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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

天将降大任于欺人也-第1部分

小说: 天将降大任于欺人也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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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子
有人问:英雄往前走一步就是魔鬼,信不? 

  信,又不信。 

  英雄变魔鬼,书上说是量变到质变,所以信了。 

  英雄要是都往前走一步,世界岂不变成了魔鬼世界,太可怕了,所以不信。 

  又问:魔鬼的出路是英雄,信不? 

  信,也不信。 

  英雄不是天生的,魔鬼也不是天生的,事在人为,所谓浪子回头金不换,所以信了。 

  说说不信的理由? 

  因为世上值得信的事很多,不值得信的事也太多了,累了,累得没有精力相信了! txt小说上传分享

公审会上
元旦前夕,江城大学学校露天广场的主席台上摆放着几张桌子,后墙中央悬挂着庄严的国徽,几名法官坐在台上,台的两边分列着两排法警。临时法庭,尽管简单,却显得异常庄严肃穆。

  几天前的一场大雪,让江城人找回了冬的感觉,渐渐模糊的雪在人们脑子里变得清晰起来。冬天就是冬天,什么全球气候变暖嘛,没有的事!深冬的太阳是很难得的,尤其是大雪后太阳的第一张笑脸,尽管有点儿慵懒;阳光下,雪在融化,屋檐下结起了晶莹的冰挂。

  能容纳上万人的广场里,人头攒动,却很寂静,气氛显得特别的沉闷。人们仿佛被太阳的笑脸迷住了,人们的发声器官像被慵懒的阳光麻痹了似的。广场里,有本校师生,有省教育厅组织的其它院校的学生代表和部分老师,也有附近自发来旁听的市民及和本案有关的人。

  审判席上,坐在正中的法官宣布开庭,带被告上法庭。两名荷枪实弹的法警押着一名穿着号衣、理着光头的年轻人,从后台缓缓走向被告席。年轻人二十来岁,个头不高,看起来很坚实,骨子里透着一股子倔强劲儿。他步履沉重、神情沮丧。

  他是江城大学法律系二年级学生,这是他第三次上学校露天广场的主席台。他就是近来引起社会各界广泛关注,在媒体上频频曝光的李良。四个月前,他制造了一起震惊各大校园乃至教育界高层的江城“富豪灭门”血案,他犯下的案子是本年度公安部督办的必破重大要案之一。

  李良的出场,打破了广场的寂静和沉闷,像一阵春风唤醒了广场的意识。台下起了一阵接一阵的躁动,尖叫声此起彼伏,广场四周的四个高音喇叭里传来“肃静,请肃静!”的声音。喧嚣声压下去了,可是,台下的热情却依然很高,特别是那些外来旁听的人。为了满足好奇心,他们或踮起脚尖、或提着脖子、或左右晃着脑袋来避免前边后脑勺的遮挡,以获得最佳视角。

  与李良有关人的就不同了,他们心里没有温度,只有冷冷的冰,即便再过几个月,摄氏四十多度的酷暑也未必能融化得了。

  站广场中央的张艳,李良没出来之前,她不时用手绢擦擦眼泪,眼睛红肿,鼻翼翕动;他一出来,她不禁失声哭了起来,李芳挽着她的手小声说:“送你回宿舍休息。”

  她哽咽着说:“不用,我没事。”

  “那你别哭,同学们都看着呢!”

  张艳“嗯”了一声,极力克制着,胸脯一抽一抽的。

  甜甜、张飞、圆圆、张文和孙丽英在广场一侧靠近主席台的地方,甜甜和张飞一左一右搀着张文,圆圆靠着妈妈孙丽英。一见李良,甜甜、张文、圆圆三人几乎同时哭着奔向主席台,张飞和孙丽英拉不住她们,直到上礼堂的阶梯前法警伸手挡着,她们才止步。

  三人抱在一哭,撕心裂肺的哭。半分钟,张文身子一软,晕倒了。

  这时,台下一阵骚动┅┅

踏上西行的列车
一年前,准确的说是十九个月前,李良在母亲刘秀英的殷殷叮咛中踏上西行的列车,告别了他生活了十几个春秋的海城,告别了贫困但十分温馨的家,告别了慈祥、温柔、勤劳的母亲,告别了美丽、善良、聪慧的甜甜妹妹。

  随着列车徐徐启动,广播里传来播音员甜甜的、富有磁性的问好声,接着介绍了本次列车的情况、沿途经停站点,以及到达各主要站点时间,之后播音员代表全体乘务组人员对乘客致以良好的祝愿,祝本次列车全体乘客旅途愉快!

