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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夕阳的容颜-网王-第6部分

小说: 夕阳的容颜-网王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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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紫发少年又是一惊,他该怎么说,说实话么?男子见同伴没再说话,走了上来,从少年处接过药瓶,上面的单词他认识一些,明白了大概的意思后,把药瓶还给了同伴,他知道少年在犹豫着什么,静静地走到一旁,没有说话。

  紫发少年看着夕颜明亮的黑眸,面对强悍的对手都没有丝毫犹豫的他竟然犹豫了,夕颜看着紫发少年的脸:“姐姐,难道你不知道吗?”

  “这是抑制癌细胞扩散的药。”紫发少年想了想,还是轻轻地说了出来。

  夕颜的英语理解能力还没有这么强,但是她抓住了一个字眼,那就是“cancer”,没错,是“cancer”,而不是“fever”,她没有听错吧。夕颜睁着大眼睛吃惊地看着紫发少年,她在确定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紫发少年伸出手摸了摸夕颜的头,似乎在安慰着什么,夕颜颤着声音问道:“你、你确定吗?”她多么希望是自己耳背,没有听清楚。

  夕颜失望地看着少年点头,看来这位姐姐没有骗她,这真的不是感冒药,真正欺骗她的是哥哥和妈妈。夕颜咬着下嘴唇,从紫发少年的手里拿过药瓶,紧紧地捏在手里,低下头,转身向电梯的方向走去。紫发少年看着夕颜突然转白的脸蛋,摇摇晃晃的身体,生怕她一个不留神就会摔倒在地,在电梯门合上的那一瞬间,紫发少年仿佛看到了一滴晶莹剔透的泪珠滑落。

  夕颜无力地靠在了病房外的墙壁上,她是怎么走进电梯,又是怎么走出电梯的,她不知道,她只是知道自己的心现在很难受,很难受。泪水无声地流了出来,她很想大声地哭,但是这里是医院,这里的环境不允许她这么做。突然听到门内传来了哥哥熟悉的声音:“妈妈,谢谢你。”

  “小晨,妈妈对不起你。”这是母亲的声音。

  “没什么。颜颜去了这么久,怎么还没回来?”希晨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已经过去了二十分钟了,照理说从病房到楼下再回来只需要七八分钟的时间,难道这小丫头迷路了。

  “我去找找,别迷路走到别人的房间去了。”凤云琪笑了笑,从凳子上站起来,打开门朝电梯处走去。

  等到电梯门合上,夕颜从隔壁空着的病房里走了出来,向走廊的尽头走去。拧开水龙头,寒冷刺骨的水哗啦啦地从水管里流了出来,夕颜伸出手,任凭冰水冲洗着她的手,接了一捧水就往脸上扑,她要冷静,冷静,不能当着哥哥的面向母亲质问,这样哥哥会难堪的,她答应过哥哥,要原谅父母,不能让他看到自己不乖。但是眼泪却始终止不住地,不听话地往外流,夕颜趴到水池边,冰冷的水冲刷着她略显苍白的脸蛋,重重地擤了擤鼻涕,将龙头拧好,从口袋里取出手帕重重地抹了一下脸,擦了擦留在发间的水珠,对着镜子露出了一个勉勉强强的笑容,看着略微有些红的眼睛,夕颜伸出手揉了揉,待到恢复了原状,一张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的脸出现在镜子里。

  夕颜深深地吸了口气,又将气吐了出来,若无其事地走出了洗手间,若无其事地走进了哥哥的病房。听到门把手转动的声音,希晨回过头,空空如也的手,什么都没买到?希晨用疑问的眼神看着夕颜,小丫头耸了耸肩,笑嘻嘻地说道:“我摔了一跤,棉花糖被一个叔叔的衣服吃了。”

  得到这样的答案,希晨的脸上再次出现了无奈的笑容,这丫头,什么时候才会变得稳重一点,不再这么毛毛躁躁呢。看见哥哥责怪的眼神,夕颜吐了吐舌头,扑了上去,将脑袋埋进了兄长的怀里,撒着娇:“哥哥,哥哥,我以后会小心的啦。”

  看着妹妹冲自己撒娇,再怎么生气也被她弄到了九霄云外,希晨摸着夕颜的脑袋:“笨丫头,没摔着吧。”

  听着哥哥温和的声音,夕颜的心在疼,很疼很疼:“没有,那个叔叔接住我了。”

  “那跟叔叔道歉了吗?”听着夕颜说她的棉花糖让那个好心叔叔的衣服报废了,关切地问道。

  “嗯,当然道歉了,我是好孩子。可是不知道为什么那个叔叔听到我叫他‘叔叔’的时候,脸色好黑哦。”夕颜回想起当时的情形,就不由得想,难道自己发错音了,把叔叔说成爷爷了?

  “那个叔叔生气了?”不会是这丫头用刚学会的一点蹩脚日语发错音了吧?这兄妹俩想到了一块去。

  “没有啊,他没有很凶哦,只是那神情去演钟馗是没话说得了,保准吓死那些小鬼。”夕颜抬起头,正儿八经地对希晨说道。

  看着夕颜正儿八经的小脸,希晨不由得笑出声。

  走在前往公车站的路上,黑发男子不禁打了一个喷嚏,紫发少年抬起头,一个关切的眼神看着同伴。太阳渐渐西斜。紫发少年看了看斜挂在天边的太阳,轻声开口说道:“弦一郎,我是不是做错了?”

