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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请原谅我和我的25岁-第11部分

小说: 请原谅我和我的25岁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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招,我闭着眼睛都可以识破。
  打车赶到酒店,上到五楼,再打陆走走的电话,她显然清醒多了,不像醉了的样子。
  她急急地说:“你就站在门口哦,我马上出来接你。”没过十秒,她便乐呵呵地跑出来了,看她神气的样子,我就知道自己上当了。
  “你找死啊,敢骗老子?”
  “我们老总要我陪他喝酒,我差不多快不行了,找你做救兵!”她笑得天花乱坠地说。
  “你真是找对人了,你又不是今天才知道我外号‘半杯倒’?”
  她可不管我这么多,拉着我就往包厢里走。他们老总是个山东汉子,五大三粗,做房地产的。我一进去就听见他在唱流氓歌曲,什么抱呀摸呀,像牛叫,边唱还真跟身边的小姐抱呀摸呀。看这情景,虽然也没什么别扭和不自在的,只是我一下就想起了小时候在乡下看公牛在母牛身上爬啊爬的事儿。我挨着陆走走坐下,看他们玩把戏,免费!
  一曲流氓歌曲唱毕,陆走走的老总就跟我来喝酒了。很高很深的那种杯子,一瓶啤酒倒不够两杯那种,不过我也不是吓大的,我酒量不大但胆子大。一饮而尽,倒也很爽。陆走走帮我抚了抚背说:“你厉害。”我说我当然厉害啦,不厉害怎么会上你的当?她还是笑,在暧昧的灯光下,姿色还有那么几分。我真想吐口酒到她身上,免得我酒后看见她乱什么来着。而她老总还在煽风点火:“年轻人,放开点!”
  接下来恐怖的事情发生了。陆走走老总自己不跟我喝了,而是出去跟外面的小姐们打了个招呼。然后,每隔两三分钟就进来一个,强行敬我这个“帅哥”酒。真是郁闷啊,敬酒是小事,骗人是大事啊。我帅吗?根本就是屁话嘛,我要是帅,我妈就不急了。帅的人走投无路时,至少还可以做做小白脸。       
  连续喝了好几杯,我连喘气的机会都没有。好在很快我的手机就响个不停了,看来上帝都不想让我醉。先是哈奔的,说他们做完了,就回去。
  我说:“是别人做完了还是你们做完了?说清楚!”
  他忙改口:“对对,是别人帮我们做完了,按摩。”
  我其实微微有点醉了,趁着酒性对哈奔说:“你们统统滚在客厅睡好了,大床留给我!”
  有段时间没跟我联系了的李芹芹也打电话过来,很客套地问:“你还好吗?”
  我醒了醒脑子说:“我好得很啊,我在外面喝酒呢,差不多醉了,不过有小姐陪。”
  “那快回去好不好,你一直都不能喝酒的。”
  她很急的样子,我却有种蹩脚的满足。也不知道为什么,我当时想气她,我想让她看到我堕落的样子。虽然这种放纵并不直接因为她,可我想强加给她。我突然想哭,浑身打着寒战。我想起某些零零碎碎的冬天,我常常写稿子到很晚,李芹芹总是乖乖地先睡。但在我也上床睡的时候,她总是能醒来一小会儿,挪动身子,把自己睡热的地方腾出来给我。
  挂掉李芹芹的电话,我对身边的陆走走说:“死猪头,内急,扶我去厕所。”
  她没好心地问:“怎么,就挺不住了。”
  我冲着她说:“要怀疑我肾虚直讲,别绕来绕去的。”
  她扶着我,出门,我斜靠在她身上,没一点安全感。她实在是太小巧了。
  想念了,痛苦了,错过了,放弃了,酒还得照喝,小姐还是一个个地进来叫他妈的帅哥。不过上一趟厕所我变聪明了,喝完一杯又叫陆走走扶我到洗手间,三下五去二就吐了个一干二净。上洗手间还有女人相伴,人生难得的快事,而且是反反复复地陪。喝到快凌晨两点才散场,所有的人都没醉,就我晕晕乎乎。
  “死猪头,你没事吧?要我送你回去吗?”
  陆走走扶着我站在酒店门口。天生搞笑事还真多,救兵倒要求救的人送了。
  我说:“被你害的,送不送你看着办吧?”
  两个人上了的士,陆走走摇了摇我的脑袋,让我告诉司机往哪里开。我说:“燕山街,芙蓉宾馆后面的宿舍楼。”是上次我接李小静那次往回赶时的路线,八一路,在公安厅门口往右拐。
  虽然头有点晕,但我知道自己其实清醒得很。很小心地开门,怕吵醒他们,然后又蹑手蹑脚地进到房间。陆走走扶着我躺下,我说:“别走了,就睡这里,去把门关上。”她把门关上,反锁起来。我说:“枕头三四个,被子就一床,怎么睡你看着办。”这个时候,酒真的是一个很好的借口,可以让我放肆说话、放肆试探。这与我的第一次,跟李芹芹呆在一起的醉酒的那个夜晚不同。那次,我是真的醉了。而这次,
  不算!
