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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部分

废后重生:权倾六宫-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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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福宁早就气得脸色发白,闻言阴阳怪气道:“你们俩不用这样一唱一和的,红脸白脸都占上。我家小姑子是没用,伺候圣人十来年,最后落了个永远不能生育。可那又怎么样呢?咱们家又不指着这个过活。后宫这样好戏连台的,我们便只要远远看着就罢了。大姐,我劝你也少进宫。这戏码一出接一出,下回分解四个字儿明白写在宫门口牌匾上,你可小心别把自己也赔进去!”说完,站起来,看着邹皇后轻蔑一笑,一字一顿:“皇后,你还是多多保重吧!”
  长宁已经听怔了,见福宁要走,忙也站起来拉住她:“怎么这就走么?”话里已经软下三分,气怯不已。
  福宁似笑非笑地回头看她:“大姐还有什么事?”
  长宁便勉强笑道:“我也只是来瞧瞧皇后的病,如今瞧完了,我跟你一起走罢?”
  邹皇后面上却未见波澜,笑着在采萝的搀扶下站了起来:“如此,我送一送两位姐姐。”
  长宁看一眼邹皇后,欲言又止;福宁却得意起来,冷笑一声,道:“不敢劳动皇后,再把你累得病重了,我们可担当不起!”也不管长宁,扬长而去。长宁疾走几步,虽回头冲邹皇后示意,却脚下不敢停,和福宁一同离开了清宁宫。
  邹皇后慢慢踱回寝殿,无视采萝收拾床铺、案几,却叫了丹桂来,问:“你听到福宁公主的话了么?”
  丹桂这两日有些热伤风,脑子有些钝,沉思半晌方点头:“娘娘,二公主口中的那个咱们、我们,说的恐怕不是赵府,而是福王……”
  邹皇后坐到窗下,伸手拿了磨条在墨玉箕砚中慢慢研磨,口中喃喃:“那么,福王是怎么知道还有‘下回分解’的呢?”

  ☆、48。第48章 侍妾

  福宁公主出了清宁宫就抛下长宁公主,直奔清晖阁。进门便打狗骂鸡,嫌交椅没有坐垫踢了香雪一脚,嫌茶太热甩了清溪一个耳光,长长的金护甲在清溪腮上硬是带了一道血痕出来。
  赵贵妃便知道她在哪里又受了气过来的,使眼色令两个大宫女都退下,带得一殿的人都退下了,方才冷冷问福宁:“公主殿下来做什么?”
  福宁看没有了人,才平静了些,作势道:“你哥哥让我——”
  赵贵妃不耐烦地打断:“少打着我哥哥的幌子!恐怕是你哥哥又有什么龌龊事想要让我做了吧?有胆子做却没胆子承当,打量别人都是傻子呢?”
  福宁脸上便挂不住,柳眉一立,喝道:“赵若芙,你别给脸不要脸!本宫肯遮掩是给你赵家面子,不然,便直接打发个下人来传了福王殿下口谕,你还敢不照办不成?”
  赵贵妃针锋相对:“本宫是大唐贵妃,论品级并不输给福王殿下!何况,本宫是内命妇,福王殿下不过一个闲散王爷,他有什么资格给本宫口谕?本宫又凭什么要照办?本宫肯在这里敷衍你,也不过是看哥哥的面子!若哥哥现在休了你,你看看我让不让你踏进我清晖阁一步!”
  福宁冷笑一声:“好啊!你便让你哥哥休了我啊!我倒要看看,你赵家有没有这个天大的胆子!”
  赵贵妃头一扭,不理她。
  二人每次见面,几乎都有这样一番对骂。比得便是谁更沉得住气,谁更晚一些哭出来,而已。
  福宁看她不吭声,知道自己暂时占了上风,想到刚才在清宁宫骂邹皇后也骂得痛快,便得意地冷笑一声,懒懒道:“你们这些人,不过是嫁到我李家的女人而已,妻妻妾妾的,说说好听,其实不过是来给我李家生孩子的。赵若芙,你已经生不了了,说是贵妃,其实早就被打入了冷宫。只有这后宫有黑锅要背的时候,她们才想得起来你。你在我面前再装腔作势,也坐不了那个位置!还不如乖乖听我们的话,也许我们能让你弄个无冕的皇后当当,也说不定啊!”
