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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囍相逢-第2部分

小说: 囍相逢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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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他的嗓音,判断他的年龄应该不会太大。不过被人这样抓着手,贝雪还是感到颇为不爽,急道:“放开我!”

    男子故做委屈打趣道:“娘子生气了,是因为夫回来晚了吗?为夫可是拜完堂连客人都没陪就先来陪你了。”

    见他油腔滑调,贝雪忍不住伸手去揭盖头,想看看这个新郎的庐山真面目。可她的手刚抬起来,便被男子腾的扼住了手腕,并快速点了她的肩井穴。

    顷刻间,她的身子酸软无力,动弹不得‖时低沉而极具磁性的声音,从容不迫在耳边响起,“呵呵,哪有新娘子自己掀盖头的,当由为夫帮你才是。”

    说着将贝雪扶起,绕到她的身后将盖头掀掉了〈雪想回头看看他是什么德行,可身子却软塌塌没有半分气力。急的贝雪额头上泌出了细密的汗珠,大声惊叫道:“我怎么动不了了?”

    “为夫点了你的穴道。”他答的云淡风轻,仿佛这没什么大惊小怪的。

    贝雪又气又急:“你……你要干什么?”

    “今日是咱俩的洞房花烛夜,你说为夫要干什么?”他缓缓从袖中取出一块红布,将贝雪的眼睛遮住系好。

    男子的这一举动着实吓了贝雪一跳,不由大声嚷道:“喂,你干嘛点我穴道,为什么蒙我眼睛?快放开我!”

    他凑到贝雪耳边,温言耳语:“为夫知道,娘子第一次定然害羞拘谨,所以才想了这么一个好玩的法子,娘子不觉的这样更有情趣吗?”他的声音很好听,而语气中却带着轻浮**的意味。

    一听这话,贝雪真是一个头两个大。自己这是什么命啊?穿越就穿越吧,结果连新郎都没看到就直接入洞房了。

    摊上个好的她也就认了,可糟糕的是,听言词这位相公好像是个眠花宿柳的浪荡公子。

    蒙着眼睛折磨自己,亏他想的出来?贝雪羞恼不已,恨不能回头给他个嘴巴。可现在的情况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想反抗那只是奢望。

    顷刻,一双手伸向她的耳朵,贝雪的心跳骤然加速,恐惧一寸一寸侵噬着她全部理智,失声惊叫:“拿开你的手,你别碰我!”

    男子的脸上始终挂着意味不明的笑,手上的动作却并未停止。轻轻摘掉贝雪左耳金镶钻流苏耳环收入怀中,然后从后边一把环住了她的腰肢,将脸贴到她的脖颈,柔声耳语,“娘子莫怕,为夫会很温柔的。”

    巨大的惊惧,让她本能的脱口而出,“来人啊!救——”命字还没出口,男子的吻已铺天盖地的袭来,那灼热的唇,不断在她的唇上辗转碾压,弄的她根本说不出话来。只觉脑袋“嗡嗡”乱响,全身的肌肉瞬间僵硬,血液也似乎停止了流动,就连呼吸都变的异常困难。

    这时,一种淡淡的异香如鬼魅般钻入鼻孔,令她有一瞬的恍惚,只觉头脑里乱乱的,身体里仿佛有小虫在四处游走,麻麻的,热热的,本来抵触的心被那异样的感觉揉皱了,击碎了,反抗抵触顷刻烟消云散,竟不由自主的主动迎合起来。

    那欲取欲求的姿态,男子似乎早就预料到了,波光流转中露出无限的陶醉与得意。

    缠绵悱恻的吻,不断索取永不满足,只有两颗猛烈的心跳沉沉入耳,越来越急的呼吸扑面而来,令晕乎乎,飘飘然的贝雪几欲窒息。

    直到她的脸有些发紫,男才恋恋不舍的将她放开。转而咬住了她的耳垂,从脸颊顺脖颈蜿蜒下滑至锁骨,双手放肆的在她身上四处游走,近而去解她的衣带≥入迷醉状态的贝雪一下惊醒,仅存着理智让她挣扎出口,“不要——”可话溢出喉咙,听起来却如同呢喃撒娇。

