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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

你转身,我下楼-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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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朋点起了一根烟,也突然没有再说任何话。
  我们静静的吃着饭,这是我从认识他们两个以来,第一次那么安静地吃饭。有点不习惯吧,我想。
  明年初,我又得要慢慢习惯只剩下我跟阿朋一起鬼混的生活。我又得要重新习惯一次,重新改变自己的生活模式。
  我很难想象我们之间突然少了一个人的感觉。不管我怎么想,都没有办法模拟出来。
  之后,我们再也没有提到这件事情,好像只要不提,就真的没有这回事一样。
  随着考试的日期逼近,我们也开始忙碌了起来。每天不是练习,做考古题,看书,好像也没有多余的时间做多余的事。
  书桌上的漫画和小说,也慢慢变成了字典和参考书。阿朋和启鸿打过来的电话,也慢慢从出去鬼混,变成讨论功课。
  似乎一切都不一样了。
  成照寒也没有再打电话过来,好像从世界上消失了一样,完全没有消息。我更不可能会拿起电话拨出她的号码,因为我忙的没有时间去多想,去思考。
  一直到检定考的前一天晚上,我接到了一通电话,依旧,来电无号码。
  要习惯的事情太多了,能不能习惯了不习惯。

你转身 我下楼……第八章
 
  不是那么难的,仔细面对爱情
  一点冲动,一点不顾一切
  还要一点点放手的决心
  对我来说,这一段时间真的是尴尬的不得了。好尴尬,就好像明明裤子破了一个大洞,用手遮住就以为什么事情都没有一样。
  在我走进教室准备拿起笔做答之前,我的心里再清楚不过了。我是不可能会顺利考上二级的,就好像台湾的政治人物不可能说实话一样。
  明知不可为而为之,是孔子才做得到的。
  我不是孔子,但是我还是硬着头皮,浪费那一千多块的报名费去考试。套一句徐志摩的名言,“得之,我幸,不得,我命”。
  这一个多月以来,我过着好像高四英雄班一样的生活。                                                                           每天面对一大堆密密麻麻的日文,一拖拉库练习题,然后满满的一堆录音带。有的时候真的很怀疑自己是不是所谓的“汉奸”,竟然那么努力的准备日本倭寇的文字。
 
  “拜托,你就当作是要了解敌人不就好了。”
  有一次跟阿朋讨论到这个问题,他是这样回答我的。
  “知己知彼,百战百胜嘛。”
  阿朋手里甩着日本经典爱情动作片(就是A片),一边说着。
  “哪天我也来个『东京大屠杀』替我们千千万万的同胞报仇。”
  一边听着启鸿大喊“钓鱼台是我们的”,一边看着阿朋手里的A片,我的心里越来越排斥倭寇的语言和文化。有的时候回想起高中历史课本里面,南京大屠杀的种种画面,我真的恨不得一把火把桌上的书全给烧了。
  我当然不敢这样冲动,除了我还必须熬到毕业以外,桌上这些印上黑字的纸,可都是我用钞票换来的。
  真的是很尴尬的一段时间,一直到我走进考场的前一分钟,我都是这么觉得。坐在位置上,我觉得我的毛细孔都快要骂出脏话来了。
  我坐在靠窗的位置,阳光很大,很刺眼,却依旧升高不了台北的温度。很冷,我的手冷的很不象话,冷的我连拿起笔来写下答案都没有办法。
  前一天晚上,我接到成照寒的电话。我一点都不意外,除了阿朋以外,没有人会在凌晨打电话给我。
  当然,她不会像阿朋一样畜生,打电话叫我起床上厕所。电话一接起来,很平静,没有一点多余的声音。除了她均匀的呼吸声以外。
  “林朋生跟我说,你们明天要考试了。”
  我点点头,忽然发觉在电话的那一头的她看不到,所以我随便“嗯”了一声。
  “所以,考试加油。”
  我挂了电话,心里觉得很不舒服。好像心被人用手紧紧的握住一样,紧的喘不过气来。
  没有多说什么,反而让我意外。
  或许人就是这么奇怪,明明是害怕的,偏偏心里还有一些莫名其妙的期待。
  我甚至希望她可以多说一点什么,什么都好。至少让我的心里有一点点安慰的满足感。满足我面对冷冷的课本,冷冷的空气,冷冷的烟头,冷冷的回忆。
