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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像一阵季风飘落-第3部分

小说: 像一阵季风飘落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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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经过一周,田真才勉强习惯所谓的高中生活。有几个同学称为高等生活,说学校里过生活,无忧无虑,不是上好的高等是什么?学校就是一个大暖棚,棚里的植物蔬菜受着精心的呵护,风雨不浸。后来,田真获解同学们上第一堂课为何那样盯他,原来他的穿着与众不同,那天只有他穿着黑青色一套,犹如一只黑鹤,当然全班他不算高,充其量是只麻雀,黑麻雀。第一天穿黑色,预示不吉祥,因此好几天都没一个同学跟他说话。直到一个叫*秋的女生公然指着他说,别人穿蓝色或绿色,你一个人穿黑色,不觉得不妥吗?田真忽然沦为头号公众人物,想不到自己的穿着竟是一种攻击对象,他急忙换了黑甲壳,从此再没穿它,过后就害怕黑色类的服饰。

  高一的生活,田真用一句话概括:早着呢。田真曾无数次听同学们说“还早着呢”,但不明白啥事还早着。老师们的讲课不紧不慢,一句话往往重复好几遍,班上的几个大个子,口哨一吹,“还早着呢”。似乎什么都无关紧要。老师瞪了眼,像猫看见老鼠,对胆敢顶撞的几个“高材生”罚站,苦口婆心教导:一混就到宰场了,不好好学,吃亏在后头。一个叫杨宏图的“高材生”仗着个头高过老师,不服说,从北京到西藏,几千几万里呢,一趟班机几小时就到了,有这么快吗?

  老师红了眼,骂“高材生”全是“坐飞机”,还好意思说。

  有次班会,一个同学提出来大联欢,每人表演一个节目,或唱歌或朗诵或舞蹈,甚至可随性小品,所有人举手赞成,只有两个人没举手。班上具有霸权主义的几个男生露着凶光瞪那两人。杨宏图代表霸权发言,想用武力迫使两个反对派臣服。其中之一的*秋,成绩是五颗星,在老师们心目中,也是五颗星,一开始就平步青云当上学习委员,在班上颇有实力。她对这几个霸权者早已心怀不满,批正道:“班会的宗旨是交流思想,彼此讨论沟通,大联欢还早呢,高三毕业时你拆了教室联欢疯癫,也没人管,现在不行。”

  *秋语气坚定,一点不妥协,像中国面对美国,骨子里全是正气凛然。

  杨宏图施计软声说就一次。*秋不上当。于是杨宏图威胁厉声道:“少数服从多数,谁不服从就……”

  *秋向前蹿几步,直逼杨宏图,用更大声音*:“就怎样?你反了!班会谁说了算,都坐下!”

  杨宏图有熊心没熊胆,在这样一位既漂亮又成绩好,并深受老爷(师)们青睐的武则天面前,他杨宏图无计可施。但他不愿服输,眼睛瞥向另一个没举手的人,他就是开学第一天就出洋相的田真。

  “你他妈败我们男人的脸,想吃拳头吗?”杨宏图鹰眼逼人,拳头提在胸前。

  田真原不是受欢迎之人,现在又公开与全班作对,好果子他是没得吃了,逆流将碎骨粉身,他右手向上拔了拔。这时*秋的声音劈头盖脸朝他打来,“你是男生的代表,不能弃降!”田真松了劲,为真理豁了出去。

  杨宏图无辙,只将目光放在*秋身上,像要吃人。*秋不退让,杨宏图硬不下去,最后摆手坐下了。

  *秋收拾威严说了一句:“只有老毛子才是你这般野蛮霸道,你顶多算二毛子。”

  杨宏图气得不行。就是这句无心无意的话,居然让杨宏图真的变成了二毛子。

  班会完时,*秋的眼格外停在田真位置上几秒钟。

  每从记忆里掘出那个片段,田真能觉出那眼光中有嘉许与赞赏。从那时,田真平凡的世界融进了几缕清风。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5 两封情书
5 两封情书

  那个有阳光的下午,田真回寝室的路上,远远看见一个眼熟的人立在道路边,走近发现她是班上的学习委员,多数同学都叫她女朱熹。田真第一眼看到女朱熹,就悟到什么叫做出水芙蓉。她的皮肤青春美丽,闪耀朝气与活力,她的面容与身材虽说算不上倾国倾城,自有给人眼悦心舒的一面。从那言语表达,静默时的表现,你细细品味,发觉她的不同处不在外表,而是透出的那一股气息与气质,优雅、才情、冷傲。田真从来不认为女性有多少魅力能够吸引住他,然而,一个女朱熹已让他有种收获与感觉。

  *秋从夕阳的光辉里走来,开口说:“田真,是回宿舍吗?”

  田真眨一下眼,让先前的目不转睛松一口气,“是。”等他与*秋面对面,发现她站的地方没有树木遮住,她整个人伫立阳光下,难怪“光辉”了。

  “一起走,怎样?”