  陆走走关了房灯,留下弱弱的台灯,只脱了外套,在我身边躺下来说:“快睡!”
  我抓住了她的手,有些冰凉的小手。我把头埋在她肩头,散着香水味道的细小的肩。我晕晕的有点儿迷糊,不说话,她也不说话。我们似乎应该用身体说话,却又在彼此抗拒。可终于,我还是说了,我说过酒是最好的借口。我伸出手来,把床头的台灯关掉。
  窗外突然响起救火车的长鸣声,真是搞怪,像是一场有预谋的火灾。虽然只隐隐约约一些声音,可还是让我烦躁,有种裸奔被人追打的感觉。
  陆走走把我的手从身上拿开,说:“你喝醉了,快睡快睡!”
  简直不可思议,我不相信,大概是男人都不会相信,我竟然在她的这句话中沉沉睡去了。当然有一点我很清楚,要不是因为酒精的作用,我不会也完全不可能在这节骨眼上睡去。
  一觉醒来,头还有点沉。我摸索着找到压在枕头底下的手机,一看时间,才五点多,醒得也还算时候。陆走走还在睡眠,我轻轻抚着她的头发,看着她洁净的脸。她皮肤很好,白里透红的,有如一种想逃都逃不过的诱惑。我亲吻她的额头,很轻的一下。她一睁开眼睛,我就抱住了她。
  这是我第一次跟李芹芹之外的女人躲在被子里做事,而且与爱无关,只是欲望的张扬。可莫名其妙的我就很没出息了,那是一切都结束之后,我躺在陆走走身旁,我有种发狂的冲动。是不是男人第一次放纵,都像我一样,会自责,会感觉到无所适从?
  陆走走说:“你个死猪头,我们像在乱仑。”
  他妈的她竟然比我更狠,竟然用了“乱仑”这两个字。但也有道理啊,我们从相认起就说好做哥们儿的。我叹着气点了支烟,把烟圈吐在她头顶。
  她躲在被子里做着小动作,还恶狠狠地对我说:“你别找我做女朋友哦,我不嫁人的。”
  我不说话,安静地把眉头皱紧,继续抽烟。其实我想告诉她,她不是我喜欢的类型,虽然她的皮肤摸上去那么的舒服,像水一般似乎可以把做小动作的手淹没。我也还想告诉她,我有女朋友,只是没在一起。
  对,我就是这个时候才想起李小静的。我把烟头灭了,很用力地在烟灰缸里摁了又摁,像要毁灭刚刚发生的一切。可是烟就算灭了,它毕竟燃过,好比我和陆走走的这场无名之欢。我是一个主动的放纵者,很可悲,而李小静是个蒙在鼓里的受伤者,很可怜。李小静是爱我的,从她不掺任何杂质的眼神中,我看到了那种因爱而轻舞飞扬的幸福。这种幸福因我而生,而我,却这么轻易就玷污了。
  听到客厅里已经有脚步走动的声音。哈奔、牛游亮和何梦如他们都应该起来了,准备去上班。我发短信给里琪,让她帮我请假。我想我肯定要等他们都走了,我才能出门。很心虚,我和陆走走躺在床上都不敢出声,睁大眼睛对望着,好像都想说点什么,可终究还是欲言又止。
  差不多到九点了,我跟陆走走在路口说再见。我不用送她,出了门,我们又是很好的“哥们儿”,不必讲客气的那种。我去了最常去的那家米粉店吃了早餐,然后在去单位的路上又买了瓶牛奶。我这人比较幼稚,以为喝牛奶可以补充能量。以前头头是道地说给哈奔他们听,被他们臭得要死,说我是“以色补色”!       
  呆在办公室脑子里乱哄哄的。快到吃午饭的时间,我想,要不要给李小静打个电话呢?为了方便跟她谈这种空间恋爱,我抄了她的课程表,知道她星期四的上午一般都会在寝室。电话放在文芳的桌子上,乳白色的,插卡打,长途每分钟才一毛钱。
  文芳进来看见我发呆,说:“走开走开,电话机有什么好看的。”
  我说我要打个电话,这时里琪妹坨也过来了,抢过电话机噼里啪啦拨了自己要拨的号码。我心里本来就烦,看里琪妹坨也不讲个先来后到的,装出很凶的样子说:“喂喂喂。妹坨你有点蛮不讲道理哦!”
  她趁电话没通,回了我一句:“给男朋友打个电话都不行啊,爱情优先嘛。”
  我说:“那快点,我也等着给女朋友打电话呢。”
  里琪妹坨对男朋友也是爱得不行,我们都说她像中了邪似的,搞不懂那个什么雄施了什么魔法。
  文芳和我都站在旁边看着她,她也不好意思讲什么甜言蜜语,电话自然挂得快。
  我说:“好,这个速度我还满意,应该多考虑一下我,毕竟我的爱情才刚刚发芽嘛。”
  里琪笑着走开,剩下文芳站在旁边等位子坐。
  “文姐,我给女朋友打电话,说得可能会比较肉麻,你别吃醋哦。”我边拨李小静寝室的电话边对文芳说。
  “吃你的醋,我早就没命了!”文芳走到窗前,说,“站远点总行了吧?”
