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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4部分

废后重生:权倾六宫-第2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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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宗的额上青筋暴起。
  此事是贤妃设计,宝王指使。邹皇后的本事自己清楚,必定不是大明宫里漏了消息。那魏冲是怎么知道的?!
  明宗冷笑一声,看着魏冲,阴声道:“魏大夫这御史台管得甚好,桩桩件件都管得是朕的后宫啊!”
  魏冲跟着也冷笑一声,一把抹干净老脸,直视明宗,刻声道:“后宫无出,两宫失火,妃嫔不睦,太后卧病,桩桩件件都是上天不悦,祖宗不安。圣人若还是李唐的孝子贤孙,还请自省,不要再一力袒护妖后了!”
  朝堂上忽然一静——自省?!
  皇帝,自省!?
  古往今来,皇帝的自省只有一种呵……
  忽然有个声音也跟着冷笑一声,大声问道:“魏大夫这话,说得好生无理!难道就因为有人故意在掖庭和兴庆两宫放了把火,你就想要逼迫圣人下诏罪己不成!?”
  众人一听这熟悉的声音,心中都是咯噔一声:这是,那个有名的二杆子侍御史:贺正!
  没错,沈迈的老丈人,清源郡夫人的阿爷,先帝最不敢惹的御史,明宗拿了一个郡主去平息怒火的——侍御史贺正。
  贺御史直眉瞪眼地看着魏冲,满脸的不屑。
  魏冲却不像众人那样心悸,反而应声答道:“不错!贺御史此言甚当!魏某以为,当今就该趁着元宵未过,赶紧下诏罪己!”
  贺御史大怒,上前一步,戟指喝骂:“魏冲!你身为谏议大夫,上不问洪旱山河,下不问黎庶民生,身为天下监察,却只眼观床笫,如今更是拎着居心叵测之人递到手里的借口,行此居心叵测之事!以一介臣子,逼凌圣上,以此无稽理由,于万邦朝觐之时,迫圣人下罪己诏!你是疯了?还是想要谋逆?!”
  明宗看着贺御史臭骂他,心中甚是痛快,便不作声,看向魏冲。
  魏冲却不肯理贺御史,竖起笏板忽然朝着明宗大礼参拜,一躬到地:“请圣上废后,赐白,下诏罪己。”
  明宗见他竟然如此沉稳,不由上下打量起魏冲来。
  就在此时,礼部尚书崔酲、吏部尚书赵盟和鸿胪寺正卿杨幕,忽然一起出班,同时躬身到地,异口同声:“请圣上废后、赐白,下诏罪己!”
  这是——
  崔漓的父亲,赵贵妃的父亲,以及那个自己没有选中来当安宁公主驸马的杨翔杨小学士的父亲……
  然而,就像是朝堂上忽然多了许多人一样,一群乱哄哄的人都站了出来,像是得了信号、有人指挥一般,齐声高呼道:“请圣上废后赐白,下诏罪己!”
  明宗看着御阶下攒动的人群,目瞪口呆。
  ……
  ……
  孙德福将一切都交代给了洪凤,然后跟着从关押云娘的小屋中阴郁着脸庞出来的明宗,一溜小跑去了宣政殿。
  裘太后未醒,邹皇后自然不会离开兴庆宫。
  应付了来问安的丽太妃,来打探消息的各公主府人等,来各种悲戚的赵贵妃和崔婕妤,邹皇后烦了,令人:“一应来访,没有圣人的手谕,都挡驾。就说太后未醒,长庆殿封宫。”
  洪凤转身传令下去,再转回来,低声回禀邹皇后:“圣人告诉娘娘的事情,我师父都知道,也都私下里告诉了我和郭奴。内外需要查的东西多,不知道这个因由,是查不出来的。不过,这事情毕竟是皇家私密,我和师兄都会装不知道,娘娘也不要再跟别人说了。”
  邹皇后若有所思,点头应下,然后问道:“我让你师父办得事情怎么样了?”
