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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部分

狐说古道-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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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胡夜所没有想到的是,这个刺激来的如此突然,以至于他们都没什么准备。
  而对此一直没有概念的瞿白——瞿白身边的两只天禀玄狐,胡夜和瞿语,一个是因为勘破天道,度过了天劫,本性已经消弭或者说掩饰得很好了,另一个则除了在几乎没有记忆的幼儿期过了两年苦日子外,一直以来都被瞿白当成普通的孩子来养育宠爱,自然很难看到那些浓厚本质属性——更是不可能想到兽化的这一层。
  他对妖的理解,最多停留在兽形要幻化人形,是要度个不大不小的劫难的,半妖,尤其是像瞿言瞿语这两个小崽子这样的,出生先是保有了人形的,像兽形转化才是他们的一个大关。同时,兽形也是他们力量更强的一种状态,出生时为了保证母体能顺利生产,他们回选择更弱小一点的姿态。
  但他却从来不知道兽形的转化是需要这种种的契机的。
  在经此一变之后,瞿语算是在胡夜的协助下,成功地完成了兽形的转化,只是一时半会还不能自己随意转变,需要胡夜从旁协助。
  完成兽形转变的瞿语,自然也进入了幼儿期的另一个阶段,少年时期,当中再次停留多少年,又是,只能看灵气的吸收状况了。
  所以,一周之内,瞿语像是长大了不少,而瞿言却毫无变化。
  一边听胡夜叙述,一边轻声安抚瞿言——第一次醒来,看到自己的爸爸父亲兄弟全部无聊地坐在那边,耐不住寂寞的瞿言不安分地哧溜出了房间,准备填饱自己的肚子再进来,结果出去后,就再也没能进来——瞿白房中的禁制一向是能出难进的,尤其是当他和胡夜两人都陷入无意识时,正是阵法运转最强劲的时候。
  于是,瞿白他们在里面呆了多久,瞿言就在门外挠着门板哭了多久,即便是后来处理完徐睿事件的青轩和胡止牧赶回来规劝都没有用。
  瞿言整就一个被丢弃的小可怜一样,连爱吃的咕咕和鸡蛋都吃不下多久,直到刚刚胡夜开门,将他提溜进来,才重新恢复了些许光彩。
  终于,在胡夜将前因后果都说清后,瞿言也被安抚好了,第一件事,便是偷偷从瞿白肩膀上探出湿润的双眼对着瞿语打量。
  只见他打量了良久,才坚定,而又比较怯懦地强调着:“我、我还是锅锅,小语是弟弟。”
  瞿语高高挑起一边眉头,似笑非笑地看着瞿言——如瞿白常做的动作如初一辙——他已然脱离了婴儿肥的脸庞,看着与瞿白更是有了六分相似,而他身上那种隐隐的妖的气质又与胡夜像了五分,乍一看,还真会叫人误以为,这是二人的子嗣。
  或许恰恰是这与瞿白无奈生气时如初一辙的表情,反而让瞿言丢掉了那种怯懦,从瞿白身上爬下来,踢踏着脚步走到瞿语身前,高高仰起脑袋,很是认真的说道:“我还是锅锅,小语是弟弟!”
  瞿白歪着脑袋支着下巴在一旁看着两只小崽子的动作,十分得趣,两人本是双胞胎,却被养到了今天这样的局面,不得不令瞿白感叹生命本身的奇特。
  正在出神间,被胡夜的秘法传音给拉回了注意力:“我有事说。”
  瞿白拧眉看他,眼神中透着反问。
  “我们的清闲日子大概到头了……”胡夜直视着东南方的墙壁,像是只单纯地盯着墙壁,又像是透过了墙壁看着东南的那个方向,像是感应了什么似的。
  瞿白看懂了其中的凝重,他也颇为慎重地起身,走到了胡夜的身旁,试图学他去看看东南方向,无奈功力有限,一无所得,他偏着脑袋,用手戳了戳胡夜的腰际。
  胡夜放下环抱在胸前的手,将瞿白揽入怀里,深吸了一口气后说道:“瞿语完全由人像兽化形时,一道紫气被吸引了过来,在我们居所外面盘旋了有近半个时辰。我们当初不知禁制时,只控制了灵气的外溢,却没有想到过这种状况,这种异状,想必已经有人发现了,东南方有一股力量正朝这边集结。”
  瞿白听完后,木着脸,难以做出反应。
  良久,他才轻声问道:“是修真者还是修妖者?”