  “一起走”?田真以为自己听错了,这么一个如此优秀的人儿居然要与他一起走?

  “走吧。”*秋率先走在前面,脚步似乎轻慢得蹒跚,实则不想太快走完这段路。

  田真不容自己多想,跟上去。他感到自己再不开口就欠礼貌,找话说:“*秋,下周就要摸拟考试了,嗯……”说的啥话呀,我的天。

  “要考试怎么了,你是怕我影响你复习?”*秋斜眼盯这个老百姓般的男生,不仅有点儿惊讶,而且生气。因为她曾收到不下十个男生要求和她一起走的邀请,她不是谢绝就是指着那男生贬斥詈骂。她自知家庭背景虽算不上大大的官宦商贾,但她从小看清了自己的优势。正因那股优势,她全身时时便散出傲气。

  一个一点不帅,成绩又不是很好的男生居然用隐晦的话拒绝她的邀请?这换在上初中时,她会让他瞧瞧给脸不要脸的惨状。现在高中了,一些脾气不是收敛和改掉了,而是变得容忍和宽大了,不是特别打击她的自尊,她一般不予计较。就如班上的那一小股霸权,一定得狠狠惩罚,不然他不知道中国有花木兰、穆桂英、樊梨花。这个男生平实、朴素、沉默,没什么大错大过,当然也不会有大功大德,*秋抱着怜悯众生的心态——饶恕他不敬之罪。

  她紧加一句:“如果耽误你复习,我走了,考不好怪我呢。”

  田真呀田真,你真狗嘴吐不出象牙,惹主人生气了不是,赶忙努力摇尾巴,围着主人转。“*秋,*秋……我不是什么意思,只是随便问问。”

  *秋的话只限定于台词,不想这头笨熊像掉进陷阱的猪,哇哇叫救命。“嘻嘻嘻,”*秋嘻嘻笑了,她拒绝“哈哈”的笑,认为太放纵等于让别人抓住了自己的轻慢尾巴。

  田真懵了,前一刻平静如水,后一刻箭在弦上,然后却轻松一笑,如此快速的转变令他头脑发傻。

  “田真呀,你这人什么都可以,就欠两条。”*秋又开始走在前面,田真紧跟,知道乌云已去,晴空万里了。

  “*秋我真不是想有啥意思,真的随口问问,因为我也不知说什么好。”

  “又来了。你一不会幽默,二不会哄人,并且啰嗦,呀,我发觉你欠的是三条耶。”黄菊秋回头看他一眼,“不过你的好处就在你讲真话,换成其他人,就说,‘我还不是为你好,怕为来找我影响到你’,这样多完美。你呢,‘也不知道说什么好’,所以只能想什么说什么。你的这套在真理上站得住脚,在现实上没有根基。”

  田真忽然发觉自己像个学生,正在倾听黄老师传授知识(巧合,那位年轻帅气的语文老师也姓黄)。

  “不管怎么样,和老实人打交道比较没有提防感。”*秋转题说,“我不用东拐西扭了,我来找你并和你一起走,主要是——怎么说呢?”

  田真不蠢,急时出言:“只要是你的事,我什么都帮。”

  *秋微微笑道:“我喜欢你这么说话。有两件事,首先谢谢你在班会上和我站一边,维护真理,全班六七十个同学,男生占了大半,只你不举手,我若是换成别人,也替你捏一把汗。这可能叫人不可貌相。我要你以后继续支持我。”

  “我支持。”

  “下面的一件事,很让你为难,是我的私事。”

  “为难”,“私事”?田真感觉像接受秘密任务的特工,不觉细细聆听,深怕听漏一字。

  “其实很简单,你帮我回两封信。”

  田真停住。眼前已是男生宿舍楼,阳光照不到男生宿舍楼,它紧连东校区,而东校区正是全校树林最密的地方。

  “照我的方法去做。”*秋塞给田真两张纸,“记住,必须照我写的那样做。”

  田真握住了纸。

  树荫下走去的那个背影,田真看了又看,涌起来一股水一样的春愁,颇像少年郁达夫面对月光里的女孩时的心情。班上早有议论,说他是发育迟缓的笨驴。他不承认都不行了,实际上他是吗?

  找到一个偏僻的角落,把那揉成两团的纸展开,田真看到的是让自己惊讶失色的文字内容。一张上写着:

  恋爱还早,学习为重,不要以为本人不会去检举告发。

  另一张上写着:

  如果你的文字像《爱你就像爱生命》那样出色,不用写给我,自然会有上万名女生围绕你。

  这是两封回给追求者的婉绝信,那么——就是说他们曾写给学习委员——情书!