  黑发男子愣了愣,望着同伴,他们同窗了这么多年,紫发少年还是第一次对自己做的事情提出质疑。

  紧接着,紫发少年又开口道:“但是我觉得如果我不说实话,很对不起她那双纯洁无瑕的眼睛,她的眼神在告诉我,求求你,不要撒谎。”

  “嗯。”黑发男子点头同意。

  “可是,我又不忍心伤害她,看着她流泪的样子,我觉得好难过。弦一郎,这是不是很矛盾。”紫发少年继续说道。

  “真相,她始终是要知道。”黑发男子简短地回答道。

  “说的也是。”紫发少年笑了笑,如同一丛紫色的菖蒲花,他突然间想起了黑眸少女对同伴的称呼,“弦一郎叔叔?”

  听着同伴调侃他,真田弦一郎又忍不住脸一黑,看着真田变黑的脸,紫发少年又是一笑,看伙伴变脸是他最大的爱好。

  真田偶尔也有回报的时候:“精市姐姐。”这可是刚才的小姑娘称呼的,他只不过是借用了一下。幸村精市微微一愣,再是一笑。

  
[正文:第九章  夜如寒冰]


  夕颜安静地坐在车的后座,一言不发地看着手,凤云琪从后视镜里看了看,并没有看出夕颜到底在看些什么,只是觉得从希晨的病房里出来后,她就一直不对劲,脸上没有了笑容,就这么安静地跟在自己后面一直到现在,出了什么事吗?云琪回想着今天的所有事情,当她从楼下回到病房,一切还是很正常的,女儿和儿子依旧有说有笑的,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她百思不得其解。

  她们母女俩回到家,已是华灯初上,凤裕一郎坐在沙发上等候着妻子和女儿的回来。门打开了,寒风随着进来,看着女儿面无表情的脸,裕一郎放下手中的报纸,微微地皱了皱眉头,开口说道:“吃饭吧。”

  “嗯,好,颜颜,来吃饭。”凤云琪伸出手准备拉女儿,却被夕颜一躲,闪开了。

  “颜颜?”凤云琪吃惊地问道,突然她看到夕颜的眼角流出了泪水。她望了丈夫一眼,裕一郎的脸色一沉。

  果然,夕颜从衣兜里掏出了那个药瓶,放在手心里,摊开摆在父母面前:“为什么,为什么要骗我?”

  “颜颜?”凤云琪立刻明白过来,但是这个时候她却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女儿的提问,就如当初儿子问她为什么要将两个儿女丢在四川一样让她难以回答。

  “为什么要骗我,说是哥哥感冒了?”夕颜猛地将药瓶丢在了地上,巨大的冲力使瓶盖打开,几颗药滚了出来。

  “妈妈不是……”

  “又说不是故意的,是吧。哥哥明明是癌症,癌症啊,你却跟我说得了重感冒,发高烧。骗我很好玩是吧。”夕颜的拳头握得很紧,眼泪滑过脸庞,一滴一滴地滴落,滴在了云琪的心上,让她感到灼热。

  “颜颜……”裕一郎准备开口辩解,可是他的话刚刚出口,就被夕颜打断了。

  “我不要听你的解释,你们都是骗子。从小就把我和哥哥丢给外公外婆,你们根本就没有尽过为人父母的责任,外公总是说你们有事业,很忙,哥哥总是说你们是我们的爸爸妈妈,不能怪你们,但是你们有没有替我们想过,每回开家长会,别人都是爸爸妈妈来,我们呢,在家长会的现场出现的永远是外公外婆苍老的身影,我们有父母就像没得父母的那些人一个样。”夕颜憋了十四年的火终于在这个时刻发泄了出来,“事业对你们来说,比我和哥哥重要,族长的位置对你们来说,比我和哥哥重要,在你们眼里,我和哥哥就是一个可以利用的东西,不是你们的娃儿。”

  “不,不是这样的……”凤云琪急忙说道。

  “就是这样,十四年了,你们回过四川吗?你们知道我和哥哥最喜欢做什么吗?你们有跟我们一起照过全家福吗?没有,你们寄来的全都是人民币,全都是钱,难道你们想说钱就可以买到一切东西,包括族长的位置,包括我和哥哥。当我生病了你们在哪里,当哥哥受伤了你们又在哪里,你们在为了那个族长的位置打拼,在建造一个金钱的王国。”夕颜的话如同一根又一根的刺深深地扎进云琪的心灵。

  “颜颜……”凤云琪跌坐在沙发上,她对于女儿的指责无话可说,女儿说的没错,在这些年里,他们的眼里的确只有钱,当初将希晨接到日本也是为了那族长的位置。可也是自从希晨来到了日本,才让她意识到一个做母亲应该有的责任,她遗失了十年的东西。

