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有囍事(全本)-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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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传简讯。”
“是嘛?你难道不是在跟女朋友传简讯?”
“……”他不是在发甜蜜简讯;而是在窝囊地空等电话。
“那么;你有女朋友吗?”
那么;他有女朋友吗?有吗?没有吗?
“见你的鬼;这个问题我比你还想知道!”
“啊?”
他趁她愣神;一把抢过自己的手机;恶狠狠地手机给直接关掉;塞进裤袋里;起身;径自走过拿着麦正拉开嗓子唱的家伙;那兄弟完全看不出他正怒着;还揽住他的肩膀声情并茂地邀他一起唱起来;他瞥了一眼正在放着MV的大屏幕;屏幕上滚动的大字歌词让他抽起百转千回的凉气………
“请吸收养分让脑袋平衡;要你现身动作慢吞吞;怎么承认我非你不可;微笑再美再甜不是你的都不特别;玩得再疯再野你瞪一眼我就收敛;我会又乖又粘温柔体贴绝不敷衍……”
话筒一下凑到他嘴边;兄弟耸着肩膀非要让他哼出那句“我只对你有感觉”;他却觉得这歌词让他怄到极点;声音一凉;他就着麦克风送出自己寒冷结霜;扩大N分贝的声音:
“话筒喷到你口水了;拿开。”
“噗!”
和“我只对你有感觉”相差十万八千里的歌词;还完全跟不上节奏;他说罢;拉开包厢门;大步跨出。啐;什么鬼我只对你有感觉;他才不承认;他会只对一个筹码女人有感觉;哼!他只是不想轻易服输而已。
箫夭景在洗手间洗了一把脸;水珠顺着湿漉漉的额发滴着水;他不想让自己显出一副落寂可怜的德行;对着镜子摆弄着自己的造型;他正盯着镜子打着领带;镜面里反射出两个西装笔挺的熟悉身影从电梯里走出来。
他不孝的老哥箫夭晔和……那个差点成为他大嫂;摆出无辜面相耍暴力;逼喂他女人吃饭的混蛋季淳卿?
箫夭晔带着奸计得逞地诡异笑脸;配上季淳卿一脸嫌厌不耐烦被强迫的表情;一前一后走进隔壁一家高级会所的咖啡厅;坐定;似在秘密商谈着什么事。
可认真在思量事情的显然只有面色慎重的季淳卿一人;他家不孝的大哥则时不时对人家上下其手;想碰一下人家的手;结果被人用整壶烫咖啡灌浇;想用脚去蹭人家的腿;结果被人飞来铁叉钢刀数把。种种迹象表明;季淳卿依旧和当年一样很暴力很马赛克;他那温柔纯情无害的可怜娘样只会在女人面前才会装出来;无耻的男人!
他就知道他大哥才没容易对季淳卿死心;否则谁会把一个男人的照片当宝一样放在皮夹子里;没事拿出来看着美美地偷笑一下;再告诉自己弟弟;他们只是老同学情谊;呸;当他是弱智流吗?
箫夭景阴恻恻地勾起唇,拿出关掉的手机;翻盖;开机;对准面前很暧昧很难说明清白的男男组合;喀嚓按下快门键.既然被他逮到;那就拍张男男约会照片做要挟好了,反正他老哥的名誉在他眼里根本不值钱.
哼笑一声,他扬着眉头,吹起口哨满意地看着手机上储存好的照片,哼。以为他每次都会乖乖去走廊罚站吗?想要整他?也太小看他箫夭景了,什么叫跳进黄河洗不清,这次该轮到他给季讲师上一课了.
第十八章
手机屏幕处在待机画面中;苏家袄的手指按下电话薄;调出箫夭景的电话号码;大拇指却怎么也按不上绿色按扭。
“你别傻了啦;约会一次你就开始妄想;人家跟你玩玩好不好。”
“男人承不承认女人是他女朋友;首要一点;就是他带不带你去介绍给他兄弟认识啦!”
