人员一律召回,部队再次进入战备状态。
  电视里的每一个画面牵动着寻常百姓的心,也牵动着军营子弟的心。坍塌的屋檐下那些匆匆结束的花季生命,奋战在一线救援的兄弟部队,自备物资前往灾区的志愿者……刘伟和战友们上不了前线,他们和很多人一样,有自己的岗位要坚守,在国家发生重大灾难的时刻,在分裂分子蓄意造谣生非的时刻,首都的防务一刻不能松懈。
  六月,刘伟还未能请假离营,叶小迪又随着气象工作组奔赴灾区,采集当地的气象资料。她出发后,刘伟的手机,除了有外出任务,其余时间始终保持开机状态。工作组去了十天,实地考察了几个重灾区的县镇。由于有些地区通信困难,十天里叶小迪只给刘伟打了三个电话报平安,每次都是哭着说再见。有一次她在电话里的声音几乎崩溃,她告诉他白天工作组去了一个山坡,那原本是一个山谷,在两座山之间,地震时山体塌陷把山谷填平了。
  “我们当时站的地方往下六十米,是被埋的几十户人家,挖都挖不出来!”
  听着她哭,刘伟在电话这边也流下眼泪,恨自己此时此刻无法陪在她身边,给她安慰。这一个月看到太多的亲人永隔,每个人都学会珍惜身边的人,尽可能和家人在一起。而他们两人之间,别说相聚,甚至连电话都不能保证。
  叶小迪在日记里记录着每一天看到和感受到的:
  “这里是受灾最严重的地方,所到之处一片瓦砾,气象观测站也损毁严重……
  “天气很热,空气里飘着腐烂的味道……
  “很多人都吐了,我前两天吐了,今天忍住了,以后也要忍住,吃了东西才有力气干活……
  “刚发生了一次余震,有个老太坐在瓦砾中不肯跟着救援人员离开,她的儿子和孙女还埋在下面……
  “遇到小股泥石流,好在一辆路过的军车把我们的车拖出来……战士们穿的衣服和他的训练服一样,领头的也是上尉,背影看起来真像他……
  “丈夫失去妻子,妻子失去丈夫,孩子失去父母,老人失去子女……亲爱的即使我们不能每天相守,只要我知道你在哪、知道你安全,就足够了……”
  工作组返京的那天,叶小迪和摄影还有好几个人把身上的钱和药都留给了灾民。那十天他们的经历,就像她在节目最后所说的:“不仅仅是十几次四级以上的余震,不仅仅是满眼家破人亡断壁残垣,国难让我们看到,比物质更重要的东西,是情。”
  七月,刘伟和叶小迪终于领到了迟来的结婚证。照片里大红色的背景,刘伟穿着军装,叶小迪穿了一件翻领小衬衫,两人对着镜头笑得幸福甜蜜,而镜头外没有拍到的,还有他们自始至终紧紧相握的手。
  七月底,刘伟以前所在的团举办集体婚礼。刘参谋人虽然已经调到了师里,可当初那份结婚申请还是在团里时候提交的,于是他也报名凑份子。全团一共四对新人,都有过因男方执行任务而将婚期一拖再拖的经历。
  新娘们有的提前几天就到了部队,住在驻地的家属区。叶小迪向单位请了两个星期的婚假,婚礼前一天她还在上班,当天下了班才赶往部队。奥运即将开幕,刘伟又不能外出了,这两个礼拜的蜜月她就跟他住在部队,宿舍就是两人的婚房。
  这间婚房是刘伟一手布置的,叶领导验收成果时,最让她感兴趣的是摆在房间角落里的一只插着玫瑰花的高筒花瓶。玫瑰倒在其次,那只“花瓶”棕铜色的外表,分明是一颗炮弹的药筒!正是刘伟在老乡家猪圈里挖出来的那枚,经处理后,他把药筒要回来做纪念,布置“新房”时灵机一动,就当成了花瓶。
  两人的临时“新房”在师部大院,距离团里可不近。第二天一早师里派了辆车送这对新人去参加婚礼,同行的还有师政委,代表全师官兵送祝福去的。
  到团驻地时,车子驶进大门,看到熟悉的营房训练场,刘伟的心里百感交集。在这片土地上有他的战友,有他的老领导,有过欢笑,洒过热血,跌倒过,又爬起来,这里是他成长的地方,他从这里离开,今天他带着妻子回来,将在这里举行婚礼。
  综合楼的会场里,为婚礼搭的台子、挂的横幅、气球红毯音乐,早已布置妥当。在临时的化妆间里,叶小迪见到另外三位新娘,两个已经化好妆披上婚纱,还有一位,她坐在轮椅里,穿的不是白纱裙,而是深橄榄绿的武警礼服,卷檐帽,胸前挂着金色的装饰穗、铭牌和资历章。叶小迪知道她就是齐帜,邵一鹏的女朋友,现在是老婆。以前听刘伟提到她的职业时,叶小迪很好奇这是个什么样的女孩,想象中应该是不苟言笑,一身硬功夫?可现在见到本人,齐帜的脸上带着淡淡地微笑,不健谈,但绝不是拒人于千里。如果不是时间紧,叶小迪很想和齐帜聊一聊,听她说一些不同于一般女孩的经历。
  化妆师在一旁催促,叶小迪不愿画浓墨重彩的新娘妆,于是自己动手,比平时的妆稍微描重了些。礼服不是蓬蓬的婚纱,而是一条露肩的白色鱼尾裙,恰到好处的剪裁勾勒出曼妙的曲线,自然过渡到膝下变成轻便可爱的小巧拖尾。化妆师帮她把长发松松地盘起来,搭配了一袭轻盈的头纱。
  叶小迪望着镜子中的自己,悄悄说:“你是个军嫂了。”
  化妆完毕,新娘们从侧门直接去了会场后台。叶小迪推着齐帜,一路走四处张望。给她们领路的是卫生队的女队医,看到叶小迪的样子,笑着说:“别看了,一会儿他们就出场了。”
  在台后等了没一会儿,外面奏起音乐,调子分明是《咱当兵的人》。叶小迪觉得好笑,正想着不会要她们踩着这个曲子上台吧,就听外面由远而近传来整齐的踏地声。小队医站在帷幕后面偷偷看前台,八卦地给这几位新娘直播说:“来了来了!踢着正步进来的!”
  有人高喊了一声“立正”,脚步声停下了。
  会场里十分安静,还是那个声音喊道:“向右看——齐!向前——看!”
  另一个声音喊起来:“邵股长,你这口令不行啊,还没看齐呢,你就向前看了,太着急了吧!”
  外面一片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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