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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

有一种爱谁敢言说-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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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顺口叫了一声莫颜,而他极为自然的向前倾身,直到听到最后一句话的刹那,表情蓦然间僵硬了起来。房间里有两人此起彼伏的呼吸声,因为彼此间距离很近,十分柔和的纠缠在一起。

  易子容的沉默让她有些无错,她半站起来,可是身后他伸出手,将她揽在自己的身前,低沉柔和的声音里带着微热,在她耳边摩挲。

  “你是……有些厌弃自己的过去,觉得不成熟么。”他在她身后轻笑起来,“是不是?”

  这句话从他口中说出来,带了淡淡的包容和安慰,却让杜微言有些啼笑皆非。她轻轻的侧头,余光却只能看见他挺俊的鼻梁,一时间心底五味杂陈。

  这些天情绪低沉,对杜微言来说,并不仅仅是因为学术上的事受了打击。如果这是他说的“自我厌弃”……那么,心底还真有几分酸涩的赞同。

  他的声音更柔和了一些,重复了一遍:“是不是因为这个?”

  杜微言没吭声,因为不知道说什么好,而他又确实说出了自己的心里话。

  他安然注视着她的侧颜,却没有再说什么去安慰她。诚然,他不希望她以年轻时的青涩冲动为羞。如果人生的每一阶段都负上一个难解的心结,时光于人,未免也太过滞涩了。可是那些道理,她不一一经历,又怎能仔细的体味?

  他抚抚她的头发,最后轻描淡写的说:“不要给自己太多压力。玲珑的事,你比任何人都有权利决定。”

  杜微言有些不解的看着他,可他只是浅浅笑着,薄唇的弧度仿佛是一轮弯月,答非所问:“玲珑……当初写这玲珑的人,大概也有一颗玲珑心吧?”他的目光落在其中的一行字上,忽然轻声说,“我知道有个人,要是看到这一行字,是会生气的。”

  “呃?”杜微言一时好奇,凑近去看——“玲珑和阗族语的关系,应该是支流和源头的关系。”她又仔细的读了一遍,有些困惑的说,“有什么问题?我觉得没错啊?”

  易子容的眸光轻轻抬起,看得到杜微言近在眼前的侧脸,肤色晶莹,嘴角边还有浅浅的一个梨涡,正嘟着嘴轻轻的念着这行文字。

  他微笑望着她,仿佛立在时光长河的一端,而另一端,也有这样的一幅明暗不定的影像,少女新月般的眼角在阳光轻轻的眯起来,皎若明珠的脸庞上神采飞扬……熟悉而美好得不真切。

  “你说谁会生气?为什么?”杜微言站起来,咬着唇说,“现在精通玲珑的人,已经不多了吧?”

  “唔?”他却仿佛大梦初醒,凝视着她线条柔美的下颌,语气有些隐忍,“没什么。”

  “现在我们能谈一谈正事了么?”易子容将目光从屏幕上移开,示意她坐下来,“微言,你打算一辈子都躲在这里,不回去了?”

  杜微言语气轻松的说:“不会,等到过段时间,结果出来了,单位让我回去,我就回去。”

  “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不来问问我的意见?杜微言,有些事,你以为死扛就能过去么?”

  他叹口气,伸手揽住了她的肩膀:“我承认,之前来找你的时候我语气不好,说的话也不好听。可你有时候……真的……”他眨眨眼睛,似乎拿不准该说什么,最后说,“真的让我很生气。”

  杜微言黑白分明的眸子看着他,一言不发。

  易子容忍不住将她拉得靠近自己一些,叹了口气说:“不要对我赌气了,好么?”

  “我没有赌气。过去的事就过去吧,谁都别提了。”

  易子容愣了一愣,眼中带了轻微的笑意,侧身将她抱住,低低的说:“还说不是赌气么?明明很在乎这件事,为什么不愿意对我说?”

  他一点点的把她的脸拨转过来,又慢慢的将自己的额头抵在她的额上:“以后你在我身边,我不想见到你不快活的样子。”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和他离得近,杜微言闻到很清新的味道,就像她刚才站在窗口嗅到的青草味道。她闭上眼睛,用双手勾住他的脖子,轻声说:“我没有不快活。你愿意帮我,谢谢你。”

  他眉眼带着浅笑,有些满意的轻轻吻着她的唇角,“嗯”了一声。

  “不过这件事,到此为止吧。《瓦弥景书》对你们来说意味着什么,我不是很清楚。可我也知道那件东西很重要。你没必要把它拿出来。这件事其实没什么,我没有弄虚作假,调查结果最后大概会是不了了之。”她顿了顿,目光跳脱着细微而灼人的光亮,“弄成一个世纪谜案也不错。我想,如果有人愿意相信我可以编造这样漂亮的一种文字,也是件很了不起的事。”

  他慢慢的放开她,轻轻踅了眉说:“你真的这么想?”

