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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部分

废后重生:权倾六宫-第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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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诉圣人她报仇的心压根没息么?”
  洪凤点头,然后低下了头:“我师父命我给娘娘传话,这事儿不算完。而且,这事儿说不好会牵扯到谁,让您最近万万不要联系沈昭容之外的任何人。因为圣人现在除了沈昭容之外,只怕谁都不信了。”
  邹充仪微微一笑:“怎么会呢?圣人一定更加信任太后娘娘了才对。本宫再怎样,也得先跟太后娘娘道谢啊!这对外的联系是少不了的,少了反而着相。”
  洪凤顿了顿,也不露声色地瞥了郭奴一眼,方低声道:“小人私心琢磨着,福王偃旗息鼓,最后得利的多半是赵贵妃。而这次的事情,跑不了阮贤妃的干系。邹娘娘最近若要小心,只怕就得小心这二位娘娘阴差阳错地联起手来给幽隐下绊子。”
  邹充仪赞赏地点头,道:“洪凤果然进益了。你说的不错。福王收敛了,赵贵妃复宠指日可待。咱们这位贵妃娘娘心里当自己是最爱圣人的女子,只怕很是容不下我还好好活着。贤妃倒不用说了,与本宫是前世今生命定的死敌。倒是皇后娘娘,应该暂时容得下我在这里制衡二位妃子娘娘。”
  洪凤微微皱了皱眉,欲言又止。
  邹充仪抿嘴一笑,宽慰道:“害人之心我一向没有,但防人之心我这次之后一定紧紧地提起。你转告你师父,请他放心。我必定保重自己,也保重好了身边之人。”
  洪凤和郭奴闻言,都明白邹充仪言下之意,不由得对视一眼,都皱起了眉头。
  洪凤紧守着为徒为奴的本分,究竟还是闭口不言。但郭奴却忍不住,犹豫再三,还是开口道:“娘娘,小人看得出来,您真心尊重我们家师父,不当他是个阉人就看不起。小人想请求娘娘,但有机会,还是劝劝我师父——不值得!”
  邹充仪垂下了眼帘,不置可否。
  洪凤看了郭奴一眼,轻声道:“郭师兄,人有亲疏。这事儿咱们管不了。而且,”洪凤看了邹充仪一眼,“就师父那脾气,别说邹充仪,就是圣人发话,只怕也拦不住。”
  说完,洪凤看了看窗外,再次给邹充仪行了个礼,道:“东西送到、话也传完,小人得赶紧告退了。就像郭师兄说的,宣政殿那边的事情多,我不在,怕师父忙得连口水都顾不上喝呢。”
  邹充仪颔首,温声道:“替我谢你师父。郭奴送送。”
  洪凤意外地看了邹充仪一眼,片刻会意过来,笑着走了。

  ☆、148。第148章 悲喜

  明宗听了洪凤的回话,也很意外:“怎么着?连横翠都说了朕的好话,你们家邹娘娘竟然只字未提?”
  洪凤忍不住笑:“小人看来,邹娘娘少见得有些委屈赌气的样儿。”
  明宗听了也露出了笑意,赶紧又绷住,骂道:“臭小子,敢笑话起主子娘娘来了!”
  洪凤忙收了笑容,瞬间又憋不住一样笑了出来:“奴婢在娘娘身边也算服侍了一场,真的头一回瞧见娘娘那个样子。实在是,太有趣了。”
  明宗一拍桌子,笑着骂:“滚!”
  孙德福看着洪凤笑吟吟地退下,撇撇嘴,妒忌一般,对着明宗道:“圣人,这孩子还嫩,您别这样惯着他。回头惯坏了,跟郭奴似的了,那老奴一番心血又白费了。”
  明宗横了他一眼,道:“怎么着,你得了你家邹娘娘的谢字还不知足,竟然还想管朕给谁好脸色看了?”
