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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部分

掌上宇宙-第73部分

小说: 掌上宇宙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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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立时哗然。 
我连连摇手,道:“不!公主,我怎能和祢交手?绝对不行!” 
香格里拉道:“你瞧不起我?” 
我道:“不,不是。” 
香格里拉道:“那你就得跟我打。” 
我道:“不打。” 
香格里拉辞锋迫人,直把我往绝路上逼:“你若不打,你得撕毁和尸国的盟约。” 
我苦笑道:“这……这怎么行?” 
香格里拉道:“那咱们这一仗是打定了。” 
她环视众人,说道:“我知道你们都认为我不是岳钝手,可我乃史无前例、独步古今的日不落帝国独尊大帝之女,岳钝虽厉害,我还没有放在眼里哩。” 
她面色从容,语带不屑,众人听了,均觉香格里拉所说未尝没有道理。 
岳钝武功再高,也绝对比不上独尊大帝。 
香格里拉虽一向藉藉无名,但此次率使团来尸国,本身已证明了独尊大帝对她的信任及器重,最大的可能是香格里拉已从父亲处学得了盖世武功。 
我实在没有退路了,为难地道:“公主,祢何必……何必要逼我?” 
香格里拉脸上忽然露出一个高深莫测的笑容,道:“岳钝,你再听一句话,听完之后,你假如仍然坚持不跟我决战,那也由得你。” 
我想:“不论祢说什么,我都不与祢交手。祢若硬来,我逃开便了。” 
打定主意,我点了点头。 
香格里拉轻移莲步,款款靠近我,那股熟悉而幽雅的体香霎时包围了我。 
她以只有我一人能听得到的语音道:“岳公子,其实我绝不愿意与你动手,你一定要把我打败,那样便显得我尽了最大努力,返回帝国后容易交差,父亲也不会重责我了。” 

我不由愕然,暗恨公主对我一往深情,怎会计较什么纯属子虚乌有的私怨? 
我太愚蠢了,竟未能及时体会她的良苦用心? 
香格里拉倏地退后,道:“岳钝,现下你可愿意与我交战,一决私怨?” 
我赶紧点头,道:“愿意,愿意!” 
众人无不大为奇怪,想不出香格里拉到底跟我说了什么话,竟使我的态度刹那间发出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 
香格里拉道:“那么我便亮兵刃了!”探手取出一只精致漂亮的线包。 
打开线包,她以美玉般的手指绕起了一根长长的黑线,右手大拇指、食指夹起了一枚雪亮的绣花针。 
她的姿势是那么的优雅,动作是那么地舒缓,脸上的神情是那么的专注,仿佛她取的不是针、线,而是世上最宝贵的物事。 
若换作其他人,旁观之人早看得不耐烦,大声鼓噪,可现下却没有一个人出声。 
香格里拉小心翼翼地藏好线包,道:“小女子一旦与人交手,下手绝不容情,针线无眼,请各位自重!” 
最后“重”字说完,她满头乌发无风自扬,绺绺发丝绕过脸颊、眉目,妙目中精光隐现,使得她不再是一个人人心仪的美女,像煞了降临人世的杀神。 
天空乌云疾走。 
气氛异常压抑。 
僵弃疾面色凝重,道:“岳公子,你若不愿和香格里拉决战,本总理可以担保,绝对没有人能够伤害得了你。” 
人人都听得出来,僵弃疾已与我站在同一阵线,共同面对敌人。 
无人认为僵弃疾在说大话,事实上,他若下令把我保护起来,仅在场的数千精锐战士,便没有人能讨得了好去。 
除非独尊大帝亲至。 
显然,香格里拉远远不及独尊大帝。 
我诚挚地道:“谢谢僵总理,不过这一战我是非打不可的。” 
僵弃疾叹了口气,道:“那你便小心了。” 
刹那间,众人远远撤后。 
偌大的空地,只剩下了我和香格里拉。 
香格里拉道:“岳钝,你以前是用刀的,刻下是否需要借一把来?” 
僵直叫道:“岳公子,你要不要刀?” 
我暗忖:“刀剑无情,倘若我收手不住,伤了公主,那可噬脐莫及了。”说道:“我用双手接公主的高招好了。” 
香格里拉的语音如同寒冰一般从她的朱唇玉齿里迸激出来:“看招!” 
话落招至。 
黑线化作惊虹,射至我胸口,出招之快、准、狠、稳,实出乎所有人意料。 
同一时间,香格里拉身上散发出排山倒海般的杀气,功力稍弱之人顿感呼吸不畅,心内悸慌。 
我料知香格里拉虽不会真下杀手,但为了像模像样,能够骗过众人、尤其是僵弃疾、费萨尔、羽太子、僵直等高手的眼睛,必会使出全身解数,只有在关键时刻佯装不敌,让我大获全胜。 