  是的,我有一点失望,一点点而已。
  隔天,我看着窗外,甩着笔,做着日光浴。
  基本上,在国家级的考试中做日光浴会有一个下场,那就是监考老师关爱的眼神。
  面对着监考老师的压力,我只好拿起笔,做我应该做的事情。我勉强压下纷乱的思绪,勉强不要去享受窗外温暖的阳光,勉强的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去完成这一个任务,去结束这一个试验。
  后来,听力测验的内容我完全没有听进去。甚至连我写出来的答案,都是倚赖我的可爱贱兔造型橡皮擦。
  说真的,我很感谢发明“执筊”这玩意儿的人,因为他为我哀嚎中的考试卷增添了不少的色彩。所以我在填上所有答案的同一个时间里,没有忘记要双手合十,感谢一下这一位伟大的人物。
  发明电灯泡的爱迪生也不过如此而已。
  正当我感谢到一半的时候,监考老师又走到我的附近关爱我一下,害我只好停下我的动作。不好意思了,这位伟大的发明家,下次有机会,我再好好谢谢你了。
  考试是下午才开始的,结束了以后天也已经差不多黑了。
  考试结束,我和畜生二人组打算一起去吃晚饭。我一走出考场的大门,就把我手边的准考证狠狠地塞到背包里面。
  走到我们放东西的地方,启鸿和阿朋讨论着刚刚考试的题目。我一句话也没说,安安静静的收着我的东西。看着已经皱成一团的准考证,我发觉我好像有点后悔。我应该直接把它给扔掉的。
  阿朋听到我说的话,只是笑一笑,然后告诉我事情并没有我想象中的那么糟。我对他比出我的中指,表达一下我心中的不爽。
  “考的怎么样?”说话的是成照寒。
  后来,在一连串的坚持之下,我和成照寒单独去吃饭。
  因为很巧的是阿朋和启鸿突然坚持要吃麦当劳,更刚好的是成照寒坚持要吃吉野家,又碰巧这是我三分钟以前坚持要吃的。
  因为她很无聊,而且又没有到过我考试的学校,开南,所以她就“顺便”过来看看,然后又那么巧,可以在我们放东西的地方遇到我。
  我想着阿朋跟启鸿坐上摩托车离开时候的眼神,听着成照寒说的话,感觉有一点点不寻常。
  我很单纯的跟她吃完一顿饭,话也没有说上几句。送她到家,我觉得嘴唇麻麻的,说不出话来。
  她看着我,脸上的表情很平静,虽然没有笑容。
  “你不说点什么吗?”
  “嗯,安全帽还我。”
  她开始笑,拼命的笑,好像要把一辈子的笑都用光一样。
  只是,我看到她从眼角流下来的泪水。
  喜极而泣吧,我想。有的时候,如果笑的太开心,眼泪是会不自觉的流下来的。看着她脸上两条闪闪的泪光,我心里这样告诉自己。
  “你记得吗?第一次送我回家的时候,就是说这一句话。”
  “嘿,是吗,这么巧啊。”
  她把安全帽脱了下来,用两只手递给我。
  “嗯,给你。”她拨一拨头发,擦掉脸上那条金光闪闪的痕迹。
  “或许这样说很怪,但是,我喜欢给你载着的感觉,很喜欢。”
  我戴着安全帽和口罩送她上楼,因为我很怕楼梯间会藏着什么歹徒。当我这么告诉她的时候,她又开始拼命的笑,很用力的笑。
  “说真的,你这个装扮才更像歹徒呢。”
  她指着我头上的安全帽,一边笑着。
  打开了门,她回头对我挥挥手,说了一声再见。
  “回到家打一通电话给我,让我知道你安全到家了。我会担心。”
  “嗯,我知道了。再见,早点睡。”
  我说完这句话,也对她挥挥手。
  然后,她转身,我下楼。
  回到家以后,我并没有打电话给她。正确的来说,我根本就没有要打过去的打算。一直到后来,我都没有打电话过去,她也一直没有打过来。
  就这样,我又开始我的生活,日复一日,不想要做些什么,不想要记起些什么。
  我很认真的去习惯我该要习惯的生活,很认真的跟阿朋和启鸿两只畜生一起打混,一起假装什么事也没有。
  包括启鸿要去日本的事。
  到了有一天晚上,我的手机又再度出现她的来电。那一天,正是考试结果揭晓的同一天。台北的天空很冷,冷的很吓人。
  台北的天空,真冷,冷的很吓人。
  即使错过可能掌握的幸福
  如果真的能够不后悔
  真的不后悔,也是很幸福的
  台北的天空会冷,不是没有原因的。那一天,我收到了成绩单。很明显的,我从孙山上面掉了下来,而且,摔的还不轻呢。
  相信很多人都知道落榜的感觉,就像被狠狠的踢了一脚,四脚朝天,却连哀嚎的机会都没有。虽然在考试结束的时候我的心里就大概有个谱了。
  知道归知道,但是真正了解到事实的残酷,我的心还是忍不住揪了一下。没想到考试是公平的,就连请出贱兔造型橡皮擦替我请示过神明的答案,在最后关头也不是那么灵光。
