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宝书库 > 浪漫言情电子书 > 有一种爱谁敢言说 >

第32部分

有一种爱谁敢言说-第32部分

小说: 有一种爱谁敢言说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他勾起唇角,又顺势将掌心放在她额角的地方,极尽温柔:“小丫头,你又喝多了。”

  可他呢?这样欢愉,这样默契……这样欺瞒,还能有多久?

  一只手慢慢离开她温热柔软的身体,月光下,易子容看着自己修长的手指,满是怅然。

  杜微言的身体动了动,缓缓睁开了眼睛,模糊不清地嘟囔了一句:“几点了?你不睡么?”

  他低头亲吻她的额角,轻声说:“唔,睡吧,很晚了。”

  她乖乖闭上眼睛,睡得香甜安心。

  眉月从天边一角移到了中天之上。

  易子容依然没有合上眼睛,目光落在她的侧脸上,柔和甚似银辉。

  清晨。

  被易子容叫醒的时候杜微言犹带着几分不情愿,伸手就掀起被子遮住了头脸。他耐心地掀开被子一角哄她起床,直到她穿戴整齐从卧室出来,坐在餐桌边吃早餐,他才问:“你是不是每天起床都这么痛苦?”

  杜微言嗯了一声。

  “那么辞职吧?”他异常认真地说,“反正也挣不了多少钱。”

  杜微言呛了一口牛奶在喉咙里,疑惑地看看那张近在身侧的脸:“你在开玩笑么?”

  他抿了抿唇:“叫醒你花了十五分钟。”

  他大概不是开玩笑,只是不想看到自己有哪怕一点点不舒服……杜微言忽然微笑起来,示好一样握了握他的手:“我喜欢这个工作啊。不让我做这个,每天会闲死。还有……”

  他微扬了眉看着她。

  她就悄声说:“也不是每天都那么赖床的。”

  这句话终于让他一愣,然后轻笑起来。

  此刻的窗外,碧空如洗,春意明媚,连几丝凉风,都渗着撩人的醉意。

  这段时间单位早上都会开讲座。所里新买了一批电子资源,其中有很多语言分析软件,于是请了开发人员来教大家怎样操作。

  杜微言听得津津有味。科技发展的速度总是大大的超出人的预计。好比在前几年她初遇阗族语的时候,无法判断它是怎样的语言,只能拿着手绘的语言识别逻辑框图反复对照,根据一项项特征来对比和筛选。

  可如今有了这样现成的软件,只要将语料扫描进去,谱系分类就一目了然了。

  比如将汉语材料输入,出来的便是汉藏语系的定论。

  杜微言忽然起了玩心,这套软件的基础资料既然是现存的语言,那么……把阗族语输进去,会是什么样呢?“

  她扫了一段资料进去,点了确定。

  滚动了片刻,出来的是个“null”,无效。

  果然如此,她抿唇笑了笑,有种恶作剧得逞的小小趣味。

  再输入一段玲珑文字,依然是“null”。

  杜微言托着下颌,盯着单调的屏幕看了一会,又看见了一个小小的按钮——“亲属语言谱系分析”。

  她心中微微一动,手指便轻轻点了下去。

  电脑的运作变得缓慢起来,隔了许久,才听见叮的一声,鉴定的结果是,相似度百分之三十七,疑似亲属语言。

  所谓亲属语言,是指同一原始基础语分化出的独立语言,比如汉语和苗瑶族的语言。

  杜微言愣了愣,阗族语和玲珑是亲属语言……那么只有一种可能,就像自己推测的那样,阗族语是原始基础语,而玲珑,则是随之衍生的。

  她也曾简单地分析过,玲珑记录的是一种语音……那么相对应的,记录的是不是就是阗族语的语音呢?昨天老先生还对自己提起过可以用亲属语言来鉴定一种语言的方法,她怎么就没想起玲珑呢?

  杜微言想起自己对阗族语的掌握,其实只局限在几个字上。易子容教她的时候,一来是时间紧,二来他也并不擅长教人。而她本身需要溶解消化的材料又太多,也难怪虽然如今自己可以随时看到《瓦弥景书》,却依然不知道上边记载的是什么。

  她又想起自己问过易子容《瓦弥景书》上记载的是什么,他每次只是笑笑,避而不答——如果……如果她能悄悄将这本古书破译出来,再突然告诉他,是不是能让他吓一跳呢?

  和学术成果无关。她只是很纯粹地想要看看他惊诧的样子罢了。杜微言嘴角悄无声息地染上一丝微笑,玲珑不难掌握……利用亲属语言反推原始基础语,虽然有难度,可是未尝不可一试。

  档案室里空无一人,日光灯的光线有些惨白。

  因为是影印本,时光落在古书上的痕迹也一并地拓印下来,错综交杂而过,留下深浅不一的墨色。古怪的符号,疏落的排列,研究了好几天了,真正开始的时候,还是觉得难以下手。

  窗外的树影被微风撩动,杜微言随意翻到最后一部分,发现是全书内容最少的一部分。她想了想,那么,就从这里开始吧。

  从档案室出来时已近正午,又接到易子容的电话,询问她晚上是不是有时间。

  “嗯?”杜微言有一半的心思还落在工作上,听得模模糊糊,“什么事?”

