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印-第7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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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纵然是苍牙的神色也变得凝重了起来。
“少宗主放心，我们不会伤到你。”
九人道。
其中一人开口，指向牛角猿和苍牙，对着人形光影喝道：“阵灵，杀了它们。”
人形光影乃是这里的杀阵之灵，这一刻，它朝着前方跨步，简单的一个动作而已，这个地方顿时掀起了一场滔天飓风，差点将牛角猿掀翻了出去。
“唰！”
苍牙闪身，挡在了牛角猿前方。
这等气息有些可怕，圣天下，绝对无人可挡。
姜小凡是真的有些怒了，不过渐渐的，他的怒意也消失了，对着九人摇了摇头：“你们还是罢手吧，站在这里，这里的杀阵做不了什么，阵灵也是一样。”
如果是其它杀阵，他或许会忌惮，但是这里，他真的不担心。
“阵灵是宗主和其它四位帝皇合力凝聚，战力堪比圣天九重天，用以镇守这片星空交界处，阻挡混沌异族的入侵。在阵灵面前，除非是混沌世界的混沌王亲至，否则没有人能够破开这里。”
九人很自信。
“少宗主你放弃吧，异族必须死！”
其中一人道。
在他的意念下，阵灵再次动了，滚滚杀意崩天碎地。
面对这道光影，苍牙的神色变得越来越凝重，圣天法则已经开始涌动了出来，这让对面的九人齐齐变色。他们虽然没有达到半步圣天这个层次，但却也都是罗天领域的强大修士，自然明白这等波动意味着什么。
“无缺帝皇！”
其中一人咬牙。
不过很快，他们脸上的惊色消失了，眼中依旧只有仇恨之光：“无缺帝皇又如何，混沌世界的王不来，没有人能够在这里活下去。”
阵灵是道尊和妖皇等人费尽心神祭炼而出，可怕非常。
“嗡！”
苍牙盯着前方，身上的法则力越来越强大。
不过就在前方，姜小凡摇头，伸出左手，示意苍牙平静。他望着前方，轻声叹道：“说到底，这里的杀阵和杀阵之灵终究是那五人祭炼而出……”
他心中意念一动，一团银芒冲出，盘旋在其头顶。
道经神光。
“很不巧，那五人的力量，我都掌控了一些。”
姜小凡摇头。
“嗡！”
虚空轻微震动，在其体内，一道乌光冲出，凝聚成一柄黑色的魔剑。魔帝圣剑虽然离开了他的体内，但是却有诸多本源力量停留在他的星空世界里。
这之后，血芒，五彩霞光，璀璨绿芒。
血芒是修罗圣力，他在修罗帝宫底部得到了六大道源之一，其中具有修罗王的本源圣力。五彩霞光是妖皇之力，他掌控了妖皇令那么久，甚至当初在刘成安那里取得了一些阴阳圣域之光，是妖皇最强大的力量。绿芒是鬼尊之力，当初在紫微遇见过鬼尊本人，得到了一丝鬼皇之力。
“嗡！”
五团神辉在他头顶盘旋，圣力磅礴。
“这些……”
对面，道宗九人齐齐变色。
就在这时，姜小凡心念一动，头顶的五团神辉直接化作五道幽光射入前方的阵灵眉心，没有丝毫阻拦，那些杀光根本就不排斥五道神辉。
“咚！”
五道神辉入体，人形光影顿时颤了一下。
向前跨步的身形停了下来，它如一个朦胧的孩子般立在原地。圣道碑在其体内沉浮，很快，它蓦的睁开了双眼，其间带着无数种色彩，随着这双瞳孔的睁开，它身上的杀机渐渐变得暗淡了下来。
“阵灵，你在做什么，杀了它们！”
九人喝道。
只是，阵灵在这一刻似乎已经有了自己的意识，没有再遵从。
“道尊，妖皇，魔帝，修罗王，鬼尊……”
突然，阵灵幽幽开口，竟然传出了精神波动。
它盯着姜小凡，竟然如同有血有肉的生灵般传出了神念波动，道：“想不到竟有人能够同时掌控那五人的力量，很难得。”
闻听此言，九人顿时觉得不妙。
有人呵斥阵灵杀了牛角猿和苍牙，但是阵灵却是不为所动。这一刻，它显然是已经有了自己的意识，淡漠的扫了一眼姜小凡身后的牛角猿和苍牙，而后又将目光从两人身上移开。
