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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部分

我是酸菜,你是鱼-第30部分

小说: 我是酸菜,你是鱼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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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记者:谢求喜先生,请问你偷酒吃的心理活动是怎样的?
  谢求喜:那可是相当的复杂啊,简单得说,就是快乐到得忧郁症。老婆子,现在是不是有这种病?昨天我看那连续剧里有个姑娘偷人偷出忧郁症了,嗯,对对,我也偷酒偷出那毛病了。那连续剧今晚几点放?快开始了吧。
  阮仙凤:快开始了吧。哎,你打什么岔?孩子的采访要紧。
  小记者:谢求喜先生,请你把当时的想法说得具体些。
  谢求喜:哦,就是吧,一开始偷偷得挺开心,喝上两口脚底就发飘,等时间一长吧,上瘾了,脚底管不住得就想下去,哪怕看着酒坛子也好,看着酒坛子了吧,又想闻闻也好,闻到了吧,又想喝个一小口,喝个一小口后了吧,又想再来个一大口吧,喝个一大口了吧,又想再来几口吧,然后一眨眼,眼一闭,等眼一睁开,咋个整坛子酒都空了,旁边还站着这么多人。。。。。
  小记者:后来呢?
  谢求喜(摊摊手):还啥后来啊,批斗呗,你奶奶绝啊,把地窖都给填平了,逼得我只好藏到了茅房,结果第二天就被哪个蹲茅坑的给喝光了。。。。。哎,连续剧开始了,喏,那偷人的姑娘出来了。
  小记者:请你用一句话总结你的偷酒经历吧。
  谢求喜:噢,一句话?(沉思),偷酒就好比偷人,没有最忧郁,只有越来越忧郁。
  阮仙凤:原来你老年大学的学费没白交啊。
  爷爷说得太对了,最近的谢英姿觉得自己越来越忧郁了,当然也是甜蜜的忧郁,却有些烦人。春夏交接的夜晚,刚淅淅沥沥下过场小雨,驱散了些城市的浮躁与喧嚣,滴滴雨露从树叶上倏然滑下,偶尔滴在她和朱盟的脸上,两人也没太在意,径自坐在公园石凳上,挨得很近。    谢英姿踢了踢脚下的石子,两人扯了一通童年的趣事后,终于把话题谈到了工作上。她转过头来,“哎,你在报里还得呆多久?你姨妈锻炼你够了吧,你看,广告量也上去了,口碑更好了,这几个月,咱们报明显把A城快报比下去了。”
  朱盟面无表情得瞥了眼谢英姿,“你就这么想我走?”
  谢英姿怕得罪财神爷,倾身靠近,笑得谄媚,“我哪舍得你走啊。我这不希望你平步青云多发财嘛,你看吧,成功男人背后总有一个贪财的女人,”摊摊手,“你成功了,我也发财了,这是一件多么一举两得的事情啊。所以盟盟,要天天向上,明天就跟你阿姨打报告要求上调吧,天天楼上楼下的跑多辛苦啊。”
  趁机咬牙使劲捏了捏朱盟的脸,“瞧瞧,累丑成这样了,你别以为那韩云笑一天跟你偶遇三次,你就真以为自己还是香饽饽,其实,你不香了。所以,快调上去吧。啊?”
  春夜烂漫无边。朱盟眼眸中蕴含着那灼灼的温柔,也使劲伸手捏了捏谢英姿嬉笑的脸,以牙还牙,只不过力道轻了许多,“我丑成这样还不是为了称你?你那几根肠子,打了几个结我还不知道,说了这么多,还不就是想让我白天离你远点,说个理由出来吧。”
  谢英姿一听,寻思着山外有山,她谢英姿虽然聪明伶俐,不过朱盟好歹也比她多吃了几年米饭,比她聪明了那么一些。索性开门见山,“那好吧,我也不废话了,你每天在我面前晃让我很苦恼。”
  朱盟似乎若有所思,点点头,“对,我白天也不太敢出现在办公室,总觉得有人要随时扑向我,”漾出丝笑,戳了戳她的额头,“原来是你啊。”
  谢英姿握住他的手,表情有些苦恼,还透着些严肃,“我说正经呢,刘兰佩佩她们都是人精,佩佩今天还问我,怎么最近老是望着你办公室那扇墙,我就只好骗她说,我这几天落枕,脖子只能固定在那方向才舒服。”急得拍拍朱盟大腿,“你看看,我已经尽量在外面跑了,不敢呆办公室太久,可她们还是瞧出动静了,再这样下去,可怎么办才好?我眼睛老控制不住的望你那扇门,可也总不能骗她们说落枕啊?”
