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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部分

天将降大任于欺人也-第23部分

小说: 天将降大任于欺人也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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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得了我!”

不需要律师的辩护
张文安顿好刘秀英和甜甜,她想找个资深律师咨询一下,看自己可以在哪些方面做些对李良有用的事。她走进一家律师事务所,这家律师事务所是江城最好的,曾打赢过不少人们认为毫无希望的官司。张文指定要向催律师咨询一个刑事案件,他有三十多年的从业经验。

  接待她的人说:“对不起,一般的咨询只能向我们咨询部门咨询,不能指定律师,更不能指定资深律师。”

  张文掏出名片递给接待她的人,接待她的人一副为难的样子。“请稍等,我联系一下。”看过名片后,接待她的人说。出去了一会,接待她的人说:“好吧,请跟我来。”

  见了催律师,张文递上一张名片,催律师接过名片看了看,很快地打量张文一眼,随手将名片放在办公桌上。“嗯,你说说情况!”他不冷不热的对张文说。

  张文就她所了解的情况作了大致的介绍,听完张文的话,催律师卖关子说:“你讲的太笼统,难以作出准确判断,根据你说的,很困难。”

  “这点我知道,所以我来找贵所。”

  “这样吧,你先办好委托手续,我们才好介入具体工作,才能比较全面准确的掌握案情。”

  “委托手续要怎么办?”

  “这个,对不起,我有点事,你找一下业务部门,他们会告诉你的。”催律师拿腔说。随后,他打电话要业务部来个人。

  到业务部门,张文迫不及待的说:“我有个案子要委托你们代理。”

  “好啊!”刚才来接他的人倒了杯茶递给张文,没等坐下来,他说,“请先办好相关手续。”说完,他递给她几份表格。

  张文接过表格,看着当事人委托文件一栏,犹豫了一会,自言自语的说:“还没跟他讲呢,哪来的委托文件哟!先空着,填好别的再说。”按格式逐个填好,她交给业务员。

  “委托人文件呢?”

  “时间太匆忙,还没来得及办理。”张文说。

  “那不行,我们可是正规事务所。”

  “为了避免贵公司可能的损失,我愿意将首付的代理费提高到百分之七十,怎么样?”

  “这样啊,好吧!”业务员说,“不过,资料还是要补齐的哦!”

  “那是自然的,请放心!”

  第三天,催律师打电话说想约见张文。张文接到电话,放下手头的工作就往事务所赶。

  “从我们调阅案卷的情况来看,当事人当时有一定的偏执倾向,我是这么估计的,究竟是不是也很难说。眼下看来,只好走精神病司法鉴定这条路。要是能拿到权威部门的报告,说明当事人精神上有问题,才有希望!不过,有一定的困难,要有思想准备哟!”催律师分析说,“还有,我们见了当事人,他的情绪很激动,持不合作态度。这些工作,作为亲属的你得好好配合我们哟!”

  “当然!”

  催律师看完李良的卷宗,到看守所见他时告诉李良,他是他的辩护律师,要他做一份精神病司法鉴定。李良质问他“谁要你作辩护的?我没委托过,也不需要!”

  “你冷静点,你是学法律专业的,我们也算是同行。谁要我来辩护的,大概不要我解释了吧。”催律师在李良面前仿佛自尊心受到伤害,他不依不饶的说。

  “既然你这么说,想必你已经调阅了我的材料。我需要辩护吗?需要开脱吗?辩护可能为我减轻罪行,但能为我解除心里的罪孽吗?不,不能,绝对不能,恰恰相反,只能增加我的负罪感,增加我心里的痛苦!我罪有应得,死有余辜,跟老妖婆一样!别人谁也无力拯救我,只有我自己才能拯救得了自己!”李良喋喋不休的说,“作精神病司法鉴定,有必要吗?我像个精神不正常的人吗?需要吗?我有完全刑事能力,省省吧,何必多此一举呢!”

  催律师与李良的这番对话,他没跟张文直说,只是委婉的提醒张文,李良不合作。 txt小说上传分享

为了妈妈和妹妹
从事务所回来的当天下午,张文带着事务所的格式文件到看守所找李良。

  “律师是你请的?”

  “嗯。”

  “我知道你是为我好,可是听我说,张文,没用的,我的问题不是辩护,而是我良心上的不安,无论律师的水平有多高,我想要解除我良心上的魔咒,谁也没这本事!”