  “酒会。你愿意陪我去么?”他的声音好像带了丝忐忑,又重复了一遍,“今晚。”

  杜微言警惕起来,“是不是要见什么人?”

  “可能会遇到江律文……”他很快地说,“你不愿意也没关系。”

  杜微言笑了笑:“我陪你去吧。江师兄也不是别人,没什么见不得的。”

  他倒是愣了愣,隔了一会儿才说:“好,那你早点下班,我来接你。”

  易子容住在城西的一所公寓。他一个人住,就显得太宽敞,也太冷清了。杜微言知道他并不在乎住在什么地方,可是想想这几天他一直窝在自己家里,又有些好奇,忍不住回头问他:“住在我那里会不会觉得很挤?”

  他似乎毫不在意,顺口就说:“还好。”

  沙发上放着一件黑色长裙,连首饰都一并配齐了。杜微言拿起来往自己身上比画了一下,有些迟疑:“这么正式?那我的头发怎么办?”

  “一会儿有人帮你来弄。”易子容闲闲地往沙发上一靠,又拍了拍自己身边的位置说,“过来。”

  她坐过去,易子容伸手将她肩膀揽过来,还没开口说话,门铃就响了。他一边半是懊恼地放开她,起身去开门,一边说:“怎么这么快就来了?”

  发型师是个年轻的女孩子,就在卧室的镜子前帮杜微言打理头发。

  “头发要弄成什么样呢?”她挑了一缕发丝仔细地看,又说,“杜小姐,你的发质很好啊。”

  杜微言透过镜子看了看易子容,有些犹豫:“随便弄弄吧,要不要盘起来?”

  “好的。”她将杜微言的长发分开,忽然微笑着说:“咦?有白发了哦。”

  杜微言一怔,伸手接过来,仔细地对着光线看了看。

  从末梢到发根,就像时下流行的渐变色系,从乌亮的黑逐渐变成晶莹剔透的白,有些奇妙,也有几分惊心。

  易子容修长的手指伸过来,拈起了她掌心的发丝,杜微言就顺势看易子容一眼,半开玩笑:“我是不是老了很多啊?”

  他的眸色沉黑,淡淡扫了她一眼,没有说话。

  她继续调侃:“可是你看起来都不会老哎?就和我那时候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一样,有没有保养的秘籍?”

  发型师都忍不住听得微笑起来,侧头看了易子容一眼,眼前的男人唇角微抿,面无表情的时候有一种极致的英俊,是真的很好看。

  “别胡说。”屋子里安静了一会儿,易子容突然带着几分不悦开口,“你再丑的样子我都见过。哪里老了?”

  杜微言有些诧异:“你……什么时候看过我很丑的样子了?”

  易子容怔了怔,像是有一片薄云慢慢正飘来,遮住了星眸中泛起的往事,他的语意有些涩然:“你忘了么……很久之前了。”

  杜微言皱起眉头,仔细回想了许久,才恍然大悟:“啊,我知道了。”

  他一挑眉梢,似乎有些难以置信:“想起来了?”

  “是不是我在明武,被砸了头的那次?”

  他不置可否,只是微勾了唇角,眼神中若有若无的笑意闪烁。

  “不许再记得了,也不许再提。”杜微言十分活泼地说,“真的太丑了。”

  他不说话,只是悄悄俯身,握住了她放在膝上的手。

  身后的发型师小姑娘微微脸红起来。

  这是为了庆祝江氏集团完成对红玉开发投资第一期项目的酒会。

  仲春的天气不冷不热,最是舒爽适宜。只是夜宴时女士大都穿着正式的礼服,难免有肌肤曝露出来,于是暖气依然打得十足。

  大堂里水晶吊灯璀璨得耀眼,铺着厚实洁白桌布的长桌上错落摆置着冰雕,最近的一尊放在红木托盘上,是一头展翅欲飞的雄鹰。许是因为温差,鹰身模模糊糊地氤氲着一层白雾。侍者在灵巧而迅速的换盘,糕点看上去缤纷夺目。

  这便是所谓的衣香鬓影吧。

  助理一直跟在易子容身边,有时会上前低声提醒几句,但绝大多数情况下都沉默得像是跟在他们身边的一道影子。

  易子容和旁人寒暄,言辞与微笑都无懈可击。

  “你习惯么?”她仰起头低声问他,耳垂上兰花状的坠子轻盈地摆动,仿佛此刻望向他的清亮眸色。

  “嗯?”易子容的目光从不远处一位熟悉的男士脸上收回,还带着妥帖的微笑,漫不经心地应了一句,“什么?”