  彪悍女郎藏着掖着心事那么久,可一心急,就把表白的话一股脑儿都吐了出来,吐出来以后,还混而未觉,可见爱情确实是陈年的红高粱,不醉倒人,它就妄称“爱情”。
  朱盟不动声色得把女郎的孩子气尽揽眼中,放入心底好好珍藏。欣慰一笑,点点头,“要不明天我叫人把那堵墙拆了吧,以后就不用那么辛苦得盯着墙想我了。”
  谢英姿重重得袭击了朱盟一下,“我说正经呢。”叉着腰,嘴巴瘪起,“再这样下去,迟早会让她们知道。”爷爷的前车之鉴再前,谢英姿隐隐明白上瘾是何滋味,那就是管不住自己的眼睛,自己的脚步,最后是自己的心。逐渐的沦陷,慢慢的侵蚀,绕是她再强大,也抵挡不过。    有些不甘心得仰望皎洁的月光,有丝乌云挡住了月华,只留一圈朦胧的光晕,闪闪发光着,嘀咕着,“偷偷摸摸从来不是我谢英姿的风格,现在居然沦落成这样了。”
  朱盟不以为然,也顺着她的目光看着月空的那端,淡淡得说着,“那就让她们知道吧,偷偷摸摸也不是我的风格。”
  谢英姿吓得缩了缩,把头摇成了拨浪鼓,“不行,不行,我还想留条小命呢。”对着天空指手画脚起来,嗓门有些高亢,“要是让公司里的女人知道了,我谢英姿抢到了你这只大钱包,还不得用口水把我淹死?淹死我事小,可我家里还有爹娘爷爷奶奶要养呢。”
  “你不是会游泳吗?淹不死的。”有人说得云淡风轻。“实在撑不住了,我会跳下来救你。”歪着头想了想,“我上次听谁说了,说现在流行英雄救野兽,”吻了吻她的发,“那我也赶回时髦吧。”
  野兽狠狠得捶了下英雄,“去你的野兽?我能在平地上跑,干嘛傻乎乎得跑到水里游?”偏着头,一脸桀骜不驯,“我才不犯傻呢。反正现在不能说,地下就地下吧,也体会一下当年地下党干革命的辛酸。”又嫌恶得戳了戳朱盟的胸口,有些撒娇有些泄愤,“都是你,我为什么会好端端的看上你这资本家呢?我真是活腻了。”
  朱盟温柔得揽过女郎入怀,笑着开口,“资本家是所向无敌的。”啄了口她的额头,“你不来找我,我也会来找你的。”
  橘黄色的路灯光洒在小路的积水上,倒影着城市的影子,行走间,似乎那光影流离出毕加索画下的映像,模糊得美丽着。童心大起的谢英姿如一只澳洲袋鼠,裤管卷起,一蹦一跳得跳过那些积水,好似回到了羞涩怀春的十八岁,开始与男孩刻意保持距离,也对着商店里的花裙发起呆。    十八岁的时光尽管已经流走,但那懵懂的感觉却是心上偶尔轻拨的弦,余音缭绕。朱盟缓缓跟在蹦跳女郎的后面,手插着兜,突然招招手让她过来。待她眨着通亮的眼睛,似乎对他的接下来的话颇为期待。他终于开口,“你现在经常上班的时候,偷偷望我办公室的门是吗?”