    洞房花烛乌龙夜(中)

    “真的不要吗?”男子低沉斯哑的声音诱惑般在耳畔轻荡,沉重炽热的吸呼扑打在脸上酥**痒的,贝雪仿佛受了蛊惑,仅存的理智也瞬间崩溃。

    “娘子,为夫回来了——”

    这猝不及防的一嗓子,将屋内二人惊的魂飞天外,刚才的缠绵缱绻帘荡然无存。

    也就在电光火石间,反应极快的男子,麻利的解开了她的穴道〈雪只觉身子一轻,头上被什么东西盖住。等再反应过来,自己已经安安稳稳的坐到了床上,屋内快速安静下来。

    “吱嘎——”似乎是有人用力将门推开了,迎面灌入的风中,夹杂着阵阵酒气〈雪听到有一个人踏着纷乱的步子走了进来。

    “咣当——”沉重的掩门声,惊的她心跳登时漏了半拍。

    怎么又来一个?这个人是新郎,那刚才和自己耳鬓厮磨的人又是谁?这一切是不是太令人匪夷所思了?她只觉心口一阵恶寒,仿佛在寒冬腊月被人兜头兜脸泼了一盆冷水。

    一步,两步,三步……那个人离她越来越近。

    极度恐惧的贝雪刚才都已经吃亏了,这次决不能再叫他接近。急忙伸手掀去头上的盖头,却发现眼前还是漆黑,这才意识到眼睛上还蒙着眼罩,又胡乱的将眼罩摘下。

    对面男子,三十左右岁的年纪,丰神俊朗,身材伟岸,醉酒的神态中带着一股邪魅之气。大概是让贝雪不同寻常的举动搞蒙了,此时正惊愕的望着她。

    她哪有心思欣赏男子的俊美,一个键步蹿出老远,惊慌失措的夺门欲逃。怎奈门早已被男子进门时栓住,她不会开,急得胡乱拉扯门栓,却是无济于事。

    见她要跑,男子冲上来一把按住了她的手,沉声喝道:“娘子你这是干什么?”

    如被火烫,贝雪倏然抽手,快速跑到楠木桌边,双手抱胸惊惧的望着他颤声道:“谁是你母亲子?走开,离我远点。”

    对她如此激烈的反应,男子不以为然,这种情况他经的多了,等生米煮成熟饭,哪一个不乖乖听话?他的嘴角牵起一抹奸笑,慢慢朝她走来。

    “你别过来!叫你别过来听见没有?”

    贝雪的警告,男子全当耳旁风,根本不予理会,继续邪笑着靠近。

    贝雪被吓的小脸煞白,慌乱中本能的抄起桌上的茶杯,大声警告:“再往前走我对你不客气了!”

    男子没管那个,反而扑了上来,贝雪用力将茶杯向他掷去,他往旁闪身,顺利的躲过。那杯子落地,“啪——”的一声,碎瓷片四处飞溅,男子勃然大怒,“你——放肆!胆敢对本侯不敬!”

    贝雪身子一震,更加慌张的不知所措,她现在唯一的念头就是想立即逃出去,于是再次冲到门口。男子随后赶来,没等她逃脱,便被其抵在门上动弹不得。

    两个人急促的喘着粗气,就那样对视着。

    他俊逸邪魅的脸离贝雪是那样的近,而此刻这俊美的脸却对她没有丝毫吸引力,反而觉的分外厌恶。

    “要我说多少遍你才会信,我根本不是你的娘子!”贝雪头如斗大,歇斯底里的怒吼。

    男子的忍耐似乎已经到了极限,他的神情布满阴云,寒声道:“能嫁给我永安侯,你是前世修来的福气。况且即已拜堂,你就是我的娘子,现在想反悔已经来不及了。”他促狭的将脸靠近,“别忘了,当初可是你爹求着本侯娶你的。”