“同时掌控五种力量的人，你怎么说。”
它盯着姜小凡。
苍牙和牛角猿身上的混沌气息它自然察觉到了，那是混沌世界的生灵抹之不去的本源气。这等气息虽然和混沌族不一样，但却也是那片世界的生灵的印记。
姜小凡望着阵灵，神色平静，道：“自己人。”
“懂了。”
阵灵点头。
“嗡！”
圣光缭绕，圣道碑被它震了出去，飞到九人身前。
这让九人脸色一滞。
阵灵由杀光凝聚而成，这一刻，它那由杀光凝聚而成的躯体在慢慢变淡，杀光分散，渐渐朝着四周散去。
“等等！”
姜小凡道。
他自然知道阵灵是要重新沉睡，开口叫住了对方。
“昔年那场大战后，你可知道尊等人去了哪里？”
他问道。
他知道鬼尊在紫微，但是其它四人却不知道在何处。这尊阵灵是妖皇等人耗费心神祭炼而出，想来会知道那几人去做了什么。
阵灵望着他，身上的杀光依旧在消散，道：“伤的太重，都在沉睡。”
它的声音有些低沉，这之后，它身上的杀光彻底变得暗淡，沉寂了下去。
“呼！”
牛角猿长长的出了一口气。
堪比圣天九重天的阵灵，那等威势着实令它心悸。
对面，道宗九人脸色有些难看。
“九位不用这样，它们真的是自己人，还请你们不要有敌意。”
姜小凡道。
虽然九人有些固执，但是他理解他们的心情，如果换作自己，他或许也会如九人一般，甚至会更疯狂。也正是因此，他还是对九人保持着尊重。
“九个老头儿，本王虽然来自那片世界，但是对混沌族的人可是没有丝毫好感，以后见一个杀一个，见两个杀一双。”
牛角猿道。
它虽然不在意眼前这九人，但却还是表明了一下立场。
苍牙又恢复了平时的样子，沉默寡言。
对面，道宗九人脸色有些铁青，什么也没有说，他们最后扫了姜小凡一眼，直接闪身离开，消失在杀阵中。
第一千零七十三章 欲往神国
杀阵渐渐平淡下来，充斥在四周的恐怖杀意也因此而散去。
“小子，走吧。”
牛角猿道。
道宗九人虽然离开，但却依然驻守在此地，这件事它自然也是知道的。但是那又如何，它更知道那九人不会再阻拦它们了，或则说，就算它们想拦也拦不了。
“不急。”
姜小凡摇头。
因为杀阵之灵的关系，这片星空交界处的杀阵沉寂了下去，没有了点滴波动。
“暂时在这里呆一段时间。“
他轻声道。
牛角猿虽然有些不解，但是却也没有多说什么，道：“好吧。”
它原本也没有什么事，根本不急。
苍牙则是一直很沉默。
姜小凡扫了一眼四周，抬腿走向一个地方，对着苍牙和牛角猿道：“我想在这里闭关一段时间，你们可以到周边走一走。”
阵灵已经向他表明了态度，这里不会再有什么危险。
“本王倒是无所谓。”
牛角猿耸了耸肩。
苍牙什么也没有说，不过显然也不可能有什么意见。
“呼！”
两片星空的交界处，寒冷的星风刮动，很刺骨。
姜小凡盘膝一块大石上，双眼微闭，体外缭绕着淡淡的神辉。金，银，紫，黑，白，灰，红，七种不同的霞光在他体表流转，将他衬托的犹如帝皇转世。
在混沌世界的时候，他先是吸收炼化了混沌青莲，而后又融合了第七块神铜，以混沌光淬炼体魄，可以说是累积了许多力量在体内。
在混沌世界的时候，他没有花费时间去巩固这些力量，此刻回到这片星空，又处在这片杀阵中，可以说是极其安全，有堪比圣天九重天的阵灵在，这里简直就是一处天然闭关之所。
“嗡！”
点点神芒在他体表流转，他身上的气息渐渐变得强大起来。
他在一遍又一遍的梳理体内的神力，道经，佛经，雷神诀等诸多古法同时运转起来，让这个地方的星空中布满了数不清的奇异道芒。
“你的术，太多了。”
突然，一道声音在心中响起。
姜小凡自然知道这声音是谁，显得很平静：“我知道。”
术不在多，而在于精，这里的精不是指精通，而是指精研，指将某一道修炼到极致。姜小凡自然很清楚这个道理，这等话，他也不是第一次听到。
“为何不舍弃其它术，只将一条道走到极致？”
声音再次响起。
古往今来，但凡成就帝皇境界的人，他们都是将一条道走到极致，例如天虚老人的虚无大道，药皇的自然大道，妖皇的阴阳大道，鬼尊的死亡大道。这些名动上古的大人物，他们所修之道都很单一，走到了最巅峰最尽头。
