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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2部分

废后重生:权倾六宫-第20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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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耿婕妤心里大大地松了口气,举手掩面,呜呜地哭出了声:“皇后娘娘,你不讲道理……嫔妾也是受害人,嫔妾安分守己,却被胁迫害人,自己中了毒不说,还好好的终生无法生育了。就算如此,皇后娘娘竟然不问青红皂白这样虐害嫔妾……”
  邹皇后不耐烦地挥手:“少在我面前惺惺作态!我便杀你也不过是瞬息间的事情。我不是要留着你蒙蔽其他人的眼睛,你当我乐意跟你废话呢?再唧唧歪歪,我立刻杖毙了你!”
  耿婕妤的心往下沉。邹皇后肯把话这样明明白白地摊开讲,说明她是真的已经很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了——这该如何是好?!
  邴阿舍已经亲自提了食盒进来,邹皇后的三菜一汤,耿婕妤的药,都摆放好了,方厌恶地瞪了耿婕妤一眼,低声骂道:“你这贱人倒是好福气,还让我亲手给你煎药!”
  待看到区区清宁宫的一名厨娘都敢这样对自己说话,耿婕妤的脸色终于灰败了下来。
  她终于确定,邹皇后真的是压根不在乎她,真的是想要杀了她,只不过,晚些时候,而已。
  ……
  ……
  明宗最近很少去看赵贵妃。
  大约是,因为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先敬庄皇后一死,明宗的宿处就只有清宁宫一处了。
  原本含凉殿也是个好去处。可出事那一晚,因为明宗悄悄去了含凉殿,所以大家找起他来十分费力,最后才没能“及时”救下先敬庄皇后。这一点几乎成了明宗心里的一根刺。
  邹皇后发现了这一点,决定,暂时不劝。让明宗自己静一静,也好。
  所以,就算明宗宿在清宁宫,夫妻两个也紧紧地守着规矩,只是夜晚抵足而眠,并不曾有一回翻云覆雨。
  这一点,被孙德福悄悄传进了兴庆宫,裘太后安慰地叹息了一回,令余姑姑:“找个机会,悄悄地告诉铮郎。好歹让他知道知道,他这个表哥不是只有面子上尊敬裘家。”
  待到七七四十九天过完,邹皇后前脚把耿婕妤送去了含凉殿,后脚就去劝明宗:“关她们什么事呢?前头咱们在忙钏娘的事儿,后头眼看着就是新年,我实在是顾不上她们仨。你就当散心了,去瞧瞧。好歹高婕妤不是个多嘴多舌的人,文充媛愚钝些,可愚钝有愚钝的好处,至少安全。”
  明宗想一想,也觉得那一夜的滋味动人的很,便点头答应了。
  当夜便去了含凉殿。
  第二天,明宗百忙之中,悄悄下了道旨意,令门下提了高法的官阶,令他为兵部郎中,负责军粮转运,专门与户部交接。
  自然,明宗也不会去承欢殿。
  虽然阮贤妃曾经是那样得他的欢心的旧人,甚至,在阮氏被废为宝林打入冷宫的时候,明宗还曾经动过恻隐之心。但自从阮宝林解了先敬庄皇后的毒,出了静思殿,复位贤妃之后,明宗就再也没理过她。
  但阮贤妃却并不清楚,遂半真半假地令平安去问孙德福:“如何圣人到现在都不肯去看我们娘娘?”
  孙德福也半哄半骗地笑着道歉:“邹娘娘的气没有消,又赶上先敬庄皇后的七七,圣人没心情。待过了年,开了春,咱家一定找机会让圣人过去一趟。”
  平安回来之后心里犯嘀咕,便问阮贤妃:“可是咱们的身份已经败露了?”
  阮贤妃思之再三,摇头:“应该不曾。以圣人的性子,是半点委屈也忍不得的。若果然知道了咱们的身份,只怕早就提着剑问上门来,怎么还能让我顺顺利利地复位贤妃,还住在承欢殿,还能这样安安静静地活着?”