而我也只有“使出全力”,才能让这场决战变得精彩纷呈、扣人心弦。 
我不敢怠慢,身形一飞冲天,高度约有五十几丈。 
当初我坠落解家庄“眩晕院”地底,练成圣经功夫,犹如新婚之夜的新郎,劲力弥漫,不知收控,一下子飞起千丈之高,那才当真是惊世骇俗,几同神人。 
现在圣经功力大多存于我体内,我虽得父亲传授导气运力的法门,但正如他所说,我只能使出十之一二功夫,即使如此,飞高三四百丈丝毫不成问题。 
五十几丈对我来讲,简直是小儿科。 
可众尸国战士已觉不可思议,掌声如雷。 
香格里拉一声娇叱,如影随形般追至,黑线“嗖”地绕了个圈子,对准我脖颈缠来。 
未等我作出反应,她右指一弹,那枚绣花针脱手射出,挟着海啸般的风声疾刺咽喉。 
我暗吃一惊,方才明白香格里拉已非昔日阿蒙,若不打起精神应付,很可能被她误杀,当下双掌虚拍,身子再次快速无比地升起两百丈。 
针、线立时落空。 
众人之中,只有费萨尔见过我这等身手,僵弃疾、羽太子等人目睹之下,爆发出江翻海沸般的喝彩声。 
香格里拉纤手一招,绣花针若有灵性地自行飞回她两指之间,待得我落下地来,黑线纵横挥舞,仿佛一块块、一团团、一根根的乌云,亲密而又残忍地缠绕着我,绣花针则化作了乌云中的闪电,倏隐倏现,防不胜防。 