  她忍不住握紧他的手,低声说:“这样笑,这样说话……你习惯么?”

  他个子太高,杜微言虽然穿了数寸高的鞋子,还是要踮起脚来才能勉强面对他的目光。

  他的目光有几分捉摸不定,却并不反对这样场合下她突如其来幼稚的小动作,反倒很配合的低下头,气息温暖,撩得她垂下的几茎长发轻晃。

  “你要听真话?”他握住她的手,放在唇边轻轻摩挲。

  杜微言的目光轻轻闪烁了一下,还没有回答,他的助手已疾步走过来,目不斜视,低声在易子容耳边说了句什么。

  易子容眯起眼睛,长长的睫毛垂下来,有一瞬间似乎在认真地思索着什么。

  “什么事?”

  他的表情很快恢复自然,微笑着说:“有个老朋友,我去见一下,很快回来。”

  他又低声吩咐助手:“你陪着杜小姐,我出去一下。”

  杜微言看着他的背影,又看看身边的助理小谢,一时间找不出话来,只能尴尬地笑笑:“谢先生,好久没见了。”

  谢助理颇为公事化地笑笑:“是啊。”

  气氛有些僵硬。侍者走过,杜微言拿了一个高脚杯,轻轻抿了一口,又问:“你和他一起工作……多久了?”

  “快三年了。”谢助理陪着她往露台上走,语气也不再那么拘束,“那时候我是公务员,后来因为几次合作认识了,他就问我愿不愿意和他共事。”

  杜微言眨眨眼睛,有些诧异:“公务员?工作很好啊。”

  “是啊。”谢助理笑了笑,“当时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觉得易先生这个人,很……”

  他想了想,选择了一个词:“神奇。”

  “呃?”杜微言忍不住绽出了一丝微笑。

  “他能办成很多人都做不到的事。不过三年而已,他如今的一切……如果是一般人,无论如何是做不到的。”

  杜微言听出了淡淡的一丝钦佩,又有些好奇地问他:“你觉得他好相处么?”

  “唔?”他警觉地看了杜微言一眼,微笑不语,良久,才说,“他对杜小姐你很好。我还不曾看到他对谁这样耐心过。”

  杜微言将手中那杯琥珀色的液体一饮而尽,又将高脚杯放回了侍者的托盘上。

  他们低声说话的时候,前边忽然有了些许的动静:“哎,来了。”

  大堂的前门拉开,进来两道淡淡的人影,一前一后,交错地落在深红的地毯上。

  最先走进来的是江律文,银灰色西服,高挺的鼻梁上戴着一副眼镜,嘴角的笑容也是斯文俊秀。从红玉回来,他瘦了不少,脸颊也微微有点儿凹陷下去,只是这样看来,倒愈发显得清隽了。这人在交际场上天生的进退自如,目光游移,便和大半的人都打了招呼,最后视线转到大堂右角,几不可见地点了点头。

  杜微言扬起微笑,和他打了招呼,接着目光越过他,又望向了后边的那人。

  易子容走在他身后,黑色剪裁得当的西服,浓黑的眉下一双眸子亦是纯黑的。可是他从容不迫走来,那姿态却又叫人觉得,简单到了极致,亦是一种奢华。

  江律文将脚步缓了缓,侧头对易子容说了几句话。易子容并没有开口,却点了点头,随即从人群中走出来,快步回到了杜微言身边。

  小谢看着易子容的目光有几分询问的意思。易子容点了点头。

  “易总……这怎么行?”他脱口而出,又看看被众人围簇着的江律文,“这么快?”

  杜微言有些茫然地看着他,虽然知道此刻插口不大合适,可还是问了出来:“你去见江律文了?”

  易子容默不做声,牵了杜微言的手,只是示意她听江律文说话。

  “……已经就红玉的开发,和业运集团达成了一致的合作意向……”

  许是看到了底下宾客困惑的眼神,江律文不得不又强调了一遍:“业运集团素来低调,主持开发过的项目有……”

  杜微言抽了一口冷气,看了看易子容不动声色的侧脸,忽然想起就连自己也不知道他究竟在做什么,原来……身边那么多的项目都是业运,也就是他名下的么?

  一旁谢助理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易总,这样做实在有些草率。和江氏合作,我们之前……”

  易子容漫不经心地打断他:“行了。隔墙有耳。”

  这样的酒会,任谁听到他们的只言片语,都会扇起一场蝴蝶风暴。谢助理点了点头,勉强不再开口了。

  易子容听着江律文条理清晰的陈述,思绪却回到了刚才。

  他在顶楼的套房看完了那一叠资料,半晌,终于淡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