    他死死的盯着贝雪,目光中有火苗在呼呼闪动。那种霸道的气势一下子把贝雪震摄住了,正在其愣神的功夫,双唇已被他强行吻住。

    羞愤不已的贝雪被他禁锢的死死的,挣扎不过,于是狠命用力一咬,“啊”永安侯痛的松了口。接着又狠狠用力踩了他一脚,趁他痛的无暇顾及自己,贝雪立即跑开。

    从来都是人家巴结着永安侯,况且在这方土地,他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做威做福惯了,何曾受过这等待遇?又急又恼的他不顾脚疼,一瘸一拐的拨腿便追,二人便围着楠木八仙桌展开了拉锯战。

    此刻,犹如困兽般在屋内团团乱转的贝雪,没有办法逃出去,只能一边和永安侯周旋,一边拼命大喊:“来人啊,救命啊!外面有没有人……”

    果然经过一番大呼小叫,门口渐有人影走近。就像溺水之人抓到了救命稻草,贝雪呼救的声音更大了,不曾想那人趴门听听动静,捂着嘴“扑哧”一笑,转身离去。

    消破灭,此刻如同置身于老虎笼子,随时都有可能被老虎吃掉,从来都没有这么害怕恐惧过的她,唯一能做的就是与其僵持。

    女孩子的体力毕竟无法跟男人相比,几个回合下来贝雪就有点体力不支,一不小心被永安侯抓住拖到床边,一把扔到床上欺身压住⌒力的大手剥粽子般,没费吹灰之力,几下便扯开她的衣襟,露出贴身小衣。

    这时永安侯突然吐手上的动作,盯着贝雪左胸上方锁骨的位置,眼睛发亮,兴奋的赞道:“娘子真是风情万种,妩媚妖娆,哈哈本侯喜欢!”

    顺着他的目光,贝雪扫了一眼,因为角度的问题,她看到左胸上方好像有纹身,却看不清纹的是什么?

    但此时来不及思考更多,贝雪趁机奋力推他,却被他抓住双臂,死死的按在两侧。因惊恐而骤然起伏的胸口,更令永安侯亢奋的热血上涌,猛然向下吻去。

    眼见挣扎无望又无援手,生不如死的贝雪真恨命运太会捉弄人,为什么让她穿到这个倒霉女子身上?还让她摊上这么个霸道腹黑的夫君?

    万念俱灰的她咬着唇,绝望的闭上眼睛,无奈的将头扭向一边,有晶莹滚烫的泪,顺眼角漱漱而出。心中不断安慰自己,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今日就当被狗一口好了!

    可就在她认命的时候,“叭”耳边响起沉闷的声音,同时永安侯身子一震,重重倒伏到她的身上。

    她被吓的屏息蹙目差点晕厥过去。可半晌却不见有下一步的动作,缓缓睁眼,见永安侯一动不动正闭眼趴在她的胸口。羞怒的贝雪也不知哪来一股子冲劲,狠命将他从自己身上推了下去。

    “你没事吧?”一句温暖的话语传入耳朵。这才惊觉屋内还有其它人。

    洞房花烛乌龙夜(下)

    寻音望去,只见床边伫立着一个身材瘦削,目光炯炯的年轻男子。他身穿黑色短打衣,手腕,脚腕,腰际都干净利落的紧紧束起,精明中透着股子干练。

    四目相对,黑衣男子面无表情的将脸别向一边。惊愕片刻,贝雪忽然明白过来,赶快整理好她的衣衫‖时一个可怕的念头立即划过脑海,屈辱,不安,愤怒迅速燃起她胸中的怒火,她猛然向黑衣男子扑来,嘴里骂道:“好你个臭流氓,竟然干出这等不要脸的事。”