  平安半信半疑:“娘娘确定么?”
  阮贤妃其实自己也没底,听得平安这样问,不由笑起来:“你这犯上的丫头!什么时候也敢质疑起我来了?”
  平安连忙笑着赔不是。
  阮贤妃想了想,道:“这个想看出来却不难。过两日便是逢十例见。咱们看看邹氏的态度,就知道圣人是怎么想的了。”
  ……
  ……
  横翠在梳理外面传进来的所有的消息。
  邹皇后就坐在旁边看书。
  过了一会儿,尹线娘走了进来,低声道:“两边都没有动静。”
  邹皇后的眉头微不可见地一蹙:“不可能吧……”
  横翠抬起头来,双眉紧紧地皱在一起:“我查验了郭奴和洪凤送来的所有的东西,从出掖庭起,贤妃的人一次也没有踏进兴庆宫一步,甚至到现在,连含凉殿都没去!”
  邹皇后把阮贤妃和耿婕妤的行迹在心里转了一圈,也没得出个章法结论。摇摇头,低声喃喃:“太后娘娘和余姑姑把兴庆宫打理得铁桶一般,不可能有漏洞啊……”
  横翠抬起头来看着她,欲言又止。
  邹皇后没注意到横翠的目光,仍旧低着头沉浸在苦苦的思索之中。
  尹线娘却发现了这一点,叹了口气,低声道:“娘娘,这世上,没有什么不可能的事儿……”
  邹皇后一怔,下意识地先去看了横翠一眼,却发现了横翠的纠结,脱口问道:“你不会真的发现了兴庆宫的不妥吧?”

  ☆、342。第342章 例见

  腊月二十,清宁宫例见。
  沈英妃病体未愈,免朝。
  耿婕妤身染微恙,免朝。
  赵贵妃依旧到得绝早,然后是文充媛和高婕妤,最后是阮贤妃。
  邹皇后这一回没有去等阮贤妃,而是在文充媛和高婕妤到了之后就出现在偏殿。
  邹皇后自己装扮得一如既往的清淡。浅金色织锦长袍,外套着一件黑色的熊皮褂子,梳了圆髻,戴着凤冠。简简单单,干干净净。
  却见赵贵妃装扮得格外简肃,也梳了圆髻,簪了两只小巧的玉钗便罢。身上穿了宝石蓝的长裙,外头罩了一件白色狐皮长衣。两个嫔御也穿得简单明快。显然,大家都知道先敬庄皇后刚刚过了七七,圣人和邹皇后的心情都不那么好。
  赵贵妃领着两个嫔御行过礼,大家落座。人报:“阮贤妃来了。”
  阮贤妃今日打扮得十分动人。曲曲折折的灵蛇髻,簪了华盛,插了玉钗,额前金花钿,耳上明月珰,火红的狐腋裘,纯白的百褶襦裙,整个人浓烈妖艳,顾盼神飞。
  进了门,却发现大家似乎早已见过了礼,阮贤妃不由得微微有些错愕,片刻便抿着嘴一笑,嘴角儿往上一扬,笑道:“看来,我今儿是迟到了呢?”
  邹皇后淡淡地看着她不语。
  阮贤妃走到邹皇后面前,恭恭敬敬地行了个福礼,抬起身子方才又笑道:“要说,也四年多没给皇后娘娘您行这样的大礼了,嫔妾我,还真有些不习惯呢。”
  邹皇后也淡淡地笑了笑:“没关系,以后你也可以称病不来,我正好不想看到你这张讨厌的脸。”
  阮贤妃面上便是一愣,接着便是大大的惊吓表情做将出来,声音却还是那样懒洋洋的戏谑:“啊呀呀,怎么邹家的皇后娘娘在掖庭住了三四年,变化这样大?我还以为之前那样的跋扈嚣张是依足了宠妃的本分,你坐回皇后的凤榻,好歹该有些海纳百川的国母风度,怎么竟然还是一副宠妃的架势,当着这样多人的面儿,就敢说不乐意看到我这张脸?这杀意,我看着是连遮掩都懒得了?”
