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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部分

神兵鬼将-第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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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它是不是独一无二,哪怕是地摊货呢!陆战一会儿戴在胸前,一会儿挽在手上,要不是头发太短,她真想高挽云髻,将这定情物顶在头上!直到进了堡主的房间,陆战还舍不得把珠链收起来。

钟情见表妹玩得开心,心里自是高兴。

钟强则大笑,“我说陆战少爷,那是娘们儿戴的,你啥时爱上了?”

陆战捋袖要打却碍着表姐,钟情却不理这事,吩咐众人早点休息,大伙这才各自回房。

唯战篇 第一百三十八章 诈

第二天的寿宴定在上午,这是陈规;祝了寿就得走人,这是旧俗。

陆中天怎么敢留钟情长住?他比谁都清楚这女人不好对付,稍不留神就会丢了吃饭的家伙,所以每次钟情来了,他都推病不见。钟情是他的一面照妖镜,少打照面为好。

不过寿宴这天他是推不掉的,但他会“敬而远之”,可惜他每年都是以区别不大的开场白跟钟情打招呼,连他的手下都听得乏味。

“堡主,让兄弟们别客气,多吃点哈!我这身体不争气,酒嘛,实在陪不了了!”

陈词滥调!钟情照例在心里这番评价后才冷笑作答?“要不是你孝心过重,我何必带人车马劳顿?每年为了这次寿宴,你是费尽心思,我也虚耗人力,依我说也该换换场面了,都是一样的孝心,不如明年你到我钟家堡去,城主放心,我的待客之道绝不亚于你!”

“堡主太客气了!可惜夫人立志为老城主守坟,按说落叶归根,怎奈老城主有遗愿,要葬在此地,夫人也是恪守夫志啊……”

陆中天说着竟掩面干嚎,旁边立刻有人上来劝慰。

钟情切齿冷笑,“你对家父倒也忠心,十几年了,次次都要在我面前哭他一回,不知你是真的伤心还是心中有愧?”

钟情把个“愧”字吐得没了竖心,陪席者无不咋舌。陆中天仍在装佯,“不怪堡主怨我,当年我的确护主不当,才会让人害了老城主,想起这事,我确实又悲又愧!”

钟情漠然置之,暗里叫骂不已;她身旁的陆战连声冷哼,大示不然;钟强气呼呼地只知道灌酒;小猛却冷眼瞟望,思量道:这个乱王果然狡诈!揣着险心又仪表堂堂,犯下大罪却擅于掩藏。此人不除遗害无穷,要除此人必费周章。不过,只要救出陆萍,我就少了一份顾虑;钟情能带人安全撤离,我就能在此里合外应,到时看他这个应对党领袖怎么应对?

此时陆中天也在暗里揣度:钟情不简单,未与她结仇时就知她是个能谋善战的女枭雄,要不是她母亲在我手里,她早就占了这城池;陆战嘛,黄毛丫头一个,不足为虑;钟强一介武夫,不值一提;他旁边那个外地人倒值得一防,听说是个枪法好手,但既然是陆战的夫婿,顶多将来钟家堡添个勇将,那也不足为患。咦?钟义哪去了?他可是钟情的谋士兼护卫,此人倒是我的心头大患。

陆中天盘算至此不由心慌,“堡主,怎么不让钟义也来喝几杯?都是自家兄弟,何必客气?”

“客气的是堡主!”钟情慢条斯理道:“年年到此都是来去匆匆,想到外城多玩几天都没机会,今年嘛,我特意让钟义出去耍耍,这样做……没触犯您的陈规吧?”

陆中天明白钟情的意思,却故意误听了,笑道:“城规也是老城主定下的嘛,堡主比我还清楚,就不用问了吧?”

老狐狸!钟情只差要骂,突闻箫乐齐鸣,有人高呼:“恭迎寿星!”

