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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反元 (全本)-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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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众人心中,燃起了熊熊怒火。
  星星之火,可以燎原。数百万被当作末等人的南人,已经被蒙古人压迫得如同秋天的原野里被晒干的柴草,只要一个火星,就可以点燃。


 第10章 丘义的末日
  山岗上面是棵棵高大的杉树,膝边是横蔓丛生的野草,脚下是多年累积的杉树落叶,软绵绵的。
  空旷的夜空,夜色幽静,空气清新。一轮冷月,惨淡地挂在夜空。
  暗淡的月光下,四个人影,在树林中前行。
  最前面一个中年汉子,穿着一件白色的汗衫,汗水已经湿透了衣背。一边前行,一边仔细地观察周围的地形。
  后面两个汉子,同样的一身短小精悍的打扮,其中一个背着四根管状的东西,手中还拿着把短短的柴刀。
  而中间的一个,居然是个身材苗条的少女,体态轻盈,迈着小碎步。白色的裙子在山林中飘摇,有点诡异,有点神秘。
  “大哥,我们就在这里设伏吧。”中间的大汉突然开口了,正是士信。
  “不行,这里太茂密了,不适合我们的突火枪射击。”张阳说道。
  “哪里才合适啊?”
  “前面就要到树林的边缘地带了,旁边就是去高邮的必经之路,我们就在前面设伏,是最合适的。”
  “前面,都说了半天了,也没走到头。”
  “要不是你一个劲地说要来,我就不带你来了。”张阳淡淡地说道。“你看人家若寒,一个女孩子家,都不怕累,你也不怕若寒笑话。”
  张阳抬头看了一眼,若寒其实早已经是气喘吁吁,可是一股信念一直在支撑着她,自己一定要为爹爹报仇!
  最前面,是李伯升在带路,一言不发,默默地走着。
  这次悄悄从盐船上下来,没有多带人,就带了士信和李伯升两个。其实在自己的设想中,只带一个人就行,甚至自己一个人也能完成。但是李伯升和士信抢着一定要来,就把他们带来了。
  可是,当从丁溪附近下了船之后,却意外发现,点点星光下,一个矗立在岸边的身影,居然是刘若寒!
  她怎么知道自己的行动?
  原来在前天商量具体行动的时候,刘若寒又来自己家送野菜,被她意外地听到了,她不知哪里来的勇气,竟然在天黑后悄悄不行几十里地,来到自己商议好的靠岸点等着自己,手里,还握着家里那把破柴刀。
  张阳脑门子已经冒冷汗了,幸亏不是被丘义听到了,否则自己这几个人早就人头落地了。
  前天已经勘察好了地形,本来三个时辰就差不多走到了,可是刚才一不小心走错了路,绕远了。
  脚上可能已经磨出了泡,张阳却不敢停下来,必须在天亮之前赶到伏击地点,安置好自己的秘密武器。如果晚了,丘义从这条路上过去了,那就只能等待下一次的机会。
  还好,赶到预定的地方,天还没亮。
  看着高悬在头顶的月亮,张阳松了一口气。
  “我们休息一下。”
  大家坐在了地上。
  张阳看着脸色有些苍白的若寒,就是自己这身体都吃不消,更何况是刘若寒一个弱女子了。
  “若寒,没事吧?”张阳问道。
  “没有,就是有些累了。”
  “喝水。”张阳递过自己的水囊。
  刘若寒接过来,毫不犹豫地喝了几口。
  “你这是何苦呢。”张阳说道。
  “我爹爹死不瞑目,只恨我刘家没有别的男儿,我一定要亲眼看到丘义伏诛。”刘若寒冷冰冰地说道,月光照在那一张坚毅的脸上,此刻,没有弱质女流,有的,是巾帼美人。
  天渐渐亮了。
  几个人开始做着准备。
  清晨淡淡的薄雾让张阳担心不已,火药一旦受潮,效果会大打折扣。
  还好,随着太阳的升起,薄雾渐渐散去。
  中间是一条容几匹马并行的大道,这也是白驹盐场通往高邮府的必经之路。两旁就是苍翠的树林,将自己的突火枪安置在路边的草丛里,跟本看不出来。
  四只突火枪,每旁两只,间隔五步距离,仰角也被张阳仔细调整到最佳状态,这样就形成了交叉火力,等丘义进入射程,四枪齐发,一定要将丘义轰下马来。
  为了以防万一,在突火枪的后面,还布置了一道绊马索,万一丘义侥幸逃脱火枪的射击,还留给他最后一个点心。
  反复确认后,张阳细心地给四个突火枪全部装上了黑火药,捣实,再装小石子,捣实了,装捻子。
  刘若寒还是第一次见到突火枪,见到装填的过程,有点不明所以。
  “士诚哥哥,就这么一个小竹管,再加上黑土,能成吗?”
