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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甜酸-第20部分

小说: 甜酸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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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续说道,〃就是考虑你说的那个问题。要你还是要她们。〃

  〃答案是什么?〃我的心已经紧张得快从胸腔里蹦出来,他却不急不慢地叹一口气,似乎想转移话题。我已经紧张到颤抖,他却从容不迫,就像猫对于反正要到手的耗子,为什么不尽情戏耍个够?这么一想我觉得我又要开始恨他,他却轻易公布答案:〃当然是你。不过我要折磨你几天。谁叫你是咬过我一口的小妹妹?你总得给我个机会报复一下。〃
  我红着脸不说话,眼泪却要掉下来。

  〃我们,喝点啥?〃他说,〃庆祝一下?〃

  〃庆祝什么?〃我问他。

  〃我们的重逢,或者说……〃他停住了,看着我说,〃你是高材生,你来补充。〃

  〃我们的两情相悦,还有,天长地久。〃我补充。

  他哈哈地笑起来。我知道,他一定觉得好笑极了,那么老土的词,被天中的高材生说出来。可我真的不觉得老套,我心里,真的是这么想的。两情相悦,天长地久。

  我想要拥有。

  (5)

  时间就这样一天一天地过去了。

  我开始跟以前很不一样,因为,我变成了别人的女朋友。

  我开始频频逃课,撒谎。所幸的是,每一次,都有田田丁这个可爱的姑娘帮我。那些日子我开始越来越依赖田丁丁,有时候我也很难说清楚我对田丁丁的感觉,当我发现我是真正的很喜欢她的时候我甚至觉得有些害怕。而且我最害怕的是我清楚地知道我自己害怕的是什么,我怕我失去在她面前的优越感。

  我真的渐渐在失去这种感觉。

  我所拥有的,常常并不是我想要的。……虽然这句话放谁来听,都会觉得我真欠揍,但我向你保证,它是实情。

  那么我想要的,到底是什么呢? 他看着我时的眼神,他眼神里的疼爱,是这样的吧。林枳的生活里没有这些,所以,我才会这样奋不顾身的吧。

  楚暮,我的小爱人。我要把他变成一个好孩子,我想我一定能! 那些天我很拼命地看书,其实,我的功课不都是这样看出来的,我只需要花课堂上的四十五分钟,就能弥补别人课余的两个小时。但只有这样才可以把想他的念头死死地摁下去。这样的煎熬因为周末的到来终于要结束。天中的所谓周末,其实只有一个下午而已。而月假,才会像一般的周末一样放足两天。即便是这样,我还是为重新获得自由而激动万分。

  我拍拍田丁丁的脸,欢欣鼓舞地往校门口一路小跑准备去见他的时候,却意外地看到了于根海的车。

  我放慢我的脚步。

  他摇开车窗,对我说:〃上。〃

  这一次我没有摔他的车门。我矜持地坐他这辆天杀的MINI COOPER的副驾驶座,正打算矜持这么一路直到跟于根海分道扬镳的时候,他却偏偏问了我一个让我再也无法矜持起来的问题。

  〃有相好的了吧,你?〃

  我靠,难道他不知道世界上还有〃男朋友〃这个词?我在心里为了于根海劣性难改的粗俗已经开吐,嘴上,仍然是镇定优雅地敷衍着他:〃没有。〃

  他嘿嘿笑,就好像我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落在他手上一样,笑得非常地龌龊。

  〃别骗我啦!〃他猛打了一把方向盘之后对我说,〃我有个朋友看见你在酒吧里跟个小男生搂搂抱抱亲亲摸摸,看你的脸色,这段日子过得很滋润啊!〃

  我靠靠靠,这像爹对女儿讲的话么?虽然这么多年来我已经根深蒂固地接受了后爹不是亲爹的这个事实,虽然我对于根海的口没遮拦已经适应到了不是一般的程度,但这样严重超出尺度的话,还是激起了我的小愤怒。

  〃你朋友看错了。〃我冷静地说。

  〃我来接你回家。〃他说,〃今天哪里也不许去。而且我警告你,你要再敢让那些臭小子踏进我家门半步,我就连你一起赶出家门!〃

  〃凭什么?〃我转过头问他。

  〃凭老子养了你这么多年。〃他说,〃就不能容忍你在外面给我丢人!〃  我只是语气平静地说:〃我哪有你丢人?手上套着金戒指开宝马。〃

  我的话音刚落,于根海就猛地踩了一脚刹车。

  我深吸一口气,已经准备好狂风暴雨一般的咒骂降临到我头上。

  可是这一次,大概是被刺激得实在太狠,于根海不明智地改变了策略。要知道,他可是最痛恨别人说他没品,他辛辛苦苦买MINI COOPER就是想搭一趟时尚的末班车,一语被我道破天机,他不恼羞成怒才怪。

