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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部分

盛世安稳-第96部分

小说: 盛世安稳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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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弱。亲疏远近,老三偏向蒋家的可能性很大。他们秦家这么冒险,似乎分得的利益并没有因此而增加多少。说句不可气的,就算是押在老五身上都比老三好。

这便是令秦明湘纳闷的地方,她找不到她爹非帮景王不可的原因。难道他们家有什么重要的把柄在老三手上?或者他们之间达成了某些她不知道的协议?

李德出去后不久,周昌帝便有些懒洋洋的不想看奏折了,想了想便拉开柜子,取出一本很旧的本子出来,走到靠窗的榻子上半倚半靠着,眯着眼不知道在想什么。

这本子是太祖君无威他老人家留下的笔记,记录了一些他当政的心得以及一些注意事项什么的。

太祖崩前把这本子交给了他,他初登基的时候经常翻阅汲取里面的经验,结合帝王心术,这才坐稳了这皇位。就是后来,每遇事不决时,他都会把这本子拿出来看看,他总能从里面得到一些启示,用以解决当头的麻烦事。

后来他能独挡一面了,这本子就渐渐翻得少了,记得最近一次翻阅还是六七年前。

其实,他也效仿了太祖,给未来的皇帝准备了一本这样的笔记,里面记载了他当政几十年的心得体悟。

周昌帝摩挲着本子,有些感慨的翻开。他一页一页地翻着,在有些页面上会停留得久一些,面上不自觉地流露出了怀念的神色。

李德捧着薰香进来时,周昌帝也只是瞥了他一眼,然后视线又落在手中的本子上了,一直往后面翻去。

突然,周昌帝猛地坐了起来,眼睛死死盯着上面的字。

世间有药称阿芙蓉,花殷红,叶千簇,其姿堪比牡丹芍药,其艳不输丹蔻。

名虽美好,却集药与毒于一身。此药有镇痛之神效,能骤长精神,去除疲劳,价值千金,堪称忘忧药。

然,不可多用,多用者成瘾,终至身体赢弱,意志消沉。一旦断之,不得继者,其人涕泪交横,手足委顿不能举,即白刃加于前,豹虎逼于后,亦唯俯首受死,不能稍为运动也。故久食鸦片者,肩耸项缩,颜色枯羸,奄奄若病夫初起。

周昌帝想起这些日子以来,他每逢欲服参药而不得之时,常伴有失眠、流涕、出汗、震颤、呕吐之感。

这样的感觉和这一页记载的文字太过相象了。

周昌帝震惊之余,忍住惊怒继续看下去。此物或食用或焚之闻其味,都能成瘾。成瘾后甚难戒,如若不幸遇上,切忌告知后人用之谨慎。

看完,周昌帝很后悔,当初就不该只看治国篇而嫌弃后面记载的日常注意事项没有翻过。他现在才知道,能让太祖父亲自记载在这个本子传给自己的又岂是小事?

恰好此时,他听到火石摩擦的声音,一看过去,正好看到李德正在点薰香。

此时周昌帝眼中闪过用薰香后的种种景象,惊得他大喝,“把那薰香给我熄了!”

李德吓了一跳,回头一看,却见周昌帝盯着他手中的薰香,眼中似有刻骨的仇恨。

这薰香怎么惹到他了?

无意中得知了这么惊人的消息,再猜测自己极有可能就是中了这阿芙蓉的毒,周昌帝是又惊又怒的。

“去,把徐——”周昌帝停住了话头,走来走去,思考着叫谁来最好。

徐进晋是不能信了,这参汤出自他之手,必然与他有关系!

而薰香是过了皇后之手才到御书房的,究竟是不是与皇后有关,待定。或许是他想多了也不一定,不过还是小心为上,且瞒着先。

“把张问宾给朕叫来!”

对一些疑难杂症和一些少见的怪病,张问宾的医术还是不错的,见识也比太医院的太医要强上一点。

周昌帝想想不妥,“不,带他去钟粹宫,就说贵妃娘娘有恙。”

“然后动用暗卫查查,这薰香是谁进上来的。还有,查查徐进晋幕后的主子是谁。”随着一项项命令的下达,周昌帝的脸是铁青的,同时,心一抽一抽地疼。他有预感,这个幕后之人,是他众多儿子之一的可能性很大。

张问宾一听传召,就马不停蹄地往钟粹宫赶,先前他师兄有事来信叫他去一趟,和禀报周昌帝之后就去了,直至前日才回来。他到钟粹宫时,周昌帝已经在了,一翻行礼过后,周昌帝不耐烦地伸出手,让他看看。

张问宾给周昌帝把脉,眉头微微地皱起,皇帝的脉象宏浮,脉位浅显,看似强壮,实则阳气不畅,虚损甚深。

张问宾如实说了,周昌帝早有预料,虽然脸色难看,却也没有太过愤怒的表现。反倒是戚贵妃,一脸的担忧。周昌帝只能安抚了。

“李德,你让人去御药房那边再要一碗参茶过来,嗯,还是送回御书房吧,然后悄悄送一些过来。”

张问宾到了钟粹宫,如果让人送把参汤送来钟粹宫,难免着了痕迹。预防有心人怀疑什么,他们还是谨慎一点得好。

“喳,奴才这就去吩咐。”李德应道。

“张太医,你再看看这薰香。”周昌帝示意李德把薰香拿出来。

“这是?”张问宾接过,上下打量了一翻,还放在鼻子下嗅了嗅。

“你看看这薰香有问题吗?”

