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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1部分

废后重生:权倾六宫-第1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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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邹充仪笑了笑,仔细解释道:“姑姑说得,本来很是这个道理。但程家和小语的事情,的确不同。到现在为止,我也并不十分明白程充容到底是因何而死。而且,对害她的人,我总觉得有些疑虑。所以,程博士说得那一句:程芳细事唯有小语知道。我其实是在意的——不知道什么时候,也许这件事就能水落石出,顺便帮我大明宫祛除一个毒瘤。”
  “另外,程家这次作态,我坚持认为,应该是他们被人洗脑得太过严重,所以对我总存着一份轻视敌意。就算这次的误会解释清楚了,但之前还不知道有多少事情是被断章取义了的。我如果不想自己的名声这样莫名其妙地坏掉,就一定得留着程家这一条线。如果有朝一日我能彻底争取到他们的信任,那么,在外散播我居心叵测谣言的人,还怕她不会随之现形么?”
  “何况,圣人如今对崔尚书已经稍有不满失望,若是再这样平白地放弃程博士,只怕是正中了那些真正居心叵测的人的下怀。嫔妾身为圣人的妻子,嗯,身边人,总是不能这样平白地看着圣人煞费苦心布下的好棋展眼变了弃子,甚而至于变成对方的尖刀。”
  “所以,程家很重要。小语更加不能离开皇宫。我得好好地调教出她来,给她份儿耀眼的恩典,给程家看看,也给天下看看。”
  邹充仪说到这里,从欠身解释,变成了挺胸抬头,平视窗外。
  余姑姑听到这里,点头微笑,赞道:“邹充仪想得周到。这样很好。”
  邹充仪听得这样的赞语,又不好意思起来,连忙岔开话题:“姑姑前头说是来我们这里发脾气的,不知是谁惹了您了?”
  余姑姑的思路被这样一句话便带到了戴皇后身上,脸色便一沉:“还不是为了咱们那位大唐国母、清宁宫主、国子监祭酒家的千金小姐、戴绿枝戴皇后娘娘!”
  余姑姑这样一串子出来,连桑九都感觉到了一股凉气在屋里弥漫开来。
  邹充仪忙打眼色令桑九换热茶。
  桑九反应过来,连忙分了一盏热热的铁观音给余姑姑:“师父,您先吃口水,润一润,再痛快地骂!”
  余姑姑噗嗤一笑,伸手给了桑九一巴掌,笑骂道:“促狭坏丫头!看来我以前真是打得你少!”
  桑九嘻嘻地笑着,也不分辩。
  邹充仪温和地劝慰:“姑姑素知戴皇后是有些左性的,不要跟她生真气。不过,姑姑是传太后的什么话,惹得她给了姑姑脸色看?”
  余姑姑叹口气,道:“瞧瞧她这脾气,我什么都没说,你就能猜得出来是她给了我脸色看——说实话,我进宫四十来年,尤其是太后娘娘生了宝王之后,还真是头一回有人这样不给我面子,这样当着我的面顶撞太后娘娘。”
  说着,把二人将才的交谈一字不漏地说给了邹充仪听。
  待余姑姑说完,邹充仪和桑九主仆俩忍不住面面相觑,都不知道说什么好。
  明宗是个多么孝顺的人啊!
  就算是假的,那明宗是个多么好面子的人,这宫里朝外,有谁不知道呢?
  戴皇后要想坐稳皇后这个宝座,就必须要跟裘太后处好婆媳关系;而裘太后身边最信任、最得用的心腹,不用说,余姑姑是第一个。
  何况,明宗一朝第一次采选之时,裘太后当着三妃的面儿,说出了“明宗在位期间,余姑姑待遇与太后同”这样的话,戴皇后身为继后,不可能不知道。
  既然如此,她竟然在这种时候、这种事情上,这样驳余姑姑的面子,她是——脑子进水了?还是压根就把脑袋丢在床上,早起忘了装上?!
  这一世,就算是邹充仪最不懂事的时候,也绝不会缺了对余姑姑的礼数。
  看着余姑姑咳声叹气地不高兴,邹充仪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劝,便拼命地给桑九使眼色。桑九推脱不掉,只好嗫嚅着细声道:“师父,咱不跟那种白痴一般见识啊……”
  余姑姑被她一句话逗得再次笑了出来,骂道:“瞧你这张损嘴!”
  邹充仪忙理直气壮地接道:“本来就是!姑姑是除了太后外,咱大唐皇宫的第一尊神,竟然这样得罪起来,必是昨夜没有睡好,早起撞客着了,或者被人下了蒙汗药,才或者能有那个胆子。我闯荡大明宫时,可是半点儿都不敢得罪姑姑的呢!”
  几句话,把余姑姑引得哈哈大笑。
  桑九忙陪笑着再给余姑姑换了热茶,道:“师父可气顺些了?”
  余姑姑瞪了她一眼,又忍不住笑,又微微地叹气:“其实也不算什么。当年刚进宫时,也不是没挨过当年那位冯皇后的巴掌。只不过这回分明是为了她好,她却偏不领情罢了。”
  桑九见余姑姑又要回忆当年,连忙拿了一块酸甜的橘饼递给她:“师父此次来,必不是单单抱怨的,师父快说正事吧。不然伺候太后午膳的活儿谁来呢?”

