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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部分

狂徒-第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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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套住宅以后,已经没有更多的钱进行装修和添置家具,沈之默正算计着如何增加收入。

刚下到一楼,便闻见一股清新淡雅的苿莉花香,抬头一看,维哲罗姆手搭着老哈马尔从门外进来,步履从容,走路时腰身略扭,显示出极度的女性化。这位仁兄盘起发髻,插上装饰用的极乐鸟尾羽,眉毛经过精心修剪,眼线细细描绘,脸上淡施脂粉,完全去除了男性的特征,单从外表上判断,根本分不出是男是女。

他戴着毛茸茸的皮裘围领,脖子上还有好几根项链,整个人珠光宝气,便是真正的女人与之相比也要逊色不少。最妙的是,歌唱家先生胸部高耸,曲线毕露,想是垫了不少东西。

沈之默勉强笑道:“维哲罗姆先生,欢迎你,你的到来使这间简陋的居室生出耀眼光辉,我感到万分荣幸。”语气着重强调了“先生”这两个字。

维哲罗姆见到他,美目放出难言的光彩,抢上前几步膝盖半弯,行了个异常规范的淑女礼节,微微一笑,说:“撒加先生,您太客气啦,我一直盼望着亲眼见您一面,从那天玫瑰大厅宴会上拖到现在,才盼来这个机会。您长得就像您所写的古典诗一样,深邃而美丽,使人深深沉迷无法自拔。”声音悦耳动听,只是还留存着一点低沉的公鸭嗓子,但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哈马尔口水狂流,偷偷在没有人看见的角落举起那只被维哲罗姆搭过的手腕闻了又闻,心道:“好香!他是男人吗?不是吧?撒加一定在作弄我,哪有这么漂亮的男人?对了,他怕织萝小姐知道,所以故意掩饰,嘿嘿,我老哈马尔又不是不懂事,不会替他隐瞒么?”

沈之默吩咐管家:“叫伊瑟拉过来。对了,维哲罗姆先生喜欢喝咖啡还是喝酒?来来来,请坐请坐,不要客气。”随手搬出一张式样难看的破旧椅子,这还算好了,若是遇到不喜欢的客人来访,他时常准备有一张只有三条腿的椅子来招待,就看那人识不识趣。

维哲罗姆左右打量,露齿轻笑道:“撒加先生过得真简朴,我喜欢喝清茶。”毫不犹豫就坐在沾满灰尘的椅子上,弄脏了那条蕾丝边真丝长裙也不觉得可惜。

说起来沈之默还是有些低估歌唱家的地位,虽然他出身低微,但凭借无数艰辛努力和出众天赋,已经成长为音乐界中的女皇级人物,引无数人竞相追逐,不知有多少高官贵爵愿意一掷千金只为听他那动听歌喉,更有人着迷于他忽略男女界限的姿色相貌,纵使倾家荡产亦在所不惜。就连摄政王也是他的乐迷,大元帅甚至妄想将他收入私宅,远在克蒙德城的兽人也听过他的名声,影响大到了这个地步,让人无法忽视。

而著名诗人居然让著名歌唱家坐脏椅子,传出去肯定要吓倒一片人。

沈之默厚着脸皮说:“怠慢贵客,还望见谅。”反正事实就是这样了,你想不接受也难。

伊瑟拉迈进轻盈的步伐走进来,仍是平板的声调问道:“撒加,你们要喝什么?”

“上两杯清茶,怎么这么笨还要我交代?”

“没有清茶。”

“没有清茶?那算了,来两杯白开水。”沈之默转头对维哲罗姆说:“松子酒虽烈,咖啡虽香,清茶虽醇,但永远及不上白开水的平淡。”

“为什么呢?”维哲罗姆被这个新奇的论调吸引住了。

“我给你两个选择,蜜糖和白开水,你喜欢喝哪一样?”

“当然是蜜糖,蜜糖多甜啊,不是有句诗说幸福像蜜糖一样么?”

