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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天外飞花-第6部分

小说: 天外飞花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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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改编,这五个人不能接受,本院更不能接受……”

花群气愤得凤眼都瞪圆了——连看都没看完,凭什么就这样论断?她们改编的妙处还远远没有显示出来;而且这么简单的武术动作,有书院教的女武技法的基础的话,根本没有道理学不会……五朵金花只是故意插足使坏,她们巴不得提案失败、让花群颜面扫地被赶出菊香苑大门……那个老太婆,明明是个黑白不分的睁眼瞎,就知道唧唧呱呱说个没完没了,什么叉星的破烂院长?!差不离也是个势利眼的家伙、偏袒菊班的大小姐们:平日她们欺负梅班、竹班,花群总站出来主持公道,今天就假公济私地来报复,当着大家的面把她一棒打死……

花群脸蛋涨得通红,斜眼怒视着洇茶她们奸计得逞后得意的神态,心里又不禁为窗外看着的梅班姐妹们难过:她们对她有多大期待,现在又是多么失望啊!就在花群恼怒透顶、昂起头就要口不择言时,只听旁边“扑通”一声,她吓得慌忙转头,看到玄音跪伏在地,正对着婆婆,高声恳求道:

“请院长再给我们一次机会!”

屋里屋外的人都被玄音的举动吓了一跳,慧林伸手捂住了嘴巴;花群又愣在了那里——玄音可是南越三大家族之首的翟家大小姐啊,再怎么也不至于给这老太婆磕头……

玄音接着说:“没有考虑到伙伴是我们不对,但拳法的动作都属基础,重神不重形,很容易学会,并且都还有改动的余地。”

玄音稍抬头使眼色给花群,花群清醒过来,忙说:“我们新编舞蹈只是希望能够充分烘托节日热烈气氛,更能与民间的舞狮、打擂等传统庆祝节目相呼应,能吸引更多百姓观众,也能更好地向外族宣扬东平文化……”

这时枫婆婆背后的学监秧马说话了,吓了花群一跳,她一直没注意到有人在那儿——他一动不动地站着、仿佛和墙壁融为了一体。

“书院的庆典不是戏班子揽客,以赚取俗众喜好为目的的演出绝不是‘七仙散花’的初衷。”声音单调好像在背书。院长听后微微点头,花群又急又气,一时脑子空白、无言以对。玄音还牢牢地趴在地上、仿佛一辈子都不起来,外面远桔她们则心急火燎、恨不能把地跺出坑来。

这时静园对着地板说话了:“姑妈,就给她们一次机会吧,看她们能不能弄出点名堂来。”“姑妈?!”花群一时没反应过来他在叫谁,看到婆婆转过头不由大为惊讶——她从没听人说起过静园和院长还有这层关系;她一直忽略了静园的姓氏:她总是要么叫师父,要么叫园哥。

慧林师父也说话了:“院长,我也可以帮忙修改……”但院长瞪了她一眼,她马上不敢说话了。婆婆回头只是盯着静园,后者还是看着地板接着说:“每年都是一成不变地搞下去,只能越来越糟。而且,”他终于把目光移过来看着院长的脸,“姑妈交给我负责,不就是为了推陈出新吗?我认为花群和玄音的舞比方华舞更配得上七缘歌。”姑侄两个人对视的几秒中,花群神经紧张得快要断了:老太婆会听静园的话吗?在场每一个人也都大气不敢出,等着院长做出决断。

“好,那就再给你们一次机会。”院长终于说。花群玄音都松了一口气,“不过,”两人又紧张起来,“下次必须是七个人一起跳给我看。秧马,下次巡校几时?”

“今天27,下一次是月末30,三天后。”

“好,就到那时还在这里进行面试,如再无高妙之处,罚你们两个劳动七天,且不许再对方华舞有任何抱怨,否则勒令退学。”

半个时辰后花群在大扫除中无精打采地擦着栏杆。

“三天后?今天都已经过了一半了,我们花了一个星期才掌握的动作那五个‘丫’怎么可能一下子学会啊……何况那些‘丫’们还拼命跟我对着干……”

之前院长离去之后,玄音正安慰着花群,突然翟府送来急信,她看后就万分紧张地抱歉说家中有急事,匆匆忙忙地告辞离去了。那五个人一见玄音不在,便围着她毫不留情地耻笑起来:

“进了菊香苑就不知道自己是谁了,还想改方华舞?干脆跳大神去吧你!”

“你这种货色,院长一根指头就能把你丫碾个粉碎……”

“什么女侠,你丫不就是仇富吗?让你再得瑟,现在满意了吧?”

“看着吧,早晚让你在菊香苑待不下去。穷人就回穷人的地方去吧!”