满座顿时肃立,东角高楼上果然端坐起一位华服老妇,只是隔着珠帘看不真切。

钟情压住满心疑云,照旧遥拜一番。陆战也象模象样地上前拜了,冲着高楼又跳又喊:“姨妈,我是战儿,我长大了,你还记得我吗?我第一次陪表姐来看你,你怎么不理我?我母亲常念叨你,今年族里要续家谱,她让我来问问你,你把外公誊的那本《陆氏祖训》放哪了?说话呀姨妈,你放哪了?”

楼上老妇垂首不语,陆战吵嚷着要上楼,出来两个人将她架回席上,气得她将那两人一顿好打。

陆中天对此视而不见,别说这番小打闹,往年大动干戈,他也置若罔闻。

钟情对此也不理不睬,每年救人,她都摆出一付事不关己的姿态,哪怕动作再大,她所表现出来的顶多是个纵容手下的主子罢了。

陆战打翻那两人后,继续跟姨妈讨问那本子虚乌有的《陆氏祖训》。

楼上老妇掩面要走,钟情不由大怒,“母亲!我是你唯一的骨血,你曾爱我捧如珍璧,半日不见就要派人四处追寻。我学骑马,你要亲身跟随;我学开枪,你要亲自监场;我出门办事,你坐卧难安;我逾期不归,你派人一日三催!可你如今对我视同陌人,甚至六载无语!为什么?你说呀,究竟为什么?就算你不认我了,表妹问你的事,你总该说吧?别走啊母亲!母亲……”

钟情追了几步,踉跄着似要晕倒。陆战忙扶至桌边又忙命人送来温水,说堡主要吃药。

众人只道钟情悲极伤身,陆中天也佯装关心,命人去取什么舒心活血散。此时钟义突然现身,俯在钟情耳边一阵低语。

陆中天恨不能凑上去听个仔细,正想打手势让人上前细听,却听陆战惊呼:“什么?那不是真的姨妈?”

这话让陆中天惊出一身汗,又见钟情和钟义瞪了陆战一眼,似在恼这丫头泄了机密。这其中没鬼才怪,陆中天紧张得微微发抖,却见钟义上前抱拳道:“城主,我们堡主犯了头晕的旧病,请容我们再歇半日。”

是呀,许你陆中天犯病,不许别人?何况是老城主的女儿身体不适,你该备加殷勤才是!

陆中天胡乱点一下头算是应了,他此时心乱如麻,刚才陆战脱口喊出来的那句话证明了钟义的确是出去打探消息,妈的,什么人出卖我?不行,得让人去看看陆萍还在不在地牢?

陆中天朝墙角处悄悄打了个手势,这事没能逃过一个人的眼睛,小猛也跟陆战打了个手势,这女孩抱着肚子就往厕所跑,众人笑她出格,却不知她意在跟踪,想查知陆萍的下落。

当然,小猛不会把重注押在陆战身上,因此潜在暗处的刀子早就秘随而去。

陆中天千算万算,算不到是自己暴露了囚禁人质的地点,待钟情一伙出了大厅,他顿时原形毕露,一脚踢翻酒桌,还没骂出口来,底下人回报:“城主,有白氏求见,自称是您的故交。”

“扯淡!”

正在气头上的陆中天张口就骂,身边的马副官立刻上去给那报信的小喽啰一个耳光。

小喽啰甚是委屈,“我说不报吧,待客楼的人偏让我报,报了吧,找打……”

“逼话多!”马副官还要打,竟是陆中天拦着不让,心想,哪个狗日的把外人放进主城来了?居然住进了待客楼?见老子干吗?真他妈多事!

陆中天带上几个亲从,打算亲自去待客楼会会那个不经他同意就能进城的家伙,但他在半路犹豫起来,“除了白一正,我哪有什么白氏故交?难道是……”

第一百三十九章 捏着一把汗玩

贵宾楼里,小猛对佯病卧床的钟情道:“堡主不必担心,陆战此去定有好消息,只要得手,你们可速速离去,这里交给我应付。”

钟情叹而颔首,“为了我的事,钟家堡每年的今天都要死人,如今又把你只身留下,别的不说,我怎么跟你弟弟交代?”