  “可别小看这点黑色粉末,上次吃的鱼,就是它的功劳,一会儿你就看到了。对了,火石你装好了,一会儿我发信号,大家一起点燃。”
  “嗯,知道了。”
  正说着,远处传来一阵马蹄声。
  “丘义来了。”士信从树上滑下来,小声说道。
  “快,回到各自位置。”张阳说道。
  既然有四个人,那就一人点燃一个突火枪的捻子,一声巨响,就完成了。
  张阳俯身在草丛中,披着几片大树叶子编织成的披风作为保护色,自己的白色衣服,在这绿色的草丛中太显眼了。任凭草尖挠得自己痒痒,一动不动。
  一匹马渐渐进入了视野。
  浑身铁青,马鬃飞舞,四蹄矫健,尾如瀑布。马上的骑手,身着短长袍,头戴笠子帽,腰跨弓箭和刀,手拿马鞭,虎虎生威。
  正是丘义。
  蒙古人马上得天下,虽然到了中原奢靡沉醉,但是毕竟是一个马上民族,看那控马的姿势,看那精湛的骑术,即使到了战场上,也是一名令人生畏的战士。
  只是,张阳压根就没打算跟他刺刀见红。御敌千里,杀人千万而自身毫发无损,这才是自己追求的境界,自己可是有着领先这个时代近八百年的科技知识。
  骏马越跑越近,二百步,一百五十步,一百步。
  草丛里,传来一声低低的蟋蟀叫声。
  士信,李伯升和刘若寒,立刻用火石点燃了捻子。
  捻子哧哧作响,冒着细小的火苗,烧进了竹筒里面。
  “轰。”四支突火枪一起轰鸣,黑烟笼罩在竹筒周围。
  糟糕,应该立刻卧倒,脸肯定被熏黑了。
  “嘶---”从没感受过天崩地裂的声音,跨下的马立刻不安起来。
  随后,丘义就感觉到身体上仿佛被无数个小虫叮咬,疼痛,无比的疼痛。
  “啊…”丘义大叫一声,跌下马来。
  而平时驯服的马,仿佛发疯一样,向前飞奔。
  疾行了几十步,突然,前腿受阻,摔在地上,前腿双双折断,跪在地上,再也起不来了。
  左眼流出红色的液体,刚才的射击,眼睛也受到了伤害。
  丘义躺在地上,低低哀号。
  肯定是中了暗算,被暗器射伤了,可是,哪里来的暗器,这么大的威力?
  透过模糊的眼帘,眼前出现了几个人。
  几个大汉,一个女子。
  这个女子手中,握着一把刀。
  “丘义,你杀了我爹爹,我要为他报仇!”一个声音传来,虽然冰冷,却很熟悉。
  是刘若寒,丘义终于认出来了。
  使尽全身的力气,丘义吐出几个字:“我是大汗的族人,我们黄金族,即使杀了你们南人,也只需要赔偿一头驴。而你杀了我,是要被屠灭九…”
  话还没说完,刀光一闪,一颗人头,骨碌了好远。
  “爹爹,女儿为你报了仇,你可以安息了…”刘若寒眼中饱含泪水。
  人死不能复生,即使杀了丘义,自己的爹爹,还是回不来了。
  刚才的一刀,已经使尽了全身的力气,刘若寒感觉自己浑身发软,连站起来的力气也没有了。
  张阳和李伯升也是一样,毕竟这是第一次杀人,虽然这个人身上血债累累,但他毕竟是一个人,还是一个蒙古人。
  张阳先反应过来:“我们马上把尸体处理了,否则被人发现,就有麻烦了。”
  旁边就是茂密的树林,找个地方埋了,一百年也不会被人发现。
  “这把刀不错,我拿了。”士信已经去摘丘义身上的佩刀。
  “不行。”张阳说道,“他这把是官兵才能使用的官刀,如果我们拿了,被人发现了,肯定会惹麻烦上身的。”
  “可惜了,这刀能卖几两银子。”士信嘟囔道。
  突然,远处传来马蹄声。
  糟糕,有人来了。
  怎么办?
  “快走,被人发现我们在这里,肯定会被怀疑的。”张阳当机立断。
  “尸体呢?”
  “留着吧。”张阳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了。
  马蹄声越来越近了,几个人收起插在地上的突火枪,进入了旁边茂密的树林。


 第11章 发现赤铁矿
  两匹马缓缓前行。
  这是两匹高头大马,浑身的毛发油光发亮。那冒着粗气的鼻孔,不时嘶鸣一声。四蹄坚实地踏在地上,拉着后面的的马车。
  两马一车,车也非常大气。全部用柳木拼接而成,上面雕刻着美丽的花纹,车顶是一面小旗,迎风飞舞。
  车辕上面,坐着一个彪形大汉,挥动着手中长长的马鞭。
  马车后面,跟着七八个中年壮汉,穿着普通的长袍,只是那眼神中的凶恶,让人绝对不敢看第二眼。有的挎着腰刀,有的挎着弓箭。
  这哪里像家丁,简直就是一只小型军队。
  转过弯来,忽然,“吁。”车辕上的大汉拉紧缰绳,止住了马儿前行。
  “冯七,怎么不走了?”
