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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部分

废后重生:权倾六宫-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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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宗心里便又是一软,忙扶着她睡倒,安慰道:“别多想。贤妃那边虽然险,好歹还有条命在。你也先把自己保养好了,其他的,咱们慢慢再说。”
  邹皇后便感动得拉着明宗的袖子,一边擦自己的泪,一边紧紧地看着明宗道:“圣人仁慈,臣妾有愧。”
  明宗听“有愧”二字,神色又一动,伸手摸摸邹皇后的头,那上面还缠着白色的纱布裹伤:“你呀,还是太单纯,缺少历练。慢慢来吧,咱们两个还有大半辈子要过,来日方长么!”
  邹皇后听了这话,便“喜极而泣”,“哽咽难言”,狠狠地咬着嘴唇,只是一个劲儿点头。
  明宗拍拍她的手,又叫进花期来:“不要跟你娘娘多说,她病中需要好生调养,费不得心神。”
  花期垂首称是。
  邹皇后此刻便又哭了起来,哭得明宗眉头皱起时,方道:“圣人,太后已经告诉臣妾了……可臣妾没有推贤妃。臣妾做不来那种龌龊事情,臣妾一颗心一双手都是干净的。臣妾冤枉!”
  邹皇后说到“臣妾做不来那种龌龊事情”时,明宗听得眼中神光一闪,但仍未应答,只说了一句:“别多想,好好保养。”就慢慢走了。
  其实邹皇后的话说得很阴刻。
  看起来是在做自己无辜的表白,其实是在印证右奉御所说的自己是“被人推撞到香炉”这句话。既然自己做不来推贤妃这种龌龊事情,那么做得来推自己这种龌龊事情的贤妃,又是什么好人?
  而接下来邹皇后说自己一颗心一双手都是干净的,就是在说,我既没有动念头要去害贤妃,也绝没有动手推她;可贤妃呢?她在我病重的时候气势汹汹来清宁宫闹事,本身就存着恶毒心思,等真的拉扯起来,我没有动手,她却将我推撞到了香炉上。
  皇帝陛下,莫要冤枉我,就算要问罪,也请出门右转去仙居殿!
  其实邹皇后清楚得很。贤妃中毒这件事情牵扯太大,而且难以查处。所以表面上看起来动手的自己,在短时间内必定无法洗脱罪名。如此一来,自己恐怕难逃被废,就算最好最好的情况,也会被禁足在清宁宫相当长一段时间——像上一世一样。
  只是喊冤是必要喊的。不喊不正常。
  虽然自己真的很想就这样一直沉默着去掖庭,不管这个薄情寡义的帝王到底怎么想,也不管那个狠毒无耻的贤妃到底怎么做,更不管宫外居心叵测的宝王到底怎么把皇帝的后宫搅个七零八落……但喊冤之后,至少能在众人心里留下一丝回寰的余地,赢得其他的补偿——
  不错,就算在皇帝这里讨不来什么大便宜,但以裘太后现在对自己的另眼相待,倒可以趁机再拉近些关系,取得一些信任和同情,换点什么……呢?
  明宗走后,花期便看到一个眼中神色变幻不定、呆呆出神的邹皇后。
  “娘娘,娘娘?”
  邹皇后慢慢回神,看着花期,神情变做了淡然,摇摇头,侧过身去,接着睡了。
  花期便低低哭泣起来:“娘娘,您都不问问采萝么?”
  邹皇后落寞的声音轻轻响起:“她活不成了,我知道。”
  花期听了这一句,失声痛哭,倒在地上。
  清宁宫又少了一个二等大宫女。邹皇后贴身服侍的活儿就是花期和丹桂白天晚上轮流来做。外头一般的送往迎来和人员分派则全然委托给了横翠。
  如果采萝仍在,那邹皇后贴身的活儿几乎昼夜全是她一个人的。
  花期想到这里就流泪。横翠则比从前更加沉默下去。
  唯有丹桂,似乎一点没变。仍旧平静淡定地做事,除了在邹皇后刚醒的时候激动了一下,其他时候,一切如常。
  邹皇后在一个夜里轻轻拉住了她:“九娘,失望了?”