    黑衣男子翩若羽雁向后一闪,她一下扑空,由于用力过猛,此时已收不住身形,向前踉跄几步,扑到旁边造型简练的落地铜鎏金鹤首明灯上。她一手撑地,一手顺势死死的抓着那鹤灯的脖子。

    只听“吱——”的一声,那鹤嘴突然自动张开,缓缓伸出长长的舌头,舌头上竟放着一寸半大小的赤色锦盒。

    此刻,贝雪忘记了站起,只傻傻的看着那莫名其妙出现的锦盒发愣。

    黑衣男子自然也被这样的意外吓了一跳,然而看到那锦盒,他的目光有一刹那不确定的闪亮。他走到近前,谨慎的从腰间拿出匕首,伸到锦盒下面,轻轻将它托起,好在什么机关暗器都没有。

    小心翼翼的将其打开,当看到盒中之物时,他的脸上瞬间溢出中大奖般的狂喜笑容,兴奋道:“怪不得寻遍侯府都找不到,原来竟然藏在这里,这可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

    见他那副眉开眼笑的样子,贝雪的火气一下涌上脑门,爬起来迅速向其扑去。以为她要抢锦盒,黑衣男子板起面孔,一手挡住她一手将锦盒揣入怀中。

    “好你个不要脸的人渣,不但偷人,还偷东西?我打死你,打死你……”贝雪认为该男子就是先前轻薄她的人,刚才的愤怒屈辱令她疯了似的在男子身上一阵胡打乱骂。

    一听这话,黑衣男子恍然大悟。一把抓住贝雪的手腕蹙眉低喝:“姑娘,你认错人了吧?刚才可是我救的你。”

    贝雪一怔,难道这屋内还有其它人?不,不可能!正牌新郎一进来,轻薄她的人就消失不见了,想必是躲了起来≮是依笃定:“是你,你少抵赖,这屋内根本没有其它人。”

    黑衣男子“嗤”的一笑,甩开她的手,讥诮道:“姑娘,那个人早跳后窗逃跑了。”

    闻听此言她浑身一颤,这才惊觉,刚才她太激动都没注意,虽然这两个人说话声音很像,但还是不太一样,这个男子的声音更清亮些。更何况离的近,她也没闻到他身上有那种奇异的香味。

    贝雪暗暗吁了口气,然而另一个想法却又跳了出来,顿觉尴尬无比,结结巴巴的道:“你……你难道……一直在这屋子里?”

    见他点头,贝雪脑子轰然炸开,这样不堪回首的一晚,他竟全然看在眼里?心念一动,面红耳赤的贝雪羞愧的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姑娘保重吧!”黑衣男子得到了想要的东西转身欲走。

    “诶……等等……”贝雪脱口而出。

    他顿住身子,“姑娘还有何事?”

    半晌,贝雪嗫嚅道:“刚才误会你了,谢谢你救了我!”

    “不客气!”黑衣男子刚迈开步子,身后又响起她的声音,“那个……你能不能带我一起走。”她忐忑不安的低着头,声音渐次低下去,她不想嫁给腹黑侯爷,更不想把幸福葬送在这里。

    黑衣男子讶异的转身,神色颇为凝重,黑玉般的眸子如一潭死水〈雪感觉到他在做着激烈的心理斗争。良久,只听他一字一顿的道:“跟我走,你不后悔吗?”

    贝雪心中一惊,下意识的回头看看床上那个人,面色坚定的说:“我绝不后悔!”

    他没吱声,算是默认了。转身向左侧的织锦屏风走去。

    “哎……门在这里。”贝雪急忙提醒。

    他不太的沉声问:“你走不走?”说着继续向屏风走去。

    “真是个怪人!”贝雪嘟囔着跟上去。

    屏风后面是个不大的耳室,里面摆设简单,正中是镂空雕花的熏香炉,旁边矮几上放着青铜阴阳鱼洗手盆,内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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