  孙德福一呆,知道明宗也醋了,连忙吐吐舌头,闭上嘴做哑巴状了。
  明宗却不放过他,敲敲桌子,哼道:“你倒乖觉,知道朕想把宫里的事儿说给她听,居然让洪凤借着你的名义说了这么多。她也可气,分明能想到这些是朕让洪凤提点的,却只肯谢你,对朕却半个字也不提。”
  孙德福正装哑巴,闻言也撇撇嘴,却不吭声。
  明宗便断喝:“什么怪样子!有话就说,有屁快放!”
  孙德福忙赔笑嘿嘿两声,方低声道:“老奴心里琢磨,邹娘娘怕是怪圣人不肯明明白白地对她好,所以吃那些拦着您二位光明正大携手的人的醋呢!”
  明宗听着这一串子,皱眉:“说人话!绕来绕去的,究竟想说什么?”
  孙德福嘿嘿直乐:“圣人,邹娘娘想您了,嫌您这样时候都不去看她呢!”
  明宗听了,恍然大悟,也忍不住嘿嘿地乐出了声儿,得意非常。
  笑了半天,自己又无奈地皱皱眉:“不过,最近的事儿太多,我要是再去,怕她的日子更不好过。”
  孙德福使劲儿点头,道:“就是这话了。二王爷既然乖了,您下一步是必要安抚一下赵家的。就贵妃娘娘那醋劲儿,这时候您不先去清晖阁,反而先到了幽隐;一旦回过味来,不定给邹娘娘添多少乱呢——老奴听邹充仪那些话,应该很明白这个道理,所以,应该也并没有什么怨言,只不过是小姑娘撒个娇罢了。”
  明宗心内怡然,靠到椅子上,笑眯眯地闭上了眼,叹口气,惬意无限。
  到了晚间,明宗真的驾临清晖阁。
  听到明宗果然来了的通传,一向端稳自持的赵贵妃竟然忍不住一身寝服就疾步从内室跑了出来,恰好明宗进了殿门,一个收步不及,赵贵妃竟然直接扑到了明宗怀里。
  “四郎!”
  赵贵妃的唤声中饱含着浓浓的委屈、悲痛、放松、娇媚和一些更复杂的东西。
  明宗温香软玉在怀,无论如何也难以立刻分辩出那些复杂的东西到底都有什么,却一下子就让自己的情绪回到了刚刚纳了赵若芙做侧妃时的日子。
  “芙儿……”
  孙德福和香雪、清溪都知趣地默默退下,关好殿门,各自做事。
  赵贵妃就像是怕一松手就再也见不到明宗一样,紧紧地抓着明宗的衣襟,哪怕是两个人携手往大大的合欢床方向走时,赵贵妃也紧紧地攥着明宗的衣袖不放。
  明宗拉着她在床边并肩坐下,一抬眼,就看到了赵贵妃紧紧盯着自己的眼神,不由得好笑:“这是做什么?朕又不会飞,总归今夜会整夜留在这里就是。”
  赵贵妃摇摇头,眼泪不争气地越擦越多,将身子依到明宗的怀里,紧紧闭上双眼,好容易张开嘴,没有哭出声来,而只是哽咽着说:“嫔妾没事,嫔妾只是想念四郎。”
  明宗终于明白过来,赵贵妃正在竭力压抑自己的情绪,心下一软,轻轻地搂住了她的肩,把她环到自己怀里,轻声道:“芙儿,这些年,苦了你了……”
  赵贵妃被明宗这短短的七个字一逗,再也忍耐不住,失声痛哭起来。
  因为福王,因为那个野心勃勃的愚蠢的福王,赵贵妃对着明宗的满腔爱意、万般柔情,总是在不经意间带着刻意、带着刺探、带着敌意。
  她多想全心全意地爱自己的夫君啊!
  把一切都给他!
  自己的心,自己的脑子,自己的手足身子,自己的家人亲眷,自己在世上的一切一切,都给他,都捧出来,捧给自己心爱的这个男人!