  什么事都不想做,我现在。
  心里头一片空白,我甚至连想找个人说说话,都不知道该发泄些什么。连想抱怨都不知道抱怨的对象是谁。
  就好像在心里面打一个结,连续绕它个三四圈,然后再打上一个结,然后再绕它个三四圈,再把线头剪掉一样。连从哪里开始着手解开,都是一个很大的问题。
  在我接到成绩单的二十分钟以后,我坐在我的摩托车上。
  我一个人跑到夜市,买了一个碳烤鸡排,一支猪血糕,一碗烧仙草,一盒章鱼丸子,一杯五百CC的绿茶,二十元的红豆饼,两份甜不辣,还有三十元的水果。
  白痴都知道我一定吃不完,但是我就是故意买这么多。
  心里面空虚到想骂脏话,脑袋空空的,连九九乘法表都背不出来,全身上下,只剩下我的胃可以被我塞满。只剩下我的胃啊,唯一可以解救我的伙伴。
  现在仅仅可以弥补的,就是不断的疯狂将东西塞进我的肚子里,一直到我吃到想吐为止。
  看着桌上的一堆尸体,我突然发觉现在的自己,其实也是很幸福的。由于我这种不顾后果的疯狂举动,导致我的皮夹严重失血,现在的它,连想吐几个铜板都有问题。相较之下,可以吐出东西的我,似乎比皮夹来的幸福的多了。
  幸福的多了。
  换了衣服,我搭了电梯下楼,想找个地方去透透气。走到停车场,才发现自己把摩托车钥匙忘在房间里。
  坐在摩托车上,我发呆了很久。最后我决定用走的,一步一步的走着,到哪里都好,只想假装自己很忙,很忙很忙的样子。
  阿朋打了一通电话过来,他跟启鸿两个人都考上了。我除了恭喜他们,还假装豪气的大笑了几声,勉励自己明年好好加油。
  打了电话过去给启鸿,一样的话我又再说了一次。一样的假装豪气的笑声,也重新Play了一次。然后再重新勉励自己一次,明年要好好加油,也再说了一次再见。
  这种假装的感觉,就好像饭桌上的塑胶花一样。很真实,很真实。如果不要用手去摸的话,甚至连花上面的水珠,都跟用了SKII一样,晶莹剔透。配合着有画龙点睛功效的花瓶,一切都是这么样的真实,这么样的美好。
  但是如果一个不小心用手去触摸到的话,就会发觉真的事情,是假装不来的。即使装的再像,颜色再鲜艳,都是一种障眼法,就算水珠再怎么像用过SKII,它一样只会停留在原地不动,不会从花瓣上面滴下来。
  原来最难欺骗的,果然还是自己。最可悲的,是明明知道自己在骗自己,却不得不继续下去。
  总得要替自己纷乱的情绪找一个出口,也找一个借口。或许这么假装着,感觉就可以真的被自己给催眠了,好像一切不是想象中的那么糟。
  我果然是一个很会催眠自己的人,可以很轻易的活在自己的小宇宙当中。反正伤口就晾在那里,你不去碰它,感觉就好像不会那么痛。
  当初李芷媛离开我的时候,好像也是这个样子。
  只是那个时候,我可以很忙,可以全心准备联考,可以每天看书看到累倒在桌上,可以每天就算喝到绿茶,想到她,也假装现在没有时间发呆,假装不痛。
  假装心,不会痛。
  手里的绿茶不知不觉的喝完了,我也不知不觉的走到了学校的操场。空空荡荡的操场,在灯光的照射之下,感觉比白天多了一点宁静的感觉。只剩下几个不知道是体育系的还是系队练球的人,在远远的吆喝着。
  一般来说,情绪Down到谷底的我,是应该要学电视上的情节,一边大喊,一边疯狂的奔跑在无人的操场上,然后稀哩哗啦的流着眼泪。
  但是我并没有这么做,因为我可不想因为情绪Down到谷底,就干这种傻事,然后让我的胃也Down到谷底。
  别忘了我才刚刚塞进一大堆食物,胃下垂可不是一件好玩的事。
  常常看到一堆小说上面,写着一大堆因为爱来爱去,恨来恨去,轰轰烈烈的感觉,像我这种安安静静的难过,不知道有几个作家可以写得出来。
  像这样安安静静的难过,其实感觉不会很孤单。在照明灯的光线下,我可以很清楚的看到自己的影子,跟我一样拖着下巴,安安静静的难过着。
  我搓揉着双手,突然发现这好像是我的习惯动作,尤其是在这么冷的冬天,想点一根烟来温暖一下自己,却发现该死的烟竟然也忘在房间里,没有带出来。
  真是所谓“养兵千日,想用就死”,连区区的一包烟都跟我作对。
  这一天晚上,真的是什么事都不对劲,就算是想把手上喝完的饮料罐扔到垃圾桶,居然也弹个两三下,然后掉到地上。
  该死的是同一个时间居然被旁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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