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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0部分

废后重生:权倾六宫-第1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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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说得很重。
  桑九苍白了脸,忙要跪下。
  牟燕娘皱了皱眉,一把拽住她:“你这就是兴庆宫养出来的臭毛病。跪什么跪?横翠那里有大事要说,你能不能正常点?这宫里的掌事大宫女可是你,不是横翠,也不是我。”
  横翠看着桑九,忍了又忍,实在忍不住,道:“桑姐姐,你不是已经跟余姑姑翻脸了么?何必还这样自苦?娘娘又没有疑你。我们家现在,是老夫人听娘娘的,又不是娘娘听老夫人的。你这样总是避嫌,避到最后,早晚避出真嫌疑来!”
  邹惠妃看了看桑九,皱皱眉,转开了头:“别搭理她了。自己钻牛角尖。闲得。横翠说事儿吧。”
  横翠点点头,轻声道:“孙公公查到了毒源。是贤妃从邵宝林那里拿了毒药,然后令小燕下到了冻鱼里。”
  邹惠妃意外地看了看她:“居然查到了仙居殿的人头上?”
  横翠嗤笑一声,低声道:“这个结论是出了宣政殿之后的。”
  邹惠妃了然。
  看来有些人,明宗现在还真的不敢揭开。
  牟燕娘在一边,伸右手下意识地去抓耳朵,心思完全不在正事上。
  小燕?竟然有人敢叫小燕?

