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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1部分

大明亲王-第1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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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南京军备案,已经不小了。

而曾毅还不准备走,这就让南京诸官的神经,都紧绷了起来。

就在这个关节上,曾毅让人抓了应天府尹马德祐,而后,更有谣言传出,魏国公府包庇马德祐,才至于苦主有冤无处伸。

以至于马德祐这个应天府尹无法无天。

这里面传递的意思,是不是就是朝廷对魏国公府有所不满了?亦或者,真是无心之举,这,就是南京诸官现在最为关心的事情了。

“苦主到了之后,直接将人‘交’给司徒就是了。”

曾毅摆了摆手,道:“本官身子多有不适,怕是要好好休养几天了。”

其实,原本,文固今天是根本就见不到曾毅本人的。

在昨晚,曾毅就告诉了司徒威,拦住所有人,对外称他有病。

可文固前来,说的肯定是与此案有关,是以,曾毅才会破例见他一次,而且,曾毅更想借助此,传递出去一个消息。

那就是他见文固,日后,若是旁人,如,魏国公府的人前来,甚至,是魏国公亲自前来,他称病不见。

那,肯定会有人询问文固,今日见面的时候,他曾毅的身体如何了。

到时候,不管文固是说实话,或者支吾着不说,肯定能让南京城内的官员明白一件事,那就是钦差对魏国公府不满。

若是现在,曾毅谁都不见,也没有现在见文固的话,魏国公府的人来拜访,曾毅不见,那只能说是不给魏国公府面子。

可是,现在,见了文固,却又不见魏国公府的人,那,就不是不给面子了,而是对魏国公府,有意见。

在这个节骨眼上,对魏国公府的不满,被如此的表达出来,南京诸官心里的想法,就不用猜测了。

这前后两者,虽然只是区别于见没见文固,可是,传递出去的意思,却是大不一样的。

之所以如此,曾毅是想要给魏国公府狠狠的敲一记警钟,而非是轻飘飘的敲打一下。

毕竟,曾毅是准备以南京为根基,来进行日后的改革的。

那,首先,在南京,就必须不能有人给他捣‘乱’,不能有丝毫的不安定、不稳定的因素存在。

别的官员,曾毅不敢保证,毕竟,几年后指不定,就不在南京任职了。

可是,魏国公府世代镇守南京的,是以,魏国公府,到时候必须不能有丝毫扯后‘腿’的行为。

要想做到如此,轻飘飘的敲打魏国公府一下,怕是根本就不行的。

是以,必须要狠狠的敲打魏国公府,给魏国公府一记极为响亮的警钟。

把魏国公府的傲气,在自己跟前给打落了,打掉了,然后,在给其一些好处,就是所谓的打一巴掌给一个甜枣。

曾毅的这想法,若是传了出去,肯定有不少人感到不可思议的。

毕竟,能对国公进行敲打,还能给其甜枣,还能让国公府不敢记恨,只能是感‘激’的,怕也只有皇帝了。

可是,曾毅却是有这个自信,因为,他有金牌在身。

“大人一心‘操’劳,担忧民情,可也要注意自个的身子啊。”

文固也是睁着眼睛说瞎话,曾毅的气‘色’在他看来,是非常好的,而且,这么年轻的人,哪有什么身体不好一说?

像是曾毅这个年纪,普通人家的孩子,至多,也就是刚中了秀才,还在苦读,未及弱冠,身子,好的很,就算是熬夜什么的,也不会轻易病倒的。

可曾毅倒好,刚才还中气十足的说话呢,现在,却说身体不适。

只是,文固却也不敢对曾毅的话有所质疑,就算是不认同,也只能是埋在心里。

“这些日子,本官就不见客了,有什么事,直接找司徒就是了。”

曾毅冲着文固拱了拱手,道:“若有失礼的地方,还请文大人多多担待。”

“不敢,不敢。”

文固起身,他知道,曾毅说的司徒,就是司徒威,毕竟,司徒威是跟着曾毅来的南京,而且,几乎可以说是寸步不离的保护着曾毅的,是明显的心腹的。“大人身体不适,还请安心养身,下官告退。”文固拱手,说了一番客套话,才算是退了出去,没办法,官场就是如此,曾毅权势重,就能够睁着眼睛说瞎话,还且,还是如此的光明正大,文固若是不想惹麻烦,就必须装作曾毅是真的病了的样子,哪怕此时曾毅中气十足。

第二百五十八章缘由

魏国公府。

可以说,这几天,魏国公府内的气氛僵硬沉闷的很,外界的各种传闻,对魏国公府的影响是巨大的。

尤其是魏国公府的这些仆人们,原本,在外面,若是旁人知道他们是在魏国公府内做事的,那肯定会另眼相看,高看一等的。

可是现在,若是出去,说是魏国公府的仆人,指不定背后别人怎么指点,说闲话呢。

这种巨大的落差,让普通人的心里,一时半会是根本难以接受的。

“好一个曾毅,好一个钦差啊。”

魏国公徐俌神情有些寂寥,这几天,他虽说还是一直呆在家里,延续之前所谓的闭‘门’谢罪,可是,外面的各种传言,却也都清楚的很。

若是之前魏国公徐俌还不能够确认这是曾毅在给他较劲,那这几天,事情的发展,已经让魏国公徐俌彻底的肯定,这是曾毅在给他较劲了。

或者也可以说,这是曾毅在给他示威呢。

你不是撵我人么?不是以他这个钦差呆在南京无事可做为由撵人吗?

