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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部分

废后重生:权倾六宫-第1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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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贺氏淡淡地看着她,开口:“我不是不情愿。只是这件事外头的笑话太多,总归心里有些不舒服罢了。”
  沈昭容点点头,笑道:“所以,你待会儿该怎么给我阿爷脸色看,就怎么给他脸色看。他们这些武将,一个个的都是贱皮子,你不好好给他们紧一紧,他们就能蹬鼻子上脸。我跟着阿爷在边关那么些年,看着跟到几个当地的副将家的婆娘,一个比一个泼悍。那时还觉得不可思议。后来阿爷告诉我,这些人在战场上惯了,都不是什么好脾气的主儿,一身的臭毛病又懒又贱,虽说都知道珍惜屋里人,但若屋里人是个和软的,那必是被他们气得个死透。”
  “我猜着,我阿爷多半也是如此的。你是大家闺秀,家里的教育也必是要与夫婿举案齐眉;而且,你多半会觉得我阿爷十几年身边没个知疼知热的,所以想对他好一些。但你千万听我这一句,一开始不可对他太好,否则,他习惯了你这种好,只会得寸进尺,那以后的日子,可就有你的罪受了。”
  贺氏被她说得都愣住了,睁大了眼睛不知道说什么好。她旁边的侍女更是目瞪口呆,半天才期期艾艾:“你,大小姐,呃,昭容娘娘,你可是沈二郎的亲女儿,如何,如何……”
  沈昭容笑了:“如何能教后母怎么收拾自家阿爷?”
  那侍女红了脸,被贺氏横了一眼,忙低了头。
  沈昭容的笑意便有些怅然:“我何尝不希望有个天下最温柔的人来照顾阿爷……他这前半辈子过得难受极了。幼年丧父,青年丧妻,当了十几年的鳏夫,一身伤痛,阴天下雨连个擦药酒的人都没有……”说到这里,沈昭容的眼泪再也止不住滚落下来。
  流光连忙递了手巾过去,轻声责备:“小娘又来了。今日是阿郎的大喜,新夫人的好日子,您这会子掉泪,不怕不吉利?!”
  沈昭容连忙擦干净眼泪,勉强笑道:“端阳不要怪我失礼。我和阿爷相依为命十几年,但往回想就忍不住。”说着,吸吸鼻子,真心笑了:“好在你来了。我听邹家姐姐在宫里说过,你是个女中丈夫。如今你能跟我阿爷成了夫妻,家里我倒放了心——你一定能镇得住我阿爷。这是我沈家的福分!”
  说着,沈昭容站了起来,又深深施了一个福礼:“今日起,沈家二房就托付给夫人了。沈戎入了宫,只怕像今日这样回来的日子绝无仅有,所以今日的话就说得远一些。还望夫人能善待家中老奴,照顾好我阿爷的身子,也善自保重自己,早日为我沈家二房这一脉开枝散叶。沈戎在这里,先行谢过!”
  贺氏此时终于信了沈昭容没有恶意,急忙站了起来去搀扶她:“不要拜。本就都是我应当的。”然脚下的礼服却长,一个没踏准,就往前栽去。
  流光站得远,贺氏自己的侍女又没有那么好的身手,沈昭容眼疾手快,急忙一把先扶住了她,笑道:“夫人不要这样急着拦我的礼。您还得还给我的。”
  贺氏站稳了身子,腮上便微微地有些红,闻言又奇道:“此话怎讲?”