  赵贵妃被她这一刀刀刺到自己最痛的地方,不由便珠泪满眶,只是倔强地抿着嘴,不肯说半个字的软和话。
  福宁对她这副鬼样子已经非常习惯,见状也不懊恼,便直接站起来,低声命道:“最近宫里会很多事,很大事。邹氏出不来,你不要查,不要管,由着它发生就是。福王殿下送进宫了一个妙人儿,早晚会给你帮上大忙,到时候你不要拒绝就是了!”
  赵贵妃听完,便没了泪意,思索半晌,微不可见地点点头。
  福宁便一笑,又道一句:“你好自为之罢!”志得意满而去。
  待她一走,赵贵妃记起她说的话,左思右想,忍不住扑倒在床上,嚎啕痛哭起来。
  这一哭,就是大半夜。
  翌日清晨,明宗一边伸手抬头让孙德福整理朝服,一边听他低声回禀:“不知二公主单独和贵妃在一起时说了什么,贵妃直哭到后半夜,累极了才睡着了。”
  明宗脸上的愠怒一闪而逝,刻板道:“午后让人以皇后的名义传旨,将刘家那个庶女给赵若诚做侧室!”
  刘家,就是谏议大夫魏冲的夫人家。所谓的那个庶女,就是刘夫人堂弟家的庶长女,有气质有样貌,有才学有心计,最重要的是,阴私手段一大把,都是乃母与正室夫人二十年斗法中积攒下来的成功经验——正室已经卧病三四年,这位姨太太也主持中馈三四年了。
  魏家原本是想将此女送进宫来,谁料这小娘主意正得很,不肯入宫,面选时悄悄地扯破了袖口,赵贵妃一打眼就让她站一边去了。但明宗早就留心此女,就看谁蹦跶得最欢,坐等着把此女送给人家,搅他们个天翻地覆呢!
  如今福宁公主送上门来,明宗自是不肯放过她了。
  因此,待等到邹皇后听到消息时,凤旨业已宣布完毕,赵尚书老泪纵横,叩谢天恩。
  邹皇后自是明白这送过去的女子不是善茬,便觉得头疼。
  前一日福宁刚过来跟自己发了飚,后一日皇帝便以自己的名义送侍妾给人家丈夫。没有人会联想到明宗是在替自己的贵妃讨公道,只会想到是自己在针对福宁公主。而想得深的人会认为,这是明宗在针对庶兄福王,这就麻烦了。
  明宗不是既定储君,可以算得上突然即位。朝中对于没有立长一直颇有非议,而因为对宝王的压制,对煦王的重用,以及老早就将福王投置闲散,从先帝留下的太妃们开始,直到有资格列位内阁议事的职衔最低的翰林学士们,都质疑皇帝的心胸,隐晦地以各种方式表达着不满。什么圣帝在朝,当宽仁,当公正,当慈爱,云云。
  而今皇帝不管不顾地给福宁脸色看,就等同于警告福王莫要嚣张。
  邹皇后一边想,便皱着眉毛揉太阳穴,一边令花期:“将太乐署的歌姬册子要来。”
  花期一愣之后会意,悄声令采萝走了一趟掖庭局,从周箫那里拿来了宫人簿子。
  邹皇后仔细查点之后,便圈了几个人,想各赐两个美貌歌姬给达王、宝王、福王、煦王。
  告假卧病的丹桂躺在自己的房里,听采萝说了此事,便捶枕瞠目怒骂:“花期横翠都做什么去了?怎么能让娘娘去蹚这个浑水!”然后挣扎着爬起来去见邹皇后:“圣人便是打了福王的脸,难道朝臣们还会打回来不成?可现在娘娘若是打了王爷们的脸,王爷们便会轮圆了打回来!娘娘,您可不等于圣人啊!”