  “别,李良,你千万别这么说!”张文恳求他说,“你已经错了一次,不要再错了。想想你妈妈、妹妹和我,只要有一线希望,我就会不惜一切代价,请相信我。”

  “我从来就没怀疑过你!我知道自己那天,在那种时候、那种场合,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说你是我女朋友,对你来说很残酷,请原谅!”李良哽咽着说,“是的,我最不放心的是妈妈和甜甜,她们满怀希望从海城来到江城,她们满以为我们的厄运到头了,没想到真正的厄运才开始!我不悔恨自己做过什么,只恨自己不能给他们幸福,你要替我好好照顾她们,答应我,一定,一定要,啊!”说着,李良落下了伤心的泪。

  “李良,以后千万别再说你不悔恨自己做过什么了,这样的话会对你很不利的!”张文说,“那天你说我是你女朋友,我幸福得要晕过去了,当时,我觉得自己是天底下最幸福的女人!那是我多少个不眠之夜为之祈盼的啊,可以梦寐以求,你能给我那份天大的幸福,我谢都来不及呢!以我的年龄,看起来有些不可思议,我的确是这样想的!至于你妈妈和妹妹,放心,我一定照顾好她们。”

  “嗯!”

  张文从包里取出委托文件让李良签字,李良不签。

  “为了妈妈和妹妹,你一定要签!”张文用李良最看重的亲情来打动他。他迟疑了一会,提起笔又放下,还是不肯签。

  探视的时间到,张文看着李良被带出探视室,她鼻子酸酸的,泪眼模糊,望着他的背影,她的心一阵一阵颤栗,在流血。

  回来,张文对甜甜说:“甜甜,我帮李良找了律师,可是他不肯签委托文件。你看明天是不是你、你妈妈和我一起去一趟,去劝劝他,劝他不仅要签署委托文件,还要好好跟律师配合。”

  尽管甜甜选择住在张文家里是出于无奈,她打心眼里没有接受张文这位年纪跟自己母亲差不多大,又无名无实的嫂嫂,但为了共同关心的哥哥,她“嗯”了一声,说:“谢谢!”显得很勉强。

  过了一会,甜甜指着刘秀英问张文:“我妈妈这个样子,也要去吗?”

  “当然,也许只有你妈妈去才管用呢!”

  “今天你去看我哥哥了?”

  “嗯!”

  甜甜说:“谢谢!”甜甜听张文说去看了李良,这声“谢谢!”是诚挚的、发自内心的,接着她问:“我哥哥怎么样了?怎么不叫我一起去呀?”

  张文叹了口气说:“明天去了就知道了,我也是临时决定的,没来得及叫你们。”

  第二天,为了方便,张文特意叫律师事务所去个人陪她们去。到看守所,李良见刘秀英在不到一个月时间里竟然像老了十多岁,她目光无神,神情呆滞,见了他好像见了素不相识的陌生人一样,他内心的脆弱战胜了外表的刚强,他心里的闸门再也关不住了,不禁失声痛哭起来,两手死死揪着自己头发。

  甜甜一见李良的面,就双唇翕动,泪扑嗽嗽的直往下流,心如刀绞一般。

  “李良,看看你妈妈和妹妹,你忍心让她们为你伤心吗?难道她们的痛还不够吗?”等他哭了一阵,稍稍平静一些后,张文说,“你拒绝律师为你辩护,对你来说也许是一种解脱,可是对她们来说意味着什么,你知道吗?”

  甜甜的眼泪不见得能让李良心里的坚冰融化,但刘秀英的麻木,却使他那硬如两极几千年来形成的冰川分崩离析。这时,李良艰难的在委托书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签字的手不住地颤抖。

看守所里
催律师不仅专业水平高,他的活动能力也是一流的。李良签署委托文件没几天,在他的努力下一份权威部门的精神病司法鉴定书出来了。鉴定报告说,李良有轻度精神分裂症,没有负完全刑事责任的能力。

  “催律师,根据你的判断,最有可能的结果是什么?”张文看了司法鉴定书后问。

  张文问完后,催律师点燃一支香烟,吸了一口烟,说:“这个很难讲,有法官对相关条款把握的问题,我是指对关于精神病人的刑事责任能力的把握,有法官对这类案件的个人侧重的问题,还有原告方对案件的态度问题,总之,影响结果的因素很多!”停下来,又吸一口,吐一口烟圈,吐出的烟打着转儿,仿佛在为他的话作注脚。张文仔细听着,一会,他接着说:“最坏的结果是死刑,其次是死缓,最好的结果是二十年有期。”讲到后来,他伸出食指和中指,作剪刀状,两指不停地开合,像是在告诉张文,案子有希望,但比较棘手。

  “据你估计二十年有期的机会有多大?”

  “我不是法官,这个谁也不敢讲;况且就算是法官,还有二审和终审呢!二十年有期只能作为目标去努力,尽量避免死刑,最有可能的结果是死缓。”

  “那就麻烦你多费尽了!”

