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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8部分

废后重生:权倾六宫-第1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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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邹惠妃笑一笑,又一转头,道:“陛下,嫔妾请借梨园琵琶一曲。”
  明宗点头微笑,道:“哪一曲?”
  邹惠妃抬抬下巴:“将军令!”
  众人都是一滞:真要做剑器舞?!
  明宗转头看看孙德福,孙德福会意,高声道:“传琵琶圣手来,圣人欲听将军令!”
  ——去找个弹得了琵琶将军令的人来!

  ☆、265。第265章 对剑

  将军令很快响起来。
  这是大唐王朝的皇室音乐,表现的是将军行军的整个过程:战鼓、升帐、出征、战斗。这个过程,有威严,有庄重,有矫健、有轻捷,亦有对战时的激烈紧张。
  琵琶声很脆很急,如银瓶乍裂,如疾风骤雨,大珠小珠落玉盘,铁骑突出刀枪鸣。
  但在音乐的衬托中,更加令众人瞩目的,是运剑如风的邹惠妃。
  没有人想得到邹惠妃能够舞得起来一柄将军战阵上用过的铁剑,更没有人想得到她舞蹈的起始竟然不是舞,而真的是剑,剑势、剑招。一翻腕,一伸臂,一撤步,一拧腰,夹杂着出剑时的娇叱,还有柳眉猛挑时的杀机!
  殿门口借剑之后就抱着肘冷冷看去的梁奉安,只看见邹惠妃出剑的第一式就瞪大了眼,眉头紧紧皱起,转眼去看眉开眼笑的沈昭容,若有所悟。待瞥到身边已经站定了来看热闹的沈迈,不由得嗤笑一声,侧头冲那个眉头都拧成了疙瘩的冠军大将军低声笑谑:“沈二,你家的十三刀可是外传了啊!”
  沈迈看到邹惠妃长剑舞开时,已经气得要吐血,听得同僚这样嘲笑,冷哼一声:“他娘的女生外向,这话一点儿都没错!梁大,你可千万记得。你家的剑法打死了都不要传给闺女!”
  不错,邹惠妃这似模似样,却又怪模怪样,兼且带着一丝刚烈的剑舞,其实是沈家的那套十三刀。这是邹惠妃某日酒后心动,特命尹线娘教了自己个大概,然后转求沈昭容一一指点过的,由刀法变剑舞——乃是邹惠妃非常高兴地剑走偏锋,给自己找了个绝好的练习舞蹈的借口!却不意今日被裘太夫人逼着跳舞,恰好使将出来!
  尹线娘和沈昭容很是知道这事情犯了沈迈的忌讳,所以千叮咛万嘱咐不得让沈将军知道,邹惠妃也满口答应得十分痛快。可谁知道今日这事情到了紧急关头,说不得,也只好先把沈将军的心情放在一边了。
  一起头的剑法自然是酷烈有余,好看不足。
  但识货的将军和侍卫们都诧异地睁大了眼睛使劲儿看,个个都看得出来这是沈家不外传的刀法化出来的剑舞。
  可十来招之后,邹惠妃的酒意无论如何也压制不住了,下盘便是一晃,长剑递出,便如同收势不住一般,直直地往一侧廊柱上刺去,邹惠妃的整个人也倒了下去!
  众命妇们忍不住齐齐一声低呼!
  邹惠妃自己觉得头上一晕,脚下便要跌倒!可是这样的场合,如何能够摔倒?!邹惠妃拼尽全力,腰上用劲,脚趾用力,整个人便轻轻一跳!
  舞剑真正地变成了剑舞!
  且看她醉态可鞠,醉眼迷离,却又同时能够柳腰疾摆,莲足绷直,纵身起跳,并手如刀!
  梁遇安顿时看呆了,桌案下与安宁公主不知何事互握的手上不自觉地便一用力,口中轻轻吟诵:“昔有佳人公孙氏,一舞剑器动四方。观者如山色沮丧,天地为之久低昂。霍如羿射九日落,矫如群帝骖龙翔。来如雷霆收震怒,罢如江海凝清光……”
  安宁公主也早就看得目眩神迷,此刻听自家驸马念出了杜甫的《观公孙大娘弟子舞剑器行》,也不自觉地跟着琵琶拍子轻轻叩案。
  而邹惠妃此时,也听到《将军令》的曲子已经过了大半。
  就是这一刻!