空中密云不雨,闷雷阵阵。 
暴风雨即将来临。 
数千人在这样的一种气氛下,再来观看我和香格里拉的恶战,那种惊心动魄、目不暇接的感觉格外强烈。 
直撄其锋的我,更是手忙脚乱,好在我身法快捷,每每于生死一线间避过。 
黑线化作的乌云愈积愈厚,愈积愈多,已与天空的乌云连接到了一起。 
哪是真的乌云,哪是假的乌云,已没有几个人能分辨得清楚。 
明亮至使人目盲的电光闪烁来去,有时真的有电光袭到我脸前,我居然错疑是香格里拉的绣花针。 
我有二三十次险些丧命,心中惶惧,身不由己增加功力,屡次化险为夷。 
在死神威胁下,我体内真气流转不息,由我的指间发出,一层又一层地环绕着全身上下每一寸地方。 
“嘣”! 
我一掌挥出,黑线断折。 
漫天乌云猝然消失,唯有真正的乌云仍滚滚不绝,仿佛要压到人的头顶上。 
香格里拉一声闷哼,樱口一张,接连吐出两口殷红的血。 
就在我和香格里拉的身形交错而过的瞬息间,香格里拉压低声音道:“你再把我的针弹飞,便可获胜了。” 
手拈绣花针,反刺我后脑。 
我头也不回,以食指硬生生接住针尖。 
此刻我的手指已蓄满圣经真气,是以不惧天下任何奇兵利器。 
指、针相触,香格里拉身形一震,樱唇微张。 
我以为她又要吐血,劲力微收。 
便在这一刻,针尖蓦然涌过来一股股狂潮巨浪、无坚不摧的暗劲。 
从这暗劲来看,纵使我使出全身之力,恐怕也招架不住,何况是心存怜惜、刻意容让之下? 
我这一惊非同小可,欲待运功抵御已然不及。 
香格里拉倏地弹指飞针。 
“嗤”! 
针闪电般从我左胸射入。 
一副令数千人也想不到的情景发生了:我后背鲜血如泉,那枚绣花针竟带着我的心脏急飞而出。 
一个人若没有了心脏,怎还能活命? 
“轰”! 
心脏、绣花针爆为碎粉,四处飞激。 
我的心已彻底地毁了! 
香格里拉下手不容情,发出一声凄厉阴森的长笑,双目射出诡异邪恶至极点的光芒,双爪凌空抓至我面门。 
与此同时,天空一声闷雷,响彻四面八方。 
暴雨倾盆而落。 
由于变化太过突然,每个人的心中都一片冷寂,静如鬼域,对身外的雷霆、暴雨视若不见,充耳不闻。 
没有人想到我在眼看胜利的情况下形势逆转,更没有人想到美丽优雅的香格里拉在这一瞬变得如此狰狞可怕! 
我的胸腔里已没有了那颗鲜活跳动的心,纵有大罗金仙也救不活了,所以人人都觉得香格里拉再以双爪抓碎我头颅纯属多余。 
僵弃疾、僵直等人虽欲舍命相救,可惜也万万来不及了。 
我虽没有了心脏,但说来也怪,神志却比以往任何一刻清晰得多,明白香格里拉意欲一举摧灭我的元神,那样我便真正地死了。 
香格里拉冰凉、坚硬的十指已触及我脑门。 
我已必死无疑! 
香格里拉正欲运劲抓下,但当接触我双目流露出的困惑、悲哀、痛苦、绝望的眼神时,心底深处忽然传来另一个香格里拉惊恐凄厉、十万火急般的呐喊:“岳钝乃是祢至爱之人,祢千万不能杀了他的元神!” 

呐喊声中,香格里拉眼睛里那股诡异邪恶之色消减许多,手指虽按在我脑门,却凝力不发。 
我得此空隙,体内受到强烈刺激的圣经神功山洪暴发般疾涌而出,大叫一声,身子倒掠而出,飞过众人头顶,飞出了五百丈开外。 
与此同时,僵直及数百名卫士急冲而上,铁桶般护着我。 
自从盘古开天辟地以来,我第一个尝到了真正心碎的感觉,不敢置信地大瞪着香格里拉。 
香格里拉暗叫可惜,倏地出手抓住费萨尔手腕,腾空而起,迅如鬼魅地远逝而去。 
总理府纵然戒备森严,此处更集聚了大批高手,可香格里拉身法太快太诡秘,竟无一人阻拦得及。 
我再也支持不住,轰然倒地,激起大片雨水。 
僵弃疾情急之下,也不顾一切地奔将过来。 
众人都以为我再也救不过来,岂知我的眼珠子仍骨碌碌转动,眼见每个人均以关怀惋惜的目光望过来,苦笑一声,道:“我……我没事,没事。” 
众人给僵弃疾让开了一条大道,僵弃疾顾不得头发、衣服尽为雨水湿透,径直走至我身边,握着我的手,说道:“岳公子,你居然……居然还活着,当真不可思议,太……太好了。” 