  丹桂摇摇头,神色不动:“娘娘歇着吧。”
  邹皇后放了手,低声笑:“没关系,只要不走,总能看到的。”
  丹桂瞬间便懂了邹皇后的意思,表情终于有了一丝松动,站在床边,低头看着平平躺下闭上眼睛的邹皇后,问:“娘娘已经做好准备了?”
  邹皇后闭着眼睛点点头。
  丹桂也跟着点点头,又问:“那花期和横翠呢?”
  邹皇后呵了一声,睁开眼,眸中是一丝似笑非笑:“我只管自己。至于别人,我管得了人,管不了心。”
  丹桂有些意外,想了想,问:“娘娘一直不提采萝,甚至没有很伤心,是因为什么?”
  邹皇后沉默许久,才缓缓道:“因为另一只牙镯,也不见了。”
  那段日子,邹皇后的妆奁首饰,都是采萝在打理。
  采萝,对不起,这件事情,恐怕要你暂时委屈一下了。等我找到了那个人,再给你恢复名声。
  邹皇后在被子里握紧了双拳。
  丹桂神色一动,眼中莫名地哀伤起来,半晌,方上前给邹皇后拉好蚊帐,轻声道:“睡吧。身子好了才是一切。”
  第二天早上,花期来换班。看着丹桂自如的神情,若有所思。
  花期一直都是温柔的,柔和的,让人如坐春风的。偶尔的峥嵘,只在维护邹皇后时露出来。邹皇后对花期的感觉,一直是亲近的、信任的、同时也是微微敬畏依赖的。
  但再次醒来,邹皇后对周围所有人的态度都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包括对花期。
  邹皇后看向花期的目光中开始有审视。
  花期感觉到了。
  但是花期没有解释。
  因为她知道,一旦开始解释,她们主仆之间的信任,就完全崩溃了。
  邹皇后似乎也并不想解释,只是无人的时候,冷冷的目光会追着花期打转。
  花期,你一忽儿刚直,一忽儿温柔,一忽儿体贴,一忽儿忠心耿耿,到底是想要做什么?
  采萝怀疑的事情,你有没有做过?
  采萝想要的东西,你有没有也动了心?
  采萝之死,与你究竟有没有关系?
  花期,我觉得自己已经无法再信任你了。
  自从你在我昏迷时,竟让丹桂横翠伺候我,而你自己去侍奉太后和圣人,那一刻开始;自从我看到你善解人意、当机立断地给圣人道歉表达关心开始;自从采萝说出你们几个都曾被拉拢,却默契地对我保持沉默开始……我就不相信任何人了。
  花期,对不起。
  可我真的无法再信任你了。
  邹皇后偶尔转开视线,看向窗外时,目光悠远,神情恬淡。
  众人看着邹皇后这样,都暗自敁敪,在这种混乱的情形下,邹皇后镇定安然得让人有种不明所以的恐惧。
  只有丹桂,看到邹皇后的表情时,会微微哀伤,会情绪低落,会表情落寞。

  ☆、64。第64章 诅咒

  终于有一天,明宗又来了。
  他说既然皇后好些了,去仙居殿看望一下贤妃吧。贤妃这几天不吃不喝,只有一个要求:给她的孩子讨公道。
  邹皇后一边穿衣下床,梳洗打扮,一边平静地问明宗:“陛下希望臣妾去做什么?”