  邹皇后淡淡地看着她,点头道:“你说得很是。我在冷宫呆了三年,总是比你在冷宫只住了十个月要积攒得戾气足一些。我去冷宫完全因为你的陷害,所以,看见你就恨不得将你扒皮抽筋也是正常的。若非太后娘娘说了‘既往不咎’四个字,我今日便随便捏造个理由,就在众妃面前将你杖毙。那才真对了我的心思。”
  阮贤妃听了这样血淋淋的宣告,竟然半分也不生气,自顾自地在自己的位置上坐下来,方笑眯眯地回答:“皇后娘娘这样大的愿心,想必有朝一日您是能够梦想成真的。不过,我还有一点不太明白。您说的这样清楚,就不怕有心人特意杀了我,然后栽赃给您么?想必我区区一个小小歌姬出身的贤妃,还不值得您拿自己的后座来换吧?这是不是说明,我以后能够在大明宫里横着走了?皇后娘娘为了保护自己,想必一定会把嫔妾我保护得妥妥帖帖的!”
  邹皇后冷冷地看她一眼,才重新把漠然的目光移向远方:“有心人?贤妃是在说谁?这宫里已经死伤大半,除你我之外,如今留下来的就只有在座的三位和保养伤病的英妃、耿婕妤。你是说那两个没来的是这个有心人,还是来了的这三个是有心人?”
  赵贵妃一直安安静静地坐着,直到邹皇后这句话出口,方才抬了抬眼皮,冷冷地说:“二位自斗口,不要牵扯到我们身上。”
  文充媛则早就被邹皇后和阮贤妃刀来剑去的词锋吓坏了,听赵贵妃这样讲了,忙不迭也插了句口:“正是正是。”
  高婕妤连忙暗暗地拉了她一把,使眼色让她不要说话。
  谁知文充媛却很是不高兴高婕妤在这种场合也要“提点”自己,一摔袖子,回头喝道:“怎么着?如今我说什么做什么都要你来允准不成?”
  邹皇后和阮贤妃本来还在继续酝酿着彼此的口舌之争,文充媛这一嗓子,倒惊得两个人都愣了愣。
  阮贤妃看着文充媛愤怒的样子,不禁失笑,脱口道:“哟!以前看不出来,文家妹妹这脾气可不小呢!”
  文充媛早已甩开高婕妤,闻言更是直接站起身来,走到了阮贤妃旁边坐下,忿忿道:“皇后娘娘太惯着她了!如今我上到衣食住行,下到一举一动,都被高婕妤看得死死的。这个不许,那个不让——我倒不是多了个下殿的世妇做伴,竟是多了个娘!”
  这一句说出来,不仅阮贤妃哈哈大笑,连赵贵妃也忍不住噗嗤一声笑,道:“文充媛说得太也荒诞。她是世妇,哪怕再得宠,品阶也比你低。只有你指挥她的,怎么还有她辖制你呢?”
  文充媛冷笑一声,抬头看向邹皇后:“皇后娘娘是深知的吧?高婕妤手段高强,我是甘拜下风。圣人来含凉殿,从来不走正门,都是直接从偏门进她的屋子。说起来如今含凉殿的圣宠仅次于清宁宫,其实呢,我这几个月连圣人的脸都没看见过!”
  阮贤妃听了这话,笑意顿时深了下去,不再忙着跟邹皇后斗口,而是把注意力转向了文充媛和高婕妤:“哟,这话说得,好可怜见儿的呢!高婕妤,你的上殿这样不满,你不打算说些什么辩解一下么?”
  高婕妤静静地看着文充媛,许久,终于流露出一丝悲哀,低下眼帘,冲着邹皇后欠身施礼:“嫔妾请求皇后娘娘,将嫔妾和耿婕妤迁回长安殿。”
  邹皇后不及吭声,文充媛的脸色顿时大变,噌地立起,大声道:“你敢!?”