  洪凤微微蹙眉:“余姑姑房里的箱子烧成了炭,密隔里显然没有东西。至于太后娘娘的首饰匣子,小人遍寻不见,竟是不翼而飞。依小人看来,昨夜应该是有人将东西一股脑儿搬走了。”
  邹皇后竟然松了口气,微微一笑:“没全都一把火烧了就好。咱们缺的就是证据。既然有人帮忙保存,拿回来,就能用!”
  洪凤低下了头。
  邹皇后偏头想了一想,低声道:“你找几个妥当人,把阿瞳送去清宁宫,交给横翠照应。如今别人我都不放心,让采菲去照看太后吧。我就留在这里,线娘和小语跟着就行,阿舍来打理厨房,清宁宫其他的人都不要动。回头太后好了,我回去,叶大和采菲也都得留下。太后身边不能没个贴心的人。”
  洪凤想一想,低声道:“只怕九娘听说了,会哭着喊着要回来送余姑姑最后一程呢。”
  邹皇后愣一愣,叹口气,垂眸,轻声道:“她自己伤还没好,怎么回来?若说来送一程,我是不拦着的,但若是想要回长庆殿,却是不行。”
  桑九知道清宁宫的事情太多了,不可能再回长庆殿。
  洪凤点点头,垂手退下。
  邹皇后抬头看向裘太后昏迷的内殿深处,心中断断续续地回响着明宗的话:“……大兄,是阿叔和阿娘的……阿爷都知道,所以临终才找了人看着阿叔……只怕那人已经叛了……阿娘这些年都没再跟阿叔有任何联络……余姑姑也倾心爱慕着阿叔……”
  惊涛骇浪。
  邹皇后的心情,唯有这四个字可以形容。
  宝王,是达王和裘太后的,儿子……
  余姑姑,也,倾心,爱慕着,达王……
  难怪达王一世未娶!
  难怪宝王的面目长得那样像达王!
  难怪达王酒后跟先帝要求过继宝王!
  难怪先帝会因此把达王打了个鼻青脸肿!
  难怪先敏敬太子过满月时达王会洒然离京,而且一走就是十几年!
  难怪先帝不肯将皇位传给宝王!
  难怪自从先帝去世达王和裘太后就不曾在同一个场合出现过!
  难怪所有关于达王和宝王的纸条余姑姑都不肯看,更不肯让太后知道!
  难怪呵,难怪……
  邹皇后的心里神差鬼使地冒出另一个想法:宝王,知道这些么?
  或者说:宝王,真的不知道这些么?!
  邹皇后立即又否定了自己的想法。
  宝王一定是不知道的!
  因为这些事情,达王不敢告诉宝王!
  一旦宝王知道自己不能继位的缘由竟然是因为自己并非正朔,一旦宝王知道了自己不过是母亲未婚先孕与人私通生下的孩子,而这个私通之人竟然还是名义上的父亲唯一的亲兄弟,一旦宝王知道了不仅如此先帝竟然还完完整整知道事情的始末竟然还宠爱了自己这么多年……
  宝王会崩溃的吧?
  邹皇后垂眸看着自己微微发颤的双手。
  尤其是,邹皇后正在猜,当年先敏敬太子的惊马薨逝,和英王的饮食不妥,是不是,都是宝王的手笔?!
  而先帝临终,竟然没有选身为“长子”且迅速生了长孙翟郎的宝王,而是选了性情急躁、一无所出的英王——
  所以宝王才会变本加厉,在明宗的后宫大肆搞风搞雨了吧?
  那么,到底是谁在劝说着、规劝着宝王,令其不要兵谏的呢?
  邹皇后忽然抬起了头,脸色发白。
  是雍郎!
  是那个有神童之称的雍郎!