  明宗面色如常:“安慰安慰。让她唠叨唠叨,出出气,就行了。”
  邹皇后便扣了一把白玉梳篦在掌心,用力握住:“前次臣妾就是这样想,结果贤妃和臣妾都差点没命,还伤了龙胎。”
  明宗被邹皇后提醒,便皱皱眉,片刻洒然摇头:“今次有我在呢。”
  邹皇后便点点头,待整束完毕,临出清宁宫时,却淡然道:“臣妾只是去安慰贤妃伤胎,却不会道歉不会赔罪甚至不会吃闷亏。还请圣人主持公道。”
  明宗冷下脸色,停住了脚步,再开口时,声音便硬了三分:“皇后是去安慰,不是去挑衅。”
  邹皇后点头:“不错,臣妾是去安慰,不是去领罪。”
  明宗脸上便挂上了不耐:“贤妃好歹是在你宫里你手里出的事,你去赔个不是,认个错,这有什么不对么?”
  邹皇后摇头:“贤妃不是我请来清宁宫的,也不是我要跟她吵的,先动手的也不是我,最后那一下推撞,我也没有做。至于我昏迷三日夜、我的贴身侍女被杖毙,看圣人面上,我都不提。但我也不白白冤枉自己。”
  看着明宗越来越阴沉的脸,邹皇后再摇摇头:“圣人,当朝皇后的名声比性命重要万倍。臣妾不能低头。”说着,手里的白玉梳篦被轻轻掉落在地,脆脆地叮咚作响,一碎成了七八瓣:“臣妾,宁为玉碎。”
  晶莹剔透的白玉雕流云万福小巧梳篦,染着几滴掌心被刺破的鲜血,散落在清宁宫寝殿门口的黑色大理石地面上,妖艳绝美,触目惊心。
  花期轻呼一声,连忙上前要给邹皇后包扎。邹皇后挥手阻止,自己拽了手帕草草一裹,目光却片刻未离明宗。
  对视中不甘示弱的邹皇后终于赢得了明宗的三分敬意。
  明宗面无表情地走了出去,吩咐孙德福:“摆驾仙居殿。”顿一顿,又道:“皇后病中体虚,走慢一些。”
  邹皇后不动声色,安静跟上,花期和丹桂紧跟左右。
  重温前世那一幕。
  凌乱床上的贤妃粗服乱妆,丝毫不掩其天香国色;抱着明宗的腰哭得肝肠寸断,仍显得妩媚妖娆;口中的指责毫无章法,却刀刀入骨:
  “圣人,她故意的!她嫉妒我有孕……她故意让那么多人激怒我……她肯定早就等着我上门了……她什么学问心计,我哪里是她的对手……圣人,你不能被她蒙骗挟制了……我那苦命的孩儿啊……”
  明宗只觉得字字都敲在自己心上,不由得紧紧搂住贤妃,低声哄着安慰她:“别哭,别哭,你从来不这样哭的……”
  贤妃直哭得抬不起头来:“你还不如要了我的命去……他在我肚子里都呆了六个月了……我日日都能觉得他在动,踢我的手……我的孩子,我的孩子啊……”
  人人都能感觉得到,贤妃哭得情真意切、痛彻心脾。
  所有人都忍不住偷偷看邹皇后。
  邹皇后却一滴泪都没有,一脸木然,端坐在交椅上一动不动。
  明宗察觉到众人的异样,看一眼邹皇后,忍不住怒喝:“邹氏!”
  邹皇后抬抬眼皮看他,刻板地开口:“贤妃节哀,你还年轻,好好保养几年,照旧生儿育女。还是保重身体为要。”
  不温不火,不喜不怒,不功不过,全然的套话。
  然,亦没有讽刺、挖苦、反驳、质问,没有任何可以指摘的地方。
  杜绝一切跟贤妃起冲突的可能。
  明宗知道邹皇后在表态,冷哼一声,道:“皇后累了,早些回去休息吧!”
  贤妃哪里肯这样轻易地放邹皇后走?不由大急,哭喊起来:“圣人,你就这样放过杀害皇长子的凶手么?我要让她给我儿子抵命!”喊着,掀被下床便向邹皇后扑过来:“邹氏!你还我儿子命来!”