  “我没说错吧。”夕颜的泪水如同决堤的河水一样,布满了整个小脸。

  裕一郎一直没有再开口说什么,从桌上的香烟盒了取了一根烟出来,点上,深深地吸了一口。

  望着父母,夕颜伸出手粗鲁地擦了擦泪水:“外婆要我原谅你们,哥哥要我原谅你们,但是我绝对绝对不会再原谅你们了,你们都是骗子,骗子,我最讨厌你们了。”

  “啪”的一声,一个响亮的耳光甩在了夕颜的脸上,她瞪着眼睛望着眼前的父亲,从小到大,外公外婆宠她,哥哥疼她,从来都不舍得动她一根汗毛,而如今,这位陌生的父亲却为了她发火的事情给了她一个耳刮子。

  云琪也愣住了,她知道女儿的发火是正常的,如果夕颜知道事情的真相还以沉默来对待的话,她才会感到害怕,可是她万万没想到的是丈夫竟然会动粗。裕一郎看了看自己的手掌,再看了看女儿左脸上红红的五个手指印,那一巴掌的力道有多大,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

  夕颜捂着红肿的脸,转身拉开房门,跑了出去。云琪来不及阻止,就看着女儿消失在门口,待她追到门口时,夕颜的身影已经没入了漆黑的夜中,云琪转过身,将手机和钱包拿在手里,看了丈夫一眼,穿上平时的休闲鞋,也追了出门。

  门在撞击下发出了一声呻吟,裕一郎回过神来,他很清楚妻子那一眼的含义。站在餐桌旁的小泉管家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的一切发生,虽然他听不懂夕颜在说些什么,但是清楚地知道这小姑娘在哭泣,为了她躺在病床上的哥哥哭泣。他走到客厅,弯下腰,将地毯上散落的药一颗一颗地装回瓶子里,抬起头对站着不动的裕一郎说道:“老爷,小姐初来乍到,人生地不熟,难道您就一点都不担心吗?”口气中略带着一丝责备。

  裕一郎看了管家一眼,掐灭了手上的香烟,将茶几上的手机放在了裤兜里,开门也追了出去。

  小泉管家叹了一口气,轻轻摇了摇头,拿起了放在一旁的电话,按了几个数字键。

  夕颜如同一只无头的苍蝇一样到处乱窜,此时的她已经分不清东南西北,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跑,拼命地跑。凛冽的寒风吹打在脸上,生生做疼,但无论怎样也不及心疼得十分之一。

  脚下一滑,身体失去了重心向前摔去,这次没有白天的好运,没有人接住她,重重地摔倒在地。“呜呜呜……”,小姑娘坐在地上放声大哭,她要把今天所受尽的委屈全部发泄出来。

  虽然说时间不是很晚,但因为已经进入了严寒的冬季,所以没有多少人出来散步,寂静的别墅区看不见几个人影,亮着的只有路边昏黄的路灯。“颜颜,颜颜,我是妈妈……”熟悉的声音从花园的另一边传来,夕颜一骨碌地从地上爬起来,悉悉索索地钻进了旁边虽然枯萎但是依旧有些茂密的灌木丛,躲在了矮小的灌木丛边上。

  “颜颜,你在哪?”声音更近了,夕颜捂住了嘴巴,她才不要被找到,她讨厌这里,小姑娘想着想着,眼泪水就止不住地流了下来。

  声音渐渐远了,夕颜松开手,翘着嘴巴又准备放声大哭,突然身后也传来了悉悉索索的声音,回过头一看,借助着昏黄的灯光,她看见一只巨大的黄色的狗狗正瞪着大大的圆溜溜的眼睛看着她。小丫头如同见到亲人一般地扑了上去:“呜呜呜,大黄啊。”

  黄色的巨型犬被这突如其来的袭击吓坏了,它连忙后退,不料抱着它的人不肯撒手。闻着身上这小丫头不算难闻的味道,狗心想道:要抱就抱吧,虽然不算华丽,但是看她伤心的样子,自己算做好事安慰她一下。狗站立不动,任凭小丫头的泪水冲刷着它金黄色的毛发。

  “哇,大黄啊,哥哥得重病了,呜呜呜,他们骗我说哥哥是感冒,我讨厌他们,最最讨厌他们了,呜呜呜呜……”夕颜越哭越带劲,狗脖子被她越勒越紧。

  狗越听越迷糊,为什么她说着自己听不懂的语言呢,不是日语,不是英语,不是希腊语,也不是某印第安部落语言,更不是狗语。还有一个更重要的问题是,它的脖子好难受啊,自家主人的那些崇拜者也不敢这么紧地抱它啊,它算是失身了。

  “大黄啊……呜呜呜呜……”夕颜不停地抽噎着,她伸出手准备擦泪水,不料这狗伸出舌头“哼哧,哼哧”地为她舔舐着,暖乎乎的气流喷到夕颜的脸上,痒痒的,夕颜不禁破涕为笑。

  看着眼前小丫头一张如丧考妣的脸,狗想继续溜达的热情早已到了九霄云外。算了,陪着她,一直等到主人来好了,狗坐了下来,仰起头望着漆黑的夜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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