第153章 搅浑水

当然是蜜糖,蜜糖多甜啊,不是有句诗说幸福像蜜糖

“你错了,蜜糖很甜,可是倘若每天都喝的话,就会腻,直至反感,而水虽然平淡,但却是人之必须,喝一辈子都不会腻。君子之交淡如水,小人之交甘如醴,你明白这个意思吗?”

维哲罗姆被彻底震住了,呆在椅子不能动弹,维持着原来的姿势,过了半晌才回复过来,说:“撒加先生,您的话富有哲理,发人深省,虽然简简单单,却道尽人间百态,君子之交淡如水,小人之交甘如……先生,您不光是诗人,还是一位伟大的哲学家。”

他加倍用心地打量着沈之默,只见这哲学家衣着朴素,身上仅搭配黑白之色,单调古板,却更衬托穿者的俊逸、高贵之气;忧郁孤独的眼神多么惹人怜爱(沈之默一贯的阴郁被他看成忧郁);居室装饰简陋,而外观却那么豪华,种种缘由,看起来与那些刺激心扉的骑士小说中所描叙的“落魄贵公子”极为吻合,也更让人迷醉。还有那满腹才情,多么容易令人为他心折,多么完美的男性,维哲罗姆觉得自己快要不能自拔了。

沈之默只是矜持的一笑,说:“人生,在贫农眼中无非柴米油盐,在富人眼中,就是风花雪月,各有各的见解,又有什么哲理可言?维哲罗姆先生,我相信你不会理解有的人为什么为了区区一枚银币痛哭流涕,为了情人地笑容而赴汤蹈火。为朋友的一句话献出生命。每个人的人生态度都是不同的。”

维哲罗姆大为佩服,啧啧赞叹道:“撒加先生,您的话令我茅塞顿开,这是我从没有过的经历。与您交谈,竟是如此美妙,我承认站在舞台上迎着众人的欢呼、鲜花和掌声,都没有产生过如此愉悦的感觉。”

沈之默只是单纯反感宦官,还没理解过类似维哲罗姆这样的感情,只当他态度比常人稍微多热情了一点。又说:“我也一样,您地歌声像诗一样,让我感动。”

维哲罗姆大为高兴,纤纤素手扬了起来:“是的,就像您的诗!我把您的每一首诗都改编成了歌曲,如果您允许的话,我愿意为您再唱一次。”

这该死的人妖也太热情了吧?归根结底,沈之默更希望听到女性唱歌。对他确实不太感冒,心里咒骂着,赔笑道:“好说好说,我自当洗耳恭听。”

维哲罗姆可不是开玩笑,站起身,来到大厅,认真的施礼,顾盼生姿。宛若骄傲的公主,不愧为万众瞩目地歌唱家,瞬间进入状态。开始清唱起来:“金黄色的花蕊风中飘落……”没有配乐,但不得不承认他的嗓音如同传说中的海怪之银一样勾魂摄魄,尤其是每一个段落完结之后稍稍勾起的鼻音,充满魅惑,让人觉得就是为这声音去死也值得。

老哈马尔早就魂不守舍了。迈不开脚步,双眼直勾勾地望着死人妖。

沈之默一想到这歌声居然是男人唱出来的,心里就特别难受。只好强作笑脸,可是表情十分僵硬。

维哲罗姆以为他不够满意,于是加倍卖力,拿出平生本事,肺活量张到最大,最后一个“地上”的音节,横跨五个八度,高得宛若尖入云霄。老哈马尔几乎五体投地。

沈之默心不在焉地鼓掌:“好好好,唱得我心神俱醉,怀疑自己活在梦中。”蓦然一扭头,发现站在身后的伊瑟拉手上两个杯子已经出现龟裂纹。

维哲罗姆抛了一个让他汗毛倒竖地媚眼,说:“撒加先生,您真是我知音。”

“来,喝点水润润喉咙。”

这话可说得乡土气息十足,但在维哲罗姆听来,满心欢喜的接过,平淡的白开水喝得像蜜糖一样甜。

沈之默正想着法子怎么套他地话,假装不经意问道:“维哲罗姆先生常年在宫里居住么?宫廷里都有什么安排?”