  情书,并非新鲜词,上初中那会儿就有写情书的,小小的一页纸上写下“情”呀“爱”的话,什么“亲爱的朱丽叶,我心上的罗密欧”,什么“你是我的山伯,我是你的英台”,似乎一张纸片上装了一箩筐数不清的中外经典人物。觉得对某人有好感,便不加思考的认为是爱,是男女之爱,那这世上就不会有天长地久,缠绵百年,只会“热乎的就吃”了。田真从没给任何人写过情书,而他的外貌亦决吸引不来一张情书,他这样认为迷恋情书的人:早熟中的迷茫者,顽世的小孩童。

  可是上高中就不会有情书啦?田真起初没想到那范围内,只觉同学们都各有各的空间。从不知何时,田真在一些搬弄是非的同学口中听到了“情书”,后来情书像潮水汹涌而来。第二天上课前,许多女生会意外发现课桌暗盒里平白无故多了一张纸,同时,许多男生也会收到同样的一张纸。外向的同学控制不住那种好奇热情,一张嘴像夜壶四处散发,叽叽喳喳的躁动不同凡响。一时间全班有喜有忧,有讥有怨,闹得沸沸扬扬。内向的同学羞于见人般脸红了。在情书风暴中,田真置身其外,看着执迷风暴中的人儿,不是嘲笑与庆幸,反而是无可奈何的孤寂。因为他是如此不受人重视的一个公民。

  物极必反,逐渐写情书发展成十足的恶作剧。有几个好事者经常伪造别人写假情书,当写情书的与接收情书的连不成一条直线,混乱便产生,有人在所谓情书里直言他(她)丑八怪,骂他(她)下贱,山鸡等,因而从开始怀着认真态度对待的人,不仅受到了嘲笑,而且自尊心大受打击,原本可以发生罗曼谛克的人儿在这场风暴中成了不幸的牺牲品。

  全班的班花,最有才情的学习委员*秋自然是“情书”中的焦点,*秋仿佛自知身价的古董,面对飞来的情书用冷眼观望。当追求者投入水中的石溅不起水波的时候,均匆匆败走,转向其他目标。不过,始终有一两个顽固的家伙厚着脸皮向她示意,看那不达目的不罢休的趋势,不免认为他或他是个值得考察的情种,可*秋才不是傻瓜,凭一封情书说明得了什么呢?纵然笔迹文辞犹如二王,江南四才子。她清楚目前及今后一段时期的重点。

  对于情书的骚扰,*秋起先不以为然,淡淡回应,她之所以不采取粗鲁的回复,主要决定于她的修养与礼貌。当觉出它竟变成烦恼,她再无心情淡淡处之,于是便弃一边,将它抛向九霄云外。

  近来的两封情书看着倒像写给歌星的吹捧信,*秋的心思与笔墨将不再耗费在这上面,她忽然想到“替代”,这样可狠狠回击对方,令其自断想法。

  田真揣测*秋要他这么做的目的,惊异过去后,他平静想出了一套她的想法:借刀杀人。田真对此生不起气,反而觉得她这样信任自己是自己的荣幸。*秋是多么不可攀附的一名女生,她来找自己为她办事,明显是看得起他,相信他。为此,田真决心做好它。

  两张纸背面是两个人的名字。 。。

6  跳出来三个土匪
6  跳出来三个土匪

  交考试卷时,班上的一个男生看了又看田真,走出教室,田真明显感到背后有两双尖利的眼睛盯着他。田真莫名其妙了,心上涌起发闷的味儿。

  教学楼外是几条林荫道。田真独自走着,想起了学习委员。她动听的声音时不时就响在脑里,她的表情动作几乎完美如一幅毕加索杰作,又隐藏不可揣摸的信息。

  *秋再次找田真,问起帮她办事的结果,田真差点说天衣无缝,还是只说了一切顺利。就为顺利,*秋首次叫他天真,说他怎么这么相信她,万一那两个人认为他是情敌,找他报复怎么办。田真狡猾一笑,告诉她自己没留姓名。*秋为他这点聪明表扬了她。

  分开时,*秋说:“看来你不是木头傻子呀,要是你能随时保持这样,你应该是个并不比别人逊色的人啊。”

  田真激动,这才发现自己似乎不知不觉变了,话多了,学会了心绪与表情的统一表达。

  只要一想到那句赞美,田真就有说不出的喜悦,听着那么一个姣姣者对自己加以肯定,滋味恰如喝蜜。他希望他变成她所希望他的那个样子,与其说是取悦于她,倒不如说他愿意那样。

  天黑下来,屋外如锅底。各寝室的学生都在玩着各自的游戏,无非是这几件经典:打扑克、抽烟、谈私事。可惜田真这呆货啥也不会。他捧着一本叫人头疼的哲学书看,里面的文字坚硬如铁,他不是熔炉,不是烈火,那些表面朴素的涵义里,不知充盈多少深邃的智慧。他只能求个一知半解,好似咬一个放冷了的馒头。

  捧着书本正要与周公会面的当儿,一只手拍在他肩上,他吓得抖一下,睁眼见是室友。

  “田真,有人叫你去东校区。”

  “哦,”田真放下书,坐起来。

  去东校区?田真出得门来,想了想,有谁会找他?为什么要在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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