  “老爷,前面路上有具尸体。”
  “真扫兴,怎么出门就遇见死人啊。”随着不满的话语,马车的车帘被撩起,一个神态矍铄的老者,走下马车。
  此人看起来大约有四十岁上下,身材瘦削,面容清瘦,头发乌黑。一对三角形的小眼睛,颌下一撇稀疏的胡须,穿一件质地精良的长袍,头上戴了顶瓜皮帽。
  “老爷,您出来了。”冯七恭恭敬敬地说道,赶紧放下马车的小踏板。
  刘老爷,刘子仁,是丁溪的大地主,名下良田千亩,家中庭院深深,妻妾成群。
  江南历来都是粮食主产区,粮食收益很高。可是,最近这几年总是灾荒连连,从十年前黄河泛滥,沿岸几十万人论为难民,直到去年,宰相脱脱才组织起民夫修理河道。可是,农夫们在修理河道时,居然挖出一块一只眼睛的石人,背面还刻着:石人一只眼,挑动天下黄河反。韩山童和刘福通起义了。
  这里的淮河流域,经历的严重的瘟疫和旱灾。不少佃农减少,地租收不上来。有的佃农还跑去投奔了起义军。
  这和自己无关,只要种自己的土地,就得给自己交租,这是天经地义的事情。这次从兴化城回丁溪,就是去收租的。不交租?那就拿你家里的女儿老婆抵债吧。
  好看点的,就留给自己用,长得丑的,直接卖给兴化城里的其他地主家。
  因此,特意将自己家中的家丁都带来了,有这一队人在,哪个佃户敢不乖乖地交租?
  刘子仁下了车,远远看了一眼,穿着官衣,腰间的弓箭和佩刀还在,明显是个官府差人,怎么在这里被杀了?
  难道起义军打到这里来了?
  “上去看看。”刘子仁和冯七说道。
  “是,老爷。”冯七跟着刘子仁,这些年已是什么事都做过,收租,打人,抢人,甚至,杀人,自然不害怕一具尸体。他就是刘子仁一条忠实的走狗。
  走上前去,这具尸体全身有无数个小孔,还在渗出鲜血,脖子上面,是一大滩血迹,头已经飞到了一边。
  他用脚踢了一下脑袋,翻过来,怒目圆睁,显然死不瞑目。
  冯七大吃一惊,此人自己认识,正是白驹盐场的丘义!
  “老爷,是丘义。”冯七过来说道。
  丘义?白驹盐场的丘义?刘子仁也是吃了一惊,死的居然是个蒙古人。
  这丘义自己认识,平时也是个好狠斗勇的人,武艺精湛,尤其是拉弓射箭,向来箭无虚发,寻常几个人根本不是对手,他怎么在这里被人杀了?
  “老爷,血迹还未干,看来人还没走远,我们要不要?”冯七说道。
  “算了,让六子回兴化报个信,让那些官差来处理吧,能把丘义杀了的人,身手一定不错,你们去了,说不定会吃亏的。”刘子仁说道。
  笑话,那些官老爷,个个如笑面虎,只知道往自己口袋捞银子。收自己的孝敬钱不动声色,办起事来却个个拖拖拉拉,这些手下是自己养着给自己卖命的,要是因为这出了意外,肯定得不到任何补偿。赔本的事情,刘爷我可不做。
  “六子,你回去给县老爷报个信。”
  (元朝各州府县的长官均称达鲁花赤,太过拗口,故通俗称其为县老爷,知州府台好了。)
  “是。”几个大汉中的一人,转头向来路走去。
  “绕过去,我们接着收租去。”刘子仁说着上了马车。
  “驾!”冯七拉了拉马缰绳,挥动马鞭。驾车绕过尸体,若无其事地前行。
  树林中,几个人轻吁了一口气。
  好险!
  那几个彪形大汉要是进入树林中,自己这几人没有武器,火药都用尽了,跑也跑不过人家,那时就危险了。
  张阳忽然感觉手心里软绵绵的感觉,低头一看。
  “对不起。”不知什么时候,自己的手和刘若寒的手握在了一起。
  刘若寒的脸也红了,手放开了,可是手心还是温暖的。
  刚才跑进树林的时候,张阳担心刘若寒跑不快,也没想太多,拉着她的手,向树林里面跑去。
  两人对视了一眼,看到对方眼中的一丝慌乱。不知不觉中,两人有一种生死相依的感觉。
  难道,自己真的喜欢上了若寒?
  士诚哥,你帮我报了仇,从此,天涯海角,若寒都愿意陪着你。
  “哥,你看这是什么。”一个声音,打断了两人的憧憬。
  张阳低头看去,士信的手中,拿着一个黑色的腰牌,晃来晃去。
  “通行腰牌?”张阳认了出来。
  这腰牌,自然是刚才士信从丘义身上顺来的,腰刀不让拿,士信不肯放过,随手拽下了挂在腰带上的腰牌。
  有了腰牌,以后去各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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