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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部分

废后重生:权倾六宫-第10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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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午后。
  横翠来换了桑九的班,也好奇地探问:“娘娘,昨儿夜里圣人走的时候脚下都生着风呢。您又出了什么好主意吧?我看圣人回头看您屋子那一眼,一副美得找不到北的表情。”
  邹充仪便笑:“你瞧瞧你瞧瞧,你那表情,跟桑九一模一样。我到幽隐一年半,别的没有,包打听培养出来俩!”
  横翠不好意思地笑了,一边躲避邹充仪犀利的目光,一边红着脸嘟囔:“我承认我比较婆妈……上回老太爷交代让您小心裘昭仪,如今裘老将军又病危,婢子是有些好奇……”
  邹充仪看着她,眼中的探究变了赞许,点着头,道:“横翠这是学会动脑子了,好事情。”
  横翠正要岔开话题,却听见邹充仪的赞扬,又惊又喜,抬起头来,眼睛亮亮地看着邹充仪,嘿嘿地乐:“那娘娘乐意告诉我啦?”
  邹充仪听着横翠的话,发现她对自己的位置,摆得比桑九要正得多,心下欣慰,便笑着让她在一边坐下,给自己捶腿,边轻声给横翠解释:
  “在裘家,裘老将军这位辅国大将军是最大的依仗。如今,这座最大的山要倒,不论是裘家,还是那些蠢蠢欲动的人,都会在这件事情上做文章。”
  “最有可能闹的,或者说,必然要闹的,就是裘昭仪。她自小听多了裘太后的事迹,以为只要有皇帝的宠爱,便什么荣光都能给家族挣下。是以,她自进宫来便心心念念的位置,根本不是什么九嫔什么三夫人,而是母仪天下的皇后宝座。现在,她不过是个九嫔之首,离后位还差着三妃,她必是不甘心的。所以,她必是要借着最后这一次趁手的机会,至少拿下一个三夫人——德妃不是空着吗?这样一来,等以后咱们这位皇后出了错,她才有可能一举登上后位。”
  “可是这样一来,裘家就是两代外戚,满手军权了。就算没有入了中枢,这样的血脉侵染,对于李唐来说,裘家也成了必须连根拔起的一个家族。否则,对后代子孙来说,展眼便是李与裘、共天下的情势。虽然李家一向宽大,但这种威胁到椅子的事儿,恐怕还是无法容忍的。”
  “但是,先帝用了三十年竖起来的裘家,又怎么可能会被那样轻易被拔除呢?一个处置不当,天下便是风雨飘摇。何况,那毕竟是圣人的母族,裘老将军又一直待圣人极好。所以圣人也于心不忍。”
  “同时,现在的军方,根本就没有任何人能顶替裘家的天然威望。就算想要取而代之,也需要十年二十年的缓慢渗透。所以,裘家的军权也削不得。”
  “所以,裘昭仪不可能晋等,裘家的职司也不会变。”
  “可这样一来,事情就进入了僵局。老将军戎马倥偬一生,为大唐出生入死、屡立战功。又是皇太后的父亲。此时仙去,竟没有荫及家人,这无论走到哪里,也是说不过去的。圣人伤脑筋的,也就是这里——总不能让裘大郎拿着辅国大将军的职位去兰州接着当刺史吧?!”
  “所以,我给了圣人另一条思路:裘家不止一个裘大郎能出仕,裘家也未必一定要裘大郎来当这面旗。”
  “裘三郎一直在京里,和圣人的感情最好。而且,也最能够体贴圣意。上回说裘昭仪的小心思,就是裘三郎放的话:裘家不管,不问,不知道。由此可以看出,裘三郎其实是个最聪明不过的人,在京城官场混迹多年,也更加知道分寸进退。所以,裘大郎可以回京,回京给个虚衔在家里养老;同时,”
  邹充仪说到这里,眼中闪过自己都掩不住的得意,这就是她的神来之笔:“裘三郎调去兰州,甚至可以领陇右道,成为裘家在军中新的旗帜!”