  宝王一开始只是想让英王表现出来无后、不行,这样先太子一死,煦王年幼,也许先帝会将天下托付给自己。而明宗即位之后,雍郎渐长,必定是正好借着阿爷前头的作为再努力一把——只要明宗后宫一直无出,那么到了后来,就必定会论及过继一事,那时节,早已经名扬天下的自己,岂不是板上钉钉的上佳人选!?
  他过了年,才不过十二岁!
  当年,他才几岁……
  邹皇后忽然想起了自己——
  自己是重生的。
  那么,雍郎为什么不能是重生的?甚至,也许,他是重生在刚出生时……
  邹皇后忽然紧紧闭上眼,狠狠地摇了摇头,想将这些荒唐的念头从自己的脑中赶出去……
  可是,就像是有个魔鬼的声音不停地在耳边提醒:你要小心,也许雍郎在前世已经当了皇帝,所以这一世回来才会这样聪慧,这样心狠手辣,这样有——帝王之相!

  ☆、362。第362章 图穷

  明宗坐在龙榻上,冷冷地看着下面的群臣,就像是在看一场闹剧。
  孙德福忽然轻轻地走上前一步,躬身低头附在明宗耳边:“邹娘娘说,一切如他们所愿,不妨示弱。”
  明宗身姿不动。
  然看在对他熟悉到了骨子里的孙德福眼里,明宗的身子,柔软了许多了。
  明宗脸上的冷硬之意祛除了不少,剩的那些铁青之色,怎么看,怎么像是硬撑。
  裘峰在御阶下,忽然不耐烦地回看了众人一眼,骂骂咧咧:“一群名利之徒!聒噪得烦死人了!如何还不散朝?!”
  裘家不管这些乱七八糟的,裘峰只管自家的姐姐在宫中昏迷,他急着去看姐姐!
  右仆射凌允终于等到了这个合适的机会,立即霍地转身,戟指指向逼宫的众人,吼道:“太后未醒,东宫未立,尔等这样逼迫圣人,何其荒唐!还不都给我退下!”
  然后转身躬身拱手:“还请圣人体谅众臣工一片拳拳之心,善自珍重。祈愿太后早日苏醒,圣人早日备储,以安天下。”
  自然,崔酲、赵盟、杨幕也知道,这样大的事情,又没有陈兵宣政殿外,如何可能一次成功?
  杨幕看向宝王。
  宝王抬手捻须。
  杨幕低下头,往后退了一步。
  众人便齐齐地低头往后退了一步。
  明宗将一应动静都看在眼里,冷哼一声,拂袖而去。
  孙德福面色自若,一扬塵尾,高声宣布:“退朝!”
  众臣鱼贯退下。
  宝王、福王和煦王,还有裘峰裘铮,却在内侍的引领下,朝兴庆宫行去。
  所以,他们都没注意,文舍和高法,出了宣政殿就扭打在了一起,任谁都劝不住。
  而崔、赵、杨、魏四人,阴恻恻笑着,袖手旁观。
  ……
  ……
  邹皇后提前听到洪凤上前禀报了宣政殿一应事情,呵呵轻笑:“打亲情牌啊,这可是最容易博取同情的法子了。混淆视听,模糊动机——魏大夫高明!”
  洪凤低头道:“我师父传话,宝王爷和裘家三舅爷只怕见了娘娘都不会有什么好话,娘娘斟酌。”
  邹皇后微微颔首:“已经是图穷匕见之日,我自然都明白。”传令:“来人,凤驾挪至西暖阁。”
  西暖阁在西配殿寝殿的旁边,离裘太后和余姑姑仅一门之隔。
  不一时,明宗带着五个人便来了。
  宝王正要跟明宗抢路,裘峰一把搡开他:“小子,还有没有个尊卑上下!?”
