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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5部分

惊仙-第1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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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姐你在说什么?”七月不由更怒,一双拳头止不住的紧握,眸子变得更冷。

郑凛然却依然不惧的面对正视,按捺已久的情绪也如被火点燃般串起烧高“你只知道我和他订亲,可是你知道为何我会同意?是师尊逼的,你还记得那天夜里,你去师尊处时碰见我一个人缩在屋角痛哭你还记不记得?”

“那又怎样?”七月听郑凛然说起,也不禁记起那个夜晚,从认识郑凛然开始,从她拜入飞仙宗开始,只见过郑凛然流那一次眼泪。

“师尊逼我,如果不答应,就要废去我的武功,把我赶回王宫当一个命运无法自己把握、连杀只鸡的力气都没有的弱质女流我能怎么办?”

七月从不知道此节,这时候听了,一时也没有话说,却犹自气愤道:“即便如此,你既然已经与步哥哥订婚,就不该……”

“不该怎样?他不在了,我不该忘了他?全郑国多少女子订婚后丧夫,又有几个女子没有再嫁人为何独独到我郑凛然的头上,你就要如此刻薄自私的要求?我与他只是订亲,没有完婚。我与他没有感情,从一开始就是被师尊逼迫你却要如此要求我,不过份吗?换做是你被迫嫁给一个根本没有感情的男子,你能做到吗?”

“若是我,根本不会因为被逼迫而做不情愿做之事,答应不能够做到之事”

“是吗?”郑凛然禁不住冷笑质问道:“倘若是师尊逼迫,你也能够如此吗”七月不由怔住,思量片刻,不敢立即回答。郑凛然却不等她回答又道:“是,你不在乎被废修为,师尊如此说的话你依旧敢拒绝。但师尊说提起恩情,你还能够拒绝吗?师尊收你养你,悉心教养,传你本事,对你爱护纵容,犹如亲女。如此你还能拒绝吗?”

第二十节相会下

“不要说你能”郑凛然长舒口气,平静下来情绪,淡淡然道:“自幼一起长大,对你多少有所了解。你这人太重情义,故而长大后处处不近人情,因为你只有这样才能冷静理智的对待人事,一旦防线被人突破,势必难以自制。”

七月怔了半响,胸中怒气稍稍消减,却仍旧忍不住道:“倘若是我,即使被迫答应,也必定会全心全意。”

“我不是你。而且他也没有给我机会去尝试全心全意,我也曾想过要屈从命运,可是天意没有给我这种机会。我曾经想,既然已经订亲,既然将来必定要嫁给他。他武功低,没关系,我可以帮助他;他没有才识,没关系,我可以教他。”

“你根本不了解步哥哥的本事,步哥哥如果在世,绝轮不到任何人去指点教他”

“你不要如此说荒唐话,你对他知道什么?你只记得跟他小时候的事情,他在北灵山的状况你都一无所知,只在他离世后从别人口中听得一些而已。而那些听到的,别人都还保留了你知道吗?因为信侯的情面,郑国内北灵山顶上的弟子谁敢不看信侯情面?谁又敢真的把实情对你说。我只问你,他如果真有了不得的本事,当年岂会葬身此地?”

郑凛然见七月情绪激动,禁不住缓和了语气,淡淡然道:“当然,这不能怪他。北灵老人一点本事都不教授,他能有什么办法呢?”

七月无话可说,听郑凛然如此轻视步惊仙,禁不住怒道:“既然如此,你今日何必还来”

“过去我最不喜欢人提起他,总觉得颜面扫地。然而这些时日,对许多事情看法改变,对他的存在也不再那么介怀。而且仔细想想,他其实也是可怜的很。”郑凛然说着,从怀里取出把香,点燃了插在地上。

“在北灵山学艺不成,日日被同门欺辱。北灵老人不知如何对他那般厌恶,甚至要他日日以泥土覆身,从来都狼狈的比乞丐尚且不如。好在他还有个大师兄信侯与他交心,然而他却又为了回馈信侯的情义,在这里断后阻挡追兵以致丧生……”

郑凛然说着,擦拭起泪水。

“当年我虽然就对他没有多少感情,但当年赶到这里,来迟了一步时,禁不住想起他的可怜身世,也是如此难过,深感同情……”

七月想起当年郑凛然比谁都更快的赶到这里,想起当时她悲声哭泣的模样,那是她第二次见郑凛然流泪,那眼泪确实是为步惊仙而流。想起这些,想到郑凛然嫁给步惊仙的真相,一时也觉得对她太过责怪确实有些苛刻。

郑凛然流泪一阵,自顾擦拭干了,转而对七月道:“师妹,当年你说的……的确没错。飞仙宗变成今日这样,是我这个做师姐的责任。因此我希望他日有机会时,你能够带领飞仙东宗回来。我们一起重新把飞仙宗变回原来的模样,好吗?”