第四十八章

  在一群暂时看不透来路的修真者们蜂拥到了瞿白他们所在地地域附近时;那阵紫气早已散得一干二净;一群人蓦而成了无头的苍蝇,完全摸不到方向。
  几番探查;瞿白他们算是弄清了这伙人的身份,修真者中“正义”心过剩的一群人,一群以驱魔捉妖为己任,或者说,捉妖炼丹为己谋利的人。
  瞿语兽化时的那股紫气;是妖族天资高者,第一次变幻形态时的一种天兆;紫气天兆一出;自然引来一群豺狼虎豹;在那些人眼中;这种紫气所代表的是妖族刚刚化人形,气力不足,而天资高深,妖丹灵气充足的象征。
  弄明白这些的瞿白,毅然决然地关起自家大门,带着家里大大小小的几人过起了自给自足的隐居式“田园农耕”生活。
  对青轩胡止牧来说,这种生活几乎是他们修炼以来的常态,是以,压根不觉得生活有什么不便,而胡夜则更是明目张胆找到了更多机会,和瞿白做一些消磨时间的“趣事”——隐居生活太过乏味,为了保持他们二人之间的热度,一些激烈的床上运动很是必要。
  瞿白连白眼都懒得给他一个——狗屁热度,他们俩之间早就热得能烧掉一栋屋子了!
  唯一对这种生活有所不满的只能说是两个小的了,尤其是瞿言,自从瞿语陡然拔高了十多厘米,长大了两三岁后,让他的心里产生了巨大的落差。
  矛盾纠结的心态让一众大人看得都忍俊不禁,宛若此刻。
  一家人围坐在餐桌前吃中饭,饭桌正中央是一盘三杯鸡——是瞿白为了安抚心里落差巨大的瞿言特地准备的,同时为他准备的还有一小碗牛奶炖蛋。
  一向对食物有无穷贪念的瞿言,首次十分自觉地将鸡腿都让给了瞿语,同时举着鸡翅根,犹疑半晌,还是将两只鸡翅根放到了自己碗里,然后再以一种期望的表情看着瞿语,仿若再说:看,我把两个大的鸡腿都给你了,我只吃两个鸡翅根。
  往日里,鸡腿和鸡翅根等鸡身上肉多鲜嫩的部位都是一人一半分的。
  瞿语抬眼深深地看了瞿言一眼,一言不发地举起自己碗里的鸡腿啃了起来,让满身心都是期待的瞿言无比失落地收回了视线,咬起了筷子头。
  正待瞿白要发生阻止他这不好的餐桌习惯时,瞿言已经放下了筷子,端着自己面前的牛奶炖蛋,小心翼翼地捧到瞿语面前:“这个也给你吃……”
  瞿语漫不经心地扫了他一眼,轻飘飘地接话:“不用,我也有。”
  说完,端起摆在手边的牛奶炖蛋呼噜呼噜吃起来。
  而那边厢端着炖蛋的瞿言眼中已然雾气密布了,看得一桌上的其余几个大人十分心疼地想伸手去抚慰,却被瞿语一个饱含戾气的眼神给震慑了回来。
  太、太像大哥小时候了!他真的不是大哥亲生的?——胡止牧被那一眼看得心犹自发颤。
  青轩皱眉盯着瞿语看了半晌,不自觉地点头赞许。
  只有瞿白从瞿语的眼中看明白了他的意思,瞿语是在惩罚瞿言。
  虽说知道事情始末的瞿白觉得瞿语无端遭受的这一遭罪,其实不能全部怪罪到瞿言身上,但显然,即便瞿语长到了七八岁的年纪,心理也依旧没有成熟到学会理智不迁怒的水平。