“对啊;人家明摆着在躲你嘛;看到你都当不认识。你还傻乎乎地被他耍着玩。”
她本想解释自己和季讲师的清白;却被同班恋爱经验丰富的姐妹们如是教育她。
“搞什么;你真好笑;我们玩玩而已;你不是当真吧?你以为我们俩什么关系啊?还特意来跟我解释?”万一她一个电话过去;听到的却是这样玩票的奚落;她大概会忍不住挑起第二次暴力事件吧;冲上去搂住他;让凤镯让他喷血到变僵尸。
如果他在意;他就会自己打电话来;如果他是认真的;他就会紧张她;如果他有交往的意思;那就自己打电话来质问她呀!这才是男人该做的事吧?
为了不丢女人的脸;输了里子也不能丢了面子;这通电话她绝对不能打。
打了就是她玩不起输不起;打了就是她这傻蛋把玩笑当真格;打了就是她恋爱学分不及格。
了不起她自己先放弃;这样总好过别人不要她。
合上手机盖;她在心里自我唾弃一声;装作不在意地哼起歌继续往家里走;说起来真怄;都怪她那个心思歹毒的未婚夫;深情款款地对她说放学一起回家;结果在成功了结掉她本就不安定的恋情后;就忘记了自己说过要一起回家的话;消失了。
她搞不定自己喜欢的就很不爽了;连信誓旦旦追在自己身后的也不见了;外加上打架退学事件;她最近犯太岁吗?
正郁结着;手机却从手里震跳起来;她心脏一阵麻痹;生怕电话突然断线;等不及看来电显示就接起来; “喂喂喂!!”
对面传来的却不是她期待已久箫夭景的声音;而是碧云惊慌失措的声音: “呜……大姐大;杨书婕发简讯来要找我谈话;要我给她解释我和占庭什么关系;我……我在洗手间偷偷给你电话;我好怕;怎么办?”
“他妈的;有什么好怕;你等着!我马上过来。”
一瞬间;男人什么的破问题被她丢到脑后;姐妹有难;两肋插刀;这是女人的江湖规矩。
二十分钟后;苏家袄赶到了碧云告诉她的约定地点。
推开咖啡厅的门;她就看到角落的位置坐着两个她都不陌生的人;碧云低垂着脑袋根本不敢抬头;她是一个知道自己做错事就会开始慌乱的家伙;而那几年不见的杨书婕却摆足了正宫娘娘的德行;气质地并腿而坐;高傲地扬着脸;脸上带着毫无温度的淡笑;不屑地抬手指点着面前已经无所适从的碧云;当然;她的手边永远搁着一本标志型的厚重书本。
苏家袄冷笑了一声;这种场合;她还不忘摆才女架子;带本书来教育不懂事的小姑娘吗?出版社有出的破书吗?
她朝她们走近;正巧正听到杨书婕用柔软的声音说着狗屁不通的鬼话:
“碧云;我这人一向都不喜欢把人想得太坏;可能是占庭平时做人不懂拿捏分寸;做出些让人误会的事;可是你怎么也学起家袄来抢我男朋友?”
“是……是他先……”
“他说什么?要跟我分手;跟你在一起吗?”
“……”
“哼;像你们这种人无非就是看上占庭家的钱;想找个富家子弟觉得有面子对吗?真没想到你也变成这样;我早说过和家袄玩在一起是会变的。”
“我没有;是他说……”
“好了;我不想知道他说什么;他是我男朋友;他怎样我也最清楚;我今天是来找跟你说;我帮你安排好了医院;明天陪你去。”
“去医院?”
杨书婕皱眉;眼光一瞟碧云的肚子;略有嫌弃: “自己做了什么;自己不清楚吗?”