楚岫和眠云的毒舌是出了名的,但花群也无心和她们争执了——她觉得再跟她们说话、再在这里待下去真得没有意义;她凭什么非得这样出力不讨好啊?干脆放弃得了,不就劳动七天吗?然后她想起今天该她值日劳动……

她半死不活地擦着地板,心想自己难道终于要屈服于权势了吗……毕竟这次是院长,爹之前也说过不能惹她;自己也不能总是不懂事地给家里添麻烦了。就是有点对不起园哥,他那么信任自己,跟老太婆打了那样的包票;还有玄音,她帮了自己那么多,还要陪自己受罚……

“喂——”一声,像狐狸叫,花群吓了一跳,回头看看没有人。接着又“喂”一声,花群正狐疑问:“在哪儿?”

“在前面,”花群回头,看见花坛里有一张脸,吓得魂飞魄散。再定睛一看,原来是少白蹲在灌木里面,只露出脸。忙低下声说:

“白痴你跑这里来干嘛?男生在这里发现了是要打二十板子的呀!”

“放心放心,抓不着。我不是少白,我是刺柏,嘻嘻。”他指指盖住身子的灌木。

“随你的便,抓住才好,别说是来找我的就行。”花群继续无力地擦柱子。

“听说你今天在院长面前大出风头啊。是不是马上就能进宫了?”少白嬉笑着说。

“叉星的,再提就抓紧去死。我看我还是叫人来抓你好了。”少白刚要制止,花群就看到3个女生朝花坛这边过来,暗叫糟糕,生怕她们看到少白的脸;情急之中,她看到手中揉成一团的抹布,便匆忙打开来,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盖在了少白脸上。

“花群,”走近一看,原来是远桔,杏雨和折翠,花群松了一口气,

“什么呀,原来是你们啊。”

三人闻言都莫名其妙,但似乎还有更重要的话要说,一个个都严肃起来。

“花群,今天我们看了你在院长面前的演出,真得太钢了,”铁匠女儿折翠形容东西喜欢用“钢”这个字眼,“那5个人不愿参加真是太可恶了。”

“对,太可恨,所以我们想……”

“你们想……?”花群疑问,三个人互相看一眼,

“我们想,不然就让我们上吧,我们三个人都是6段,也能吹、也能弹,也能跳舞。”

“当然没有小姐们弹得好,跳得好,”

“但我们肯练习,花群你就教我们吧!”

“对啊花群,你一直是我们里面最厉害的,你教的话肯定行。”

“你要我们怎么练都行……”

面对三个人你一句我一句、真诚热切的脸,花群不禁大为感动。

“真是太谢谢你们了,你们真是我的好姐妹!不过,”她面露难色,“那五个人我倒不在乎,可要是你们的话搞砸了就把你们也牵扯进来,我可不想那样啊,平时受他们压迫就够多的了……”三人一听,也不知所措。

“哎呀,就让她们参加吧,不挺好的吗?”少白突然从花坛里站起来,一手把抹布拿掉,三个人都吓了一大跳,杏雨叫了一声:“李二公子!”然后就涨红了脸说不出话来了。

花群忙挡到少白前面说:“啊其实不是的……”

少白说:“嗨大家好,我是刺柏!”

“你给我闭嘴!”花群一拳打上去,杏雨尖叫起来。这时梅班辅导小青师父从门后出来听到喧闹往这边一瞧:

“哎,那不是东厢的学生吗?怎么到这里来啦?你给我站住!”

这一叫吓得两人手忙脚乱;少白连磕带碰地从花坛里爬出来,狼狈地往东厢那边拼命跑走了……

果然花群还是不想放弃——姐妹们都这么热心,自己不振作起来的话可怎么行!——于是她决定接受远桔她们的提议。只是如果3天后练不成的话,她就打算不让她们上、自己到老太婆那儿听天由命去算了。当然这计划她没有告诉她们。

因为要5个人,远桔和折翠又找来两个低年级的,一个就是奉梅,另一个叫香芹,两人都是琵琶4段。反正现在主要是练队形,花群心想,就这样先凑合着吧。现在还剩一个麻烦……

“话说你为什么还赖在这儿啊?”她恼火地喊道。

原来放课后少白也跑到梅韵亭来了,并且一眨眼功夫就和那两个四段的小女孩打得火热。

“有什么关系,我还可以帮你教啊,飞鹤踢什么的我也会。”他说着,一边开始踢打,姑娘们鼓掌叫好。

花群见这情形无法,只得没好气地答应下来。

“那就麻烦李二公子了。”

接下来的时间,先是基本动作,花群示范着,纠正着,不时过去打一下少白脑袋(他扳着杏雨的腿纠正她的姿势,弄得她脸红得像熟李)。1个时辰后少白像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率先告辞回家了,花群大松一口气。

演奏问题很多,特别是两个孩子的琵琶和楚岫眠云简直是天壤之别;5个人的意境也完全不同,杏雨和奉梅总是小桥流水,而折翠和远桔却有一**革裹尸的悲壮感。花群不得不改进编曲来适应意境的变化,并尽量简化奉梅和香芹的动作,让她们更容易完成。同时为了达到欣赏效果,最难的部分大都落在自己身上,当然她也很不客气地分了很多高难度部分给不在场的玄音——她相信玄音的实力。