  对于两个孩子自认一视同仁的他,自然而然地收回了眼神,专注地捧着自己的饭碗,安心地吃起了饭,除了眼角的余光还在继续监视两只小崽子的后续发展外,乍一看,就像一个真正的漠不关心的人一般。
  “我、我、小语,为什么生气?”瞿言可怜兮兮地含着泪水扫了众人一眼确信自己找不到帮手后,只能自己亲自上阵,问完了问题后,偏着脑袋想了想,又极其委屈地加上了一句:“你突然变这么大,我都没有生气。”
  “咳咳……”众人一阵难耐地轻咳,这话听着,好似瞿语没有等瞿言一起长大,瞿言才应该生气似的。
  瞿语又看了瞿言一眼,慢悠悠地伸手接过了瞿言手里的炖蛋,“好了,我吃了,行了吧?”
  瞿言盯着霍然空了手心,反射性地握了握小爪子,半是失落半是高兴地说道:“哦,你吃吧……”
  后又像是为了说服自己,又像是为了昭告众人,更像是在像瞿语宣扬地位一般,嘟囔着:“那……我是锅锅哦……”
  一众人哭笑不得地对视,忽然,餐厅吊顶的上方,一阵空间扭曲的晃动了两下,整桌人除了两只正别扭地沟通感情的小崽子外,神色全部大变。
  有人?!——瞿白讶然地看向胡夜。
  胡夜一连严肃地对着青轩和胡止牧点头,两人砰地从自己所坐的位置上消失。
  瞿白蹙眉,手中的碗筷不自觉地放下——刚刚那一阵吊顶的空间扭曲,明显是有人闯入了他们房屋侧边的防御阵法中去了。
  此时此刻此地,从未引起人注意的房屋里居然会有人闯入,不得不让人心里起疑,瞿白下意识地将手伸到胡夜手中,与他对视。
  胡夜璃光荡漾的双眸中盛满让人安心的力量,他缓缓静下心绪,对着两个小崽子招手,把他们招唤到身边,两个孩子还僵持在一种怪异的氛围里,走到瞿白身边后,也没能停下。
  瞿白抱起瞿言,胡夜也上前对瞿语张开手臂,谁想瞿语很是傲娇地将脑袋一扭,“我长大了,不要抱。”
  瞿白与瞿言纷纷侧目,一瞬间滑过两人脑中的念头却千差万别。
  看来长大的只有身体,心理和智商还有待继续充实,瞿白如是想。
  小语说他长大了……瞿言明媚而忧伤地垂目,半晌,才依依不舍地要挣扎着往下爬,被瞿白按住。
  “怎么了?”瞿白问道。
  “我、我也长大了……”瞿言瘪瘪嘴,很是不舍又不得不坚定地回答。
  瞿白头疼地看了一眼胡夜和瞿语,抱稳了瞿言不住扭动的小身体,“你们都还没有长大,现在,乖一点,不然都丢出去喂坏人!”
  胡夜识趣地一手捞起了瞿语抱在怀里,虽然看上去有七八岁了,但被高大的胡夜抱在怀里,依旧是一副十分弱势而需要保护的幼崽形象。
  瞿白满意的点头,四人走上楼去,进了最安全的房间,把两个小家伙放到地上,规定了不许出这个房门外,随便他们做点什么。
  然后两个成年人走到落地窗前,恰好能看到屋侧的一角小后园,以及南侧的整个防御阵法。
  瞿白在第一眼瞥过去时,眼中就只剩下了讶异。
  “怎么是他们?”