对七月如此低头,郑凛然经过反复的内心挣扎。最后是步惊仙的劝解生效,而后勇气又来自她的反思。她想起曾对郑王无数次低声下气,如今如果对七月低头一次换来飞仙宗的振兴,有何不可?对郑王的低声下气换来什么结果?而对七月的低头,必然比对郑王低头来的更有价值。她清楚七月是个没有权力欲望的人,因为只有没有权力欲望的人才会任性,才会为了任性而失去郑国武尊的荣耀地位、荣华富贵。

七月也根本没有想到郑凛然会说出这番话,自幼到大,郑凛然从不会对她说这种话。然而这也让她禁不住犯疑。

“莫非师姐今日来,是为了说这句话吗?”

郑凛然被她说中,但脸上毫不表露,依旧平静的道:“心变化,故而想起、愿意想起他是真的。为了来对你说这句话,也是真的。”

七月半响没有作声,考虑着。郑凛然见状,忙又低声道:“当然,我是不能继续当宗主的,到时候师妹继任宗主,只要能够让师尊在天之灵欣慰,我愿意当副宗主辅助师妹。假如师妹觉得师姐实在没有能力,哪怕让我降为堂主,只要能看着飞仙宗恢复如初,我也愿意”

七月终于被她打动,相信了她的诚心,对她的态度不禁缓和。

“师姐不要如此说,师姐不是没有能力。只是过去太依赖于朝廷的力量,如果能够回到郑都,我也希望师姐继续领导大家。只是,郑王不会让我回去的。”

“此事不必太心急,我会想办法,如今信侯重新得到重用,他日寻个时机,求左庶长开口的话,未必没有机会。”

“不知道要等到何年何月……”七月说罢,忧心道:“我听说,师姐如今的处境非常难。是吗?”

郑凛然料想是秋叶说的,当即做自责状道:“是。欲整治而不能,说来本宗弟子无数,然而真正能帮助振兴飞仙宗的只有离开去了你那里的那些而已,现在郑都里,大部分都依附了朝廷官员,就是我想下狠心整治,也根本没有足够的人手可用。尚未动作,风声已经传到。”

“师姐如果真的有心……”七月沉吟片刻,道:“可让飞仙东宗的本宗高手回郑都一半帮助师姐,师姐看如何?”

郑凛然大喜过望,根本想不到七月如此爽快大方,这等于把自己的人力送给了她。

‘这妮子,果然是好对付……倒也难怪师尊在世时从来不担心她对我不利……’

“可是,飞仙东宗难道不需要人手帮忙吗?”

“那些只是暂时安身所必须的,郑都的飞仙宗才是本宗弟子的家,谁都渴望能够回家,渴望看到家里变回过去的模样。她们当初走,也是失望所致,并没有背叛师姐的心意,如今如果知道师姐的想法,自然都愿意为师姐效力。”

郑凛然心中欢喜,目的达成本不想久留,但不敢立即就说走。

便找些过去在宗里的事情,与七月闲聊,说起那些,两人便有了话题。

直说了大半个时辰,郑凛然便装作困倦,七月见了,忙问她是否没有睡好。

“决定要来时,有些晚了,一路不敢歇息的赶过来,确实没有睡好。”

“师姐下去寻间客栈歇息吧。”

“那你呢?”

“我惯了在这里呆一整天。”

“那……好吧,待补足了精力,我还要上来与你聊天的。”

郑凛然说的情真意切,七月不禁微笑点头道好,又起身送了郑凛然走。

步惊仙在高处看着,禁不住暗自佩服郑凛然的手段,却又觉得悲哀。那时候的他,原来是因为郑飞仙的逼迫才得以与郑凛然订亲。

‘难怪她当年如此狠毒无情,呵……步惊仙啊步惊仙,你真是个可怜的人,受尽磨难……天意要让你步惊仙死,让左岸生么?也罢,往事本只能用来追忆感怀而已,步惊仙既然已死,便瞑目的安息去吧,如今的天下不需要你,只需要左岸’

见郑凛然离开了,步惊仙正要让下仙现身时,惊见黑夜中一袭白袍飘然上崖,与郑凛然见面时露出微笑。

“想不到你来的更早。”凌落见郑凛然已经到了,意外之余又觉得十分高兴。

“可是一路赶的太急,此刻却又要去休息。”

“宗主去吧,迟些再上来一起说话。”

郑凛然点头微笑,自顾下山。

走不多久,看见抱剑靠树而立的李一剑。

当年在神武擂时,李一剑大放光彩,时隔至今郑凛然对他仍旧留有清晰印象。

“原来是护花使者一剑封喉李大侠。”

“见过宗主。”李一剑客气抱拳作礼。

郑凛然早听说他加入了飞仙宗的事情,也知道七月对内从不自称宗主,只是外面的人喜欢称呼她为飞仙东宗宗主而已。李一剑如此敬呼,她也觉得理所当然。

“李大侠何不休息?天下间谅来没有谁能伤到我师妹。”

“毕竟是神魂军的地方,虽说没有人巡查,但也不敢大意,我曾听说拜氏公主偶尔会来这里。”

“既然如此,本宗先行一步。”