练到天乌黑,五个人都大概有了形状,一个个欢呼雀跃、欣喜异常;可把花群累得够呛。送走她们,花群一个人拖着疲惫的身躯穿过西街市向商号方向走去。经过那家包子铺时,那天甩着毛巾从街上吆喝着跑过的伙计正在门外搬包子笼,她不由想那场奇遇——那个南蛮口音的怪人和他的仆人,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还在不在这京城里。这些居无定所、浪荡江湖的纨绔子弟,最让人瞧不起了——花群这样想着,突然看见一个七八岁的小乞丐,趁伙计不注意把手悄悄伸进了包笼……她叹了口气,心想:“也有当真吃不上包子的人啊……”

这时旁边闪出来一个人,抓住了小乞丐的胳膊。

“偷拿可不太好啊,小哥。”

花群看到那人的脸,惊得张大了嘴巴……

第六回 误会

此人正是那天被花群狠狠摔出去的家伙。今天穿了一身藏青色半长衫、淡紫腰带和牛皮长靴,戴着顶喀尔察风格的绒帽,活像个戏班子打杂的,但那活像李大公子的长相花群是不会忘的。

那小乞丐在他身边拼命挣扎想要逃脱,那边伙计早已发现,怒气冲冲径直朝他们过来:“臭小叫花子,又来打我包子主意,这次非打断你的腿……哎?这不是那天吃包子不给钱的小子吗?今天变成指使旁人来偷了?”

少年看上去哭笑不得,“这你倒记性好了,多少也会看点人行不行?我好心帮你抓贼你又反诬我……算了,这笼包子我买了,银子拿去不用找了。”说着从兜里掏出一块银子扔给伙计,伙计忙不迭接了,客官长客官短地赔谢。

小乞丐趁他们不注意抢了两个包子拼命挣脱跑出来,匆忙中没看路一头撞到花群身上,包子也掉了。少年端着包子追出来,正看到花群把小乞丐从地上拽起来。两人对上眼,少年笑了。

“啊,又被你抓到了,”

花群惊愕于他这么③üww。сōm快就认出她。

“是我啊陶小姐,被你摔了个惨你别说不记得了。”他见花群发愣又补上一句。

花群顿时觉得被这个奇装异服的人当街指认实在丢人。

“切,我都看到了,你有资格抓这孩子吗?自己还不是吃霸王餐。”花群极尽鄙夷地说。

少年听了也不生气,只道:“那是因为我和他都知道饿肚子的滋味。”

花群听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没等她发问,少年走到小乞丐面前把那笼包子递给他。

“拿着,吃吧。”

小乞丐接过包子,开始狼吞虎咽地吃起来,一边用夹杂着怀疑和感激的眼神看着少年。突然,他像是想起什么,也不道谢,抱着剩下的包子一溜烟跑了。

“你这样的花花公子怎么可能知道饿肚子的滋味,怕是吃糠咽菜都不曾有过吧?”花群斜眼瞄着他。

“吃糠咽菜是没有过(“我就知道”花群想),但整整十天没吃没喝也是很难受的,那种感觉这辈子也忘不了。”少年还看着小乞丐背影消失的地方,脸上的表情十分莫测。

“……那种时候要是吃到别人分享的食物,真的是人间第一大幸事。刚才那个孩子,八成也是急着回去把食物分给别的乞丐吧。”

花群怀疑地看着他心想:瞎编的吧你。

“你又知这世间几分疾苦?那笼包子对个小乞丐来说可算是天大的幸福了。”

“天大的幸福……是啊……当这种微小的幸福不再是奢望的时候,就天下太平了吧。”

花群惊愕地发现少年眼睛里有一丝忧伤,那么淡那么淡,与他褐色的眼睛几乎融为一体,但仍能分辨得出,她大惑不解,但没说什么。这时他回头咧嘴一笑。

“刚才我很帅吧?爱上我了吗?”笑得那么灿烂,花群不禁以为刚刚肯定是看错了。

“神经啊你!”一拳打过去,被他轻巧地侧身躲过。

“在下柳夜枫,衡州人士,来京生意,先前多有得罪。”少年开始跟着花群沿西街市走下去,一路上有各型各色的人朝夜枫打招呼,都称呼“柳公子”,其中还有一些花枝招展、风骚万种的女子,夜枫也均热情地招手致意,花群忍不住纳闷:这是个什么人啊……想起刚才他躲过自己出拳的动作,

“你这家伙果然藏着功夫啊,少白说得没错;鬼鬼祟祟的,到底有何居心?”

夜枫赔笑道:“那天真是多有得罪,但当时事有紧急,必须尽快脱身,才出了下策;行走江湖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所以不露功夫。陶小姐冰雪聪明,倒能识破……这少白又是何人?”

花群解释道是那天一同上街的男生。

“啊?!莫非是陶小姐相好?”夜枫大惊问道。

“没那种可能吧!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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