维哲罗姆很有攀谈的兴致,答道:“我另外有居所,就住在白云街二十一巷三十五号的宅院里,希望撒加先生有空多多光临,小人一定竭尽所能招待。宫廷里的活动,时间常不固定,王公大臣若有节目,一声相召,不管多大的事都得前往。说起来还是女皇陛下找地次数较多,一周约莫有两三次以上,摄政王操持政务,分不开什么心娱乐,平时很难见他一面。”

沈之默诧异道:“女皇不是病倒了,怎么还能听你唱歌?哦,愿女皇

康,早日亲临皇宫主理政务。”

“女皇陛下身体虚弱,正在调养,摄政王担心她病中生活太过苦闷了,常安排一些娱乐节目,医生说心情开朗了,说不定病痛就能早日痊愈。”

“女皇是怎么得病的?怎么拖了那么久都没好?塞尼亚帝国那么大,就没有一个能人吗?”

维哲罗姆面有忧色:“女皇陛下有一天不小心患上风寒感冒,本以为只是一件小事,却不料越来越严重,直到卧床不起,医生诊断说肺、胃、肾都出了很大毛病,这时候摄政王才掌了大权。”

“你说会不会是摄政王下的毒手?”

维哲罗姆猛然吃了一惊,水杯险些抓握不住,颤声道:“撒加先生,虽然您是我最仰慕地诗人和哲学家,可这话是不能乱说的,摄政王耳目众多,稍不留心被那些密探听去,就是杀身之祸了。”

“放松,我这个钻石蔷薇之堡还没陌生人敢闯进来,你常年出入宫廷,知晓不少内幕,就对我说说罢。”

“是,是。”既然沈之默垂询,维哲罗姆巴不得把自己的三围尺寸全都说出来,那些宫廷禁忌便通通抛到脑后了,换上一副神秘兮兮的样子,压低声音道:“我有怀疑过,可是我不敢说,一场感冒绝对不可能病那么久。几年来宫内的护卫、侍女、奴仆一批批淘换,剩下的都是摄政王的人,就连医生牧师都是他亲自点名。女皇病倒,他是最大的既得利益者,不能不让人有想法,无论宫内宫外,这种谣言从未平息过,唯一一点疑问就是,如果摄政王真想早点全盘掌控局势,为什么不直接下手?”

沈之默暗赞这家伙头脑还算清晰,说:“摄政王实际上并未大权在握,他有很多顾虑,来自首相方面的掣肘,大元帅又抓紧军权,只要女皇突然病故,他将遭到政敌的围攻,日子便不会那么好过。”

维哲罗姆点头称是,却又更加佩服,目光灼灼地望着忧郁的黑发男子。

“女皇的病都有什么症状?”

“哦,女皇精神好的时候老是抱怨说头痛、头昏,平时觉也睡不好,时常失眠、多梦,一个晚上要醒十几次,而且她人很乏力,连小杯子都提不起来,特别消瘦,状况不太良好,以前很白的皮肤都变黑了,还变得很硬很干燥。唉,听医生说女皇熬不过今年冬天了。女皇她人很亲切,待我就像姐妹一般,真不忍心见她这样。”维哲罗姆说着说着,不觉垂下眼泪。

沈之默暗暗心惊:“这不是慢性砒霜中毒么?症状很明显啊,坐过堂的大夫都知道。一个原因是他们这个世界对砒霜认知很少,二是医生都被摄政王收买了。”一转眼睛,慢慢有了主意,严肃地说:“这是令所有医生都非常棘手的疾病,我为女皇而祈祷,真诚希望她度过这个难关,愿圣光降福。别担心,我坚信女皇不会死的。”