  沈昭容抿着嘴笑,站开两步,朗声道:“太后娘娘口谕,端阳县君跪接。”
  贺氏脸上顿时通红,不得不冲着沈昭容的方向跪了下去。
  沈昭容却侧开了身子,并不肯受她的礼,笑道:“哀家很是不高兴把你嫁给沈迈,可我们这活猴儿替她阿爷哭了好几宿,哀家就忍痛割爱了。你不要怕他,以后他待你好,哀家就待他好;他若敢动你一个手指头,哀家必定让皇帝打断他一双狗腿!今儿哀家让小戎儿给你带了好些东西去,有单子,你细细地对完了再收起来,小心她悄悄地昧下你的!你好好保养身子,早点儿生个大胖儿子,到时候抱进宫来给哀家看看。哀家本想着,这个端阳县君该在你成婚的日子,风风光光地封给你,但端午的正日子过了好几天了,看着也不像,就算了,由着皇帝去吧。以后每年的端午节,你都到宫里来陪哀家过,哀家看着也高兴高兴。”
  贺氏越听心里越清亮,知道这是裘太后在替沈家做面子,反倒对沈迈又多了三分好奇,本来就不算排斥的情绪,一种莫名感觉油然而生。
  沈昭容宣完了口谕,笑嘻嘻地扶她起来,塞了一张红色的帖纸给她,挤挤眼:“婚礼那么繁杂,你呀,没空儿对单子的!所以,我偷偷地留了好几件好东西呢!以后你进了宫,咱们太后跟前真真假假打两架,就又能诳回不少太后的好东西来!我跟你说……”
  正说着,外头有人的声音哈哈大笑着接口:“朕可都听见了啊!”
  沈昭容顿时一愣,红着脸朝外喊:“孙德福,你也不管管你主子!什么时候开始有这个听壁角的病了?哪里像个九五之尊了?!”
  孙德福念佛的声气在外头响起:“阿弥陀佛!您二位口角,有老奴什么事儿?别拿我填限啊!不然,今儿听见的事儿,我一个字不错地告诉太后娘娘去!”
  沈昭容大讶,丢下贺氏,三步两步往门口走:“孙德福今日胆儿肥了,敢驳我的话了?”
  贺氏早就听出来外头明宗主仆二人都带了酒意,抿嘴一笑,自己又回到床边低头坐好,手里的清单随手递给随身侍女,低声道:“抽空儿对了,跟流光说一声缺什么。别让别人钻了空子去。”
  外头,只见明宗和孙德福领着几个侍卫,正抬着醉得不省人事的沈迈在门口站着。
  沈昭容顿时就惊呆了:“这刚多会儿啊,我阿爷就喝成这样了?圣人,你到底是怎么灌他的?真让我阿爷洞不了房,您不怕明儿端阳找您的麻烦?”
  明宗得意一笑:“哪里用得着朕亲自出手?朕出去的时候,你阿爷已经被同袍们拉着喝了两坛子了。朕一出去,外头的文臣们十分不高兴,朕一个字都还没说,已经蜂拥而上把你阿爷包围了。这还是朕发了话,不许再灌他了,才让德福把他从战阵上抢下来。你该谢谢朕才对呢!”
  沈昭容又翻了个白眼,一把拎住自家阿爷的脖领子,直拎得他的高大身子竖着站起来,才偏开头,一拳狠狠地捣在沈迈的胃部。已经晕乎地站不住的沈迈顿时一张口,一道水箭喷了出来!
  沈昭容让自家阿爷靠在自己身上,手上却未停,又是一拳捣去!沈迈又是一口酒水喷了出来!
  如是者三。
  然后,沈迈狠命地晃晃自己的脑袋,睁开已经朦胧的双眼,瞧着熟悉的面庞,咧嘴一笑:“好闺女,拳头还行,没撂下啊!”
  沈昭容狠狠地瞪他一眼,横眉立目地吼他:“我告诉你,贺家小娘子可没有这功夫,以后你再敢这么喝,保你睡大街去!”
  孙德福在一边看着,早就呆住了。
  明宗边乐呵呵地看戏,边不怕台高地插嘴道:“人家端阳可是个守礼的淑女,才不会像你这样野蛮地对待沈将军!”
  沈迈听了,大有同感,猛点头不已。
  沈昭容冷笑一声,道:“好教父亲大人得知,却才你女儿我已经把你们这群舞刀弄枪的糙老爷们的真面目向端阳县君掉了个干净!我保证,你梦里的那个温柔乡,会永远只在你梦里呆着了!”