  李小静很快就接了电话,我听出是她,但还是装模作样地说:“喂,你好,麻烦你帮我找一下我女朋友好吗?”
  “你找抽啊,就你那普通话,我聋了耳朵都能听出来。”
  自卑啊,一说到我的普通话,我都没勇气活了。已经丢过好多次人了,说我普通话不标准都还好,问题是,有几次我给外省的朋友打电话,别人竟然说:“请您说普通话好吗?你的方言我不太听得懂!”由此可见,我的普通话确实不是一般差了。
  随便聊了几句,我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好在李小静是个嘴快的女孩子,根本不在乎我的沉默,在那边眉飞色舞地说着自己的生活。她说哥哥,我今天上午构思了一篇很好很好的小说,像童话呢,我准备晚上把它写出来。她说哥哥,你工作再累也要记得想我哦,我要求又不高的,你只要回家记得往猪肚子里投硬币就行了……
  “哦”,“好的”,“我知道”,大部分时间里我就用这些字句应付着她。
  文芳在一边打岔说:“朝弟弟啊,你的肉麻话怎么都是些嗯啊哦啊的?”
  我转过头,瞪了她几眼,看她笑得鬼样的,还真想踢她几脚。
  李小静还在那边嘀嘀咕咕:“哥哥,我准备在小说里写个天使,写天使也谈恋爱了然后又失恋了。”
  “那标题就叫天使转身吧。”我也不知道怎么会突然想到这句话。
  天使转身,会是魔鬼吗?虽然我不是天使,可我做了回魔鬼。
  第一次放纵自己之后,有段时间我老在想一个无聊的问题。现在我也终于不是一个规规矩矩的男人了,是不是就可以和李芹芹平起平坐,重归于好了?我一直都很清楚,那时候只要我一句话,李芹芹就会回到长沙,她对我的一些不舍和她父母的压力,让她会这么选择。而我之所以总是开不了那个口,是因为我知道我很难原谅她的背叛。我对她的不舍和想念,成了一种感情上的病态,让我活在矛与盾之间,自己让自己难受。
  因为自我和自闭,“非典”来的时候,我是没有多大感觉的。有时候听同事在办公室议论,说醋的价格都快飞起来了,我竟然没想过去问为什么。我活在自己的悲惨世界里,天塌下来似乎都与我无关。而我的世界,就是我这个一千块钱一月租来的房子,和一台李芹芹留给我的电脑带给我的网络空间。我沉迷于这两个小圈子里,不愿走得太远。我有很多网友,当然,大都是女网友。活在他们的关切和担心里,我觉得伤口不那么疼。
  李芹芹打电话给我时,“非典”在广州已经铺天盖地,而长沙也人心惶惶起来了。她叫我赶快去多买些醋放在家里存起来,还要我不要到外面去吃饭,不要到处走动跟陌生人接触。
  “如果我死在广州了,你会不会来看我一眼。”她说这句话的时候,声音隐隐有些哽咽。我突然感到一种悲壮,像站在通往世界末日的路口,心被恐怖紧紧抓住。
  我说:“那你回来吧。”
  她像是感冒了,鼻音很重地回答:“好啊。”
  我马上觉得我的这句话有歧义,于是又补充说:“回你老家,随便找份工作,能跟父母生活在一起很好的。”
  然后,她就不再说话了。我不知道她是不是很想回到我身边,我只知道我很想但又从内心里拒绝。
  那段时间,我每天都会给李芹芹打电话,白天打她的手机,也没什么话说,只是看她是不是还活着。当然晚上我也会拨她以前留给我的那个宿舍里的电话,但再也没人接听。那段时间我活得特别的飘忽,给李芹芹的电话多过了李小静。跟李芹芹说话的时候,我的心依然是痛的,而听到李小静的声音,我又能体会到一种纯纯的快乐。我觉得我在同时扮演着很多角色。而在网络上,我还有好几个无话不说的异性朋友,所谓的无话不说,就是指彼此都说过“我喜欢你,我爱你”之类的话,基本可以算作网恋吧。
  单位走形式主义地发了一大堆劣质口罩,据说一次戴十二个都不会起什么作用那种。不过我觉得好玩,我用油漆笔在口罩上写上“严防死守”四个字,戴着它从单位走回住所,很过瘾。街上的人都用怪异的眼光看我,我走起路来神采飞扬。有时候我真还像个孩子,喜欢让自己活在人们的注意里,这大概是小时候一直过得默默无闻的缘故吧。我努力让自己活得光芒些,就算这种光芒并不代表成就。
  回到家里,哈奔和周小铸正在用醋熏房子,味道怪怪的,还真像世界末日的气息。
  我说:“哈奔,搞得这么紧张干什么啊,死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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