  列车开出海城,飞驰在广袤的田野里。他靠车窗坐着,左手叉在腰间,右手胳膊肘支在桌子上,手托着下巴颏,身子向右侧靠着车窗框,两眼无意识地望着窗外。

  蔚蓝蔚蓝的天空使人心醉,飘浮不定的白云令人遐思,绵延起伏的群山和炊烟袅袅的村落*情愁……所有这些,要是在平时一定会触发他的雅兴,背诵几首唐诗宋词,或即兴赋上一首诗;但是此时此刻,却丝毫没能引起他这位在诗词方面颇有造诣,且热衷于西方古典文学的文学爱好者的共鸣。不是他不想,而是满腹心事使他无暇它顾。

  此刻,他的心情是复杂的,有对母亲、妹妹的牵挂和不舍,有对大学知识殿堂的向往和对未来的憧憬,还有那沉重得可能会压跨他的贫困。

  广播里放起了时下流行的抒情歌曲,有几分缠绵,也有几分无病呻吟的意味,他跟着哼了一句“情到深处便是孤独”。

  他长叹一声,自言自语地说:“嗯,‘情到深处便是孤独’,太对了!”

  “你到哪里去啊?”坐在他斜对面的一位老者,也许是耐不住旅途的寡淡,也许是他觉得李良跟他一样孤单,他问。

  他还在想他的“情到深处”,老者的问话打断了他享受“孤独”的兴致,他别过脸来看了老者一眼,似乎觉得自己去哪里与他人无关。

  老者讨了个没趣,仿佛自尊心受到伤害,将视线从他身上移开,看着因没买到座位票而不得不站在过道上的人,想从那些人的处境中找到一点点安慰似的。

  车厢像个沙丁鱼罐头,嘈杂的吵闹声、车轮的铿锵声和着异味冲击着人们的感觉器官。空气异常沉闷,过道里拥挤不堪,一如李良的心事。

  李良挪了挪身子换了个姿势,双手环抱在胸前,背靠座椅,眼睛似闭非闭,一付若有所思的哲人样子。列车离海城越来越远,他的思绪随着滚滚车轮的前行不自觉地回到了过去、回到了家。

  一般说来,他这种年龄的人脑子里是很少有过去的,大都装的是未来和梦想。在通过十几年的寒窗苦读终于获得了自己梦寐以求的大学录取通知书的喜悦中,特别是刚刚踏上列车的瞬间,他们心里更是很难想得起家来的,他们的心早已飞向了心目中神圣的殿堂。

  他与他的同龄人不同,并不是说他没有这些,而是他有他不一般的地方。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妈妈的婚事
十二年前,李良的爸爸因一场意外的车祸,撇下他、甜甜和刘秀英母子三人,撒手西去。从此,原本幸福、其乐融融的家陷入了痛苦、绝望和无限的悲痛之中。那时他六岁,甜甜才五岁,他们还不懂得痛苦、灾难为何物,只知道爸爸再也不会回来了。

  爸爸刚去那会,他天真认为:不回来就不回来,没什么好稀罕的。渐渐地他从妈妈的泪水以及家里的境况中隐隐约约察觉出问题的严重性,不是他想象的那么轻松。到他和妹妹读书的时候,妈妈常常为开学的学费唉声叹气,他才意识到没有爸爸是不行的,才或多或少地明白妈妈的泪水里蕴含着什么,于是他变得对家庭、妹妹和妈妈特别关心,也变得格外的敏感和脆弱。

  一天晚上,李良正和甜甜在同一张书桌上就着同一盏台灯做作业,一位阿姨来了,他家很少有客人来。

  阿姨刚来时他没在意,她和妈妈寒暄了一会后,听见她对妈妈说:“秀英哪,一个女人拉扯两个孩子挺不容易的,有件事我想跟你说,不知当讲不当讲?”听口气,这位阿姨是在关心妈妈,他放下手中的笔,想听听她要说什么。

  “还好,”刘秀英是个要强的人,从来不肯在外人面前显出自己的尴尬来,她明白了她的来意,便轻描淡写地回答道,“请讲。”

  “白天我到你办公室找你,你不在,心想有些事在办公室里谈不方便,还是到家里讲比较合适。这不,吃了晚餐我就来了。”

  听了一阵,李良觉得她放的尽是些没味的屁,没什么好听的,又接着做作业。后来,听妈妈委婉的对她说:“虽说厂里的效益不大好,一人拉扯两个孩子生活是艰难了点,但我还过得去,谢谢你的关心!”

  “哥哥,要是妈妈找了别人不知道还会不会要我们俩?”等刘秀英去送那位热心的阿姨时,甜甜一脸忧愁的问李良。

  “你怎么知道妈妈要找别人呢?”

  “你没听阿姨说:有个年龄比妈妈稍大一点的男人没了老婆,想找妈妈一块过日子。妈妈还说谢谢人家的关心呢!不是妈妈要找人家谢谢什么?”甜甜一本正经的说。

  “甜甜,你不是在做作业吗,怎么偷听起大人谈话来了?做作业不用心,等会我告诉妈妈听!”

