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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9部分

废后重生:权倾六宫-第1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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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关,好歹都在自家院子里,外头也就没人知道了。如今在掖庭,但凡有事儿,就不太容易捂得住。”
  明宗冷哼一声,道:“回去?她还没回去呢,还封了院子呢,这帮人就能这样欺负她;若真回去了,还不定怎么联起手来对付她呢!要朕是她,朕也不回去!”
  寻思半天,又自己气哼哼地敲敲桌子:“好吧,我今儿晚上去。”
  孙德福应了一声,又低下头去琢磨事儿。
  明宗看着他的样子,就知道他话没说完,问道:“还有什么事儿?”
  孙德福赶紧抬起头来,苦笑一声,道:“午错的时候沈迈来了一趟,问我,邹家小二郎什么时候调离户部。”
  明宗挠挠额角,奇道:“邹家小二郎跟他又不搭着,他管人家在不在户部干嘛?”
  孙德福摇摇头,苦笑道:“老奴的圣人啊——您忘了,幽隐封院的旨意一下,第一个去幽隐的是谁?”
  明宗以手加额,大笑道:“还真是!敢情你邹娘娘气着了,头一次让自家兄长以权谋私了?”
  孙德福叹了口气,摇头道:“要说,羽卫还真不缺户部这点儿粮饷。但是看在外人眼里,可就更加坐实了邹沈不睦的传言了。总归不是太好的事儿,圣人还是想法子给分解分解吧。”
  明宗嘿嘿地乐,摆手道:“我正愁找不到借口哄你邹娘娘高兴呢!沈二既然送上门去让她出气,我怎么可能拦着?她有脾气是我最乐见的事儿,尤其发作的又是沈家!由她,由她!”
  孙德福一摊手:“那老奴怎么回沈将军的话?”
  明宗翻了个白眼:“国家用贤臣,轮得到他个舞刀弄枪的大老粗多嘴多舌的?他管得着么他?让他哪儿凉快哪儿呆着去!以后再敢问,朕就让邹家小二郎专管军需!”
  孙德福躬躬身,痛快地“哎”了一声。
  入夜。
  明宗果然只带着孙德福,主仆两个慢慢地走去了掖庭。
  幽隐的大门装得很快,下午就装好了。
  邹充仪并没有像沈迈所想,用这样一扇破烂的院门去博得明宗和太后的同情,反而,神情淡然地与明宗相见,见礼后第一句话就是:“圣人,太后的旨意,只怕也有让您不要来的意思。今日既然已经来了,那嫔妾就好好陪您说说话,但以后就尽量少来吧?”
  明宗也深知裘太后的意思,便点头,坐下,也不绕弯子,开门见山:“今日之事我已经全都知道了。估计你还不知道,为了打听两个公主到底是怎么难为你的,咱们的皇后娘娘还被寿宁指着鼻子骂了半天妒忌不贤惠。恐怕这会儿正在清宁宫捂着被子哭呢。”
  邹充仪叹了口气,低声道:“树欲静而风不止。”
  明宗摇摇头,单刀直入:“你回宫吧。”
  孙德福在外头竖着耳朵听,听到这里,里头忽然一片安静下去。
  旁边站着的桑九看了他一眼,抿了抿嘴,低声道:“别想了,娘娘现在肯定不回去。”
  邹充仪沉默了很久,抬起眼睛来看明宗,慢慢地摇头:“嫔妾不回去。”
  不是不想回去,也不是不敢回去,也不是不能回去,而是:不回去。
  明宗皱起了眉头:“明摆着,我会对你好,阿娘也很看重你。你即便在掖庭,她们仍旧难为你,你不回去,就呆在这里,高高地给她们当靶子么?”
  邹充仪低下眼帘,半天,方道:“没意思了,就不来了。今日之后,我这里应该能安静很多。”
  明宗不耐烦了,敲桌子:“然后到今年的重阳节再来一回?!我已经受够了!你给我回宫!”
  邹充仪微微抬起了头,轻声叹口气,问:“四郎,我是废后——你告诉我,我回宫,以什么名分回去?您从才人算起,一直到三夫人,我到底以什么样的名分回去,才能让咱们这位皇后娘娘不猜忌我?”
  明宗一噎,虽然不再开口,却紧紧地拧起了眉毛。
  邹充仪再叹一口气,接着问:“何况,我进掖庭的原因,诏书上写得明明白白,是涉嫌戕害皇嗣。可我从未认罪,现在这样莫名回去,若然贤妃当面问起,又该怎么算?”
  旧事重提,明宗更加郁闷,双拳慢慢握起。
  邹充仪第三次叹气,软声道:“四郎,我这样回去,很尴尬。我该如何面对那些被我采选进宫的新人?如何面对钏娘和戎儿?如何在她们面前对着新后行礼,对着贤妃福身?四郎,你替我想一想,我做不到,我真的很尴尬——太尴尬了。”
  难道你不觉得尴尬么?!