“所以;你一直都是这样帮姓陆的王八蛋善后的吗?”苏家袄觉得自己再不出声;就快要被怒火给憋死了。
杨书婕动手拨弄了耳际的长发;用眼角向她瞥去一眼;根本不惊奇她会出现: “家袄;好久不见了。”
“鬼才想见到你;我来带碧云回家;你滚回你的陆占庭身边去;当你的母王八。”
“哼;没想到你讲话还是这么粗鄙;难怪占庭会说你完全没变;还是喜欢用奇怪的方式吸引别人的注意。”
“这里没人想被你们这对变态注意;碧云;我们走。”
她拉起碧云就要走开;却被站起身的杨书婕起身拦住; “等等;家袄;既然你来了;也帮我评评理吧;你一向正义感强;碧云也算大家一起长大的;她背着我勾引我男朋友;你觉得说得过去吗?”
“苍蝇不盯无缝的蛋;你刚也说了;你知道你男人是什么货色;碧云不长眼的地方;我会教训;她爸妈会教训;但正着轮;倒着轮都轮不到杨书婕。”
“是吗?我倒认为;这事正着轮;倒着轮;都轮不到你苏家袄来多管闲事;我是占庭的女朋友;她现在肚子里有占庭的孩子;占庭叫我带她去打掉;请问;你有什么资格插手?”
“碧云肚子里没他的小孩;叫他去做春秋大梦;他那种人这辈子只会断子绝孙!”
杨书婕听到这话;眉头微动;略有舒展;唇角有拉起了一丝笑; “哼;我就跟占庭说;这是你们这种女生爱玩的下三滥伎俩;以为这样就能逼男人留下来;看到别人不会分手;这回子才说实话;真下作。”
“你……”
“我说错了吗?哦;顺便告诉碧云;为什么占庭会找上她呢;因为我不像她那么笨;随随便便就把自己交给男人;不过;男人嘛;总有不老实的时候;尤其像占庭;长得不错又有钱;就算不去找也有人贴上来;所以;占庭找她只是玩玩而已。我和占庭是父母同意迟早的事;所以;他再怎么玩;最后都会回到我这里;明白了?傻瓜?”
碧云小声的呜咽声从苏家袄的背后喋喋传出;她攥进了碧云的手;只觉得自己糟透了;这种时候不管说什么都是碧云吃亏;她还在这里跟杨书婕吵什么鬼;越吵只是越掉份;现在只有跟这对变态保持距离才是最安全的;她咽下火头;拉着碧云就要往外走;背后却传来杨书婕凉凉的声音。
“苏家袄;算我劝你一句;你这种把朋友看太重;多管闲事的个性;迟早要让你吃大亏的;真好奇会有哪个男人受得了你这种粗鲁的个性。哦……对了;占庭要我告诉你;准备好退学吧;这次他不会善罢甘休的。”
她攥紧了拳头好想挥向杨书婕那张娇俏的脸;所谓书香门第;却根本不知道她把书读到哪里去。但碧云哭得抽噎的样子;让她不忍再让碧云难堪下去;她忍下想扁人的欲望;转身拉门走人。
“嘭”
杨书婕一点也在意重重的关门声;她头一转;继续喝着咖啡;翻动了几页书本;招来接待买了单;背起价值不菲的包包;推门离开咖啡厅;扬手招来一辆的士;开向医院;她得去医院照顾那因不忠而被打伤的男朋友。
她知道最近日子;陆占庭频频出轨;玩得越来越过火;虽然怒在心头;她却不想像个妒妇表现出来;那不是她的气质;她有的是办法让男人乖乖回到她手心里。
她太清楚男人要一个怎样的正宫太太;表面的三从四德;乖巧听从;都能让男人游戏花丛后;甘心情愿地回到她身边;在她有更好的选择前;这样纵容陆占庭;她愿意。
下了出租车;她随手在某个汤店买了一盅补身的汤;不在乎内料;只强调得用讲究的瓷瓦罐装好;弄成手工造型;她提着走向陆占庭的病房。
好不好喝没关系;她可以说成是她做的。
男人很吃那套;女人为他进厨房。
她提油腻腻的汤走在医院的走廊;突得闻到一阵淡菊的幽香;她抚着鼻子;转头看向后方;首先拥入她眼帘的是双黑沉的深瞳;长睫带出点媚态;漂亮的双眉飞扬着;似乎对她突然射来的眼光不太习惯;继而腼腆地抿住薄唇;勉强绽出一丝尴尬的笑意。
精致的脸透着不解世事的无辜模样让杨书婕一怔;呼吸快了几分;却即刻镇定下来打量他………
一身笔挺考究的黑西装裹着高佻优质的身躯;袖扣闪着银光;一头柔软的黑发连轻风抚过也会随之微动;白衬衫的领扣系得一丝不苟;一把残破的菊花被他很不爱惜地握在手里;花朵朝下;对着地面;不时掉出花絮。
他有些不耐烦地瞥了一眼过长的花茎;下一刻;将花束扛在肩头;露出一副不羁又无所谓的模样;没有多停留片刻;径自绕过她;走向前方。
杨书婕愣了好半晌才发现自己被晾在了一边;有些不甘心地踩起小高跟鞋快步走上去;却见那人推开了自己男朋友陆占庭的病房。
是占庭的朋友吗?