  ☆、203。第203章 听话

  余姑姑笑着接过橘饼,尝了尝,惊喜道:“哟,竟是酸半甜半的,这个味儿可是难得。而且,我吃着,竟然没有橘皮的苦,很是不错啊。”
  邹充仪便笑着道:“竟是我正嫌它没有那丝苦味儿呢。姑姑爱吃,阿舍今年做得倒真不少,多带些回去。这样不甚甜的,太后也试试,正好消食,又不腻。”
  余姑姑也不推辞,点头笑道:“好好,兴庆宫的橘饼都往甜里做,太后往常都吃得少。这样不甜不腻,只怕她也爱吃。”
  桑九便笑着应下。
  余姑姑这才放下橘饼,解释起太后的旨意来:“原本,我是想着,如今的后宫刚刚稳当下来,就不必先这样强硬地将太后的话一字不改,想给她留三分面子。谁知道她竟然半分人情都不领,我也就一时气急了,把太后的原话扔给她的侍女,转身就出来了。原想着,如果她真有那种蠢性,还要来你这里聒噪,那不妨我就干脆来再碰她一面。约莫着,她也就真知道厉害了。谁想她竟然没有来。”
  邹充仪轻轻让过裘太后的旨意,只轻声笑道:“敢情我们还真想多了,姑姑竟是特意赶来给我们解围的呢。这可真要多谢姑姑了。”
  余姑姑微微笑了,又叹口气,方道:“说是解围,不如说是我年岁大了,受不得磋磨,竟是特意赶来跟皇后赌气的。幸好她没来,不然真撞上了,吵起来,难道我还真仗着太后犯上一次不成?那又要把你坑了,皇上面子上也不好看。”
  邹充仪抿抿嘴,笑道:“姑姑是真心疼爱我们圣人,嫔妾听着都替圣人暖心。”
  余姑姑头一次听得邹充仪对面说话时,将明宗视作她那一边,而把自己放在另一边,不由暗暗称奇,假作不在意地打量一下邹充仪,见她神情自然,柔情隐约,便知这是与明宗果然融洽起来,便安慰地笑了。想一想,且又先说起别的事情来:“要说,婢子这里还有一句话要替人转告充仪呢。”
  邹充仪忙做洗耳恭听状,道:“不知是谁的什么话?”
  余姑姑笑道:“想必充仪还不知道,安宁公主前儿已经暗地里相看了梁、杨两家的小郎君,昨夜已经传话给圣人,选定了梁家那位待诏为婿!”
  邹充仪又惊又喜,脱口道:“果然的?我当时就觉得这位梁待诏合适,又怕自己眼神不好,误了安宁,所以才跟圣人说干脆让安宁自己选。看来我的眼光和安宁很是相类呢!”
  余姑姑笑了,打趣道:“我果然一猜就中。太后还说何时圣人这样大方起来,竟然肯让安宁自己挑夫婿,我当时就说必是邹充仪背后出的主意,太后还不信!”
  邹充仪羞红了脸,半掩了面,嗔道:“原来姑姑是诈我的!”
  余姑姑笑道:“却不算诈。安宁当时在场,听了这话,便托付老身说,若果是邹充仪的主意,还让我替她转告:多谢邹家嫂嫂顾念她,她一生都感激这份情谊。”
  邹充仪却微微敛了笑意,沉思片刻,却道:“姑姑还请上复公主:嫔妾听圣人的话,私心揣测,梁待诏若是接旨,必定会是个好夫君。然,却一定不是个上进的人,前头又有他哥哥在神策军做将军,只怕他的官位不会升得太高。若是公主心里丝毫不在乎别人拿她跟,跟,嗯,跟前面几位姐姐作比较,这位梁待诏便是个合适的。但凡公主有一丝丝放不下的,还是另择他人为好。”
  余姑姑边听边满意地点头,笑道:“还别说,您和安宁还真是眼光相类。安宁看上的,恰正是梁待诏这一点。公主说,自家是皇家公主,富贵已极,可那又怎样?天天只看着太后和太妃娘娘苦苦地熬日子,便是先帝在时,听说忙起来也是三五日不进后宫的。她心小,只想要一个能够一起枕风眠月的同伴,她不必操心柴米油盐,对方不会蝇营狗苟,两个人,过一世神仙日子,便是连她五哥煦王那样的心都不用担。若能离开京城,年年游历名山大川,那才真叫风流一世呢!”
  邹充仪边听边出神,不由得喃喃:“是啊,我也很羡慕,很想过那样的日子……”
  余姑姑看着她,不由怜爱地笑了,下意识地伸手便抚上了她的脸,怜道“这么个小人儿,若是当年配了煦王,只怕就不用受这种磋磨了……”
  桑九在一边看着,忍不住轻轻地咳了一声,余姑姑惊觉,连忙收回了手,赔礼道:“老身失言了,娘娘休怪。”
  邹充仪却不说话,就势伏在了余姑姑的怀里,轻声说:“姑姑娇宠了沈昭容那些,如今也分一些给田田,可好?”说着,竟然带了鼻音,静静地流起泪来。
  桑九一看,悄悄地立起,冲着余姑姑微微点头,悄无声息地出去,随手便轻轻地合上了门,靠在门廊上发呆。
  尹线娘正在厨房跟邴阿舍闲聊,眼尖瞅见,连忙跑过来,低声问:“姐姐怎么了?”