  可是,她不能,她不敢……
  就因为福宁公主是自己的嫂子,而福王这个野心勃勃的蠢货却是福宁公主一母同胞的亲哥哥。拐了这样一个该死的弯儿之后,自己不得不藏着掖着,不得不疏着远着,不得不骗着瞒着……
  太累了!
  这些年,自己真的要累死了。
  为了保全家族,为了不伤害到皇帝的根本,赵贵妃觉得自己简直就要心力交瘁了。
  可是今日,明宗满腹柔情地说了这样囫囵的七个字出来,赵贵妃觉得,自己为皇帝所受的一切委屈、一切为难,都值得!
  明宗看着倒在自己怀里哀哀哭得支撑不住身子,甚至滑到了床前的脚踏上,紧紧抱着自己的大腿痛哭的女子,心中一阵恻然。
  不过是个小女人,苦苦周旋这么多年,虽然说是有保全家族的私心,可不得不说,她能这样为难、这样委屈,多一半是真心对待自己,才会做得到今天这一步。
  明宗便也由着她先发泄一二,只是温柔地抚摸着她的肩膀,并不说话。
  赵贵妃这一哭,直哭到自己的眼睛都要肿得睁不开了才停下,一抽一搭地跟明宗请罪:“嫔妾今日御前失仪了,实在是,罪过。圣人罚嫔妾吧,怎么罚嫔妾都活该。”
  明宗很是听明白了她的潜台词,不由把跪在地上的赵贵妃重又拉回自己怀里,柔声道:“朕都明白。芙儿不要自责伤心了。”
  赵贵妃破泣为笑,情绪依旧不稳:“嫔妾可没有伤心!嫔妾这两日高兴得不知道怎么好!昨日嫔妾亲手把寝殿里的家具都擦了一整遍,满宫的臭奴才没一个懂嫔妾的心思,赶忙着把整个宫里打扫得焕然一新。害得嫔妾今日实在无聊,到后头把花圃收拾了,您瞧,嫔妾这双巴巴保养的手,都磨出泡来了。嫔妾真是高兴啊,嫔妾盼了好多年,就盼着这么一天呢!嫔妾觉得解脱,觉得浑身轻了二两一般,直要飞上天了!”
  赵贵妃说着说着,竟然挣脱了明宗的手,站了起来,轻盈地转着圈圈,一口气转到了大殿正中!

  ☆、149。第149章 陈情

  赵贵妃忽然变得喜笑嫣然,虽然这种笑容在她鼻尖红红、眼皮浮肿的脸上显得那样怪异,但,那种发自内心的喜悦把这一点点不和谐冲淡了许多。
  明宗看着赵贵妃,脸上有些茫然,心里却更加怜悯。
  可怜的女子,她憋坏了。
  赵贵妃欢乐地跳着、转着,口中大声地说着话:“四郎,你知道么?其实我很会跳舞。但是我家阿爷不让我跳,他说太会跳舞的妃子会被皇家看轻。可是前些日子我却听说了邹充仪在家时就很会跳舞。那我就放心了啊!她还曾经是皇后呢,不也和我一样?”
  “四郎,我的软舞跳得特别好。尤其是当年,我刚进王府的时候。那会儿啊,我能一口气不停地下腰直起十七次,而且脸不红气不喘。四郎那时候不是特别喜欢我细软的腰身么?那都是我跳舞的缘故。”
  “我本来很喜欢胡旋。可惜那需要太有力的腿。我怕你不喜欢我的腿太硬,所以后来不敢跳了。不过软舞的旋转也很漂亮。我的裙子又一向很大,转起来特别飘逸好看。四郎,我现在就转给你看!”
