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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网王BG 蜜色系-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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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有蜜,你的梦会替你走到谁都看不见的世界。”他缓缓扭过头,而我则又一次陷入无法自已地流泪,“所以,你一定会是看到最美风景的那个人。”

    当他扭过头时,我已经捂着嘴,泣不成声。

 33Chapter 33。灰蓝阴影

    作者有话要说:

    

    赶脚这两章略阴暗,啧,于是不二你是不是在帮倒忙!【殴

    另,某绫最近工作各种相死的繁琐忙碌,果然月末易出事,不过既然上榜,定会好好更!【握拳

    我坐在教室的最后面。窗外落红将尽,淡金色的阳光反射在明净的桌面上,激起一片光的涟漪。我出神地望着清风流入的方向,耳边则是松尾芭蕉的俳句:

    「鸟悲啼,鱼含泪,犹送晚春归。」

    女老师淡雅的声音在这个寂静的清晨像是一曲绵远的歌,诉尽末世繁华的悲戚。

    感叹那位俳圣能在百年之后,预言到此时此地,我的心思。但转念,想必这句话已经映照了几百年的春尽花落,让无数人心有灵犀。

    毕竟黑字落于白纸,能流传百年,定是唱出世人悲欢。

    ……

    天空像是倒扣在头顶的海,白云则摇曳着飘过这片悬空的镜面。

    我坐在窗边,心不在焉地和兰吃着便当。

    兰在不久之后便询问我那晚哭泣的原因,笑言「明明原来哭的那个人是我,怎么后来就成了你?」

    弯了弯嘴角,风带着初夏的潮湿拂过,我扭头看向窗外,并不想向任何人坦白那天的真相。

    “阿蜜,有些事情说出来才舒服啊!”她原本清亮的声音,现在却低沉下来。

    “……”我还是弯起嘴角,但我知道,自己脸上已经没有笑容。再看向她时,我被她决绝的目光戳去了其他方向。

    “真是的!”她见我故意逃开这个话题,忽然抬手捏了一下我的脸颊,疼得我几乎流出眼泪。

    “兰?!”我连忙捂住脸,吃惊地看向她。

    “我还以为你得失语症了呢!”她生气地看向我,“好吧,既然那是你的秘密,为公平起见,我们互相交换一个秘密,如何?”

    “哎?”我奇怪的望着她。

    “我会告诉你,那晚我哭着跑出家门的原因。”她望着我,眼色里终于带上之前所不曾有的严肃。

    或许那便是我与兰关系深刻的第一步。

    是她三分诱七分逼地让我说出了那些往事,在沾上大阪土地以后,第一次说出东京的往事。

    身边是一样闲聊的同学,他们已经习惯了我的特殊。他们中也有人曾追问过我坐上轮椅的原因,但我只是保持着一贯的缄默,直到后来,也就不再有人关心我的事情了。

    从沾上这里泥土的伊始,我就认为保持沉默才是最好的方式。直到我同兰袒露了东京的往事,坦白曾经摄影的梦想,坦白那位少年,才发现,原来说出来的感觉也并不差。

    “蜜,他一定喜欢你。”兰用最朴素的语言陈述了她的观点,“而恰巧,你也很在意他。”

    “……”我盯着她,一瞬间便红了脸。可我并没反驳她,虽然兜兜转转,说他的每个举止都能牵动我,说我们之间曾存在一条模糊不清的线,但也许,兰的这句话,才是最切要害的。

    “所以,你在害怕?”

    “嗯。”

    “他连你现在的地址都知道,你不怕他会来大阪看你么?”

    “他不是那种人。”我低低回应。

    “那以后……”

    “兰,”我打断了她,我想也许在她看来,我的决定多少有些不可理喻,“没有以后了,大概。”

    “……”她盯着我看了一眼,虽然一脸懊丧,却并未继续下去。也许我的表情阻止了她,少女叹了口气,推推眼镜终于转换话题。

    “我的话,那晚其实是和爸妈拌嘴了。”她扭头看向自己桌边的那个黑色袋子,是她心爱的贝斯。

    “?”我疑惑地望着她。

    “反对我弹贝斯什么的。”她失落地望着桌边的乐器。

    “那轻音部……”毕竟现在四天宝寺轻音部,加上兰也只有五个人。如果她退出轻音部,这个社团也许只有解散的命运。

    “我才不会退部呢!”她决然地说道。

    “诶?”