  “谁说偷听来着,我根本就没偷,是声音自己来的。”她辩解道,接着她抓着李良的胳膊一边推推搡搡,一 边一脸稚气地埋怨道:“你不关心妈妈就算了,还说我偷听。要是妈妈不要我们跟人家跑了,你说怎么办?你能养活我吗?要是妈妈找个新爸爸回来,新爸爸又不喜欢我们,你说怎么办?你能拿他怎么样?哼,妈妈是女人可以找人家,我也是女人也可以找个人家,我找了人家也不带你去,到时你一个人孤零零的,看你怎么办?”说完,甜甜朝李良扮了个鬼脸。

  他还真没想这么多,自知理亏,摸了摸脑袋瓜,建议道:“那就问问妈妈,要是找了人家还要不要我们?”

  “这还差不多!”

  “那等会妈妈回来了,你去问她。”

  “你问,当然是你问,你是男人呀!”

  “这——这——好,问就问!谁让我是男人呢!”李良学着大男人的口气说。

  不一会,刘秀英回来了,李良收起书本走到她跟前,默默地看着她,她问:“作业做完了?”

  他点了点头,“嗯”了一声。

  “有事吗?”

  他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

  “这孩子,怎么啦?”

  他又摇了摇头,怔怔地望着她。

  刘秀英蹲下来,一手抱着他的腰,一手抱着他的后颈,他将双手抱着她的后颈,摩挲着。

  “我知道你一定有事要对妈妈说,说吧,妈妈听着呢!”

  “嗯,我们坐到沙发上再讲,好吗?”他轻声地说。

  坐下后,他郑重其事地问:“妈妈,你认为我跟甜甜对你怎么样?”

  “很好啊,你们都很乖的,我很喜欢你们!”

  “好,那你得向我保证任何时候都不会不要我们!”

  “怎么啦?”刘秀英感到莫名其妙,问道。

  “我要你的保证,不要你问我!”

  “当然!”

  “任何时候?”李良一面问一面将刘秀英的一只手举起,让她将手掌伸开,对他做发誓状。

  “任何时候!”

  他跟妈妈击了一掌,像吃了定心丸似的起身向书桌走去。兄妹俩四目相对,各自伸了伸舌头,捂着嘴吃吃直笑,继而他装模作样地大声说:“你这个字写错了!”

  “哪里,没有!”

  他伸出一个指头摇了摇,示意妹妹别做声。

  刘秀英以为他在指导妹妹做作业,便打消了刚才的疑虑,继续忙家务活。

  他听到家中碗、瓢、锅、勺的声音后,摆出一副大老爷们的架式,训斥妹妹道:“就你这个小女人多事!谁说妈妈不要我们了,没有的事!”

  “我这不是担心吗!你不担心啊?问一句又不少什么东西。”妹妹委曲地申辩道,完了,她将小脑袋凑过去轻轻地(轻得像蚊子的嗡嗡声)对他说:“要不,你看这样行不?有空你去找找那个阿姨,跟她说说,就说我们同意了,她是妈妈的同事,应该好找的,啊!”

  “又是我去啊?”李良指着自己问。

  “那是,你没听大人们常说男主外女主内嘛!”甜甜噘着小嘴,得意洋洋的说。

  “里外都是我一肩挑啊?”

  “这是对外的事,是你份内事,要是你刚才不说我是小女人,兴许我会主动承担这一任务的!”

  “好吧!”

  事有凑巧,第二天放学后,李良在回家的路上正好迎面碰上昨天那个阿姨。他喊了一声阿姨后伸开双手拦住她,她应了一声,问道:“有事吗,李良?”

  “有,我想跟你谈谈。”李良用老成持重的语气说。

  “呵呵,这孩子!好啊,谈吧!”

  “昨天的事——昨天的事,经过我们研究决定同意啦,就这么定了!”

  阿姨得知这一消息,嘀咕道:“这个刘秀英啊,没了男人难熬,想找个男人是天经地义的事,犯得上忸忸怩怩的吗,谁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哟,想找人家,答应一声就是了,何必跟两个不懂事的孩子去研究呢!”

  有些话李良不明白,她最后那句埋怨他妈妈不该跟他们兄妹商量的话,他听了后心里老大的不舒服甚至有点愤愤不平,觉得这是她无端干涉他家的内政,他踢了一下路上的一颗石子,叫道:“老师说了,现在是*社会,要充分尊重每个人的权力!”

  那个阿姨埋怨完后,屁巅屁巅的只顾往前走,根本没在意他的不满。

  回家后,他兴高采烈的对甜甜说:“办妥喽!”

  “噢……噢……”兄妹俩兴奋得一齐嚎道。

  谁知道,这份幸福感在我们兄妹俩的心里只保持了短短的一天,最多二十四个小时。

  第二天下午, 刘秀英早早地回了家,估计是请假提前回来的。甜甜比李良先放学,一进家门她发现妈妈比她还先回来,她喜不自胜,心想“难得妈妈这么早就回家,家里一准有什么好事!”她想扑到妈妈怀里撒一撒娇,当她兴致勃勃地往刘秀英怀里扑去的时候,猛然间她发现情况不妙,妈妈正板着一副脸呢。

  “去,少来粘乎!”刘秀英没好气地推开她说。

  李良回来,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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