  高婕妤抬起头来,看着文充媛,挺直了脊背,问:“我为何不敢?”
  文充媛又气又急,可又没有甚么理由能接着说,不由得放声大哭起来:“皇后娘娘,你看看她,在娘娘跟前还这样直言顶撞于我,可见在含凉殿里是如何地欺负我了!皇后娘娘,你可要给我做主!”
  邹皇后看着文充媛,态度竟和高婕妤一模一样,静静的,淡淡的,只是看着她不语。
  直到文充媛的哭声自觉地小了下去,邹皇后方才开口:“我看到了。既然如此,着高婕妤降一级为美人,与耿婕妤即日迁居长安殿。这事儿是我考虑不周,忘了你们二人一向不合,当年就应该不管你是不是病死孤单死,也不答应高婕妤让她回含凉殿陪你。否则,耿婕妤有了她这个伴儿,也不至于闯了那样大的祸事出来。如今死了一个裘钏,伤了一个沈戎。文充媛,圣人和我最心爱的两个小娘子闹成了这般模样,可都是拜你一人所赐呢!”
  文充媛早就吓得脸都白了,咚地一声便跪了下去:“皇后娘娘息怒!是嫔妾妒忌之心作祟,高婕妤并无不好,又是大年下,就,就不要让她们搬来搬去的了……”
  邹皇后冷冷地看了她一眼,又看向高婕妤:“你怎么说?”
  高婕妤看了看文充媛微微发抖的背影,心内轻叹,顿了片刻,方道:“文充媛说得也是,年根儿底下,嫔妾就先不给娘娘添乱了。等来年开春再说吧。”
  邹皇后点头:“就依你。”
  阮贤妃的声音又冒了出来:“哟,看看这言听计从的哟!啧啧,文充媛啊,我跟你打个赌儿,你这一辈子,也别想斗得过你这个下殿的世妇咯!”
  邹皇后淡淡的眼神瞥过去,道:“想来阮贤妃是觉得宫里死伤的人还不够多,定要饶上文、高二位才算如了你的意,是也不是?”
  阮贤妃抬起了雪白的下巴颏儿,涂了红色蔻丹的手指甲像是刚刚染了血一样,在自己的脖子上轻轻地搔了搔痒,笑了起来,懒洋洋的声气,是她独有的骄傲散漫:“大明宫可是在邹皇后你主政的时候才凋零至此的。如今不过是咱们姐妹几个闲着磕牙儿,逗逗闷子,您就把这样大的一顶大帽子扣到了我的头上。我这脖子又细又脆,可经不住这样的重压。万一我这细嫩脖子喀嚓一声断了,只怕这各路人马就都有了上好的藉口找娘娘你的麻烦了哟——”
  说着,阮贤妃妖娆的眼神儿一瞥之下,竟是抛了个媚眼儿给邹皇后!
  邹皇后哼了一声,不再理她,肃了神情,咳了一声,道:“说正事。”
  接着,把新正的安排说了,又道:“宫里的事情,之前都仍旧是赵贵妃统管着。原本有裘、沈二位襄助,如今只怕贵妃独立难支。我这阵子好些,贵妃再有什么烦难的,只管拿来交还给我吧。”
  赵贵妃站了起来,恭声称是,再重新坐好。
  众人都意外于赵贵妃的简单利落,不由得偏头去看她。
  阮贤妃更是大胆地转过头去紧紧盯着她,还问道:“赵家姐姐今日是怎么了?竟然半个字的多话也没有?我若不是看熟了你这张脸,只怕都要怀疑你被人换了芯子了呢!”
  赵贵妃终于冷笑了一声,刻板道:“我就这样累死累活,上赶着说好话巴结,还被人上上下下地看着不顺眼。不就是个贵妃品阶么?想要?拿去啊!我从此便是一个笑脸没有,那是天性使然。有本事,也寻个借口栽我一脏,当场打杀了我啊!”说完,竟然站起身来拂袖而去。

  ☆、343。第343章 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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