    “因为有个人说,我最适合弹贝斯了!”她忽然扬起嘴角,扭头看向我时,脸上的微笑几乎涤荡了之前所有的阴云。

    “有个…人?”我歪着脑袋不解地看着她,才发现少女的脸颊,不知何时已经染上了樱红。她望着我,有些不好意思。最后终于不自然地笑起来:

    “一个…喜欢的人。”

    这个话题因为午休结束而终止,我没再追问下去。或许是性格使然,然而兰也没再提起。

    我想她与那位她所喜欢的少年,必然不同于我的故事。他们拥有正常人的所有权利,也就会理所当然地彼此吸引。

    而我,即便知道那位少年曾与自己相距咫尺,到头来,也只是沦为由美子姐姐与宏哥哥的结局。

    ——在人生的轨迹上渐行渐远。

    ……

    向兰的吐露让我着实放下不少,但那一夜,仍像一场梦魇,连回忆都不愿意。自己竟会因为一张照片而愚蠢地做出那种尝试,只有父亲的话还会一遍两遍地在脑海中回荡。

    是该放下那种执念的时候了,只要一心一意做好我最喜欢的事情就够了。

    虽然这样的想法在某时总会显得捉襟见肘,但我只能拼命告诉自己,不要去想。

    而不要去想的最好方法,仿佛只剩下画画。

    所以我期待每一天的社团活动,期待走进美术部,用油彩填补心里的空洞。

    千岁的绘画还是会让人啧啧惊叹,虽然少年对这样的称赞并不在意。

    连美术部的部长青木学姐,也总打趣着说要早点退部让位,这位少年让她压力颇大。但千岁也只是微微一笑:

    “每个人的内心都不一样,说不上谁好谁坏。”

    确实如此,不能将粗放的抽象画与精细的写实绘画相提并论。同样,也不能简单用绘画技术的好坏评定一张画成功与否。

    每个人的内心都强大而复杂,那绝不是一张画能诠释完整的。

    青木学姐从一开始便很中意我的画。她不同于千岁,是个常常挂着甜美笑容的幽默女生。中意我绘画的理由很简单,她对明丽的色彩很敏感,而恰恰,我画中那些反差色的碰撞总能触上她的兴趣。

    每一次,她都喜欢站在远处,静静地从我身后看我画画。时间久了,我注意到了她的这个习惯,虽然于我无碍,但到底还是没有忍住询问的冲动。

    所以那天傍晚,我操作着轮椅,趁着其他部员都安静作画的间隙,轻轻退到她身边询问她原因:

    “因为从后面看蜜画画,就能把你放进你的画中。”她解释道。

    “诶?”

    “你就在画中,从你头顶延伸出了你的宇宙。”她微笑着说完,便看着满身油彩的我眨了眨眼睛,“每个人的头顶都蔓延着他们的宇宙。”

    “……”

    「头顶…还有宇宙?」心里反复思考着这句话,我望着少女明亮的眼眸,忽然间像是明白了什么,只在转头的刹那,我便看到了无数的宇宙正在缓缓苏醒。

    那些被放置在西方天空下的画板,巨大的落日成了所有宇宙的背景。水磨的地面反射着橙色光晕,是悬于天际的巨大落日所洒落下的金色粉末。那些宇宙正泛着光,每一个都熠熠生辉,无论是温暖的、凉薄的、亦或是肃杀的,每一个都异常精彩。连窗格的阴影都无法圈住他们奔放的生命,这本就是发自内心的震撼。

    而在目睹这些生命的时候,鼻尖居然出于本能的涌起一丝酸意。

    视线从宽阔教室的一边扫视到另一边,那些小小的宇宙正在慢慢成长,每一个都美得灼目,美得骇人。

    直到那张藏蓝色的画纸出现,目光才终于停歇。现在,我便以这样一个距离端详起自己未完成的世界。

    压抑,比他们中的任何一个都显得昏暗。就像是一川狭隘的深渊。

    “即便阿蜜今天的宇宙有些沉重,不觉得阳光下也轻快很多?”只是这时,青木弯下腰,她站在我身边,在我耳际轻轻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我明白她一定觉察到了什么。

    虽然她并不知道那张寄来的照片,那个梦魇般的夜晚。但她一定从我的世界里,看到了什么不寻常的东西。

    而现在,她显然是在安慰我。

    但我那时,仅是坐在轮椅上沉默不语,因为我不知道该怎样回复她。

    因为画里的世界不过是阴影,是灰蓝的夜空,是离别的背影。

    而这张画最害怕缀上的天光便是这样的橙,是这样连绵不绝的橙。毕竟那个关于毕业「离别」的傍晚,少年倚靠在窗边时那金色的轮廓还浮于视线,只是光阴流转,他隽秀的脸颊已被这片阴影抹去,被我执着地抹去。

    ——现在,我只想藏在影子里,藏在影子里逼他转身,逼他放开花田蜜。

 34Chapter 34。雨的声音

    作者有话要说:

    

    我终于让文章又治愈起来,终于脱开前两章的致郁……=L=

    究竟有多少年没再见过梦中的花田了呢?