  “这样一来,裘大郎回归官场,以他在军中一辈子养成的直脾气,恐怕需要圣人和太后****为他挡箭,他自然不好意思再多作要求。裘三郎出守边关,一则圆了他多年的壮志;二则,裘家内部也有派系,他需要重新培养自己的派系,整合裘大郎旧部;三则,他年轻,只要他不伤不死,他裘家就能再风光三十年!”
  “而裘昭仪,因为裘家已经这样风光无限,那么就决然没有再晋封她的道理。这样的理由,她也就只好全盘接受,还得强颜欢笑谢主隆恩,而且,从裘家到太后,都会为了裘家一家子的平安,逼着她收起自己的野心!”
  “对于圣人来说,裘家在军、在朝、在后宫,就完全平定下来了,再无一丝后患!”
  邹充仪说得志得意满。
  横翠听得目眩神迷:“娘娘,您真了不起……婢子都,没太听懂……”
  邹充仪白了她一眼,没好气地在她脑门上戳一指头:“白白浪费我那么多感情!去!给我倒茶去!”
  横翠挠着脑门嘿嘿地笑,果然倒了一盏茶来,仰头看着邹充仪,笑道:“不过,婢子听懂了一件事。”
  邹充仪一边吃茶,一边看她:“哪一件?”
  横翠冲着她挤挤眼:“娘娘顺手就把那位裘昭仪摁在了昭仪的位置上了,而且,恐怕,一摁就是三十年!”
  邹充仪嗤地一声,一口茶喷了出去,咳嗽老半天,才一把推开上来手忙脚乱给自己擦嘴抹衣的横翠:“滚!我费劲巴拉地给你解释这么半天军政天下,你倒好,那两只小眼睛只会看后宫这么巴掌大点儿的地方了!滚滚滚!”
  横翠一边嘻嘻地笑,一边又舔着脸凑上来,嘟囔:“婢子一个下人,懂那么多干嘛?这年头儿,知道得多了,要么短命,要么多心,哪一个都不是好下场。婢子就这么笨着,多用点儿心思琢磨着身边的人是不是好人,让咱们主仆的日子过得平平安安的,就挺好。”
  邹充仪听这话,心里熨帖得如同寒冬腊月吃了一碗浓浓的桂圆阿胶茶,嘴角一扬,看着横翠,随手把明宗的玉佩递给她:“我记性不好,回头又不知道放到哪里去了,你替我收着。”
  横翠大讶,不过却没有多问,嘟了嘟嘴,点点头,接过来,珍而重之地放到自己怀里,还拍了拍,转身去给邹充仪拿水果了。
  邹充仪看着她的背影,微微叹了口气,声音细不可闻:“不论怎么用,都是自己的人舒服啊……”

  ☆、179。第179章 千古

  二十三日后,裘大郎飞马进京,随身只带了十名侍卫。
  裘昭仪当天下午求见明宗,跪求回府省亲,明宗给假七日。
  第八天,裘昭仪回宫,明宗则亲自陪同裘太后回裘府看望裘老将军。
  便在裘老将军的病榻前,明宗亲自展开一张圣旨,宣给整个裘家听:“擢兰州刺史裘峙为兵部尚书,加镇军大将军,并封英国公。诏,礼部右侍郎裘峰为陇右道观察使,兼兰州刺史,三个月内赴任。诏,河南府尹裘岷为剑南道观察使,给假三个月回京休整。”
  裘老将军看着明宗,高兴得躺在床上都胡子一翘一翘地,拉着裘太后的手,说了一句:“你最孝顺,你养了个天下最好的儿子……”溘然长逝。
  裘昭仪没有亲自守在裘老将军病床前陪侍完最后一刻,伤心欲绝,当夜便病倒。
  从裘家大郎直到明宗,对此事都无动于衷,均是淡淡地传话沙沙:“让你娘娘好好休养吧。即便有事情她也帮不上忙。”
  明宗亲命礼部为裘老将军治丧。并下旨:“追赐辅国大将军裘飞为太师,封英国公,世袭罔替。”
  宗正寺颇有微词,刚想说异姓不得封王,被明宗一句话堵了回来:“太宗一朝封了多少异姓国公,朕不过封了一位过世的军神,怎么就不行了?!”