他见多识广,更不知经历过多少惊险诡异之事,但眼前这一桩怪事,却是第一次见过。 
我微笑道:“现下我已明白,我虽没有了心,元神仍然存在,因此我还活着。” 
僵弃疾欣喜地道:“怪不得你如此了得,原来一身修为已得窥天道。” 
僵直忽然叫道:“羽太子怎么不见了?谁看到羽太子了?” 
僵弃疾闻言,目光四处搜寻,哪还有羽太子的踪影,怒道:“这畜生已趁机溜走了!” 
适才我与香格里拉决战,已吸引了所有眼球,待我的心脏被绣花针带出体外爆炸,更是全场骚然。 
羽太子是希望我被香格里拉杀死,那样他便有反败为胜的希望,孰知香格里拉迅即逃遁,我跌倒在地,再加上滂沱大雨,已经没有人留意羽太子。 
羽太子奸猾无比,眼看最后的希望也泡了汤,哪还敢呆在这里等待父亲处置,趁着僵弃疾冲向我、众战士蜂涌而上保护的当口,展开身法,早溜得远了。 
僵弃疾一边令人搜捕羽太子、缉拿其党羽,一边令人把我抬入宫殿。 
嘈杂、混乱的局面渐渐平静下来。 
唯有暴雨狂泻不止。 
我躺在宽大舒适的床上,盖着柔软的被子,目注门檐处帘子般的雨水,心想:“香格里拉为何要骗我?是否我叛逃机器国,已伤透了她的心?她在把绣花针射入我心中的时候,好像一下子变成另外一个人,她的模样、她的眼神是那样的可怕,为什么,为什么?” 

门外走来一名持伞卫士,伞盖下之人正是司空大胜。 
我惊喜之极,撑起身来,叫道:“司空大叔……” 
司空大胜急步跑入,双手按着我肩头,不让我坐起来,哽咽道:“岳公子,假如你真有个三长两短,叫我如何向岳元帅交待?幸好你大难不死,九死一生……” 
我道:“司空大叔,我只是流了很多血,现下胸背已被包扎妥当,一点不痛了。” 
顿了顿,不安地问道:“廖大人呢?” 
司空大胜这个硬汉面容抽搐,强忍悲伤,道:“他已经离我们而去了!” 
我虽早有预感,但听到确切的讯息,仍不免愣怔许久,泪水无声地流下。 
司空大胜道:“廖大人纵在九泉之下,亦可瞑目了,因为我们已完成了国王陛下、岳元帅交办的重任。岳公子,你的事我已经听说了,香格里拉公主居然连你也下得了毒手……噢,总理来了。” 

僵弃疾已沐浴过了,换了衣冠,不怒自威,龙骧虎步,形貌顿时大为不同,确有一国之君的风范。 
他在僵直及一班文武大臣的陪同下,亲切慰问我,并对廖夷及其他死难者深表同情、痛惜。 
僵直道:“灭绝人性的罪魁祸首羽太子现下不知躲到了哪里,不过他的党羽已大多被捕,锒铛入狱,相信过不了多久,便可逼问出羽太子隐秘的巢穴。岳公子,尸国上下无不对你感恩戴德,若非你,父亲仍然生活在暗无天日之中,说不定已遭了羽太子毒手,我等仍懵然不觉。” 

我连称不敢。 
僵弃疾坐在我的床头,长叹道:“数年前我强练僵尸功,身体出现不适,不意羽太子狼子野心,在我的汤药里下了无色无味、药性极慢的‘冻心散’。我病情加重,卧榻不起,直待那个逆子更换了宿卫,并屡屡追问有关镜胶的秘密,我这才醒悟这一切都是由他操纵的。可惜那时我手足动弹不得,也说不出话来,虽然十一太子以及诸位大臣来探视,我亦没有良策表达自己的困境。哼,我知道那逆子一天不得悉镜胶秘密,便不会杀我,眼见我要支持不住了,岳公子从天而降,化解了尸国一场浩劫。” 

我道:“可我怎能吸出你体内的毒质?” 
一名太医趋前说道:“这个问题,总理已问过小人。据小人推测,因为岳公子体内仍然蕴蓄当世最厉害的鸩毒,当你把真气输入总理经脉之际,散布总理全身的‘冻心散’毒质依循群星拱月、百川归海之理,绝大多数被鸩毒吸了出来,然后又尽数和鸩毒溶为一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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