    似乎孩童时,总会与那个梦境不期而遇。即便内心倔强地好似一只小兽,这过分温暖的梦也总会趁虚而入,然后搅乱我的坚强。

    但与它分手多年后,昨夜再次遇见,心中的渴望竟大于抵触。

    「金色的花,金色的太阳,以及金色光芒下那个模糊不清的人。」

    是自己都不曾想象过的怀念。

    甚至为此泪流满面。

    直到清晨醒来,抹去眼角尚未干透的眼泪,我才一遍又一遍的回忆梦境里那个始终没有露面的人。

    是个温暖的人,像松本阿姨、像上田老师,却要比她们更让我动容。

    而现在,在失去一条腿,在不得不坐在轮椅上观望世界变幻的现在,我才能用一种平和的心态,对待这个总在我心中萦绕不去的梦。

    也许从一开始,这便是一枚护身符。

    ——一枚带着「母亲」温度的护身符。

    因为它总在悲伤的时候抚平心中的冷意。

    所以,当父亲推着我驶向大阪市立康复中心时,我胸中竟燃起一点冲动,想回头询问身后那人,关于母亲的种种。

    手指绞和在一起,连目光都变得局促不安。可最终,那令自己都痛恨的性格还是阻止了我的冲动。

    我深吸一口气,到底,不愿再打破心中的平静。

    ……

    事实上,我一直都抵触去康复中心。

    已经见识过自己的悲哀,我不愿再一遍一遍地目睹别人的痛苦。

    这样的理由在最初,被父亲接受了。

    他本是那种随性的人,即便在女儿康复这件事上,也民主到可以放弃科学行径的地步。

    但那一夜后,也许是我那句悲戚到极点的话,终于让他替我做出了决定。

    可能他并不知道一位普通的父亲,总会用强势的态度为自己的儿女做出这样那样的决定,毕竟他在这之前的九年中,几乎将我放置在自己都抓不住的地方。

    而这一次,他则忽略了我一直以来的任性,替我定下了这件事。

    其实很早之前,我便希望父亲能替我做一次决定,即便我的初衷与他的决定根本相斥。

    所以现在,我欣然接受了他的决意。

    行驶在愈加繁忙的街道上,樱树早已褪去春红,枝条上抽出了青嫩的叶子。六月的天空总是布满灰云,时不时又会滴下几片细雨。

    街道边的紫阳已经渐渐开出小花,它们正羞怯地隐于繁茂的绿叶中,虽未进全胜,却已出落得清冷娇美。

    日本的六月,阴郁潮湿得让人抑郁。

    想起不久之前,千岁曾给我看过一张小画。

    那是一小株结着花苞的紫阳,正宁静地插…在透明的玻璃瓶中。白色的光从花枝身后影影绰绰地覆盖而来,青色的花骨上隐约沾着嫩粉,那是紫阳繁华前的平静,是生命贲张前的积蓄。

    每一朵青色的花骨儿都被这温和的天光衬托得尤为安宁,仿佛光才是这张画的灵魂。紫阳透彻的青,花蕾上滚落的水珠,以及明亮的玻璃器皿,当全被抛入那水质一般的光线中,一切终于染上了世人难有的平和安然。

    不大的画板,却能让人心思宁静。

    我于紫阳的定义总充斥着太多哀色,繁华中的寂寞是我对它的定义,却从未想象,换一个角度,它竟也能击打出这样温暖的涟漪。

    只能说,画出这张画的人,才是最神奇的。

    千岁微笑着拿给我时,天空方才从阴雨走向多云,日光从云际洒下,让这个水灵灵的世界散发出透明的质感。

    空无一人的绘画室,千岁总喜欢在网球部活动后来到这里。而那时,能遇上的往往只有我这个忘记时间的人。

    少年抱臂站在明亮的玻璃窗对面,天光从他身后渐渐亮起,带着六月难得一见的希冀。

    手中捧着的小画仿若一支轻盈的羽毛,缓缓扫过发尾时,也会染上那淡若粉尘的香。

    “是那个人吧?”我将画板慢慢放上膝盖,抬头去看他时,少年深蓝的眸子里闪着若有若无的光块。“春天寄来那张巨大绘画的人?”

    “阿蜜果真一眼就看出来了。”少年撤下手臂,不长的几月接触,我们间的关系也已经好到可以互称名字。“即便风格有了些许变化,也这么快就猜到了。”少年踱到我身边,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时,即将湮没在地平线下的太阳,终于攀过画板,照亮了画室后的白墙。

    “毕竟画的感觉是不会变的。”我重又低头看了一眼画,那种温暖平和的感觉,在最初与它见面时,便笃定不是一般人所能拥有的。

    “确实。”少年也垂下眼帘,视线投向那张画的时候,“我一直都很欣赏他,我的话是无法画出这么平和温柔的东西的。”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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