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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8部分

凤凰石[武侠耽美]-第1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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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忽然,她发觉她握着的手颤抖了起来,抬起头来,瞧见容楼已然面如死灰。

  慕容潆不明所以,道:“怎么了?”

  容楼喃喃道:“就在刚才。。。。。。我也做了一个梦。。。。。。”

  慕容潆恍然大悟,惊呼道:“和我一样的梦?!”

  容楼沉默不语。

  紧张的气氛在二人间慢慢浓烈起来。

  忽然,容楼丢开了慕容潆的手,皱眉道:“我要回去瞧瞧。”

  慕容潆低头想了想,道:“你也说了,不过一个梦而已。”

  容楼叹了口气道:“若不回去瞧瞧,我终是不放心。”

  慕容潆想说些什么:“可是。。。。。。”容楼却没容她说下去,只道:“你不用劝我。”        

  慕容潆也叹了口气,道:“我瞧出来了,你是关心则乱,我说什么都没有用了。”心底里,她并不想他回去。

  容楼安抚她道:“我即刻上路,暗中潜回去,若他没事,我自然还会回来。”说罢,他转头便要离开。

  慕容潆苦笑道:“他若有事呢?”

  容楼止住脚步,却不知该如何作答。

  慕容潆声音里带着一丝凄苦,又道:“你就这样把我丢在此处?”

  这里到长安,一去一来废时颇长,容楼这么做的确有违情理,但刚才他心神已乱,又哪里还能替慕容潆想得周全?

  听她这么一问,容楼才转过身来,沉吟片刻后,从怀中取出那块一直傍在身边的“凤凰石”,递给慕容潆,道:“我的马留给你,你若等不及,可一人先行北上,去到‘凉城’,找一个叫宇文保的人。他是我的家人,他见了这块凤凰石,就一定会留下你,照顾你的。”说完,又把具体路线,以及凉城的位置一一向她陈叙清楚。

  慕容潆均细细记下。

  之后,她问道:“你没了马,要如何回去?”

  容楼道:“我自有我的办法。”这周围并不缺乏往来的马队,他若想抢夺区区一匹马,当然算不得难事。

  说罢,容楼急步走了出去。

  慕容潆紧紧攥着手中的那块凤凰石,瞧着容楼消失在门外,心中一阵恐慌:他会不会再也不回来了?

第五十六章(全书完)
连日来,容楼顾不得北风卷地,飞雪漫天,只管驱马往长安方向一路狂奔。这日,傍晚时分,他拉缰止马,欲在四野里寻一处可以安顿一夜的地界,却瞧见前方不远,一队人马自雪中蹒跚而来。他先是隐身道旁,再借着积雪的反光,定睛细瞧,只见风雪中舞动的那面大旗上分明是个“燕”字。

  容楼知道遇上了燕军,心中大喜,想上前打听一下慕容冲的近况,便驾马迎了上去。到了近前,他才发现,这路燕军不但士气低靡,盔歪甲斜,就连随身携带的军械都零零散散,不甚齐全,心下不禁猜想:难不成他们打了败仗,正在溃逃之中?”

  见有可疑人物出现,燕军中立即杀出四骑,警惕地冲至队前,把容楼团团包围住。

  容楼正要说话,四骑中已有一将认出了他,讶然呼道:“是容将军?!”

  容楼点头,问道:“你们这是。。。。。。?”

  那将“嘿”了一声,道:“一言难尽。。。。。。”

  话音未落,只见后队纵马又疾奔出一人。那四骑立刻转身向那人行了一礼,道:“丘大人。”

  来人正是尚书右仆射丘默。

  燕国皇帝慕容冲对他本就信任有加,又念及他的父亲丘源早在邺城时就以身殉国的忠烈,是以便封了丘默同他父亲一样的官职。

  丘默一见来的是容楼,面色瞬时变得比这场风雪更加寒冷。他强遏住怒气,冷哼一声,道:“容将军,多日不见,你真是好。。。。。。好得很呐。”

  容楼以为他是怒自己莫名离营,只得讪讪道:“是有好久未见了。”

  丘默一挥马鞭,道:“你既已临阵脱逃,现在又回来做什么?”

  容楼只说了个“我。。。。。。”字,便再说不下去了。他总不能告诉别人,是因为自己和慕容潆做了同样的恶梦,才跑回来的吧。

  丘默惨然道:“到了现在这个地步,你回来又有何用?”

  容楼瞧他的表情,暗想,纵是吃了败仗,也不必这么灰心丧气吧。转而,他叹了口气,问道:“大司马现在何处?可安好?”

  “安好?”丘默笑了笑,却比哭还要难看,道:“一人若被几百个手持刀剑、弓弩的将士逼迫,让他在‘万箭穿胸’和‘饮下鸩酒’之间做个选择,你说,他还能安好吗?”