  邹惠妃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手中长剑猛然刺出!
  带着渴血杀气的铁剑顿时带起了一声龙吟!
  邹惠妃的声音突兀响起:“贵逼人来不自由,龙骧凤翥势难收。”
  这句诗一出口,裘太夫人一直冷冰冰注视着邹惠妃的眼神忽然一利!
  裘昭仪更是噎住了哭声,不敢置信地抬起了头,直直地看向邹惠妃!
  白氏则身子一震,眉头皱起:这不是老太爷生前常常吟诵的诗么?邹氏怎么知道?
  明宗的面色随着她这句诗的出口已经变作了激动!两只手情不自禁地合在一起,放到身子一侧,轻轻地互搓。
  沈昭容简直就是直接地轻笑出声,先抬头看了一眼上座的明宗,接着眼神一转,待看到自家也是目瞪口呆的阿爷,兴奋了起来,直直地跑到沈迈面前,说话声噼里啪啦,就像下雨一般:“阿爷,你的刀,快拿来!”边说,边把手中的剑鞘顺手塞给了沈迈身边的梁奉安,看得梁奉安大眼瞪小眼!
  “满堂花醉三千客,一剑霜寒十四州!”
  邹惠妃第二句诗已经如天外金钟,云上铜钹,亮堂堂,清泠泠,凛冽,料峭!
  沈昭容看着自家阿爷不情不愿的脸色,眉一挑,手一伸,直接从沈迈腰间,握住刀柄,唰地一声,拔出了钢刀,口中且去重复这一句:“一剑霜寒十四州!”整个人却飞身而起,一刀劈向了邹惠妃!
  邹惠妃不由得一声轻笑,脚下凌乱踉跄的步子更加黏粘起来,手中剑忽地变得轻灵,如青蛇吐信,刁钻地向着沈昭容肋下刺去!
  沈昭容大喜,纵横捭阖,将沈家的十三刀尽情施展开来!
  邹惠妃单足俏立,长剑挑起:“鼓角揭天嘉气冷!”
  沈昭容矮身侧步,举刀撩天:“风涛动地海山秋!”
  邹惠妃与沈昭容相视一笑,剑去刀来,满殿中顿时一片寒光,连绵脆声。
  忽然,两个人同声喝道:“东南永作金天柱,谁羡当时万户侯!”
  一刀一剑竟然相击收势,沈昭容在下,邹惠妃在上,一则单膝跪地,一则莲足向天,做了一个英气绝伦的架子出来!
  节宴不节宴的,沈昭容才不管那许多,一直便穿着自己觉得最爽利的胡服,白色雪缎里衣、长裤,丹色纱外裳,窄窄的袖口、裤脚,短靴,也梳着单螺髻,绑着丹色的纱带。自家又一向不喜欢红妆,是以只是简单地描眉打腮,花钿口脂,就算是应付了差事了。
  如今邹惠妃做剑舞,又换了那样一身来,和沈昭容竟如同事先约好一般,如今站在一起,就像是嫡亲的姐妹两个,又像是一对双生花。
  大殿里忽然震天介爆出来一阵彩声!
  原来,早在将军令琵琶曲响起,隔壁正殿里的人就不肯再听煦王的,三三两两地都涌到了偏殿门口,虽然不敢进去,却占据了所有能看到里头情形的位置,将偏殿严严实实地围了起来!
  待到发现竟然是前任的皇后、现任的惠妃邹氏,和羽卫总管沈迈的独生女儿昭容沈氏,在相携起舞,且是一刀一剑,如同疆场对战一般,不由得都发自内心地赞叹不已。
  尤其是听到这首诗的末尾,“谁羡当时万户侯”一句,众人情不自禁,个个舌绽春雷,中气十足地大喝一声:“彩!”