  虽然第三个理由听起来很勉强,也比前两个理由软化得多,不那么让明宗难堪,但是,对邹充仪来说,这是最强大的一个理由。
  是啊,废后出冷宫,本来不是什么大事儿。当年跟皇帝有误会,所以被废了;现在误会解除了,所以回宫了。如此而已。
  可事情难办就难办在,冷宫外头,后宫之中,已经有了一位新的皇后。
  王不见王。
  废后回宫,新后在座——这新旧两位皇后,到底该怎么相处?
  对啊,当今的皇帝陛下,您的新旧两位妻子,要如何相处?才能让您也不会觉得尴尬呢?

  ☆、215。第215章 共醉

  解答不了邹充仪那三个问题的明宗沉默离去。
  第二天夜里,沈昭容来访。
  沈昭容这个时机挑的非常出人意料。
  当幽隐众人都认为沈昭容三五日就会抽空过来时,她没有来;当众人觉得她不应该出现的时候,她与裘昭仪一同出现;当众人觉得她应该来解释一下自己的行为的时候,她仍旧不见踪影;但当众人都在猜测下一个来访者是谁的时候,她施施然夜半来访。
  邹充仪有些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她,所以只是有些迷茫地沉默地注视着她的脸。
  沈昭容笑了笑,挥退了所有服侍的下人,轻声问道:“姐姐,是不是觉得我不该来?”
  邹充仪摇摇头,别开眼神,轻笑一声:“我只是有一种奇怪的感觉。戎儿,你到底把我这里当成了什么?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你来时我就该当你是最好的朋友,我最需要你时你却站到了别人身边,然后就这样若无其事地,再来?”
  沈昭容自己也轻轻笑了,喟叹着,也看向了别处:“是啊。我进宫,第一个教我的人是你,第一个帮我的人是你,第一个真心对我的人也是你,第一个肯真金白银地跟我沈家结盟合作的还是你。按说,我应该知恩图报,我应该站在你这边毫不动摇。可是,邹姐姐,其实我是很不甘心这样做的。”
  邹充仪低下头看了看自己的衣袖,眼睛里闪过一丝极亮的光芒,可惜,沈昭容看不到。
  沈昭容接着说:“如今,姐姐和我家,不可否认已经是同舟共济的命运了。或者我说得再直白些,我家,如今已经在姐姐这条船上,下不来了。”
  邹充仪忽然冷笑一声:“沈昭容,你自己也是条船,你沈家,实在无须死拴在我这条小舟上的。”
  沈昭容轻笑一声,低头道:“我没有想得太明白,但是端阳告诉我,如果我沈家此刻改换门庭,必是倾家灭族之祸。我阿爷虽然并没有直接告诉我这句话,但他自从端阳进门,就唯她马首是瞻。我想,端阳应该没有错吧?”
  邹充仪看了她一眼,不信地摇头:“我不相信你不明白。何况,以我了解的你的性子,若你自己没有想明白,又怎么可能听信他人所言?”
  沈昭容苦笑,眼神有些发涩:“我不过是个武将之女,这些勾心斗角的事情,尤其是这些涉及人心、名誉、朝局和利害关系的事情,我不敢否认,我不如你们文臣家的闺秀多矣。所以,既然端阳不过三天就能得出这样的结论,那我就不得不相信。”
  邹充仪呵呵轻笑,摇摇头:“戎儿不要诳我。若你真的没有那份聪明,太后和余姑姑又怎么会像如今这等看重你,这样栽培你?”
  沈昭容诚心诚意地看着邹充仪,道:“邹姐姐,你知道的,我虽然有时候犯脾气不肯跟你说话,但我只要跟你说话,就不会说假话。我没有骗你,我真的不明白。不就是我的品阶和阿爷的官位相关么?可如果我能得了宠,有朝一日,哪怕我阿爷的官位不要了,就像裘家大郎一样,甚至比他家再主动一些,只留一个虚衔儿,把所有的兵权都交出去,不也就得了么?为什么他们家行,而我们家就不行呢?我是真的没有想明白!”
  邹充仪看了她一眼,眼神中习惯性地恨铁不成钢,下意识地翻了她一个白眼,方道:“你就是不肯好好动脑子!你也不想想,你阿爷的差事是什么性质的——人家裘家不过是在边关打仗而已,你家握的却是皇宫的防卫,加上——”邹充仪凑过去,贴着沈昭容的耳朵低低声音道:“京城乃至天下所有的‘消息’!”
  也就是说,羽卫的关键差事之一,竟然是监视所有的京畿乃至天下的所有官员!
  沈昭容的脸色终于一下子变成了雪白!
  邹充仪看着她的脸色,问道:“你说,你阿爷的差事,可有任何皇帝容得下他的女儿做这个当朝皇后?哪怕是贵妃?哪怕是妃子?”
  哪怕仅仅是生个儿子!