  ☆、303。第303章 万氏

  邹惠妃沉默下去。
  桑九这个时候却被众人或讽或劝的话把心思揪回了正路上,皱了皱眉,瞬间便明白了明宗的顾忌,低声道:“既然圣人认为还不到动手的时候,那就必定会出手压下昨日那些奏折。”
  邹惠妃看了她一眼,点点头,道:“想来昨日清源去了兴庆宫,只怕就是为了此事了。”
  横翠抿嘴一笑,眼中闪过兴奋:“是!咱家在朝堂呈上的证据,其实有大半都是沈将军给的。结果太后就让清源郡夫人去咱家劝老太傅息事宁人了。”
  饶是邹惠妃仍旧在心伤胎儿滑落,也被这句话震愣了一下,然后哭笑不得:“太后她老人家,还真是,咳,出人意表啊……”
  桑九心里转了转,方才反应过来,裘太后这是公然在敲打沈家了,又忍不住想要笑,憋了半天,还是咬着嘴唇道:“婢子现在就好奇一件事——”
  几个人都看她。
  桑九低下头,掩住笑意,道:“太后她老人家,有没有轻描淡写地告诉清源郡夫人一句:解铃还须系铃人……”
  这句话一出口,不仅横翠和牟燕娘嘿地一声笑了出来,就连邹惠妃,都露出了久违的笑容。
  横翠笑着道:“不过,清源郡夫人可是在咱家一丝好处都没捞着。”
  邹惠妃想了想,问:“是不是大伯母接过去了?”
  横翠忙点头:“是!本来是跟老夫人说的。可老夫人多少年没跟人唇枪舌剑了?何况清源郡夫人多么犀利的词锋,老夫人说了不多几句,就被清源郡夫人用大义给堵上了。说是,咱们家有些过分了。即便是有了那些东西,也该私下里递到御书房,然后跟圣人好好坐下来谈,如今弄得天下皆知,这不是让圣人下不来台么?老夫人被她这样直言一问,反倒不知道该怎么接了,结果,大夫人在一旁看不过去了,就给老夫人递了盏茶,把话接了过去……”
  ……
  ……
  万氏没有穿会客的正装,只是家常的裙袄,外头罩着一件对襟长衫,坐在那里,温厚可亲。此刻,微微的笑容中带着一丝疏离,笑道:“清源郡夫人大约是搞错了。这些事情是外头爷们的事情,我等内宅妇人是不知道的。何况我们家老夫人偌大的年纪,又被宫里惠妃的事情气恼伤心着了,已然病倒了多日,就更加一丝风声都没听到了。何况,清源你这样咄咄上门,似乎跟沈家一向的作风都有些不一样。小妇人不揣冒昧、小人之心,多嘴问一句,你来说这种话,你家沈将军知道么?”
  清源郡夫人的表情不变,得体地笑着,虽然手掌忽然握成了拳,但口中讲话依然温柔:“大夫人不要误会。我是从兴庆宫直接过来的,拙夫是不知道我今日上门拜访,也不知道我会来说什么。但是,他知道我会来,也跟我说了,一切由我决定。”
  万氏的眼底浮起来一丝笑意,只是不辩意味,道:“果然如此。”
  清源郡夫人一愣,却不想被万氏牵着鼻子走,微微垂下眼帘,又道:“其实,又有什么分别……”然后给自己打了打气,重新抬起头来,露出笑容,道:“今次我来,老夫人和大夫人想来都明白,其实是太后娘娘的意思。如今朝局上并没有那样稳当,既然邹家和我沈家都是一片忠君赤诚之心,又何苦在这种个人荣辱的小事上为难圣人?不如还是退一步,撤回奏折,静候圣裁吧?”
  万氏看着她,眯了眯眼,问:“什么样的圣裁?”
  清源郡夫人端起了手边的热茶,轻轻地呷了一口,清淡地说道:“废后。”
  万氏看着她,静静地等待。
  清源郡夫人抬起头来,平静地对万氏对视,也不再开口。
  万氏明白了,嘴角微微一翘,又说了一句:“果然如此。”
  清源郡夫人终于忍不住,脱口问了一句:“夫人到底想说什么?”
  万氏却不接她这话,转头令人:“去,把咱们家的两位小娘叫了来,跟清源郡夫人见见。”
  清源郡夫人一愣:说正事儿,叫家里的小娘子出来干嘛?
  万氏却笑着又说了一句话,直直地轰到了清源郡夫人的心头上:“她们俩也大了,不几年就要出门子,也让她们来看看,娘家人都是怎样对待自己的女孩儿的。”
  清源郡夫人心头巨震,看着万氏有些呆滞。
  万氏回头看着她,莞尔一笑,温和地道:“我邹家跟大唐所有的人家都一样,便是女儿嫁了人,出了门,也一样冠得是娘家的姓。即便是惠妃,在宫里的自称,也是邹氏,而非别的。既然姓邹,我邹家就必要护着。不论她的对头到底是什么人,只要她没有错,我邹家全族上下,若是不为她出头扛下,那就对不住先帝擢我们家阿翁去当太子太傅、对不住圣人特旨请他老人家任太傅这点良苦用心了。”
  清源郡夫人脸色一变,半天,方恢复原样,笑着也婉然了起来:“大夫人一片慈母情怀,难怪惠妃娘娘敢一睡五天不食不语。只是,邹家也得知道,这不是一家一姓之事。如今人日才过,上元就在眼前,全皇城宫城京城,乃至天下,都还在高高兴兴地过节。外族使臣也还没走。就算闹,也该等过了上元节啊……”
  万氏呵呵地笑了起来,抬手止住清源郡夫人的话:“清源啊!如果圣人和太后能安安稳稳地给惠妃、给我邹家一句准话儿,我们至于伤心寒心成这样么?我小妇人今日胆大包天,大不敬问一句:若不是我邹家掀了棋枰,只怕此事就这样不痛不痒地算了吧?何况,就算我邹家这样不管不顾地闹了,太后娘娘不还是只肯废了元正日当众公然推我惠妃下河的皇后,其余都不想问么?”
  万氏笑吟吟地看着清源郡夫人。
  但那笑容在清源郡夫人的眼里,十分令人胆寒。
  万氏看着愣住的清源郡夫人,轻声续道:“清源应该都知道吧?宫中牵涉进此事的,只怕有半数宫妃,其中,包括太后她老人家的亲侄女,裘昭仪。”
  清源郡夫人想到那次中秋节宴,脸色便不由得一变。
  万氏抬手把旁边的一盘腌杏脯端到清源郡夫人眼前,温和地笑着说:“清源试试这个。这还是田田当年在掖庭的时候自己试着做的呢。”
  清源郡夫人下意识地点头:“是,我吃过的。”
  万氏微微笑着坐直了身子,眼神里露出一丝刚毅。
  清源郡夫人想到邹惠妃蒙冤迁往掖庭宫一住三年的往事,心往下沉。
  万氏轻轻开口:“清源,我家田田可怜,好好地当着皇后,小心谨慎地伺候着太后圣人,没有犯任何错误,就被废了后位,赶到掖庭,一住三年。这三年中,被骗,被骂,被打,被欺。后宫那些人,十八般武艺都在我田田身上用尽了。但念在圣人为难,田田不仅先劝立了新后,又主动低了一头,肯这样不清不楚地回了大明宫。”
  “回宫第一天,戴皇后在她住了三年的清宁宫里设宴,这个宴到底有多么刺她的心,我就不想再提了。然后呢?然后她竟然中了双毒!双毒啊!太后和圣人,竟然一个人都没动,一个人都没罚!只是训斥了几句而已。甚至连我们田田和阮贤妃的次序,都是直到八个月之后才定下来的!我们家田田,还要怎么委屈?还要怎么隐忍?!”
  “就这样,还不算。七月半解除封宫,八月半参加中秋宴,就被太后的亲侄女、圣人的亲外家公然在满京城的内外命妇面前逼着喝了三坛酒!三坛烧刀子!那是九斤!清源,你去问问,你丈夫,你们家那位在边关呆了十来年,喝了蛮族十来年烈酒的沈将军,能不能空腹喝下去九斤烧刀子不醉?就这样还不算完,竟然还要让她当众献舞!这已经不是大唐初年,给莫名的一众人等献舞这种事,是我家田田一个前任皇后能做的事情吗?!圣人气得都要当庭翻脸了!不还是我田田咽下万般委屈,做小伏低,顾全大局,一曲剑舞遮过去的么?”
  “呵呵,如今好容易消停了几个月,我田田争气,给李家怀了孩子。清源啊,那个孩子不姓邹,姓李,你听清楚了,姓李!我田田是李家的功臣!圣人要赏,我田田一概没有要。她是真心真意一心一意地想跟着圣人好好地过这个日子。可后宫那群人呢?竟然联手起来,下毒害胎、推人落水,无所不用其极!手段之卑劣、作态之无耻、用心之险恶,天下莫过于此!”
  “清源郡夫人,我小妇人不瞒你说,我不知道我家阿翁怎样想,我也不知道我丈夫、我家二叔、小叔怎样想,外头男人们的事情我不懂。我只知道,我也是有儿有女的人,若田田是我的亲生女儿,我今日便请圣人赐她出宫修道!我若是邹家的家主,我今日便令我邹家全家人递折归乡,一世不做他李唐的官!”
  万氏说到这里,也并没有激动,仍旧平平静静的,然,身形如山,言辞如刀。