  胡夜也在同一时间,眼神里闪过利光后,危险的眯了起来,嘴角嘲讽地牵起了一边,嘲弄道:“我也想知道,尤其是那个……男人,他怎么找到这里的。”
  楼下陷在阵法里的不是他们意想中的任何修真者,反倒是两个普通人——秦怀和柳霖,两个常年无所事事的二世祖,应该。
  瞿白站在落地窗前看着两人在阵法里瞎转悠,这两人算是幸运的,走得是难测,除了最里面的两层阵法里包含了各种尖锐的攻击阵势外,外面那三层都只是会让人迷惑方向,永远在原地转圈而已。
  显然青轩和止牧也看出这是两个普通人闯入了阵法,是以一直没有现形,只站在阵法外面观看,似乎在寻找一个最好的机会,神不知鬼不觉地将里面的两个人给弄出去,在瞿白的常年影响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理念根植心底,是以,才没有在一开始就把两人当意图不轨者给处理了。
  瞿白站在落地窗前看了好一会,能清晰地发现,两人虽然在阵法里绕着圈子,反倒不觉得有什么颓丧和恐惧,反倒是像遇到了什么好事或者兴奋的事情,整个人都亢奋了起来,看得瞿白心生疑窦,忍不住想凑近点看看那两个二世祖到底在大脑里塞了什么。
  结果才刚刚一倾身,就被一双带着些许怒意的臂弯给强拉了回去。
  “你要看什么?”胡夜嗓音里夹着浓厚的威胁之意。
  “什么?”瞿白茫然。
  “我说,你想看什么?买房子的那个……还是,买花的那个?”最后几个字说得胡夜很是咬牙切齿。
  “……”瞿白斜眼看他半晌,慢悠悠开口,“你这是在表演吃醋?”
  “……这么快就被看出来了?”胡夜徐徐收回了手臂上的劲道,只保持着挽住对方腰际的动作,“你越来越难骗了。”
  “生活都被你搅得无趣了!”胡夜将脑袋埋在瞿白的颈项之间,笑吟吟地抱怨着。
  “哦,是吗?你什么时候能在床上也这么想就好了!”瞿白嘟囔,不再搭理腻歪在自己身上的强大妖兽,将注意力全部集中在楼下的阵法里,看来看去,摸不清那两人闯到阵法里到底是有心还是无意。
  一屋子人被困在阵法里的两人弄得心绪难定了许久,直到三个小时后,乘着两人背对着屋子坐下休息的当口,青轩和胡止牧迅速地潜到两人身后,把他们给移了出去。
  而结果,确实瞿白毫不意外地在楼上看到两个被移出去的人脸上突现的振奋和惊喜的表情,似乎他们终于凭借自己的力量证实了一件天大的秘密一般。
  瞿白知道,这两人来此绝非无心了。他站在楼上整了整思绪,将两个孩子留在屋子里,又叫回了青轩和胡止牧,让两人守着孩子寸步别离,然后和胡夜移形除了屋子。
  “嚯——”秦怀怪异地朝着突然展露身形的二人怪叫了一声,脸上却并没有什么被吓到的神情。
  瞿白与胡夜并肩而立,直直地看着两人,不吭声。
  “我就知道,一定是你!”秦怀以拳击掌,满脸得证真相的兴奋。
  柳霖深深地看了瞿白一眼后,眼神就定在了胡夜身上。
  看得瞿白很是不满地皱眉,他知道那种眼神,那种看到胡夜双眼被引惑后难以自持的眼神,瞿白毫不客气地给了对方一个重重的肘击,低声喝道:“安分点。”
  胡夜无辜地耸肩,摸了摸鼻子,道:“天性。”
  但柳霖却已经回过了神,恍惚地摇了摇头,然后再一次小心翼翼地觑了一眼胡夜,眉头重重拧起,看着,好像十分克制地将视线停留在自己的鼻梁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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