  沈昭容心里默默地加上一句,所有的豪情壮志顿时都变成了心灰意冷。
  如果有这样一个外公在后头,哪怕自己只是个九嫔,自己的儿子想要登上下一个九五之尊的位置,也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所以,不会有任何皇帝准许这种事的发生。
  所以,其实,自从阿爷的差事到手,自己就注定了这辈子只能是个昭容了。
  沈昭容忽然觉得很难过,所以,她低下头,双手握拳抵住眉骨,呜呜地哭了起来。
  “其实,戎儿不是坏人,戎儿也没有坏心。甚至,戎儿也不曾有过多大的野心,只不过,戎儿实在是无法忍受自己被理所应当地当成了一个命定的九嫔,而已。戎儿只是想要证明一下,自己其实有一搏之力,对不对?”邹充仪伸过手去,握住了沈昭容指节发白的拳头。
  沈昭容拼命地点头,终于忍不住,扑倒邹充仪怀里,放声大哭:“凭什么就这样一句话就注定我的命运?凭什么我就不能正正当当地去争取更多的荣耀?凭什么我就活该要被当成个粗鲁的傻子?姐姐,我从没有想要害你,我也从没想过要超过你,要抢属于你的东西!我就是不高兴,就是不甘心,凭什么?我本来也是个骄傲的人,可凭什么在这座宫里,我就真的只能是个蝼蚁?!”
  邹充仪轻轻地搂着她,就像去年一样,轻轻地拍抚着她的肩背,轻轻地哄:“戎儿不气,戎儿不气。咱们的命运,有时候,就真的是注定的。那又有什么法子?而且,能不死,能高高兴兴地活着,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就已经很不错很不错了……”
  沈昭容倒在邹充仪的怀里,痛痛快快地嚎啕大哭起来。
  这一哭,就哭到了月上中天。
  邹充仪低低地在她耳边劝慰了很多很多话。绝大部分,旁人是听不到的。
  后来,邹充仪吩咐流光进来给沈昭容净面,然后让邴阿舍备酒。
  沈昭容喝到微醺时,伏在桌上看着邹充仪,半天,方笑道:“其实,邹姐姐,不必说这一个大明宫,便是整个京城,我自幼见过的所有小娘子里,我最佩服的一个人,就是你。那样的落差,都没能打败你,你一定是这个世上最坚强最坚定的女子。”说着,自己又喝了一杯酒,接着笑:“所以,其实,我一点都不抵触跟从你,即便是一辈子,我都心甘情愿。只是偶尔,希望你能更加重视我一点——不是因为我阿爷手握重兵,而是因为我沈戎本人,的确不是个蠢货的缘故。”
  邹充仪看到了沈昭容脸上看似空白实则带有深意的笑容,她明白了过来,这最后一句话,应该是沈昭容在自己面前最想要证明的一点。
  每个人都希望得到别人的认同。
  有些人是希望被认同身份地位,有些人是希望被认同能力魅力。
  没有一个人,是被认同家族背景就肯甘心了的。
  邹充仪终于稍微明白了一些,沈昭容这大半年跟自己的别扭,其实是因为自己对她本人的关注,少了一些。
  邹充仪揉了揉额角,心里反而放下了一块大石头,不由呵呵地笑了,伸手揪了沈昭容的耳朵:“臭丫头,看来你之前那些莫名的小动作,都不是无意的啊!你就不怕一个不小心,玩火自焚,把你沈家一家子都玩进去?!”
  沈昭容一边唉哟着叫疼,一边笑着讨饶:“好姐姐,我错了还不行?我以后都听你的,我保证改!我都改!”
  邹充仪一边咬着嘴唇在她额角上猛敲暴栗,一边笑骂:“改?一年半前你也跑了来跟我说你都听我的,结果呢?我才几天不哄着你,你就闹幺蛾子!都多大的人了!我又不是没给你找玩的地方,你还这样不依不饶的!若果然日后我忙起来,三五个月没工夫理你,你是不是就要捅破天让我去补了?嗯!?”
  沈昭容一边叫疼,一边还不敢躲,撅着嘴嘟囔:“那怎么一样?那个时候,我肯定就能天天跟着你了啊……之前好几个月,我都你的影子都见不着;别说你,连圣人都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一面都不跟我照……连解释那件事儿你都让桑九出面,我在你眼里就那样不懂事么?还好太后和余姑姑都还算疼我,不然我的日子得多么难过呢?前阵子钏儿又出来上蹿下跳的,我多替你担心呢,你还不一样不跟我通消息?非等着我自己送上门来给你骂一顿,你才算出了这口气,才肯理我……”
  邹充仪听着听着直皱眉,笑道:“敢情我这不是在跟姐妹聊天交心,我这是在替皇上安抚宠妃呢吧?”
  沈昭容红了脸,一把把邹充仪扑倒在床上,双手去挠她的腋下:“让你胡说!我哪里是在抱怨圣人,我分明在说你!你!说你好吗?!”
  邹充仪笑个不住,忙捉了她的手,笑道:“知道了知道了!我今日好好陪你吃顿酒,还不行么?”
  两个人坐起来,说说笑笑,和好如初。
  这顿酒直吃到四更天。
  沈昭容醉得狠了,嘴里的话也越发没有经纬起来:“姐姐,昨儿圣人应该是来让你回宫的吧?你如何不肯应?”
  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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