  ☆、304。第304章 斡旋

  邹老夫人早就老泪纵横,此刻更是拿了手巾捂着脸哭得抬不起头来:“我苦命的田田啊……”
  旁边的侍女们连忙扶了邹老夫人去里间榻上躺好,又端了安神茶进去。
  清源郡夫人此刻也知道事情不好办了,连忙避席立起,欠身道歉:“为清源鲁莽,累得老夫人伤心,清源十分不安。”
  万氏摇摇头,伸手道:“清源,不必如此,坐。”
  清源郡夫人只得重新坐下,叹道:“以我私心,自然知道惠妃娘娘受了万般委屈。可是这一次……”
  万氏听她竟然还有“但是”,眉宇间终于露出了一丝怒意:“清源,若你还要说,咱们就换个地方说罢?”
  清源郡夫人一愣:“大夫人这是,想要亲自去见太后么?”
  万氏嘴角一翘,冷意一闪,却又换了温和笑容:“不。我打算去见见贺御史和夫人。”
  清源郡夫人张口结舌:“我阿爷阿娘?”
  万氏微笑着看她:“正是。咱们请贺御史和夫人裁断一下,若是当年沈将军没有让花期暴毙,而是让她活下来,你清源郡夫人嫁过去的第一胎被她莫名弄掉了。不知道贺御史和夫人,是不是愿意看在我邹家的面上,不跟花期计较?!”
  清源郡夫人顿时红胀了脸,额上青筋也跳了起来,一脸的恼意:“万夫人,这能是一回事么?惠妃如今的事情不是普通的内宅之争,而是事关朝局,不得不如此!邹太傅屹立朝堂三十余年,怎会不知道这个中的缘由?倒是万夫人,令尊忠厚老实,言传身教,恐怕万夫人的政治智商要稍稍低上一些。”
  清源郡夫人说到这里忽然一顿,自觉自己竟然也恼羞成怒,情绪冲动之下言辞竟然如此过分,又不能道歉,不由低下了头。
  不料,万氏丝毫不以为忤,反而畅快地笑了起来:“清源郡夫人倒是我邹万两家的知音呢!我两家人性子极为相类,所以才能结得成姻亲;而我万氏六娘子,也才能做得成邹家的长媳宗妇。政治这种事,我们两家子人从来都不曾懂过、会过。我们只是做人,做好人,做真人。而已。”
  做人,做好人,做真人。
  这三件事,正是处世之本,立身之源。
  如果做人都做不好,那还谈什么别的?!
  为了所谓的政治,为了所谓的朝局,连做人、做好人都不肯了么?
  那还谈什么真诚,谈什么真挚,谈什么真君子?!
  邹家不管政治,也不管朝局,邹家,只做真人——把心里最真实的想法、最纯粹的愤怒,表达出来,而已。
  至于你这个懂政治的清源郡夫人,我们是不一样的,啊!
  这一句话,终于像一个响亮的耳光,结结实实地迎面扇到了清源郡夫人的脸上!
  清源郡夫人身子发僵,面红耳赤,紧紧地抓着自己的衣襟,半天,才反应过来,匆忙站起,低头道:“清源告辞。”
  万氏从容站起,笑容可掬:“如此,我送清源出去。”
  ……
  ……
  横翠说到这里,口干舌燥,眼神一瞥,一回身,不由分说,端起了旁边邹惠妃的一盏茶,咕咚咕咚喝了下去!
  连同邹惠妃在内,桑九、牟燕娘,三个人早就听得目瞪口呆。
  邹惠妃半天才找到自己的声音:“我从来不知道大伯母有这样好的口才。”
  牟燕娘却跟着后头喝了声彩:“说得好!”
  桑九也舒了口气,道:“真是好生痛快。从未有人将娘娘的这些委屈一股脑地诉上一诉,如今能从大夫人口中说出来,通过清源郡夫人转给太后听听,未尝不是好事。”
  横翠喘了口气,道:“还没完呢!虽然大夫人把清源郡夫人一顿痛批,却还是给了她台阶下。”
  牟燕娘眼睛一亮:“大夫人开了什么价?”
  这下子,邹惠妃、桑九和横翠三个人很一致地冲着她翻了个白眼。
  开价?!你当这是买菜呢?!
  牟燕娘摸摸鼻子,闭口不言了。
  横翠忍不住又是一笑,道:“大夫人自己没有开价,而是把这个权力给了娘娘——大夫人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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