  “什么!?”。

  一时间,容楼只觉山摇地动,星月无光,险些从马背上摔落下地。

  “朝中将士思归,大举兵变,我们的人马实在抵挡不住。。。。。。”丘默的嗓音逐渐变得喑哑,眼前逐渐变得朦胧,“为了守住阿房,保护皇上,贺兰峰领兵死战。。。。。。可,可。。。。。。可结果是赔上了性命也没能阻止得了他们。”

  转而,他怒视容楼,眼中象是要喷出火来,吼道:“贺兰峰浴血苦战时,你在哪里?!他们将皇上重重围困,令他走投无路时,你又在哪里?!”

  丘默心中的苦和恨直到现在才爆发出来。他怎能忘记,不懂武艺的自己可以侥幸领一队人马逃出来,根本全仰仗贺兰峰冒死替他杀开了一条血路;他怎能忘记,贺兰峰送他出重围后,又舍身杀回,去守阿房城的情景;他又怎能忘记,自己最后一次回头,却正好瞧见一只利箭洞穿了贺兰峰的胸膛。。。。。。

  丘默没来得及再说下去,因为他惊觉眼前一片红光闪动。芙蓉剑已然出鞘,被面前的容楼擎在手中。

  刹时间,那红色的光茫映照上了丘默的双眼。

  杀气!

  他感觉一阵刺痛,下意识地闭上了眼睛。

  容楼的眼神锐利如剑,热烈如火,在被夜风吹得零乱的黑色发丝后,深得让人看不见底。

  他口中道:“我!不!信!”

  月光下,风雪中,

  芙蓉剑红得耀眼,玄衣人黑得惊心。

  知人知面不知心,仅仅是丘默的几句话,怎可能让容楼相信凤凰已经遭人毒手? 

  或者,他并非不信,而是拒绝相信。

  若要他相信,除非慕容冲的尸体就摆在眼前。

  “容将军,丘大人所言非虚。”又有一将来到容楼身边,道:“他们的兵力十倍于我们。。。。。。我们救不下皇上。”

  容楼转头瞧了那将一眼,后者被他眼神中那股凌厉之气,惊得不禁退后了好几步。

  丘默睁开眼睛的时候,容楼已如离弦之箭,策马直向阿房城的方向飞驰而去。

  丘默讶然自语道:“他疯了吗?。。。。。。”

  月夜,冰雪冻结了阿房城。

  守在城门口的几十名军卒,远远瞧见有一骑向这里而来,立刻高喝道:“来者何人?”

  他们虽然知道有人贸然前来,但来的不过一人一马,是以也没有敲响警钟,以告诫楼头上的守卫拉动铰链,关上城门。

  城门口,容楼低着头,缓缓下马。雪虽然小了许多,却一直未停,他的头发上、睫毛上、身上都积上了一层薄雪。

  “来者何人?!”见人越来越近,几十名军卒挺枪又喝问了一遍。

  “容楼。”声音有些嘶哑。

  有人认出了容楼,惊喜道:“容将军?真是你回来了?”说完便带头迎了上来。

  “容将军,前番你为何离开?”“容将军,这么长时间,你到哪里去了?”“容将军,若有你在,和姚苌的那些仗,我们也不会输得那么惨。。。。。。”“容将军,你也打算和我们一起回邺城吗?”。。。。。。几十人兴奋不已地将容楼围起,问个不休。直到发现容楼一言不发,只管低头牵马往城里走,他们才感觉有些不对劲,但又说不清到底是哪里不对劲,只得紧跟在容楼身后。

  入城没多久,便有一队人马拦在了容楼跟前,阻止了他的行进。跟在容楼身后的那几十名军卒也围了上来。

  “还请容将军在此等候,以便我等先行禀报韩将军、段将军。”带头的将领道。

  容楼仍是低着头,冷声道:“韩延?段随?什么时候轮到他们做主了?”

  最先认出容楼的那名军卒正想向容楼说明情况,却被马上带头的将领挥手制止了,道:“特殊时期,自当如此。”

  容楼道:“他们人在哪里?”

  带头将领道:“二位将军正和其他将军一起,在前面的大帐内议事。”

  这时,容楼抬起了头。

  他的眼神!

  那是只有在战场上才能看见的眼神。

  在场所有人都心下一寒。

  “凤凰呢?我要见他。”低沉的声音似是野兽的呜咽。

  众人都面面相觑,不敢作答。

  容楼的目光,一个一个扫过面前的人,锐利、凶狠,带着浓浓的杀气,“我再问一遍,凤凰在哪里?”

  回答他的是一片寂静。

  下一秒,那个带头的将领还没能反应过来,就已被从马背上揭翻在地,红色的剑尖冷冷地抵住了他的颈项。

  他定了定神,紧紧瞪着容楼的眼睛,郑重道:“容将军,你当我是贪生怕死之人吗?”

  容楼道:“你是什么人,我不管,你不说,我就杀。”

  那将领皱起眉头,道:“我们也曾沙场相助,也曾并肩做战,我不信,你对战友下得去手?”