  我看着他的脸色从红变白,从白变绿,看着他咬着牙齿,狠狠地说出了这么一句:〃你就跟你妈妈一样贱!〃
  

然后,好汉不吃眼前亏地,我手脚麻利地拉开车门,招了一辆TAXI。
  虽然桑塔纳绝对跑不过宝马,但是在这堵车堵到一塌糊涂的鬼地方,就算你有一辆法拉利又如何?于根海明白这个道理,所以没有追上来,当我坐在出租车上惊魂稍定,伸手一摸脸,才发现自己已经泪流满面。
  所谓悲从中来就是形容当时我的心情,不,与其说是悲伤,不如说是愤怒,我的样子肯定丑到极点,那个秃顶的出租车司机从后望镜里怜悯地看了我好半天,啧啧地开口:“小姑娘什么事想不开噢,小小年纪……是不是考试没考好?”
  我凶凶地回他一句:“关你屁事!”
  他噤声,回头继续开车,我从侧面看见他的脸,上面写的一行字是:不跟你这疯婆子一般见识。
  而我坐在后座上兀自气得发抖:她是我的妈妈,就算她真的贱,有资格说的也只有我一个人。
  于根海算什么东西?
  其实一分钟以后我就自己回答了这个问题。
  于根海,他就是一张饭票,一个移动荷包。虽然他一直以来都不算特别慷慨,但给我们母女俩的生活费,还是能应付基本的生活。
  那么,刚才我毫不留情的一耳光,是不是等于亲手撕坏了饭票,扔掉了荷包呢?
  如此说来,我还是有丁点儿后悔的。
  但不管怎么说,还是有高兴的事。那就是——我终于又见到了他。
  不过短短几天,却已经仿佛是过了很多年。我敲他的房门,一直敲到手软,不知道过了多久,才听到开门的声音。他好像才起床,只穿一条沙滩裤,拉开门,懒懒地笑着,对我说:“宝贝,你来了?”
  黄昏金色的阳光照着他的脸,看着他有些疲倦的笑容,我竟然有想要流泪的冲动。
  他拉我进屋,让我在床边坐下,盯着我的眼睛说:“别说,这几天我还真有点想你。”
  我默默地把头靠到他的怀里。
  他柔声问我:“怎么了,不开心?”
  “嗯。”我说。
  “我的林枳,可是无敌的。”
  我环顾四周,问他:“要是搬来跟你住,你会欢迎吗?”
  “哦?”他扬起半边眉毛,“天中的高材生离家出走?”
  我想起于根海,赌气地点点头。
  周楚暮笑了,伸出一根手指,轻轻弹了我额头一下,然后说:“可是宝贝,哥哥我养不起你。”
  就在这时,他的手机响了起来,他找了半天,终于在枕头下面找到了它。我听到电话那边是一个男人的声音,很大声很凶,在让他还钱什么的。结果周楚暮的声音比他还大还要凶:“行了,知道了,最迟明天还你!”
  然后,他挂断了电话。
  电话又尖锐地响了起来,周楚暮索性把电池下掉,扔到了一边。
  我问他:“你欠别人钱?”
  “你别管。”他说。
  “欠多少?”
  “我都叫你别管!”他冲我大吼。
  “可是……”我用一种非常坚定的声音说,“我是你的女朋友,不是吗?如果你的的事我不管,那谁能管呢?”
  他看着我,脸上的表情很奇怪。如果有人在大街上这么看我,我一定会认为我的脸花了。时间好像停住了一般,我倔强地抿着唇昂着头,等他的答复。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终于开口说话,说话的同时,还拉了拉我前额的刘海:“那,你能借给我一千块吗?”
  一千块。
  我没有。
  但是我微笑着对周楚暮说:“好吧,你等我,我去拿。”
  说完这话,我站起身走到门边。他一直跟着我出来,轻轻地在我身后抱住了我,在我耳边说:“对不起,我不想给你带来任何麻烦,你知道的。”
我拼命地点头。泪水又一次在眼眶里酝酿。
  他是心疼我的,我知道。
  可我说的也是真话,从重遇那天起,我们就是两个相依为命的孩子。周楚暮,我的小爱人,我不可能丢下你不管。我不知道我的眼泪是什么道理,可我知道不能给周楚暮看见。我害怕他会以为,我借钱给他,是我心不甘情不愿的事。
  我向上帝发誓,我是真心要帮他的。
  “你是去银行吗,要不要我陪你?”周楚暮勾住我的手指,甩了甩我的手臂问。
  “不要了。”我松开他,“你在家等我就好,我去去就回。”
  “那好吧。”他说,“晚上我在算了等你。”
  那天,他一直把我送到公车站台,看着我上了车,直到车开了,还小跑着追了几步,跟我挥手。他眼神里对我的依恋,像一条粘连的丝线,距离越来越远,却没能把我的意志从那眼神中分割开。
  下了公车我直奔回家。推开家门,发现于根海不在家,妈妈正坐在沙发上看电视。我径直走向她,开门见山地说:“给我一千块。”
  她抬眼看我,吐出两个字:“没有。”
  “我弄丢了同学的掌上游戏机。”我说,“我得赔他。”
  “你应该小心点。”她说,“不要总是丢三拉四的。”
  我讨厌她这样岔开话题,于是在她身边坐了下来,用恳求的语气对她说:“把钱给我,好不好?”