  还有人想说话,孙德福烦了,在旁边插嘴道:“圣人几夜没合眼了,诸位不如去跟太后说道说道?”
  底下顿时一片鸦雀无声。
  兴庆宫里,裘太后已经快要支撑不住了,余姑姑急着给赶紧先吃了药,然后把外头的事情都挡住,严令不许让人打搅。
  裘太后吃了药也睡不着,就把余姑姑叫来闲聊。
  余姑姑对明宗这次的举动十分意外,也十分感动,心情放松了许多,便对裘太后,虽说也在宽慰老父丧去的悲伤,但更多的,是感慨夸赞:“圣人这次真是孝顺到了十分。谁想到干爷弥留之际,竟然能听到这样的旨意。”
  裘太后心里其实要安慰得多,只不过是裘家各种事情太多,而裘大郎和裘三郎的意见又各种不一致,所以总是来找她仲裁,才真的把她累倒了。
  “我养大的儿子我还不知道?他虽然十分不愿意动咱们家,但其实还是不高兴把镇军大将军和陇右道都给裘家的,更何况还有个国公?这就是桑九前几日来说的那话了。这是邹田田这个儿媳妇真的很好。如今这个样子,既没有动了天下的根本,又没有动了裘家的根本,还让裘家自己内部也找到了一个平衡。最重要的,是让我那个疑心病重的儿子在天下人面前摆足了多情重义的姿态。他心里啊,一定早就乐翻了。”
  裘太后仍然对明宗颇多微词。
  余姑姑便笑着嗔怪:“您老是说圣人不好。他怎么不好了?要不是他早就有了这样看重裘家的意思,便邹田田是个神仙,也不可能让他把事情做得这样漂亮啊!桑九不是说了么,邹田田肯告诉她自己说了什么,就是为了让咱们不要误会圣人。要说误会,还能误会什么?您别告诉我您真的更愿意相信自己的儿子是个对母族薄情寡义、却耳根子软得让个女人三言两语就能改主意的人!”
  裘太后自己也便就笑起来,心满意足地往大迎枕上一靠,轻轻叹气:“能有今天这样的局面,我这辈子,也算对得起裘家了。”
  余姑姑想着历朝历代倾家灭族的位高权重的外戚,十分喟叹,便也跟着轻轻长出口气:“别说您,有这道旨意,先帝和当今两代皇帝,真真的是十分对得起裘家了。”
  裘太后缓缓点头,却有微微失神,喃喃:“所以说,万一日后朝堂上、后宫里裘家人有任何的不对头,列祖列宗在前,千载史书在后,肯定都会说,是裘家对不起李唐!”
  余姑姑一下子想到裘昭仪,面上一僵。
  裘太后何等样人,看余姑姑的表情,自然明白她在想什么,默然片刻,淡然道:“你以后,不要再管钏娘。不要教,不要骂,不要问。”
  余姑姑面上隐隐不忍:“总不能……”
  裘太后轻轻叹气:“她执念太深,必要趁着还没有酿成大祸……”
  皇宫里虽然没有明明白白地戴孝,但因为太后宫中挂了素,所以大家也都悄悄地换下了缤纷的颜色衣裳。
  邹充仪倒是不用换,仍旧是青色的长衫,发髻上只是斜斜地插了根莲子米大小的白珍珠长簪,仍旧在窗下写字。但细细看去,却是在抄经。地藏菩萨本愿经。
  桑九在鬓边悄悄地别了小小一朵白茉莉绢花。
  横翠看着欲言又止,邹充仪却视而不见。
  倒是尹线娘,盯了她好几眼之后,忍不住背着人问桑九:“姐姐,后宫没有丧事,你为什么戴孝?”