  “四郎,我早就想跳舞给你看了。”
  “四郎,其实我最擅长的不是礼仪伦理,也不是恭肃端凝,我最擅长的,是跳舞。”
  “四郎,我其实从小就讨厌讲道理。我特别不喜欢讲道理。阿爷说,我从小就特别会把道理讲成歪理。他那会儿常常气得想痛打我一顿。可惜我是个女孩儿,他下不去手。”
  “可是四郎,德妃温顺,贤妃活泼,我如果也走这两条路,无论如何是赛不过她们俩的。于是,有人给我出了主意,让我持礼。为了保住在四郎心中的地位,为了不被贤妃德妃比过去,我逼着自己听了这个主意。”
  “可是四郎,我好后悔。因为后来我发现,德妃的温顺带着市侩的狡黠,贤妃的活泼其实是泼悍的无理取闹。如果我一开始就做本真的自己,像在家里一样率真爱笑,其实四郎是会更喜欢我的罢?”
  “但是我假装了这么多年,真的已经忘了怎么样真心地大笑了……”
  “四郎,我好想把自己全都给你。一切的一切。全都给你。”
  “我的眼耳鼻舌,我的心肝脾肺,我的日月朝暮,我的一颦一笑,我的痴傻****,我的家人,我的手足,我的朋友,甚至我的敌人。四郎,我想全都给你。”
  “只要我有的,只要你想要的。我没有一样是不能给你的。”
  “四郎,可是以前我做不到。”
  “他们总是逼迫我……”
  “逼着我带上了那个面具……”
  赵贵妃在殿中绕着柱子跳舞,在空空的丹陛前旋转。
  长发飞扬,裙裾飘摇。
  很美。
  真的很美。
  明宗意外地发现,赵贵妃也很明媚。
  也有沈昭容一样张扬的笑脸,也有崔修容一样俏皮的眼波,也有凌婕妤一样柔软的腰肢。
  难道自己现在宠幸这三个女子,竟然是因为她们或多或少,都有赵贵妃年轻时候的影子?!
  不不不!绝不是这样的!
  明宗在心里否认着。
  赵贵妃忽然停了下来,软软地瘫倒在大殿中央,玉色的寝裙随意地散落在身子四周,柔顺,洒然。
  可赵贵妃的神色却怔忡起来,口中的话也变了喃喃低语:“四郎,面具戴久了,就摘不下来了。四郎,我很害怕戴了面具的自己,我很,讨厌戴了面具的自己——我恨戴了面具的自己!”
  赵贵妃忽然拔高了声音,“恨”字说得格外咬牙切齿。
  明宗知道她已经濒临崩溃,心下更是怜惜万分,不由走了过去,把赵贵妃的头脸都紧紧揽到肩窝,双手一用力,将她打横抱了起来,一边往后面的寝殿内室走,一边高声对外面吩咐:“点安神香来。”
  然后又低下头,柔声安慰赵贵妃:“芙儿,不要胡思乱想。朕不是傻子,朕都听明白了。你以后想怎样就怎样。过去的就都过去了,咱们谁也别要再提起。今后,你好好陪着朕,咱们过安生日子。”
  赵贵妃把脸埋在明宗胸前,低低地哭泣着,用力地点头:“四郎,奴奴都听你的,奴奴只听你一个人的,除了你,奴奴谁的话都不再理会了……四郎,奴奴好累,四郎不要走……”
  明宗把已经疲倦到极点、就这样歪头睡去的赵贵妃放到床上,闻着清溪悄然燃起的安神香,头也不回:“照顾好你娘娘,朕明日一早过来陪她用早膳。”
  清溪深深地低着头,轻声应诺。
  等明宗离开,清溪回过身来,看着熟睡中的赵贵妃,微微笑了:“贵妃娘娘,干得好。”
  清晨。
  贤妃在仙居殿吃早膳的时候听说了昨晚发生的事。
  “哟!赵若芙这是哪儿找了来狗头军师来么?她那个死脑筋,怎么会想得到这么妙到巅峰的好法子?这样一来,圣人那样念旧的人,必是重新给她无上盛宠啊!我们几个都是有嫌疑的,唯有她,福王一撤,她就成了最干净最无辜的那个人了!”
  平安在一边,沉默如昔。
  贤妃想了想:“怎么着,圣人昨儿在她那里,似乎连刚没了的孩子都不曾想起提及?”
  平安偏头仔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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