钟情叹息不已,小猛终于不忍道:“还请堡主不要多心,我弟弟早就来了,此时恐怕正在设法营救夫人。并非我蓄意欺瞒,但行大事必有机密,陆中天再怎么防我们,也防不到还有一个并未现身的人,只要我弟弟得手,会依计把夫人送到钟义安排的地方,到时你们只管照计划出城。”

钟情惊喜不已,“吴颜说得对,我也猜得不错,你果然是助我成事的人!既如此,咱依计而行,只是你要万分小心,我在钟家堡摆酒相候!”

小猛点头,心里却有几分哽咽,忽听门外传来人声,“城主请薛兄弟到风波楼喝酒!”

喝酒?小猛差点笑出声来,这笨蛋城主,刚才在寿宴上说不能喝酒,这会子请我喝酒?你就说喝茶也不会让人多心嘛!

钟情示意他别去,钟强也拦着不让,钟义却豫色满面,小猛低声道:“堡主不必多虑,但有消息,尽快离去吧!”

钟情只觉他话音不祥,急得伸手要拉,小猛却已闪出门去。

风波楼,顾名思义,有风浪的地方。

可惜小猛不懂忌讳,何况他一直都在浪里弄潮,这风波楼倒合他的胃口。

陆中天一见小猛就伸臂长迎,笑得好似老友重逢。小猛也这样笑,礼尚往来嘛!

陆中天把小猛让在身边,象对自家兄弟那般,拍着小猛的肩,笑道:“早闻钟家堡来了个真正的骑射英雄,我有心交你这个朋友,不知你可会嫌弃呀?”

“城主何出此言?”小猛道:“骑射赛场侥幸得胜,倒污了英雄之名,城主威名赫赫,薛威一介浪人,又哪里敢高攀?”

陆中天摆手道:“自家兄弟不说外话!薛兄弟骑术高明,不知故居在西部何地呀?”

想查我的底?小猛暗里冷笑,脸上一派仰慕,“惭愧呀,西部多出英雄,可惜我长在南部,家父在世时经营一家马场,我闲来无事会去耍耍,但也只是上了马背不会摔下来罢了!”

“谦虚!谦虚!”陆中天指着小猛大笑,随即把手放在小猛的背上,“薛兄弟呀,你可别怪老哥我直言不讳,以你的本事,不该只在钟家堡混混嘛,你说呢?”

小猛苦笑,“薛威为情所困,让城主见笑了!”

“哪里?”陆中天似很感慨,“英雄气短,儿女情长!不是我说大话,以陆战的魅力,困得住十个象你这样的英雄!”

小猛低头浅笑,“城主这话虽然过誉,但薛威身在其中,只能叹服!”

陆中天仰头大笑,却突然刹住,不冷不热道:“薛兄弟是南部人,正巧我在那里有个故交,今日刚好来我城中,不如我请他来一同叙旧,如何?”

陆中天这样问着,其实已命人传下话去。

小猛心想,早知你摆的是鸿门宴,只是不知你要请个啥配角?我既然应邀上了台,必定要陪你唱到底,你敢敲开戏前鼓,我就敢搏个满堂彩!

话说陆中天请来个啥配角呢?小猛不看则已,一看惊心,“妈的!”这是他第一次说脏话,却只能在心里骂骂罢了!

“认识一下吧!”陆中天别有意趣道:“这位是我早年结识的朋友,说实话,那时是我高攀了!薛兄弟,你是南部人,不会不知道大名鼎鼎的陈思报陈将军吧?”

小猛面现敬畏,心中恼恨,我跟他周旋了将近一年,坏了他无数大事,又亲手把他送进军牢,我会不认识他?可这浑蛋是怎么跑出来的?我的易容术极其粗略,即使他听不出我声音,坐得久了也会怀疑,莫非我今日在风波楼真的要有一番风波?