周昌帝示意李德给这薰香点上火。

等那袅袅烟雾散开时,众人只觉得精神一振。

张问宾吃了一惊,“这个东西?”

这玩意儿提神的速度也太快了点。须知人的精神则精气表现在外的象征,人体内的精气是有定数的,强行提升一时可以,久而久之,则会内里亏损严重。

“这东西,有点邪门啊。”

张问宾摁灭薰香,见所有人都看向他,他不由得苦笑,“皇上,说实话,臣也不知道这是什么。不过依臣所见推断,此物亦正亦邪,端看拥有它的人怎么用了,用得好了,是治病救命的良药,用得不好,那便是杀人于无形的毒药。”

周昌帝听了再和太祖的笔记一对比,暗暗点头,确实如此。

“不过,虽然我不知道它是什么,或许我师兄知道也不一定。”

“此事事关重大,处理不好或许于国家社稷有碍,还望你师兄能出来相助一二。”

“臣定当尽力。”

张问宾也是一脸沉重,久在宫庭,他已嗅到此事不同寻常。

“晚些时候,我让人送些参汤过来,你检查一下里面是不是也加了一样的东西。”

其实周昌帝就这么一说而已,他心中已经有了答案了。

105

“啪!这个逆子!”周昌帝把暗卫们查到的资料用力甩到桌子上;“去;把所有人都给朕叫来!”

“奴才遵旨!”李德神情一凛,知道皇帝这是要有大动作了。他说的所有人包括所有的皇子公主还有几个身份尊贵的娘娘。

接到命令的他匆匆而去;派人到各宫传旨去了。

等所有人都集合在御极殿时,他们才发现御极殿的气氛压抑至极。再看到来了那么多重量级的人物时,都隐约猜到了必是发生了大事;遂有些惴惴不安地找了相应的位子坐下。

君沂钰看到君景颐时,眼中隐隐划过一丝隐隐的得意;三皇兄;这回你要栽了,弟弟我会帮你‘求情’的。

可他的得意没有持续多久;一开场;一榻资料被他父皇劈头盖脸地甩过来。

周昌帝看着君沂钰的眼神一片冰冷,“老四,看看你做的好事!”

众人吓了一跳,都被周昌帝一开始的脸色给吓着了,他们还真是头一次见他发那么大的脾气。平日里他威严是威严,但却不像今天一样,暴怒得想吃人一般。

同时,他们也很疑惑,宁王究竟做了什么,竟然让皇上/父皇这么暴怒?

而淑妃则脸色发白,额间冷汗直冒,指尖都是颤抖,双眼绝望地看着她儿子。

君沂钰懵了,有点搞不清楚情况,不是应该讨伐三皇兄的吗?怎么有他的事情?有些木木地捡起资料,看完时,脸色完全白了,跌坐在地,手上的资料也掉到了脚下。

“你这个不孝子!”周昌帝真的被气狠了,眼睛都红了。

刚才初看到这暗查结果时,他的心是哇的凉了。想当初他们小小的时候,是他护着他们长大成人的。想不到临老了,这些儿子长大了却恨不得他死啊。

“啊,你父皇我哪点对不起你,你却恨不得朕死?!”

“父皇,儿臣没有,不是儿臣做的!”宁王辩解。

周昌帝沉着一张脸,眼中怒火跳跃,“你还狡辩?李德,把那些资料捡起来,让他们都看看,这个孽障究竟做了什么好事!”

由皇后开始,资料一个看了传到下一个。

所有人看完之后,大气都不敢出,眼中更是惊骇莫名。

睿亲王怜悯的看了一眼自己的兄长,最是无情帝王家,原来皇帝也不好当啊。

幸亏他的王府中没出这等腌渍事,两个儿子也能和平相处。看来不做皇帝也是有好处的。

以前,从小皇考就教导他们,这天地大得很,并不是只有大昌一个国家一片国土,只要他们敢闯敢拼,得到的东西绝不比他们皇兄差。

只是皇考走的时候,他们都近三十了,也过了那等血性敢拼不管不顾的年纪。不过他们这些兄弟中,老五在皇考的支持下出去了,渡江过海,花费了几年的时间打下了一个叫东瀛的岛国,在那当上了土皇帝,天高任鸟飞,已经有二十多年没回来了。

他们不是不羡慕,只是确实没有那个魄力敢于放弃一切地出去。因为皇考说了,如果真的想出去,他会支持相应的武器兵力银钱,可一旦决定了,那就是与皇位无缘了。他们没那份魄力,也舍不得在手的荣华富贵,所以就这样吧。后来皇考立了皇储,他们也就消了那份心,因为他们知道英明神武的皇考是不会错的,既然选了他皇兄,那必定是皇兄更适合这皇位以及更能挑起大昌的担子,现在看来,确实如此。