  邹皇后早就闪在孙德福身后,花期和丹桂更是双双挡住贤妃。花期喝道:“贤妃娘娘想要君前弑后么?”
  丹桂则平静地说了一句:“贤妃娘娘,您怀的是个女胎,生下来也是大公主,不是大皇子。”
  明宗正不知道哪里出气,闻言怒喝:“大胆!”
  丹桂淡定地看向明宗:“婢子认为可能没有人告诉贤妃娘娘这个事实真相,婢子多嘴了,请圣人责罚。”
  贤妃被孙德福挡住,正不知怎么好,闻言一侧身,挥手给了丹桂一个耳光:“贱婢!什么样的主子便养什么样的婢子!你这等下九流的奴婢,本宫便是打杀了你又有什么关系!?”
  丹桂不躲不闪,硬生生挨了这一掌,听完这些话,微微一勾嘴角,转向明宗道:“圣人,婢子可能将这番话转致太后殿下和婢子的师父?”
  “打杀了又有什么关系”这句话,贤妃骂出来只觉得十分痛快。但听了丹桂这句话,忽然想起,这是采选当日余姑姑说自己的话,此时此刻被自己用在余姑姑的徒弟身上——贤妃只觉后脊背一阵冷风,不觉身子一抖,忙回头向着明宗跪倒:“嫔妾是气糊涂了,绝不是有意唐突太后和余姑姑!圣人恕罪!”
  明宗被贤妃闹得,只觉得额角上突突跳得头疼,一拂袖也站了起来:“贤妃好好将息,朕得空再来看你。”
  邹皇后紧跟着明宗往外走,贤妃被众人阻隔在另一边,便高声地诅咒:“邹田田,你这样谋害皇嗣,一辈子也别想生出孩子来!”
  邹皇后听了这话,倒立住了脚,回身看着众人身后的贤妃,朗声道:“贤妃这话说得好!本宫非常赞同这个咒誓:谁谋害皇嗣,谁便今生休想有半点子女缘分!”
  贤妃不自觉眉头一颤,噎住了声音。
  邹皇后呵呵地笑出了声,转头甩袖,大踏步出了仙居殿。

  ☆、65。第65章 禁足

  某府,密室。
  幕僚兴奋地挥拳:“爷,成了!”
  主人矜持地笑,却憋也憋不住,得意的声音瞬间充满斗室:“就算查无实据,邹后的位子也保不住了!我看他拿什么去跟文臣之首做交待!”
  幕僚上前一步,跟着得意,凑趣道:“什么文臣之首?不早就在爷的谋划下卷铺盖滚回家了么?”
  主人哼一声,冷笑道:“只要他孙女还是皇后,邹老儿就算不在朝堂上站着,丹陛之侧,也容不下别人置喙!”
  幕僚嘿嘿地奸笑起来:“如今邹后和贤妃势不两立,贤妃和皇帝痛失爱子,只怕邹后就算能把自己摘清楚,也无法受得了皇帝的厌弃了!以邹家人的死硬,这后位,他们是无论如何也保不住的!”
  主人听这话大合自己心意,哈哈大笑。
  某府,书房。
  幕僚兴奋地一拍桌子:“东家,成了!”
  主人似乎心生厌烦,不悦地斥道:“成什么成?不过是要转移采选偏好的视线,做什么弄这么大一场风波?你能保证下一个皇后还这么愚蠢单纯?就不怕反为他人做嫁衣?”
  幕僚似是非常了解主人的心思,此刻泰然坐到榻上,拈须笑道:“只要后宫惶惶,群雌无首,那些有心思有手段的自会做事。从此不用我亲自设计,便能坐享其成,属下已经心满意足了!”
  主人更不耐烦,手中的书卷啪地扔到案几上,卷轴摊开来老长。
  幕僚不以为忤,似是习以为常,仍然只是拈须微笑,半天才说了一句话,字字诛心:“开弓没有回头箭。”
  贵妃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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