她心里略有暗笑;将手里的羹汤随手丢在病房门外的垃圾桶;从包包里拿出自己的小化妆包;靠在墙边补起妆来。
当她最后盖起粉盒镜;扬起笑颜;推门而入;却被面前狼籍的样子吓呆在门口。
只见那刚才还腼腆得不敢望女人的男人;此刻正抬起一只长腿狠踹在陆占庭的枕头上;地上铺满了破碎的花瓶碎片和菊花残骸;她这才警觉他善者不来;有人买菊花这种看死人的花来看朋友的吗?
“抱歉;脚滑了一下。”男人开口;声音细软却布着绵密的寒意;对自己的脚滑到人家枕头上去;还差点踢到别人的头毫无悔意。
“不过;你要继续欺负我妻君的话;我的脚就会抱歉地滑很多下。”
“你……你你你到底谁啊!”陆占庭直竖地坐在床上;显然被吓得不轻;一见自己女朋友也进来;立刻嚷道; “书婕;叫保安;叫保安过来!”
“我是谁;我刚刚不是告诉你了吗?苏家袄班上的新讲师。鄙姓季。”
杨书婕怔神;惊呼: “你是家袄的讲师?”
“还顺带是她将来的结婚对象。所以;你们这样欺负她;我会很难过的;看在我也有买花来看望你;不如算了吧?”
“你你你你;我管你是苏家袄的什么结婚对象;你买菊花来看我;还差点踢爆我的头;你叫我算了?你当我是五岁小孩吗?”
“不;我当你是三岁小孩;只是身体发育得比较快;有点超常而已。”他扬起细眉淡道; “要不然;会不知道跟未成年人发生关系是会被警察带走的吗?”妻君的那两个朋友和她不同校;比妻君还小上好几岁;他是稍微有调查才清楚;但这个姓陆的显然不会不清楚。
“你你……你是来威胁我的吗?”陆占庭抱着先被箫夭景修理过;又被眼前这位季讲师吓到的头;却依旧逞强; “我才不怕;有本事就让苏家袄带着张碧云去告我啊。她会吗?她不是最重朋友义气的吗?怎么;怕被退学;所以要把朋友的臭事抖出来嘛?”
“是啊;妻君不会。”那个死不肯低头认错;连打人理由都咽下来的可爱家伙。
“哼;我就算准了;苏家袄那个没用的废人她……”
“但我会。”
“你你你说什么?”
“我不认识那个什么碧云;我也根本不在乎她怎样。”
“……她她是苏家袄的朋友!”
“那又怎样?跟我没关系。”他笑得依旧无邪;语气却能逼得让人退到墙角躲起来;“你现在还要欺负我妻君吗?”
他看着床上被吓傻了的男人;心里已经有了底;于是;不再多话;旋身就走;那站在门边的女人明显也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