  杜微言的表情僵了僵,旋即恢复自如:“是的。”

  他带了开玩笑的口吻,却不失肯定的说:“你不像我认识的那个杜微言了。”

  杜微言沉默了一会儿,伸手将一束被风吹乱的头发夹在耳后,异常平静的说:“你是说我不像自己了?可是你认识我又有多久呢?你就能确定你了解我,了解的透透彻彻?”

  门铃声打断了对话,杜微言收敛了表情,站起来去开门,一边说:“大概是客房服务。”

  易子容站在原地,反复的想着她的话——“你认识我又有多久呢?”

  他是什么时候认识她的?在一起又有多久了?

  这些他都记不清了,可是脑海里唯一清晰的概念却是,她陪在自己身边的时间太少了……真的只是一眨眼,她就会悄悄的溜走。

  用尽了手段又如何?本就是不多的时间,他下定决心不愿意再错过了。

  他只要像刚才那样静静的将她圈住,只求片刻的安妥。至于后果是什么,他都愿意承受。甘之如饴。如此而已。

  二十四(上)

  “爸爸!你……不是明天才回来么?”杜微言愕然站住了,下意识的挡在了门口,紧张的盘算着怎么才能让爸爸先回自己的房间,她好把房间那尊大神请走。

  “呃……”杜如斐的目光忽然从女儿身上移到了她身后,皱了皱眉头说,“微言,这是?”

  杜微言一瞬间头皮有些发麻,顺着父亲的目光往后看了看,易子容就在自己身后两三步的地方,松开了两颗扣子,袖子卷到了肘边,神情很放松,可是正不失谦和的微笑,向杜如斐打招呼:“杜叔叔,您好。”

  “你……你好。”杜如斐望向女儿,“这位,有点面熟啊。微言,是你的朋友?”

  事已至此,杜微言只能让爸爸进房间,一边给他介绍:“爸爸你应该在会上见过的吧?……”

  “哦哦,对了,是啊,见过的。”杜如斐一边打量这个年轻人,一边在心里揣测着他和女儿的关系,难免迟疑了一些:“你和微言认识?”

  他回答得异常有礼貌:“是啊,微言常和我说起您。上次开会的时候见到杜叔叔,不过没有过来打招呼,怕太唐突了。”

  杜如斐在心底掂量了一下,笑着说:“太客气了。”

  酒店里只有简陋的茶包,杜微言一边烧水,一边仔细的听着易子容在说些什么。

  “……民居?您要是有兴趣,可以去我家一个宅子看看……”

  杜微言手一抖,几滴热水就溅了出来,她轻轻“哎呦”了一声。还来不及低头查看,已经有人比她还快了一步,捉住她手腕,低声问:“烫着了?”

  他没有顾忌杜如斐就在一边,低头查看她的手腕,这种关心浑然天成,没有丝毫的刻意。

  倒是杜微言,有些窘迫的看了父亲一眼,抽回了手:“没关系,不烫的。”

  他怀疑的看了她几眼,坚持:“去冷水下冲一冲。”

  杜微言没有在这种时候和他争辩,乖乖的转身去浴室,随后听见哗啦啦的水声,易子容坐下来,忽然听见杜如斐带着笑意说:“这丫头从小就这样,毛手毛脚。”

  “还好吧。”谈论到她的问题上,易子容眉目舒展开,微笑着说,“有时候她很细心。”

  “你们认识多久了?”

  这个问题从杜如斐口中说出来的时候,不自觉的带了长辈询问小辈的意思——他莫名的对这个年轻人有好感,这种好感不同于女儿介绍给他认识的任何一个异性朋友。好比上次遇到的江律文,言谈间也是温文有礼。可知女莫若父,杜微言对江律文的疏离,杜如斐看得清清楚楚,该说哪些话,他不是老糊涂,自然也明白。

  易子容怔了怔,隔了片刻才答他:“好几年了。”

  “好几年了?”杜如斐沉吟了片刻,有些明知故问,“小易你是这里人吧?易是阗族的族姓?”

  “是啊。我是阗族人。”

  杜微言从浴室出来,他就自然而然的转向她问,“要不要去买药膏?”

  “呃,不用。”杜微言在床上坐下来,一边借着屋外的光线打量爸爸,“爸爸你吃饭了没有?”

  “吃了。”杜如斐兴致勃勃的和易子容聊天,继续刚才的话题,“哦,那你原本叫什么?”