  谢英姿害羞得眨眨眼,甜甜抿笑,如午后刚出炉的甜甜圈,点点头,“。。。。好像是吧。”
  朱盟突然泛出一缕似有非有的笑,“知道总编我最关心什么吗?”按住她的肩膀,“总编我最关心员工的效率,听好了,这个月工资扣10%。”
  谢英姿笑容彻底僵滞,刚想冲口大骂,眼珠子骨碌一转,倏地泛出更为甜美的笑,笑得人毛孔悚然,双手圈住朱盟,“总编,能不能在扣我工资前告诉我,我的肠子到底有多少个结?”
  意兴阑珊得刁难着,以牙还牙的把戏谁不会?可是却未等到理想中的答案,一个深深的吻袭上红唇,疏影横斜中,石头小道上的相偎身影在浅浅提示你,有时候,一个吻就能让金钱黯然失色。
  月色很美,但这方风景有酒醉的陈香。


  章节43

  现代社会自从第一次科技革命后,人类欲望在蒸汽机雾气腾腾的鸣嚣中,一步一步得被填满充实。吃饱了,穿暖了,就连本势不两立的阶级门户也开始通婚了,似乎这个世界已经圆满了,其实不然,忧郁症杀来了。
  朱盟开玩笑说,谢英姿的大脑是最简单的草履虫结构时,她正在酸菜鱼汤里大捞特捞鱼肉,面无表情得承认,“我现在是一只忧郁的草履虫。”
  草履虫的生活一定是冰火两重天的。以前的谢英姿坦坦荡荡的穿梭在办公室,笑容明媚,最见不得人偷鸡摸狗得活着。她也懂得明哲保身之道,遇上该类人,心里鄙夷一番,嘴上却也客客气气,不愿生是非。
  风水轮流转,与朱盟在一起后,她每天如履薄冰得活着,听到女同事门热烈得讨论朱盟时,她一身不吭得站在旁边,点头附和几声,其实手心已经汗湿了一片,总觉得自己窃取了公共物品。
  胸怀坦荡的一个人,却揣着天大的秘密,对她这种直肠子的人来说,简直是煎熬。于是她忧郁了,也理解了长耳朵国王的苦衷,因为她也好想挖个洞,可惜现代城市里到处是水泥地,跑到公园挖洞,又容易被管理人员抓到。
  这恋爱谈得人上火。谢英姿瞅着刘兰谈恋爱后如沐春风的样子,颇不平衡得啃起了手指甲。冰箱郑暖阳看似真的收敛起了过往的冷淡,一心一意得对待刘兰的倾慕。刘兰因之前谢英姿的大闹,两头不好交代,于是借自己生日请客,让他们二人碰头,很想两人冰释前嫌。
  这中间也确实有一些误会。其实郑暖阳虽然是而立之年,却是结过一次婚的,那日谢英姿在咖啡店里见到的女子就是他的前妻。两人大学毕业就结了婚,前妻娇惯惯了,是个爱发脾气的千金小姐,而郑暖阳处于事业初期,血气方刚,性格不合的结果自然是分道扬镳。辗转五年后,前妻又结束另一段婚姻,想与他重新开始,那些时日,他正处于刘兰的煲汤体贴和前妻的穷追滥打中,有些两难。
  是重新回到过去,还是选择未来,聪明如郑暖阳自然选择后者。这之间,刘兰的锲而不舍,以及成熟女子该有的胸襟,让她在这场持久战中,最终叉水桶腰笑到最后。
  谢英姿也是明礼的,从前或许会笑刘兰越老越顽固,在这场辨不清胜负的战争里固执得坚守岗位,但是今时不同往日,她自己爱了,所以明白,有些东西一旦已经发芽,哪怕成了刺,她也不愿意拔去。有痛,总比无爱要强。于是她也坦然了,与郑暖阳杯酒释前嫌,酒杯清脆一声响,那些不愉快也成了记忆,就此沉淀,从此,你我同看艳阳天。    刘兰是朵迟迟未开苞的花,花瓣的颜色虽然暗沉,好在散发的幽香销魂入骨,老处女终于要开苞了。两人都是成年人,又爱得正当时,因心底认定了,只消一个勾魂眼眸,瞬间天雷勾地火,鱼水之欢来了,小冰箱也指日可待。