  桑九低下头,叹口气:“裘老将军是太后的阿爷,是我师父的干爷,我人小位卑,别的做不了,也就只有戴个孝而已了。”
  尹线娘便问:“那桑姐姐,明儿就是我家阿爷阿哥的祭日,我能在院子里烧几张纸么?”
  桑九一愣,随口道:“这样犯忌讳的事儿……”
  尹线娘静静地看着桑九,一言不发。
  桑九顿时反应过来!
  自己是个下人!奴婢!
  太后是女儿戴了孝,所以兴庆宫里挂了素。
  可既然明宗没有下旨,且自己没有戴孝;太后、皇后也并没有发话,那么,各宫的妃嫔,除了裘昭仪这个亲孙女有特旨发下,就决然不会戴孝。
  自己不是裘昭仪!自己甚至都不是皇后邹充仪这样的儿媳妇!自己在礼法上和裘老将军、和裘太后没有任何关系!
  自己只不过是个奴婢!
  既然邹充仪没有戴孝,自己就不可以越过主子!
  什么时候开始,自己真的当自己是半个主子,竟然开始越过邹充仪做很多事情了?
  自己是不是,已经僭越过很多很多次了?!
  桑九只觉得自己的脸上几乎要燃烧起来,前心后背都是冷汗,急忙一把扯下那朵小茉莉花,低下头,竟然给尹线娘施了一礼:“线娘,谢谢你,你救了姐姐一条命!”
  尹线娘看她明白了过来,便笑了,拉了桑九笑嘻嘻地答:“这个谢没意思,姐姐记得往后有好酒多让阿舍给我留些便是!”
  桑九紧紧抓了抓她的手,满脸通红地走了。
  回到房间,桑九盯着镜子里的自己很久,终于等到脸上的红晕下去,才重新梳了头,和横翠一样,仅用与衣衫同色的绮罗条带扎在发上做了装饰,然后安安静静地来见邹充仪。
  邹充仪抬头看了她一眼,不露声色地接着低头写字。
  横翠则松了口气,轻轻拽拽她的袖子,悄悄挤了挤眼。
  桑九微微扯动嘴角,当做回应。
  待横翠借故避开时,邹充仪方漫不经心地说了一句:“裘老将军是当世第一名将,不在乎虚名,只在乎到底能有几个懂事的后人。”

  ☆、180。第180章 暗战

  裘老将军的棺椁哪里都没有去,就停在辅国大将军府。
  明宗明发的圣旨:停灵七七四十九日,葬先帝陪陵,配享太庙。
  老将军是十一月二十九日仙逝的,七七四十九日,相当于裘府连年都过不了。而且,出殡下葬时,恰是正月十五元宵节——怎么着?一个大唐朝都跟着不消停不成?
  礼部便有人又忍不住要说话,终于惹恼了明宗,在大朝会上一柄金如意砸到了那个多嘴多舌的礼部左侍郎头上:“那是朕的亲外公!你他妈再多说一个字老子剐了你!”
  裘峙在一边早就挽起了袖子,见明宗亲自动了手,心中感动,却也消下去不少火气,冷笑一声,再次笼起了双手,没吭声。
  裘峰想了想,却出班说了一句:“圣人,要不我裘家的人都回去守孝三年吧?不然,礼部也很难跟天下人交代啊!”
  礼部的新晋尚书崔酲终于不能再装死了,苦笑着跟着出班,截在明宗前头说话:“裘侍郎不要说笑话。当真按制,你裘家需要守孝的何止十人二十人?都回了家,边军就不论了,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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