  周围,所有军卒都紧张地瞧着这突如其来的变故。

  容楼道:“你尽可以试一试,看我下不下得去手。”

  那名将领长叹一声,道:“他早已饮下鸩酒,自尽而亡了。。。。。。”

  不知什么时候,雪已经停了,月光正照在容楼的脸上。

  那是一张如地狱修罗般狰狞的脸孔。

  他的心在咆哮!

  他想要的从来不多,他只想,纵然远隔千里,纵然永不相见,只要凤凰能好好地活着,自己也就能好好地活着。

  但现在。。。。。。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他不信!

  他不信再也见不到凤凰的笑脸!

  他不信再也听不见凤凰的声音!

  他仿佛看见,在卜问寺的大殿里,凤凰悠悠一笑,说:“原来我的命总是要你来救的。。。。。。”

  不错,他的命总是要我来救的。

  谁说他死了!?谁敢说他死了!?

  我一定可以救他!一定可以带他离开这里!

  他一定就在前面的大帐里等着我!

  芙蓉剑剑光闪动,人头飞起!

  见将领被杀,众军卒们惊骇不已,有人一时间不及反应,只呆在原地,还有人挺枪冲了上来,更多的人,要么躲过一旁,要么逃去城外驻兵处,报信去了。

  “挡我者死!!”容楼一边挥剑砍杀,一边暴喝出声。       

  军卒们俱胆颤心惊,他们不敢相信,人类居然也能发出野兽般的狂哮。有人高呼:“容将军疯了!容将军疯了!。。。。。。”

  容楼一路杀将过去,直奔大帐。

  剑剑鲜血,步步人命。

  容楼真正是杀红了眼,芙蓉剑也真正是饮足了血。

  此时此刻,容楼的胸中只有怒气,只有目标……他要杀尽面前阻碍他的人,进大帐,救凤凰。

  倒在他剑下的大多是昔日的战友,朋友,他却连一眼也不多瞧,落在身上的枪箭之伤越来越多,他却视若无睹。他的剑下只有阻拦他的仇人,他眼里只有前面的大帐。为了凤凰,他不管不顾,染上疯狂,要践踏出一条血路去到爱人身旁。

  大帐内,韩延、段随等七八名将领正在一起议事。他们听得帐外越来越嘈杂,正想派个人出去看看的当口,从帐外忙不迭地奔进来一名军卒,惊慌失措道:“不好了,容将军杀过来了!”

  韩延及众将大惊失色,忙问道:“来了多少人?”他们以为容楼领兵杀了过来。

  要知道,燕军已打算回归故土,并不想驻守阿房,是以主要兵马都驻扎在了城外,以方便及时起程。而在大军起程时间尚未确定的形势下,韩延等将才以阿房城暂做临时居所。城内只屯了少量警戒军卒。这种时候,若是容楼领兵杀过来,他们怎么可能抵挡得了?

  报信的军卒听他这么问,不禁愣了愣,应道:“只他一人。”

  韩延“哦”了一声,心中稍定。他想只有容楼一人的话,再厉害也不过如此。

  段随急急吩咐道:“去叫些人来,在帐前严防死守。”

  他话音刚落,一道红光,只见帐帘纷飞碎落。

  “不用叫了,已经没有人了。”是容楼充满杀气的声音。

  帐外,他伫立在那里,垂下的剑尖仍在滴血,身后是一路尸横,和伤者此起彼伏的哀嚎。血水染红了他脚下那一路白雪。他早已血湿重衣。这血有别人的,也有他自己的。

  帐内众将瞧见都先是惊惧,后是担心。他们惊惧,只容楼一人便杀光了帐外所有人,直杀到他们面前;他们担心,能不能抵挡住这个杀机重重,戾气漫天之人。

  “我要带他走!”容楼缓缓走进帐内,坚决道。

  韩延怔了怔,道:“他?什么人?”

  “凤凰。他在哪里?”

  从进得帐中起,容楼就只低头瞧着自己的剑尖。

  韩延、段随不明所以地对视了一眼,无话可说。

  “怎么?不肯让我带走?”容楼仍是瞧着剑尖,冷冷道。

  芙蓉剑从来没有这么红过,仿佛天边最后一抹晚霞般,闪着浓烈而妖异的光泽。

  段随迈前一步,小心翼翼道:“容将军,你这不是为难我们吗?”

  韩延眼珠转了几转,接着道:“蒙将军不弃,我们即刻奉将军为王可好?”他以为容楼想借机称王,是以有这么一问。

  容楼一字一顿道:“听清楚,我要带凤凰走。”他又道:“谁要阻拦我,就要谁的人头。”

  韩延向段随使了个眼色,继而段随和身边的几员将领嘀咕了一阵,才道:“那就请容将军在此稍候,我们把人带来这里。”说完,他们便谨小慎微地从容楼身边走了出去。

  容楼依旧立在当场,连姿势都不曾改变过。

  人是来了,却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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