  “不客气!你是委托人,你的愿望就是我们奋斗的目标。”

  张文听了催律师的话心里稍稍有一点点安慰,不管怎么说只要能保住性命,李良还年轻,他很有天赋,将来就有机会,一个月的心血总算没白费!回家途中,她一边开车一边想。

  看守所里,两位冤魂时不时地在李良眼前、睡梦中出现,他除了内心深处的自责就是为他们忏悔;也为自己对妈妈、甜甜和张文,带来无意的伤害而深深自责。想起离开海城前自己的誓言,想起妹妹对自己的崇拜,想起妈妈对自己的殷殷叮咛,想起张方对自己的百般呵护……他悔恨难当,不禁泪如泉涌。从他决定投案自首那天起,他就不想圆圆了,不是不想,而是不敢想,他的罪孽使他不敢去惊扰一颗纯洁、无邪的心灵。

  除此而外,他就看书,书是他的慰藉所,是他心灵得以栖息的宝地,只有在书本里,他才能摆脱世俗的困扰。条件所限,没有专业类的书看,他一头扎进世界文学宝库里。他为巴尔扎克笔下高老头的悲剧叹气;为《复活》中聂赫留朵夫起初的卑鄙愤愤不平,又为他后来的翻然悔悟感到欣慰;为马丁伊登成名前的遭遇落泪,对照自己的处境,他也在为自己伤感;他又想起孟子的“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他为雨果作为一名作家有那么丰富的建筑和机械知识而惊叹;为司汤达的深邃所折服,为乔治桑的温情而倾倒!有些书他过去看过,但那时他看到的只是字、词、句,语法和修辞等孤立的东西;现在他看到的却是情感、哲理,错综复杂的社会和人生的方方面面。他很投入,有时伤心流泪,有时又捧腹大笑,以致看守人员以为他神经失常。他还动手作了几十万字的笔记,以前他看这类书籍是从来不作笔记的,那时他没有时间,也没有精力来做这些。在看守所里,他不用想衣食,不用为钱劳神,失去身子的自由,但获得了时间上的自由支配作为补偿。

  有了充裕的时间,他可以静心思考平时没功夫思索的问题,因此他过得很充实。他想了很多,想得最多的是自古英雄多磨难,中外一理!尽管李良不相信命运,但他还是希望自己眼前的厄运只是命中注定该遭此一劫,过了这道坎,也许前途会是一片光明。正如前贤们所说的“前途是光明的,道路是曲折的!”想到这,他仿佛看到了希望,心坦然起来!

  其间圆圆来看过他一次,给他带来一些日常用品,他不肯接受,叫她拿回去。圆圆伤心得哭了,问:“我有对不起你的地方吗?”

  “没有!”

  “那你这是?”

  李良没作解释,只是表情很痛苦地说了一句“你不懂得的!”

同学的反应
又是一年的九月来临,同学们陆陆续续的返校了。张艳跟寒假一样,是班上来得最早的一个。李良曾经为与李博赌气说过要追她,他向她表示过歉意,那以后她不敢奢求他的爱,但她对他的牵挂却从未断过,她早一点返校就是为了早一点看看李良。

  到学校,这回她没忘记学校澡堂开放时间,也没打算去,只洗了把脸,不顾旅途疲劳就去李良宿舍。见门没开,她敲了敲,没人回应。隔壁张飞听见敲门声,问:“谁啊?”

  “是我,张艳。”

  张飞叫她到隔壁去。张艳过去,问:“怎么换宿舍了?”

  “没有,假期临时住一阵。开学了,今天我就搬回去。”

  “那李良呢?”

  “李良他——他——他。”张飞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张艳,吞吞吐吐的说。

  “说呀,李良他怎么啦?”张艳预感到事情不妙,催促说。

  张飞将李良的事告诉张艳。张艳一听李良犯下了弥天大案,尤如一股地震冲击波,震得她面色苍白,脑子里嗡嗡的响。她嘴唇哆嗦,怔怔地望着张飞。

  “张艳,咋啦?”

  良久,张艳回过神,没回答,双手下意识地捂着脸,急步走出宿舍。张飞跟着出来,直到她进入女生宿舍大门,才停住脚步,站了一会,他放心的往回走。

  回到宿舍,张艳躺到床上,用被子蒙着头,放声大哭。宿舍里她最先来校,没有别人,她蒙着头哭,不是怕别人听见,而是情绪宣泄的需要。

  第二天,文华、李博先后回校。他们回来,一个在网络里享受温情,左搂右抱,可谓左右逢源,好不惬意;一个在虚拟中寻找属于自己的位置,搏杀的刺激,虚拟地位的满足,无暇它顾。文华一放下行李就坐下来,开电脑登录QQ,来会他那因乘飞机几个小时没见面的情人,见情人给他留了不少的绵绵情话,他说“几个小时不见,没有你的阳光照耀,我像在地狱中度过一样,暗无天日,昏昏噩噩!”用词尤其夸张,这些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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