  桑九随手把她揽在怀里,叹气道:“没什么。进了宫,就都没了娘。谁都一样。”
  尹线娘不懂,抬起头来看看桑九,眨眨眼。
  里头邹充仪已经开始呜呜咽咽地哭了起来。
  余姑姑措手不及,只好当她是沈昭容,一边拍抚,一边哄道:“哭吧,只怕都忍了好久了吧?哭完了,以前的事儿,就都忘了。谁这一辈子不是这么过?都是命啊。当年我和你太后也都是这样熬过来的。进了宫,就身不由己了。好在如今有太后,有圣人,日子渐渐的就好过了。”
  邹充仪哭着跟余姑姑诉苦:“我知道我以前不像话,也知道今日好多苦是赎以往的罪。但也不能这样狠啊。我已经安安分分地在掖庭呆了一年半了,都不曾敢留宿过圣人,寻常也只是遣人去太后跟前请个安而已。又不曾搀和过宫里的恩怨。怎么就那样狠毒,连我的清白名声都要毁了?”
  “最让我痛心的是,那个内线,竟然是跟了我十几年的人!我拿她当亲姐姐啊——我连后头的事儿都替她想过了,找个好人家,七八品的小官儿,嫁过去做正妻,然后求求圣人,远远地放出京城待几年,熬一熬资历,回京时顺势升一格儿,在六部里寻个六品上下的肥差,丰丰富富地过完一辈子——不好么?这样难道不应该是一个贫贱人家、一个婢女出身的人最好的归宿了么?”
  余姑姑轻轻地拍她的肩背,低声道:“人心不足蛇吞象。这世上的小郎君,哪一个的权势人品比得上圣人呢?她早就盯着圣人了,只不过圣人不稀罕这种贱婢罢了。有一句话,我从孙德福那儿听来的,说她正合适:所有蠢笨如猪的人,都觉得自己冰雪聪明。你呀,就当前头年轻时瞎了眼,下一回再看人时,记住这是前车之鉴,就行啦!”
  邹充仪从余姑姑怀里起来,低声应是,一边擦泪一边低声道:“这事儿的确很是警醒我。前头您说的小语的事情,我也遣了人去查了查她的底,虽然有可疑的地方,但并没有证据表明程充容的死跟她有关系。既然不是个背主之人,其他的小心思,我觉得都不是大问题。”
  “说起来,都过去快两年了,我还没有当面亲自谢谢您。这一院子的人,我很是看着了两个合用的孩子,以后可以稳稳地接桑九横翠的班。我可真是端端正正地受了太后和您的倾心庇护了。尤其是我那一殿的奴婢们,如今一个个的过得那样安宁安全,都赖您的照应。”
  说着,邹充仪就要站起身来行礼,被余姑姑一把拉到怀里,摁住了不让她动:“傻孩子!太后不是看着皇帝的脸面,会这样全心全力地出手关照你?不因为你自己有骨气、肯争气,太后和我也就懒得费这样大的力气给你安排这些孩子了。所以说,做人,最重要的是靠自己。自己不是花,就别怪蝴蝶不来;自己是棵梧桐树,也就不必太过感激那些肯飞来的凤凰!”
  “好孩子,你刚才说,让我分一点疼沈昭容的心给你,你可真错了!你这话啊,恰好说反了——不因为她肯亲近你,能帮得上你,你当我和太后果然能容得下这样当着我们的面儿使心眼儿的小妮子了?好在那孩子根苗心地还是善良的,否则,就她这样反反复复的状态,我第一个就打断她的腿。”
  “你这一院子的人,当年我挑的时候,也都是自己报名要来的。我留心了一下,挑了这几个来。有几个好的,可以给你当左右手。那几个,也是必要留下的,否则人家会用更下作的手段,你就更加防不胜防了。”
  邹充仪赶紧点头:“这个不消姑姑解释,我自然都明白的。”
  余姑姑笑着点头:“那我今儿就托大,再有一句话嘱咐你:这几个人,如果不是明显的劣迹,你就仍旧留着,一直留到最后去。不怕她们闹,就怕她们不闹——你早晚有一天要回去。如今这宫里已经是戴绿枝做主了一年多,各处人手上难免不被弄得乱七八糟的。你回去时,只怕很难做到一共清净。但是你可以以病体未愈,仍需静养的借口,只留几个洒扫院子的粗使,然后贴身先只用这几个人。这样一来,事情就能放在你自己的控制范围之内。然后再慢慢地将以前的那些人调回来几个,事情就好办了。”
  邹充仪连连点头,“嗯”个不停。余姑姑说完,邹充仪还不吭声,等了半天,见余姑姑竟然打住了,邹充仪便拉了她的袖子小声撒起娇来:“姑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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