一道与正常人高的光灵在旁边凝聚而出，正是杀阵之灵。
对于阵灵的出现，姜小凡没有意外。他停下了修炼，望着阵灵，道：“你觉得，我应该舍弃什么样的道，又应该精研什么样的道？”
阵灵望着他，没有言语。
“感觉的出来，你所修行的术都非平凡，确实不好做选择。”
片刻后，它摇了摇头。
姜小凡修有道经，佛经，雷神诀，裂天剑诀，这些古经神术，有哪一则是平凡？又有哪一则不是惊天动地？在这样的境况下让他做出一个选择，真的很难。
它望着姜小凡，半响后道：“或则，你可以尝试融合它们。”
它是由道尊和妖皇等几大帝皇合力祭炼而出，不仅有着堪比圣天九重天的强大战力，更是有着道尊等人对道的感悟，称之是一座道藏丝毫也不为过。
“融合？”
姜小凡眼中划过一抹精芒。
随后，他摇了摇头，道：“想要融合数部古经，哪有那么简单。”
天地间古经不少，但是它们却都是不相近的，它们可以在姜小凡体内同时运转，相安无事，但若是想要将它们融合，那就几乎是不可能做到的了。且，这样做伴随着极大的危机，稍有不慎就会形神俱灭而亡。
“事在人为。”
阵灵平静道。
姜小凡皱了皱眉，眼神显得有些深邃。
他身上流转着淡淡的七彩霞光，神圣，刚猛，霸道。
“你应该想过融合它们。”
阵灵突然道。
姜小凡眼中划过一抹异光，不置可否。
他确实想过融合体内的数部古经，这个念头早在他跨入三清境界的时候就已经生出过了。道经，佛经，裂天剑诀，雷神诀，这些都是前人的道，都是别人走过的道，他想在修道路上擎至巅峰，那就绝对不能走别人的路。
前人留下的路很简单，或则算是一条捷径。
但是，走前人的路，永远无法做到超越。
他很清楚这些，所以，他不可能一直修行体内的术，要么融合它们，要么舍弃它们。然而这两者，不管是前者还是后者，它们都是极难的事。
“术道的事，暂时不急。”
他平静的道。
他盯着阵灵，眸子越来越深邃，沉默片刻后道：“有些事想请教。”
“说。”
阵灵点头。
姜小凡微微闭眼，而后重新睁开，其中闪烁点点幽光。
“对神族，你了解多少？”
他望着阵灵道。
阵灵是由道尊和妖皇等人合力祭炼而成，多少具有一些那五人的记忆，他相信眼前这尊阵灵能够为他解析一些关于神族的事。
阵灵微微沉默，眼神有些闪烁。
半响后，它终究还是开口，道：“神族起源于紫微，上古时代撤离而出，远走星空。这一脉血脉强大，族员天生就是战士，拥有无与伦比的修道天赋，在上古时代，这一族由神尊领导，族内有圣级修士七人……”
阵灵说了很多，姜小凡也听了很多。
他的眼神更加深邃……
这片星空交界处显得有些漆黑，但是却依旧可以看见远处的星辰，大小不一，色彩斑斓，如同一颗颗巨大的宝石。
“为何问神族？正常而言，你不应该先问九重天和混沌族吗，或则说，你对九重天和混沌族已经了解足够？已经胸有成竹？”
阵灵道。
它是由道尊和妖皇等人祭炼而成，具有那五人的一些记忆。从古至今，神族一直是处于中间立场，而九重天和混沌族则是这片星空的大敌，或则诸多修士对于这三大族都有疑惑，但是正如它所言，要问也应该先问九重天和混沌族。
这是一种固有思维。
姜小凡没有回答，他的眸子很深邃，其中有柔光，更有冷芒。
“时间已经过去太久，我该去神国走一趟了……”
他平静的道。
第一千零七十四章 罗天四重天
淡淡的星风在这片星空交界处吹过，有些刚猛，有些刺骨，没有罗天级的修为根本承受不了。姜小凡依旧坐在那块大石上，但是眸子却变得极为深邃。
“已经过去很多年了……”
他低声自语。
脑海中，一道蓝色身影浮现，俏皮的模样，纯净的甜笑……
阵灵望着他，眯着眼睛没有说话。
极为遥远的一片地域，一道高大魁梧的身影笔直的矗立着，背对着姜小凡这个地方，犹如一尊守护战神。仅仅望着背影，它给人一种沧桑落寞的感觉。
“的确是自己人。”
阵灵扫了一眼远方，平淡道。
从最开始的时候，那道身影就在远方，那是苍牙。它立在远方，背对着这个地方，在保护着姜小凡的安全。
姜小凡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