  办公室里的同事自然也是一番恭喜。叶佩佩除外。她正处于情变期,说出来的话仿佛是事先在茅房里熏了一遍,“哎哟,兰姐,看了那么多片子,你终于要进入实战阶段了,可喜可贺啊。”说这番话时,办公室里没有男人,自然口不遮拦。
  刘兰不是省油的灯,瞅着叶佩佩今年发情期活得好好的,也就不拘束自己本就犀利的嘴了,“佩佩,瞧你说的我都难为情了。年纪一大把才开始尝试,你们这些经验多的女孩子不要笑我就好。”辣妹子老归老,那辣味还是呛人的。
  女人间的金枝欲孽,谢英姿都识相装聋闪一边。可有些场景还是装瞎不得的。刘兰每天被郑暖阳贴身接送,中午时分,他一个电话,她娇滴滴得接起,然后两人手拉手去食堂,真是羡煞旁人。    看得多了,谢英姿快被折腾出红眼病了。颇为哀怨得看一眼朱盟的黑胡桃门,恨不得用眼中的激光把那扇门凿出个洞,然后大摇大摆拖着他出来大告天下。往常确实冲动,可这一回若再把冲动当饭吃,那她谢英姿就要被冲动噎死了。
  她清净惯了,真不想成为八卦的焦点。
  可工作的时间煞是煎熬。自己的男人,晚上亲亲热热得叫“盟盟”,可白天还得虚假得在人前唤一声“总编”,他倒好,公私分得很清楚,虚情假意得点点头,来一声,“谢小姐辛苦了。”她当场就内伤了。
  这种类似偷情的感觉着实糟糕。谢英姿思考再三,既不想公开,又不想每日与朱盟抬头不见低头见,拍了拍大腿,终于找到了个折中的方法。
  方法虽好,可是朱盟却不答应。
  “不行,”彼时,他正把用红绳串起的铜钱挂到自己车前,一辈子没做过女红的谢英姿,破天荒得向杜醇讨教编织的方法,笨拙无比得花了三个礼拜编织了个红带,红带下是三个铜板,象征一家三口永结同心。当她扭扭捏捏得掏出自己的作品时,往常宠辱不惊的朱盟有些惊讶,漆黑如墨的眸子忽闪不定,唇微微抿紧,似会随时翻转起波浪,又似尊硬冷的雕像定格在那个凝视的角度。
  她有些发懵,忽然有了丝强烈的不确定。于是试探性得问他,笑得颇为忐忑,“那个。。。。你不要的话。。。。。”手几乎要缩了回来。
  “要。”他一把抢过那条红带子,“还真有土得掉渣。”嘴上嫌弃,可手下却不闲着,立马动手要挂到车上。
  他不顾她的讨好,话题还是扯到了她折中的方法。“不行,你不许回记者办公室,你一离开我的视线范围内,我的眼皮就会开始跳。”满意得挂好红带,见它左右摆动出美好的弧度,鲜红如女人的唇,他微微一笑,清新如海风吹开了纷繁复杂的心结,“让她们知道又怎样,顶多是闹一阵子,难道就为了不成为八卦的焦点,我们偷偷摸摸一辈子?你也想得太简单了。我们过我们的生活,何必介意旁人的目光。”
  “你这是站着说话不腰疼,换做你是我试试看?就拿刘兰说吧,冰箱。。。哦,就是郑暖阳,在公司也算数得上的单身汉,他俩好上以后,多少人在后面嚼舌根,说刘兰是老母鸡飞上枝头当上了凤凰,说冰箱清仓甩卖给了老女人,再难听的都有。”谢英姿面红耳赤得拍了拍自己的胸口,“他俩就这么轰动了,要换成我和你,流言还不得把公司的屋顶给掀了?到时你倒好,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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