  她还是那样的语调:“我没有。”
  “那他呢?”我的意思当然指于根海,我指了指他的房间——自从她信佛以来,她就和于根海分居了,主动搬到客房去住。
  “你自己跟他要。”她说完便不再看我,还顺便按了一下遥控器,把频道转到一个永远唱着嗯嗯呀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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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剧的台上,仿佛在拒绝一个被拖欠数年工资的农民工。
  我是她的女儿,她是母亲。可是,她居然对我这样。
  我终于被激怒了,伸出手,一把把茶几上于根海用的那个偌大的透明的玻璃烟灰缸扫到了地上。烟灰缸在地板上砸出一个坑来,居然只碎了一个角。她伸长手,把它从地上捞起来,冷静地对我说:“林枳你脾气越来越坏了。”
  荣幸,她居然还记得我叫林枳。
  我带着对她彻底的失望,从沙发上站起身来,绝望地走出了家门,她没有喊住我,甚至没有问我要到哪里去。
  我机械地移动着自己的步子,没有了任何的想法,只想走,走,离开这里,去哪都好。
  我没有坐车,一个多小时后,我走到了“算了”的门前。
  我没有钱,我帮不了他,可是,我最想见的人就是他。
  我刚进酒吧的大门,就看到周楚暮冲上来一步,手指像钳子一样扣紧我的胳膊,神色紧张地问我说:“怎么样,钱带来了吗?”
  在他的身后,站着一群不怀好意的人。
  “我都说了,立马还钱。”周楚暮得意地打了一个响指,对我说:“林林,快,把钱还给他们,我们走。”
  “我没钱。”我的表情估计和我妈妈一样欠揍,可是除了这样我不知道我还能说什么,我比周楚暮更加一百个心灰意冷。
  “什么?”周楚暮惊讶地说,“没钱?没钱你来这里干什么?”
  后面的人把周楚暮一推说:“小子,你知道耍刘老三是什么样的后果吗?”
  周楚暮把我一推说:“姑娘,你知道耍刘老三是什么样的后果吗?”我一下子没站稳,被他硬生生推到一个人身上。那人很高,皮肤很黑,扶了我一把,然后问周楚暮说:“这是谁?”
  “一个中学生,不知道从哪里跑来的。”周楚暮朝我挥手说,“你快走吧,你妈妈到处找你呢。”
“要走一起走。”我说。
  周楚暮拉下脸来:“我都说我不认得你,你他妈别成天缠着我行不行?”
  那个男人指着我对周楚暮说:“不如我们来做个交易,她陪我喝一晚,你的账可以拖一个星期。”
  “刘老三。”周楚暮说,“你的钱,我会想办法还你。我都说了,她还是中学生,你玩过了没好处。”
  原来那人就是传说中的刘老三。
  我转向他,不知死活地问道:“就是喝酒吗?”
  “当然。”刘老三说,“马爹利,喝过吗?”
  “你说话算数吗?”我继续问,“我陪你喝酒,他的账一周后再算?”
  “当然。”那男人咧开大嘴笑了。
  我不顾周楚暮惊讶的眼光,在酒吧找了个位子坐了下来,大声对刘老三说:“上酒。”
  当然我明白,这个世界从来就是这么实在,想躲过灾难就得抛开尊严抛开体面抛开所有的一切,这个道理我其实早就明白。
  我豪气干云地想,为了周楚暮,为了爱情,我没什么不能做的。
  几杯酒。我林枳不怕。
  话是这么说,可是,当那个所谓的老大刘老三把长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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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指甲的手不老实地伸到我的衬衫底下去的时候,我到底还是没忍住,把一杯价值人民币228元的洋酒,直接泼到了他脸上。泼过之后,我想逃走,却不小心滑了一跤,膝盖狠狠的撞在了低矮的桌面上,顿时又痛又麻。
  事情变得真不是一般的糟。
  一旁的周楚暮看着我,脸上的表情仿佛在说:“对不起,妹妹,这一次我也帮不了你。”
  刘老三把脸上的酒用掌心抹掉,问我说:“你叫什么名字?”
  我没答他。
  刘老三又说:“我干一个女人之前,一定要弄清楚她叫什么名字。”
  我开始在发抖。
  就在这时候,周楚暮上前,护住了我,对刘老三说:“算我闯的祸,大哥你别计较了,我今晚一定把钱还你,并当众给你赔礼道歉,你看如何?”
  “怎么赔?”刘老三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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