那行,现在,曾毅就找事做了,而且,还把整个南京城都闹的风风雨雨的,还把你魏国公本人都给牵扯进去的,这次,你还敢说他在南京城是闲着的吗?

如今,魏国公徐俌是有苦自知,却又不能说什么,只能恨当初,不该劝曾毅离开啊。

反正都知道曾毅有金牌在手了,他在南直隶,想怎么胡闹,就怎么胡闹就是了。

只可惜,这一切的错误,全都来自于魏国公徐俌的错误判断,他误以为曾毅并不会轻易动国公府。

毕竟,魏国公府有世袭的圣旨,更有世代镇守南京的圣旨在。

更以为,曾毅不过一顽童,是能够糊‘弄’的,而且,他说的那些话,真真假假的,也的确可以当成是为曾毅好的。

可谁曾想,魏国公的想法,全都错了,而且,错的很离谱。

曾毅不是不敢找他魏国公府的麻烦,而是,不想找,曾毅是顽童的年纪不假,可是,却不是好糊‘弄’的,相反,很有头脑的。

可见,盛名之下无虚徒,这话,并不算假的。

曾毅抓白莲教左右护法,把整个河南承宣布政使司给闹的‘鸡’犬不宁,甚至,敢和内阁对着干,这些,都不是虚假的。

之前,魏国公徐俌还以为是因为曾毅有金牌在手的原因,才会有如此的成绩,实际上,也就是权力大,手下自然有人帮着做了。

可是,现在看来,他的想法,全都错了,曾毅这个人,很有分寸,很‘精’明的。

“可是钦差对咱们国公府不满了?”

徐鹏举就站在魏国公徐俌的身后,道:“亦或者,这,本来就是朝廷的意思?”

“怎么?在爷爷跟前,也耍起小聪明了?”

魏国公徐俌呵呵笑着,回头,看着徐鹏举,这个让他十分满意的长孙,道:“你是想问,前些日子,请曾毅过府的原因吧!”

徐鹏举的脸‘色’略微红了一下,嘿嘿笑着:“什么都瞒不过您。”

嘴角扯起一丝苦笑,魏国公徐俌道:“你猜的,没错,这一步棋,是爷爷走错了。”

徐鹏举没有吭声,他知道,以他爷爷的‘性’格,肯定是要继续说下去的,根本就不用他问。

“原本,想着曾毅这个钦差,继续在南京呆下去,看他眼下的情况,怕是要一直‘插’手南直隶军备的。”

“咱们魏国公府,奉命世代镇守南京,本就掌管南直隶军备。”

“往常,南京兵部及镇守太监,虽说是和咱们分掌南京军备,可实际如何,咱们心里都清楚的。”

“若是让曾毅折腾下去,指不定南京军备要被他折腾成什么样子。”

“是以,想着,提醒他几句,借助他擅自斩杀南京兵部尚书及镇守太监的事,借助一些朝廷传言,让他离开南京。”

“可谁曾想,这家伙,年纪虽然不大,可这心思,却‘精’明的很,是一颗七窍玲珑心啊。”

“看穿了一切,可是,当时,却不动声‘色’,回了钦差行辕,就开始算计咱们国公府了。”

说完这些,魏国公徐俌不住的苦笑摇头:“还是太小瞧他了,大意了,大意了啊。”

“不管怎么说,他还能怎么着咱们国公府不成?”

徐鹏举语气里充斥着一些自傲:“他就算是在怎么对咱们国公府不满,可惜,他虽是钦差,却不能咱们国公府如何。”

“咱们国公府战战兢兢,奉命世代镇守南京,何曾有过二心?”

“就算是圣上,也要对咱们国公府说一个好字吧?”

“他曾毅如此,泼污咱们国公府,也只能愚‘弄’一些百姓,时日长了,百姓及官员们,自然会知道真假的。”

魏国公府徐俌皱了皱眉,盯着徐鹏举,道:“之前给你说的话,忘了吗?”

“什么?”

徐鹏举楞了一下,有些‘迷’茫,不知道怎么着惹老爷子不高兴了,刚才的话,虽说牵扯皇帝那句有些狂妄,可是,也是实话啊,而且,爷孙之间,又没旁的外人,说话何须顾忌那么多。

“不要小觑曾毅。”

魏国公徐俌盯着自己的长孙徐鹏举,厉声道:“有些人,咱们是得罪不起的,他们是不怕咱们国公府的,甚至,没有丝毫的畏惧之心。”

“曾毅,就是此类人,咱们魏国公府至多,就是不与其扯上‘交’情,但是,却也不能得罪了他。”

“这次,只不过是婉言几句,并没什么恶意,就能招来他的如此行为,你该知道其中利害的。”

徐鹏举楞住了,在他记忆力,爷爷还从没有用过如此严厉的语气对他说话的。

一个曾毅,虽是钦差,虽有皇帝喜爱,可是,也不至于让爷爷如此的重视吧?难不成,这其中,有什么自己不知道的内情不成?