郑凛然告辞先走,心里暗觉有趣。威名赫赫的李一剑变成七月的护花使者,还是个一厢情愿痴情不悔的护花使者,天下许多人说起时,有敬佩他痴情的,也有笑话他丢人的。

‘这妮子也真狠心,如此这般的人物对她如此用情,始终没能把她打动,真不知道她是怎么想的。’

郑凛然一路下山,走没多久,又看见骑马上来的天籁公主,见她带了许多东西,知道是凌落先一步上山,她则骑马带祭奠之物随后。两人见面,说了几句话,各自告辞。

凌落与郑凛然告辞后,上到崖边看见七月正望着崖外深渊发呆,看见她此刻如月下仙子般的模样,不禁怔怔失神片刻,才又飞移过去。却先停在一旁的石壁下,看见上面多了行字,不禁十分欢喜。

上一次凌落走时,与七月一起下山,他却在石壁上悄悄刻下字迹才走。知道七月每次都来的最早,指望她看见后会有留字,这时见到,不禁欢喜。

第二十一节魂灵

墙上高处刻着凌落留的字‘倾城之容,何不多笑?’。

七月见到字时,由于这一年中在外面颠沛流离的久,经历诸多,渐渐意识到她自己的容貌的确属于姿色之流,并非如她自幼在飞仙宗时以为那般,其它同门师姐妹个个有倾城之姿,唯独她平平无奇。

想起凌落,便以指代剑,在墙壁上刻下回复。

‘处之泰然,不哭不笑。’

凌落见状晒然失笑,凝聚剑气于指上。

‘月下彩蝶,翩翩欲飞。’

书罢,凌落这才双足踏实了地面,迈步过去。

“七月来的真早。”

七月听见他说话了才回头,看了眼,淡淡道:“信侯也早。”

凌落微微闭目,展开了左臂,在崖边任由夜风吹拂半响,突然睁开眼道:“此地的怨气一年少于一年,看来再过两年死在此地的黑狼兵魂灵的怨气就会消散殆尽了。”他说罢,侧脸望着七月,微笑道:“七月心中的怨恨呢?何时能够消散。”

“生死平常,还怨恨什么。如果怨恨,也是怨恨苍天不公,怨恨命运无常。”

七月说着倒满杯酒,洒落崖下。

“步哥哥,我总是梦见你,却总只是能梦见过去的你。如果你在天有灵,什么时候才能让我梦见长大了的你呢?”

凌落静静立在一旁,知道七月心中的哀伤苦痛依旧如初,看来不再那么激烈,却变的更深沉。人说时光能够治愈伤痛,每个人都应该如此。

‘或许她需要更久的时间吧……’

“三师弟,近期战事激烈,神魂军险些灭亡了郑国。倘若你在天有灵想必会庇佑神魂军吧……”

七月听着凌落说,不由想起北君。凌落的话让她也觉得认同,如果步惊仙在天有灵,理当会庇护神魂军的。

就在她发呆,怔怔看着崖外时,突然看见下面亮起一团白光。

她不由疑惑的仔细打量,隐约看见里头似乎有条身影。魂灵之说她虽然期望,但知道并不现实,否则就不会见不到郑飞仙的魂灵了。但此刻,因为心中本有期待,尽管明知没有可能还是愿意怀带希望。

当即一跃跳出崖外,踩着陡峭朝下的悬崖峭壁飞走疾奔,去追那团光亮。

“七月?”

凌落莫名其妙,本想立即追赶,但怕天籁公主上来后不见他人会空自焦急,便站着静等。

七月追的快,那团光朝悬崖底部下坠的也快。

‘其中似有个人,莫非真是步哥哥的魂灵’

七月半响追赶不上,心中不由更焦急,索性张开飞天伞,一跃冲落,仗伞之威朝那团光飞坠落下。

狂风呼啸吹动的她衣发飘飘摆动,激烈的气流刮的眼睛生疼,她却不肯闭上,只紧紧盯着那团光亮,唯恐它会突然消失不见了似的。

那团光始终不比七月慢的下坠,直到七月看见那下面干涸凝固的熔岩时,那团光才终于停住。急坠中看不真切光团里的人,七月快落地时施展舞菲教授的飞天伞用法,下坠之力顿时骤减,人如棉絮般横向飘飞,安然无恙的落在地面。

这才看清了光团里头的身影。

看清的同时,七月也愣住片刻。

那是一副什么模样呢?

从泥土里滚动后久没清洗,整个人被泥土包覆厚厚一层。她从没有见过这么脏的人。

‘这、这就是师姐说的,步哥哥在北灵山的模样吗……’

“步哥哥吗?是步哥哥吗”

七月试探着张口询问,初时还有些小心翼翼,后来急切的只盼那人立即回话。

“吓到你了吗?七月。”

“步哥哥”七月不由喜极而泣,扑过去就要抱他,不料却从光团中穿过去,什么也摸不到,只感觉到那团光的温热。“步哥哥?”七月失落的回身看着他。

“魂灵无形,七月怎么能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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