从这一点看,就不得不说皇考在教养儿子方面还是很出色的。

“老四,你做出这样大逆不道的事,皇叔也不知道怎么说你了,唉。”睿亲王摇着头。

“老四,你怎么可以做这样的事,太伤父皇的心了。”君临江面露失望地训道。他作为兄长,所谓长兄如父,这话他是说得的。

“是啊,幸亏发现得早,要是父皇有个三长两短,三哥必不饶你!”君景颐亦咬牙附和。

不料,君景颐的话却引起他强烈的反弹,他抬起头来,不可置信地说说道,“怎么会这样,明明是三皇兄你下的药,关我什么事?”

“老四,你不要随便冤枉人,并不是每个人都像你一样不孝,敢给父皇下药的!”君景颐反驳。

“好哇,你和徐进晋是一伙的!做了个局,就为了引我进去!”君沂钰恍然大悟地指控。

“老三,都这个时候了,证据确凿了,你还执迷不悟?别那么幼稚行不行?”君景颐恨恨地说道。

听到这话,君沂钰脸一白,是的,证据确凿,无力回天了。

他此时已经知道自己是中了老三的圈套了。不过自己被他坑惨了,他也别想好过。

有了这个念头,他很快地冷静下来了,他决心将自己知道的说出来,不为什么,就为给他父皇提个醒。

刚才他父皇怒红着眼质问自己‘他有哪里对不起自己这个儿子时’,再看着明显比以前削瘦了的父皇,他心中不是不愧疚的。确实,父皇或许偏心老五,不能做到一碗水端平,但该给的东西也给了他,是自己太过贪心了。

“父皇,儿臣自知罪孽深重,也不奢求您原谅了,但儿臣心里有话,不吐不快,希望父皇能给儿臣一个机会。”君沂钰吸吸发酸的鼻子,说道。

“到了这个时候,你还有什么可说的?无论你说什么,朕都不会再信你,也不会减轻对你的责罚。”周昌帝冷着脸。

君沂钰一直是跪着的,此时他磕了个头,“儿臣知道,但这些话儿臣仍然想说,请父皇允许。”

君景颐有些紧张,君沂钰想说什么,他大略知道,但他知道自己不能阻止,要不然就显得太心虚了。只希望父皇不要相信他的话吧。

淑妃亦哀求道,“皇上,你们父子一场,让他说吧,以后,恐怕也没有机会了。”说完,掩面而泣。

其他人都不敢开口。

周昌帝没说话,君沂钰知道他这是默许了。

“徐太医手下的御用煎药药童小林子是儿臣的人,那日,他偶然听到三皇兄与徐太医说,要给父皇你下微量的慢性毒药。儿臣是知道了这件事之后,才会动了这不该有的心思。”

“现在看来,完全是他们挖了个坑给儿臣跳。而且我也没用别的毒,就是他们用的这个,让小林子在熬参汤的时候加量了而已。父皇,儿臣所说句句属实,若有不实不处,天打雷霹。”

“由此可见,三皇兄也是起过这个心思的,不过儿臣不知道为何查出来的结果却是这样,和他一丁点干系都没有!”

君沂钰泣血般的说完说上面的话。

君景颐一直在偷偷地观察着周昌帝的表情,见他面无表情,实在看不出什么来,只好作罢。而此时,君沂钰又说完话了,当下表情一整,装作一副被冤枉的样子说道,“老四,不管你说什么,我没做过的事我是坚决不会承认的。”

“你个孽畜!且不管这事是不是真的。人家□难道你也跟着去吃吗?”说着,一块墨砚砸了过来。

被砸破了头,宁王一愣,随即黯然,是啊,这事确实是他起了不好的心思。

君沂钰苦笑一下,最后说了一句,“父皇,你是知道儿子的,说好听点是谨慎,说难听点就是胆小。如果不是三皇兄故意诱导做了榜样,我也不至于真的敢对您下毒。”

“父皇,老四,说到这件事,我也要说两句,老四说的那药,我确实也用了。不过儿臣知道这药用少了没事,有好处,用多了就不行。那无忧药是我重金买来进给父皇的,那时父皇整夜整夜的难受睡不着觉。而且在用之前,我已经明确地和徐进晋说过了,每日在参汤里加一些,用量不得超过半指甲盖的份量。我当时就再三叮咛过他,用多了,那就是比鹤顶红还难缠的毒药了。”

“那日小林子听到见到的估计就是那一回了。谁知道你为了陷害我,竟然给父皇用了那么大的量,害了父皇的人是你才对。”

君沂钰脸色一白,面如死灰,原来如此,自己真是太嫩了,自以为是地将计就计,在人家看来就是笑话,反而正好挖了坑自己栽进去。

后来发生什么事情,他已经不知道了,后来被人带走的时候整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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