维哲罗姆握住沈之默的手说:“谢谢你,撒加。”

玉手冰冷纤细,沈之默汗毛倒竖,再迟钝也能感觉到对方的异常情绪,差点就是一个老大的耳光甩过去了,总算想起他还有利用价值,假装拿水杯,把手抽开,说:“我早日游历撒姆尔内陆,学习过巫医的草药,这个症状,看起来无药可解,只能看着女皇病体一天比一天沉重,若由我亲自面见女皇进行诊断,了解更多情况,凭我的医理知识,或许可以带来一线生机。”生怕自己判断失误,预先留下余地。

“真的?你会治病?”维哲罗姆脸上立即绽放出娇艳的花朵,明眸皓齿,动人之至,老哈马尔连说了几次告退都没挪动脚步,这一刻沈之默宁愿相信他是女人。

维哲罗姆说完之后又觉得不该怀疑心目中最有男人味的撒加先生,忙赔礼道:“是我错了,您一定能治好女皇的。”

沈之默知道令女皇身体康复的话一定能搅浑伊利达城的水,对自己来说好处多多,为坚定人妖的信心,手指搭上他的脉搏:“我可以用这种方式了解你身体的情况。”维哲罗姆的呼吸骤然急促起来。“嗯,你的胃有问题,平时吃得太少,身子有些虚,睡眠也不太好是吧?有时候不需要那么焦虑,饮食注意营养,不要偶尔暴饮暴食,然后再连饿好几天。”

第154章 绝世神剑

你、你怎么知道?”维哲罗姆垂下头说:“为了保持型,饿肚子减肥法是难免的,平时应酬总被那些热情过头的贵族们逼迫着吃喝,只好在接下来几天少吃点东西,我也不想过这样的生活,可是没办法,伶人往往身不由己。”

“你能想个法子让我与女皇见面么?病情刻不容缓,一秒钟也不能拖拉,必须赶紧才行。”

“这样好么,我曾向她展示过你的古典诗,女皇陛下也很喜欢你的诗呢。下周四我得给女皇表演歌曲,到时候可以跟她提一提,然后请一位诗人入宫,应该不是什么难事,摄政王也不会阻挠。”

“好,就这么安排。”

“我能再听听你的新诗么?”维哲罗姆其实就是专为此而来的,憋了好久才敢问出口。

沈之默略一思索,便说:“她的衣裳像云彩一样漂亮,她的容貌像花朵一样美丽,春风吹拂栏杆露水滋润花朵浓艳。这样的美女倘若不是在天堂见到的话,也一定会在伊利达城的月光下相逢。”诗仙李白的名句“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被他拿来用了。

维哲罗姆听进耳朵,先为华丽的辞藻而迷醉,接着以为他形容的是自己,顿时又惊又喜,连声说道:“好美的诗,好妙的比喻,听到这首诗我死也甘愿了。”

沈之默点起雪茄,打鼻孔里喷出一道又浓又长的白烟,倨傲无比地说:“也就一般吧。这种诗我有几千几万首,可是世界上没人配得上听我的诗。”见维哲罗姆脸色有异,改口道:“你还不错,不在那个行列。”

维哲罗姆一颗心几乎飘上云端。

谈了一会,确定下周与女皇会面的细节,沈之默稍露口风,假装精神疲乏,死人妖就很识趣的告辞了,虽然那目光格外恋恋不舍。

“我终于知道什么叫做毛骨悚然了。”他颓丧地倒在椅子上不愿动弹。拿起杯子想喝水却灌进鼻子里:“咳……该死,真是走路踩狗屎,喝凉水塞牙缝,倒霉透顶。只要能够接近女皇,我就立即与他撇清干系。”

“老爷,有人求见。”老哈马尔刚送维哲罗姆出门,又像狗一样窜进来。

沈之默戒备得很:“叫什么名字?是男是女还是人妖?年龄多大?有什么来意?”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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