  沈迈听了这话,顿时苦下脸,拉着明宗不依了:“我闺女当年多心疼我,圣人,这可都是你接手之后才变了这样心狠手辣——竟然对自家阿爷都不留半分情面了。圣人,你赔我乖乖女儿来!”
  孙德福倒拿着拂尘,啪地一声便抽在他手背上:“拿开你那脏手,刚擦完那张臭嘴的——圣人不是已经赐婚给你美人儿了吗?屋里都等半天了!不管你想要儿子还是女儿,都找她去!接下来的事儿,就跟外人没关系了——要是人家只肯生儿子不肯生女儿,你还不一样得乐得没了屁!?”
  明宗听了虽然乐,但还是斥责了孙德福一句:“喝多了吧你?今儿说话都不在谱儿上!”
  沈迈却早已被孙德福说得眉开眼笑,搓着手道:“老孙头这话倒是没说错,那,那圣人慢走,昭容娘娘慢走,微臣先去,忙了啊!”说完,也不管外头众人,自己推门进了洞房,回手便紧紧地关严。
  明宗伸长了脖子往里头瞧——虽然什么也瞧不着。
  孙德福也跟着想伸脖子时,目光一转看见了沈昭容,顿时发现这位娘娘目光不善,急忙拽拽明宗的袖子,低声道:“河东狮要吼了!”
  明宗顺势便转了身子,干咳一声,道:“嗯嗯,事情已毕,沈昭容,随朕回宫。”
  沈昭容冷哼一声,却没有再计较,跟在明宗身后,仪态万千地走了。

  ☆、207。第207章 贺氏

  沈迈进了房门,整个人的酒意就先没了七分,只是颇有些酸臭的味道,自己闻闻,也自皱眉。不待贺氏发话,便自己道:“你们先坐坐,我去洗洗就来。”说着,自己往侧面的洗室而去。
  洗室内的大浴桶内,是半个时辰前准备好给他二人洞房好事后清洗用的滚水,不意此刻沈迈不辨凉热地就把水稀里哗啦都用了个干净。
  贺氏听着水声,想到这里,自己也红了脸。
  沈迈自己三下五除二清洗完毕,自己挽了头发,换了干净衣衫,待出了门,大大咧咧地冲着贺氏的侍女一抬下巴:“傻啊你?赶紧的给你小娘卸妆,那头发里的假髻加一脑袋的珠宝首饰,沉也沉死她了!”
  贺家的侍女被这样一骂,也觉得自己干站着是挺傻的,连忙红着脸忙活起来。
  沈迈看她们挪到妆镜前去坐,自己便怡然自得地斜倚在了床上,随手捡了本写山川地理的杂记来看。
  贺氏从镜子反光瞧见他竟然在看书,心内更加新奇,对他武将的不屑情绪又淡了三分。
  待一切收拾完毕,贺氏红着脸手足无措地走到沈迈面前,沈迈看着她故作镇定的样子,忍不住笑起来,又瞧见贺家侍女还在一旁傻站着,不由得又斥一声:“还不快出去!打算伺候你爷洞房啊?”
  这么一会儿,自家随身长大的侍女已经被斥责了两回,贺氏脸上露出一丝不虞。
  沈迈看着那侍女兔子一样逃了出去,呵呵地笑着站了起来,双手把住贺氏的双臂,让她坐下。
  贺氏以为马上就要到自己最怕的那个环节,忍不住片刻便涨红了脸。
  却不料,沈迈退开两步,郑重其事地长揖一礼:“沈迈这里,先给夫人赔罪了。”
  贺氏顿时愣住,脸上的红晕便褪了三分:“沈将军这是?”