“有些事,不能说。”

魏国公徐俌看着长孙有些愣神的表情,不由得叹了口气,之前,曾毅可是说过的,金牌的事情,不能‘乱’说的。

一旦说出去,不经意间流漏出的态度,就肯定能被曾毅知晓的。

尤其是现在知晓了曾毅不是那么好糊‘弄’的,魏国公徐俌,就更不能说这些了,就算是要说,也要等曾毅离开南直隶以后再说。

现在,还不是时候。

对于曾毅,这次,魏国公徐俌,其实并没什么恶意,只是,想让曾毅离开,毕竟,曾毅在这里,接下来,极有可能是要整顿南直隶军备了。

魏国公徐俌这个老狐狸,可是把曾毅在南京的举动都给瞧的一清二楚,尤其是关于南京军备的事情。

是以,对于现如今的情形,魏国公徐俌,也是清楚的,看似严重,可是,却并没有什么杀机,曾毅这次,也就是给他一个警告罢了。

让魏国公府安分的警告,只要魏国公府能看清曾毅的意思,老实下来,那,最后,这件事,肯定会风吹云散,和魏国公府没有丝毫牵连的。

至于魏国公府受损的名誉,那就没办法了,做任何事,总是要承担后果的。

可是,若魏国公府没有体会到曾毅的意思,不找一条正确的途径去解决此事,那,结果,怕是真要牵扯到魏国公府了。

魏国公府虽然是世袭公爵,且,奉命镇守南京的。

可是,世袭公爵,却还是要皇帝下诏承认方可的。

一般而言,都是当代国公,上奏朝廷,是由谁继承爵位的,朝廷下诏即可,这一般,都是走个形式罢了。

可是,若是朝廷有心,也可否了当代国公的上奏,然后,由朝廷亲自在当代国公的后代中挑选一人,下诏,为当代国公的。

这种情况,并不是不可能发生的。

只不过,一般情况下,朝廷是不会这么做的。

“是。”

犹豫了下,徐鹏举点了点头,虽然还带着一丝的疑‘惑’,可是,爷爷既然这么说了,肯定是有道理的,只是,现在不方便说罢了。

是以,徐鹏举虽然疑‘惑’,可是,还是点头,道:“孙儿记下了。”

“这几日,可曾去过钦差行辕?”

魏国公徐俌询问其了自己这个长孙近日的情况了,要知道,当初,曾毅刚来的时候,魏国公徐俌可是把自己这个长孙徐鹏举往曾毅身边塞了的。

为的,是搞好国公府和曾毅之间的关系,更是想给自己的这个孙儿能结识一些强硬的势力。

只不过,后来,魏国公徐俌的想法变了,国公府本来就是世袭,且世代镇守南京的,这荣华富贵就不必说了。

而曾毅又持有金牌,也是一方权贵。

若是国公府和曾毅走的太近了的话,日后,传了出去,怕也未必就是件好事了。

是以,干脆,魏国公徐俌也就不在管那么多了。

只不过,今日,话说到这里了,方才顺口问一问罢了。

“额。”

徐鹏举楞神,今天,他愣神的次数,可是不少的,根本就没想到自家老爷子怎么会突然询问其这个来。

不过,在一想,当初,曾毅刚来的时候,老爷子还让自己和曾毅多亲近下,搞好关系,现在想想,却是根本就没完成老爷子‘交’给的这个任务。

倒不是说徐鹏举有多傲气,是未来的小国公,是以,不愿意屈尊和曾毅‘交’往,毕竟,曾毅现在是钦差不假,可其却不能一辈子都是钦差吧?

抛开钦差的这层短暂的身份,曾毅的官职,也就是个正五品。

徐鹏举虽是未来的小国公,可是,气度,却是非凡的,心‘胸’,更是宽广,是真没有不愿意屈尊的意思。

可是,或许是‘性’格和曾毅合不来的原因,亦或者,曾毅除去开始几天外,剩下的时间,就少有离开钦差行辕的时候。

他徐鹏举和曾毅,又不是什么挚友,岂能天天厚着脸皮往钦差行辕蹭?

毕竟是魏国公府的小国公,总是要注意国公府的形象的。

“这些日子,钦差繁忙,孙儿,却是不好前去过多拜访的。”

徐鹏举无奈,只能如此回答。

“罢了。”

魏国公徐俌摇了摇头,道:“曾毅此人,不接触,也好,免得让人猜忌咱们国公府,只是,不‘交’好可以,但是,却万万不能和其‘交’恶。”

“孙儿记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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