小猛暗自惊心,又转念一想,也好,这未尝不是一个良机,把握好了能一举多得,顺便除了这个作乱的平乱将军!

“让人见笑了!”小猛道:“薛威长年在外,只是略闻将军大名,今日何来大幸得以一见?不敬之处,还望莫怪啊?”

陈思报怔怔不语,脸色忽明忽暗;陆中天冷眼旁观,神情不阴不阳。一个是满腹疑团,无处开释;一个是刻意安排,居心叵测。

话说陈思报从待客楼到风波楼的一路上都在犯迷糊,陆中天不在密室相见,请我到风波楼喝酒是什么意思?还说要给我引荐一位英雄,这鬼地方会出什么英雄?全他妈一帮流匪草寇!

陈思报没上风波楼之前是满脑子问题,上了风波楼就只剩了一个问题,他眼皮也不眨地盯着小猛,“薛兄弟很象我一个朋友,孟小猛,不知你们可有关系?”

小猛笑谦,“将军的朋友必是高门子弟,薛威一介草民,哪里有幸结识?”

“这就怪了!”陈思报道:“你们的声音也很接近,不会是同一个人吧?”

小猛朗声大笑,“将军太会开玩笑了!可见将军跟那位朋友交情深厚,才会他乡遇同乡,疑人是故交啊!”

“那可不一定!”陈思报斜眼冷笑,“我那位朋友的母亲也姓薛,没准你们真是亲戚呢!”

小猛冷叹,“真是亲戚就好喽!我也能跟着沾点光,将军随便提携提携,薛威也不用长年漂荡、寄人篱下。”

陈思报牙疼似的吸了一口气,“可惜我跟那位朋友月前反目成仇,要是见了面,只怕一个想吃一个的肉!”您。阅读的小说下载于~ωwω_∪mDtх_còМ

“是吗?那我真要庆幸跟他没有关系!”小猛一派肃然。

陈思报目露凶光,“可我觉得你们真的很象!”

“那是将军一心报仇,用神太伤!”

“我怀疑你们是同一个人!”

“将军何必疑心犯忌、胡思乱想?”

“我不会认错!”陈思报伸手一指,“你肯定是南部精卫队队长!”

小猛微露愠色,“将军一再挑衅,难道欺我身份卑微?”

陈思报翻翻眼皮,将身子往前一探,“你敢只身到狂欢城来,可见胆大包天!”

小猛起身抱了抱拳,“随堡主同来祝寿,敢问将军,此事有何错漏?”

陈思报翘腿冷笑,“你身陷虎牢,难道不想再见你女朋友?”

小猛拍案大怒,“将军欺人太甚!城主不曾为难,将军怎说我与陆妹不能同来同归?”

陈思报冷眼直视,“你弟弟没来吗?他可是你的随身护神!”

小猛瞠目而对,“我让将军不顺眼,难道家人也要受牵连?”

陈思报切齿冷哼,“你巧妙卧底,我看你来狂欢城是用意非浅!”

“将军一再胡言,难道薛威是好欺之人?年年到此只为祝寿,将军疑我,是说我们堡主居心叵测喽?”小猛说着就转向陆中天,“城主,士可杀不可辱。薛威刚才还欢喜,能在异地遇上同乡,一心盼诉乡情,谁知将军瞧人不起,一再挑衅!既如此,薛威请退,不敢痴心攀扯!只是来这之前,堡主命我转言一事,月前我堡中探子回报,有恶贼欲图狂欢城作乱,以贼是老城主的旧仇,堡主担心父亲所创基业被毁,所以郑重交代,要我请城主谨防。根据探报,那贼名叫白狂生,还望城主早作应对,不过,有陈将军在此代为出谋划策,我们堡主怕是多虑了!”

小猛说着要走,陆中天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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