  沈迈叉手站着,面上有些严肃,道:“我得把咱们婚事的前因后果跟夫人交代清楚,只是不知道夫人肯不肯耐着性子听完。”
  贺氏的脸色已经完全恢复了正常,淡雅清秀:“将军请讲。”
  沈迈看着她的脸,微微有些发愣。这张脸在这个表情的时候,有点眼熟。
  恍惚了片刻,沈迈深吸一口气,自己拽了个凳子过来,在贺氏对面坐下,把从自己的官职升为羽卫副总管开始的事情,摘要着跟贺氏交代了一番。到了药香事件时,沈迈踌躇了一下,咬了咬牙,方低声道:“接下来要说的事情,是我想告诉你的重点。但你一定要保证,即便是最贴身的丫头,最亲近的父母,也决不能透露一个字;否则,咱们贺沈两族,展眼就是灭族之祸!”
  贺氏本来就已经听白了脸,此时被沈迈这样一吓,连忙摇手道:“将军要不然就不要告诉我了。我觉得我今日已经很难再接受更加可怕的事情了。”
  沈迈低低地笑了一声,叹了口气,道:“其实,让你一个十九岁的小娘子一下子从单纯的生活里跳出来,接受这些肮脏的事情,的确是个残忍的活儿。但你已经嫁给了我——或者说,你难道不想知道为什么会嫁给我么?”
  贺氏一愣:“此事竟然和你我的婚事有关?”
  沈迈点点头,道:“可以说,没有此事,我沈迈就有可能终身不娶。”
  贺氏心中纠结,不由得咬住了嘴唇。
  沈迈看着她楚楚可怜的样子,不由得伸手拍了拍她的脑袋,怜惜道:“要不,明儿再说吧。”
  贺氏抬起眼来看着沈迈,眼神中颇有些可怜兮兮的感觉:“是不是这事儿,无论早晚,我都必须要知道?”
  沈迈点点头,面色凝重起来:“而且,你对这件事情的态度,直接决定了我们日后相处的方式。”
  贺氏眉梢一挑,寻思片刻,毅然决然地坐直了身子,双手互握,深呼吸,道:“将军,您现在说吧。长痛不如短痛。”
  沈迈看着她苦大仇深的样子,不由得呵呵地笑起来,低声笑道:“怎么看着,你这都不像长痛不如短痛,反而像是‘伸头也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的架势!”
  贺氏被这句笑语顿时泄了攒起来的硬气,自己也忍不住扑哧一笑,白了沈迈一眼,嗔道:“将军还说不说?再不说我干脆回娘家了!”
  沈迈瞧着她娇嗔的样子俏丽可爱,再想到这以后就是自己的夫人了,心中一暖,声音顿时温柔了许多:“好好,说,马上说。”
  贺氏察觉到了那种温柔,顿时羞红了脸,低头催促:“那就快着。”
  沈迈心中一荡,但立刻又克制住自己,正襟危坐,沉着声音将重阳节药香事件细细说了一遍,接着,不仅交代了邹充仪令他想法子求娶贺氏,还把花期的死和她一家人的安置都说了一遍:“……如今,花期的妹子我已经送去了孙公公的老家,她的弟弟我以外出历练的名义,从同州转道,直奔幽州,放在了邹家大郎邹婓那里看管了起来。而花期的父亲,如今已经是弥留之际,估摸着,也就是这几天的事儿了。她娘就棘手些,我正琢磨着搁哪儿合适。不过,无论如何也会等她阿爷走了再说就是了。”
  贺氏听得脸色惨白,身子摇摇欲坠,半天,方颤着声音问:“将军,你已经介入这谋逆事件这样深了么?”
  沈迈看着她的样子,以为这小娘子徒有其表,实际上还是个扛不了事的弱质女流,根本不是邹充仪口中的女中豪杰,心中惋惜,面上便不由得流露出来,口中叹气道:“夫人,我是当今的宠臣,羽卫的总管,当朝的冠军大将军,除了裘家之外,武将之中,属我的位置最高。这种事情,我不办,谁来办?圣人拔擢我,不就是为了这个么?我沈家虽然也是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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