  天气分外煦和,阳光暖亮,又不刺眼,像是在屋子里铺了一层绒绒的淡金色光线。易子容逆光坐着的,侧脸的时候鼻梁被光线一打,挺俊得像是窗外清山。杜微言看见他侧眸望向自己,微长的眼角轻轻一勾,说了一个名字。

  低沉悦耳的声音像是从极远的地方勾起了轻薄如丝的回忆,杜微言微怔的回望他,忽然想起来,这是重逢之后,他头一次说起自己的名字。

  杜如斐听不懂阗族语,可是音节还能分辨出来,皱了皱眉说:“莫颜?那不是你们阗族神的名字么?”

  他镇定自若的解释:“哦。是这样,我们族人取名,男人大多会叫莫颜,寓意是神和高贵。挺普通的。”

  这样一说,杜微言也迷糊起来,真是这样么?可是明明夏朵告诉她,对莫颜,他们都要用敬称……这会是一个随口就可以呼唤的名字么?

  杜如斐倒没想那么多,聊得十分投机。

  杜微言不得不咳嗽一声,打断了父亲:“爸爸,你累不累?”

  “呵呵……好,我先回自己房间去。”杜如斐一转念站起来,也不问女儿是什么事,“小易,下次再会了。”

  “叔叔明天有空么?我可以带你去看看这里的老宅,大概你会感兴趣的。”易子容抿了抿唇,也站起来,转头对杜微言说,“你也一起来吧,你还没去过呢。”

  走到门口的时候,杜微言拉了拉易子容的袖口,低声说:“你等等,我有事和你说。”

  杜如斐也不知道有没有听见,笑呵呵的走了。

  他理所当然的回望她,唇角微扬,轻声回应:“什么事?”

  “没什么……”杜微言酝酿了半天,有些无力的往回走,“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他明知故问:“我以前怎么样?”

  “你……不喜欢和人打交道的。”杜微言心底还有几句话,忍着没说出来。岂止是不愿意和人打交道?他整个人的气质分明就是冰凉清冷的,她有时候都怀疑这个人工作的时候是会怎么和人相处。

  他低头笑着对她说,“可他是你爸爸啊。”

  “是呀……”杜微言无意识的拢了拢自己的鬓发,无论怎样,这算是一个好的开端么?她强压下跳得微快的心律,“我们……要一直这么相处下去么?”

  这话有些孩子气,又或许是她无意识的说出来的,声音很轻,像是一片小小柔柔的羽毛拂过他心尖的地方,让他不由自主的顺着她的语气说:“是啊。”

  像是为了让她放心,他执了她的手,慢慢的交扣住,带了温和的笑意迫近她:“微言,我不愿意再浪费时间了。这样不好么?”

  她在他怀里仰起头看着他,异常的柔顺——明明四周都很温暖,可杜微言却觉得依然有寒意在渗出来,或许是因为窗外清风,也肯可能只因为自己的心底深处有一个黝黑而无法堵上的黑洞。

  “浪费时间么……”她迅速的垂睫,密而长的阴影落在眼下仿佛细细的流苏,“是因为只有十年么?”

  二十四(下)

  易子容依然暖暖的抱着她,只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轻轻笑了一声:“那是我以前的想法。”

  他伸手替她理了理额发,眼睛微微一眯,淡笑着说:“我以后不会再提。”他将修长的手指慢慢的滑下,捧住她的脸,异常专注的说,“只要你愿意留在我身边。”

  他的语气像是舒缓的流水滑过,只是水势在最后的时刻却滞了滞,像是从突起的石子上漫延而过,又四散淋漓。

  杜微言挣开他的双臂,忽然觉得有些难以理清目前的状况。这根扎在心底的肉刺被他一句话就轻轻的拔了出来,她反倒不安起来。莫颜……从来不是信口开河的人,她还记得那时他说出这句话的语气,郑重而肃穆。她要他解释,可是那时他冷笑着拒绝了。

  “那……你以前为什么要这么说?”

  “嗯,我帮了你的忙,回报却只有十年,太短了,划不来。”他半开玩笑,有一道乌金的色泽从他的眸中一闪而过,语气越发的从容了,“只要你不赶,我就不走。”

  杜微言一愕,注意到他将重点放在了“只要你不赶”上。就像主动权在自己手里一样,她轻轻的眯起眼睛,心底却浮起一种说不清的感觉,依稀还是残留着不安。

  静默了数秒的时间,易子容似乎在衡量着什么,又一次开口的时候,语气已经渐转认真:“以前我说十年,是因为觉得自己不会在外边呆上很久。我不喜欢。可是现在也习惯了,只要你喜欢。”

  “只要你喜欢”……这句话还带了尾音,拖曳在空气中,他忍不住微弯了唇角看她的表情,杜微言难得有这么迟钝的时候,仿佛还没反应过来,姣好的眉眼就这么直愣愣的盯着自己,像在探求着什么谜底。

  他俯身去拿床边的外套,一垂眸掩去所有的表情,波澜不兴的说:“我先走了,明天来接你们。”

  “你住哪里?”

  “说了我在这里有一座老宅子,你爸爸会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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