  宝王讪讪地退到后头,让裘峰先行。
  明宗在后头,看着他的背影,面无表情。
  福王在旁边,躬身请明宗先行。
  明宗脸色稍缓,慢慢地跟在裘峰后头往里走。
  王全安此刻正守在裘太后外间,瞧见裘峰进来,一愣之下,便又看见明宗等人跟在后头,心下便明白了为何刚才邹皇后避往暖阁,连忙上前施礼:“见过圣人、宝王爷、富王爷、煦王爷、裘观察使、英国公。”
  裘峰冷眼扫过他,低声问道:“太后如何了?”
  王全安下意识地看了一眼哭喊着奔向裘太后床前的宝王,微微皱了皱眉,低声回道:“太后娘娘是为烟尘熏过,如今肺里只怕积了不少杂灰。明后天或者会醒来。但只怕以后都会有些咳喘,冬日尤其难过。”
  裘峰的双手悄悄握成了拳,声音压得极低:“实情如此?”
  王全安见明宗木着脸由着宝王闹腾,眉头拧成了结,匆匆低声回了一句:“自然不是。”然后赶紧转身冲着宝王等人恭声道:“太后娘娘如今激动不得,王爷国公们请低声些。”
  明宗这才冷冷地看向宝王,寒声道:“听见了?不想阿娘这就气死,大兄就别趁机大吵大闹了。”
  裘峰看看明宗的态度,再看看伺候的宫人都面色平静,加上有王全安一句“不是”的结语,心中有了数,便冲着明宗发起脾气来:“你也不要迁怒大郎。我且问你,静思殿起火情有可原,怎么长庆殿的防卫也这样松懈起来?这般损了余姑姑,等你阿娘醒来,你要如何交待,才能让她不激动!?”
  明宗闻言,淡漠地看了裘峰和裘铮一眼,转头令孙德福:“将昨夜所有负责巡防的侍卫全部锁拿,当院问话。”
  孙德福早就听了洪凤的回报,心中有底,躬身称是,转身往外走:“来人,押上来。”
  片刻后,明宗站起身来,走到台阶上,看着院子里跪着的二十余名侍卫,漠然道:“裘家舅爷问,长庆殿昨夜的防卫,为何如此松懈?”
  众侍卫你眼望我眼,终于有一个膝行出来,双手被反绑在背后,沮丧地叩头,回话道:“我等一向都警醒,昨夜二更,云娘说奉了余姑姑的命令,给我等送些宵夜。因之前巡查时,听见余姑姑令人备宵夜热茶,所以信了云娘的话。但吃完之后,大家都觉得困倦得很。所以,所以,当时虽然也有人觉得不对头,却力不从心……”
  煦王听见“云娘”二字,忽然色变。
  忽然有两个人同时膝行出来,冲着明宗叩头:“回圣人话,我二人三更时分瞧见云娘带了几个内侍从寝殿出来,手里还搬了两个大箱子。只是当时腿脚甚不灵便,而其他兄弟又离得远,呼唤不及,所以未曾声张。”
  宝王闻言,顿时也是颜色一变。
  裘铮却一直在一一审视着底下跪的众人,听完这话,忽然长身而起,走到了明宗身边,居高临下地看了他们一眼,冷笑一声,转向明宗:“这些人里,除了这两个,”裘铮指点一下说见着箱子的两个侍卫,“其他的,都是自裘府入宫的。他们的职责就是护卫姑母。如今余姑姑不治,姑母昏迷——呵呵,这样的废物,留着作甚,表哥,就在这里,当场都杀了罢。”
  宝王的眼神幽深起来,杀机闪过,瞟向裘铮。
  明宗一言不发,且看向裘峰。
  裘峰双手负在背后,也是冷笑着看向阶下众侍卫——
  云娘是谁?余姑姑是谁?裘太后是谁?他们究竟是谁的下人?奉了谁的命令护卫着谁?
  云娘说余姑姑赏夜宵?!这种蹩脚的理由,他们竟然也乐意听信!
  裘峰漫不经心地点一点头:“孙德福,行刑吧。”
  煦王看着一院子裘家的护卫,不由得一阵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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