  言下之意,皇帝其实就是明摆着给福王没脸,而且准备好了,如果福王敢吭声,就狠狠收拾他一顿。但若邹皇后掺合了,福王的事儿便显不出来,反而变成了皇帝插手各王府家事,说不好还被人认为这是要派人监视。遑论这中间还有一位达王,那可是皇叔,如何侄媳妇都将手伸到叔叔家后院去了!这是自己送上去的把柄啊!
  邹皇后听了这话,方转过弯来,忙再三谢了丹桂,偃旗息鼓,对外只假做不知。
  果然,不几日,福宁在公主府的哭闹便传进清宁宫:“皇后是不是觉得我家小姑这次采选的新娘娘们分了她的宠,一腔子的妒忌没处发泄,所以找上我这个软弱可欺的了?赐驸马侍妾,这是多没脑子的皇后才做得出来的事?”
  邹皇后叹口气,这黑锅她还得背。花期便奉命去再打一回福宁的脸:“赵尚书家只大郎君一点骨血,公主嫁过来多少年了,只生了一个小娘,还不肯给驸马纳妾,难道让赵尚书绝后不成?公主是先帝的掌上明珠不假,又因有福赐号福宁,可总不能福了娘家便不管婆家,那不是我大唐李氏的做派。何况刘氏幼承庭训,最是循规蹈矩的,上次采选不中乃是因为贵妃先取中了她表姐魏氏,姐妹俩一同在宫里容易惹人闲话。福王与魏大夫互相欣赏已久,公主何必明着给魏大夫没脸呢?倒是应该早早告诉刘家小娘,若能给赵大郎生下儿子,很该立时请旨封了平妻呢!”连消带打,把福王、福宁、赵家、魏家都裹了进去。直噎得福宁公主脸色苍白。
  花期还不肯轻放,临走又加了一句:“贵妃那样辛苦,又那样乖巧,从小也是父母兄长的心肝宝贝,公主以后还是宽和些。您看我们娘娘,何时对大姑子小姑子出言不逊过?骂得贵妃哭了整整一夜,赵家不要恨我们李家欺负人呢!”
  福宁转身便找赵若诚一顿撕打,又气势汹汹奔了赵府,又哭又骂:“哪样不是为了她好?竟然找皇后告状!还给哥哥纳妾,她是不是觉得吃定我和福王不敢跟赵家翻脸了?”
  赵尚书和夫人这才知道女儿在宫里被福宁这样欺负,不由抱头痛哭。关上大门,赵尚书摁着赵若诚便是劈头盖脸一顿胖揍:“那是你嫡亲的妹妹,一母同胞从小长大,你妹妹哪里对不起你,你要让人这样羞辱她?她难道还不够难么?你是不是要逼死她才甘心?”
  赵夫人哭得厥过去,醒了便破口大骂赵若诚:“没出息的蠢货,被个狐狸精迷昏了眼!没有你妹妹,你当人家还会这样哄着你不成?”
  福宁被一向讷言的婆婆一语道破心思,不由得满脸的不自在,强撑着哼一声,走了。
  赵若诚被打得鼻青脸肿之余,发现福宁竟然默认了母亲的说辞,顿时呆若木鸡。
  事情不了了之。
  刘氏登堂入室。
  花期这番挑拨和福宁的反应被呈到了新掌羽林的沈迈面前,沈将军看着记录一头大笑,一头赶紧报进宫给明宗知道,一头令人悄悄细查邹皇后的几个侍女去。
  明宗一听花期传过去的话,解气地直拍桌子:“好丫头!果然不愧是个敢面对面收拾贤妃的!”
  孙德福跟着嘻嘻地笑,一副与有荣焉的德行。明宗便冷不防揪了他的耳朵问:“你小子笑得奇怪,快说为什么?”