  邹惠妃收了势,且将宝剑倒提,隐在肘后,另一只手握了沈昭容空出来的柔荑,昂首挺胸,清声道:“这首诗,乃是裘老将军当年挚爱,圣人曾亲自拔剑起舞,高声吟诵。我姐妹二人如今才耳熟能详。依嫔妾看来,这首诗豪情万丈,志在千里。今日献舞,不过是想说一句:我大唐有此雄主,何愁不能再现开元盛世,繁华万年?!”
  外头一众文臣武将,多得是热血男儿,听了这一句,不由得又震天介爆出来一声:“彩!”
  沈昭容一手擎刀,高高举起,一头看向自己的阿爷和梁奉安,高声赞道:“以此刀剑,谨祝我主万岁,大唐万年!”
  安宁公主在那边早已和端阳县君、煦王妃、邹太夫人、万氏,以及几个武家家的夫人们站起,跟着沈昭容齐声赞曰:“我主万岁!大唐万年!”
  殿外的臣工们顿时粲然,但也不约而同地高高举起了手中的拳头:“我主万岁!大唐万年!”
  偏殿内的诰命夫人们便即立起,转身,向着御座上已经仰天大笑的明宗举手拜将下去,齐声道:“我主万岁,大唐万年!”
  殿外的文臣武将见明宗如此喜悦,各自默契地排好班次,齐齐地拱手下拜:“我主万岁,大唐万年!”
  殿外负责护卫的神策军和殿内侍立的内侍宫人们也都在自家老大的眼神示意下,齐刷刷地单膝点地,高声赞唱:“我主万岁,大唐万年!”
  内外一片隆重热烈。中秋节宴的气氛,意外地在此刻,达到了最高点!
  明宗大悦,擎杯立起,果然雄心万丈一般,高声赞道:“来,共同举杯,与朕共祝:大唐万年!”
  所有人一起跟着高喊:“大唐万年!”
  在这一片喊声中,跪在地上的人里,宝王、福王,除了白氏的裘家上下,连带吏部赵尚书,鸿胪寺杨正卿,以及内命妇里的赵贵妃、魏充媛、文婕妤、耿美人,都悄悄抬头,看着高高在上笑逐颜开的明宗,明宗身边面色阴冷手足僵硬的戴皇后,还有一手执刀一手提剑的邹惠妃和沈昭容,各自的脸上都流露出了怪异的,冷笑。
  沈昭容紧了紧与邹惠妃相握的手,悄然一笑:“过关了?”
  邹惠妃轻轻地出了口气,低声回道:“意外。不仅过关,而且大获全胜!”

  ☆、266。第266章 盟友

  这一场大胜直接把大明宫的众多居心叵测的人打得全部偃旗息鼓了。
  为此,邹惠妃安安稳稳地过了一个月的好日子。
  尤其是,当中秋节宴结束时,明宗宣布退席,却回头,当着众人的面告诉她:“爱妃,今日十五,按制,朕当宿清宁宫。明日十六,仍旧月圆,朕去看你,爱妃好生梳洗。”
  满座噤言。
  戴皇后当夜便犯了胃疾,王奉御亲自去看,当面温言宽慰戴皇后无妨之后,出了寝宫,却对梅姿女官皱眉道:“娘娘需宽心,胃肠最怕气恼,伤之则殃及心肺肝胆,岂非大患?可令娘娘每日热水浴足,女官也该多开解娘娘。皇宫之中,帝皇恩宠不过是昙花一现,夫妻大义才能稳若磐石。”
  梅姿女官眉一蹙,冷道:“王奉御不是靠着邹惠妃才有了今日么?怎么又来我们这里说这种话了?”
  王奉御一愣,呵呵一笑,二话不说,关医箱,走人。
  梅姿也不意他竟然是这样的脾气,反而踌躇了很久,不知道到底自己是对是错。
  ……
  ……
  明宗在仙居殿连宿十天,然后去了蓬莱殿三天。
  九月初一再至清宁宫,戴皇后打点精神悉心妆扮,只换来明宗淡淡一句:“早些睡吧。”
  九月初二开始,明宗又是连宿仙居殿十天,然后再去蓬莱殿三天。
  待到九月十五明宗到了清宁宫,戴皇后泪眼婆娑地问他:“圣人打算何时让邹氏复位,臣妾又该何时让出皇后宝座?”