  孙德福忙跪地告饶:“那些话,有大半是小人和花期悄悄商量的,觉得肯定能把某些人气个半死……”
  明宗听说花期找孙德福商量怎么收拾福宁,心知这是邹皇后怕坏了自己的布置,越发欢喜起来,便笑骂道:“一个两个都不是省油的灯,怎么就让你们凑到了一处?”
  孙德福便贼贼地爬起来接着嘟囔:“那还不是因为您跟皇后娘娘凑到了一处?”
  明宗听得心怀大畅,转身赏了孙德福两块好翠,孙德福知机,立马送了一块给花期。
  邹皇后便知:再次顺利过关!
  宫外,某府,书房。
  幕僚皱着眉头看细报,半天才露出一丝喜色:“这皇后其实还是蠢的。可惜身边的侍女都伶俐,要想想办法才好。”
  主人自己穿上一件天青色道袍,不在意地道:“是人都有弱点,这个应该容易。”
  幕僚的手指顺着清宁宫侍女的名单一个一个点下去:花期,丹桂,采萝,横翠,采菲……
  手指来回逡巡几遍,忽然在一个地方停了下来,敲了敲,喃喃:“必得这个人,才能做成这件事……”
  也不跟主人知会,回身便往外走,一边走一边喊得用的人:“跳蚤!有活儿干了!”

  ☆、49。第49章 误闯

  忽忽又是大半个月。
  其间长宁悄悄使人来问安,邹皇后便不耐烦,让来人传了两个字回去:“等着。”长宁不高兴,便微微动了别的心思。邹皇后还是记着她上回被福宁一吓便急急跟自己撇清关系的样子,也就懒得理她了。
  有了前头的几件事情做例子,宫里宫外都不愿意轻易招惹邹皇后。就连裘太后也让余姑姑私下里传了消息出来:邹皇后这阵子终于像个皇后了。这个赞许自邹皇后入宫就不曾有过,如今虽然遮遮掩掩,但兴庆宫总算将立场站到了温和的一边,不再像以前那样,听到邹皇后三个字就退避三舍。
  再加上裘昭仪和沈昭容三不五时地去邹皇后那里“探病”“侍疾”,后宫里的诸人就更加明白过来,邹皇后虽然称病,却并未被边缘化;恰恰相反,邹皇后现在的风头,是正盛。
  承欢殿里,贤妃抚着隆起的肚子,冷冷地吩咐吉祥:“虽然皇后现状看似水泼不进,轻易动不得,但我这月份——必须快些了。你通知外头,人手给我备齐,就这几天,我要用。”
  吉祥平和应诺,疾步出去。
  不过晚间,含凉殿文婕妤即责罚高才人,罪名是误拿了御膳房阮贤妃之安胎补品,报到贵妃处时,赵贵妃又令高才人亲至承欢殿院内跪了一个时辰当作赔罪,并降为宝林。
  翌日,又有程美人在御花园与阮贤妃相遇,适逢阮贤妃折花数十枝,程美人礼佛之人看不过眼,便念佛,说了一句“草木有本心,何求美人折”。贤妃大怒,欲杖责,程美人据理力争,要请贵妃、皇后、皇上亲问此事,看自己是否够得上杖责。贤妃竟忍下这一遭,扬长而去。
  邹皇后听说这两件事,不由得便皱眉,心内不安的感觉越发强烈。
  花期便安慰:“不过是最近咱们的新闻太多,贤妃忍不住要闹两场,还能怎么样呢?”
  邹皇后便摇头不语,半天问横翠:“最近门户可紧?”
  横翠忙又巡查一遍,说没有问题。
  邹皇后又想了半天,再问:“采萝呢?最近可安静?”
  花期忍不住笑,道:“娘娘忘了?婢子罚她三个月不许出宫。她暂时还没处惹祸。”
  邹皇后也便跟着一笑,再想一想,总觉得有什么自己疏忽了,便传了丹桂来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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