  明宗看了她半天,冷笑一声,哂道:“你们这些人,盯着的也就是这些东西,什么三妃,什么后座,什么兵权,什么富贵。放心,她都不稀罕。你们自己留着慢慢欣赏好了。”
  只是当明宗把这话学给邹惠妃听的时候,蛮以为她会不介意地微笑,谁知邹惠妃却发起了愣,半天,方苦笑着说:“四郎,你把话说得太满了,我可真的不是不在意啊!”
  明宗也愣了,连忙问道:“田田这话是什么意思?”
  邹惠妃低下了头,叹口气,道:“四郎啊,我是你结发的妻子,如今又这样心心相印、情深似海。我怎么可能不在乎究竟是谁住在清宁宫?只是我明白一点,世间万事,强求不来。何况现在朝局看似平稳,却始终有股暗流涌动,并不是整饬后宫的时候。何况皇后无过,我又拿什么去跟她名正言顺的中宫之主比?现在我能做的,唯有坦坦荡荡地接下您的盛宠,用自己给全宫的魑魅魍魉当靶子。等那些居心叵测的牛鬼蛇神都跳出来,咱们才好顺藤摸瓜、一网打尽。”
  明宗原本目带冰寒地看着她,渐渐的,目光中露出了温暖,接着是微诧,最后是满满的欣慰和欣赏:“我的田田是天下第一聪明的女子。这是朕之福,也是大唐之福。”
  邹惠妃又苦笑一声,低声幽怨:“谁乐意当贤惠的女子谁是傻子。你当我真的高兴让她们天天绞尽脑汁地琢磨怎么害我啊?这不是非我其谁、当仁不让么?”
  明宗被她这八个字逗得哈哈大笑,一把把邹惠妃抱进怀里,赞道:“当真是朕的解语花、贤内助!”
  ……
  ……
  这样宠下去,到了十月下旬,终于有人坐不住了。
  紫兰殿。
  梳妆镜前,一个肌肤莹润、秀发如云、娴雅高洁的女子,正在对镜理妆。
  阿珩笑着,眼中却涌出泪来,甚至有一抹哀伤:“小娘,今日,你终于恢复到刚入宫时的容色了!阿珩恭喜小娘!”
  这个美丽女子,正是崔修容。
  邵宝林仍旧笑眯眯地坐在一边,手中的团扇换成了一个白玉暖炉,口中慢慢地嗔道:“瞧瞧阿珩,都说了多少遍了?姐姐如今的样貌,照妹妹看来,竟是要比刚入宫时更出尘三分。妹妹恭喜姐姐,真的可以解除封宫了。”
  崔修容看着镜中的自己,露出了一丝满意的笑容,轻声道:“听说那日邹氏在麟德殿起舞,天下惊艳。如今我这模样,只怕仍旧是敌不住的。”
  邵宝林眼中亮光一闪,面上也露出了沉思的表情。
  崔修容便觉得不悦,低声问:“敢是邵妹妹也觉得我比不上她?”
  邵宝林摇摇头,轻轻叹息:“姐姐,莫说你,以邹氏那日的风姿,满大明宫,竟是无人能比。这还真不是妹妹我长他人志气——她擅书法,精酿酒,懂诗书,还能琴会舞。听说沈昭容若也过去,仙居殿还常有清歌嘹亮。姐姐你就算再怎样出色的容貌,再怎样高雅的性情志趣,以你一人之力,也是无法将她的荣宠夺过来的。”
  崔修容听她这样公允的评断,倒也能够接受,只是随着她的话,不觉便蹙起了娥眉:“那便如何是好?若我解除封宫却不能一举克敌,那还不如暂时蛰伏,以待时机。”
  邵宝林赞同地点头,叹道:“姐姐果然博览群书,却才所说极是,竟是合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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