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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凤凰石[武侠耽美]-第20部分

小说: 凤凰石[武侠耽美]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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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慕容冲先冲着慕容潆释怀地一笑,又转头看向容楼,淡然道:“我是问你。”

  容楼愣了一瞬,才反应过来道:“哦,我很少做梦。”

  慕容冲脸上挂着淡淡地笑意,却似乎有点假,他点点头道:“好啊,不做梦表示睡得好。”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雪变大了,慕容潆忽然觉得站在这两个男人中间有点冷,她缩了缩脖子。

  慕容冲道:“姐,父皇、母后正急着找你,你快回去吧。”

  慕容潆闻言,道:“你呢?不回去?”

  慕容冲笑道:“你先去,明日开始狩猎,我们男人之间当然还有些话要说。”

  慕容潆冲容楼点了点头表示告别,便往大帐的方向而去。

  慕容潆走远后,慕容冲依旧面朝着她离去的方向,背对容楼道:“她喜欢你。”

  容楼有些尴尬,低头道:“我也是刚才知道。”

  慕容冲道:“你有什么打算?”

  容楼皱眉道:“我现在不能打算。”

  慕容冲转身,面对他道:“你能这样想最好,无论怎样,她也是燕国的公主,丈夫定要是配得上她的人,婚嫁绝不是她可以自己做主的。”

  容楼淡淡一笑道:“不过,等我配得上她时,我会再做打算。”

  他本只对慕容潆颇有好感,根本未到男女相爱的程度,但是听慕容冲的话里分明有瞧不起他的意思,所以自然反言相击。

  慕容冲默然不语,只眯起了眼睛瞧着容楼的脸————因为站了许久,容楼头上已积了一层薄雪,被体温融化的小部分变成水珠顺着他的耳边鬓角流淌到下颌尖上,在脸颊上画出两道水迹。

  被瞧的人忽然有了一种压迫感,这种感觉让容楼想到了慕容恪。

  慕容冲忽然伸手,容楼下意识地想躲开,却因产生了这种想法顿觉羞愧:自己何曾想躲过谁?!

  所以他没有躲。

  慕容冲伸手,轻轻抚去了他头发上的剩雪。容楼这才发现,面前这个比自己小了三、四岁,有时候笑起来乱人心神的男子居然已经和自己一般高大。

  慕容冲笑道:“刚才我的话你不必介怀。若是你真的喜欢潆姐,我定会守着她,等到你、我主宰天下的时候到了,自然会将她送至你的手中。”

  容楼眼角跳了跳,道:“七皇子志向高远令人敬佩。我却只希望有一天能主宰自己便足够了。”

  慕容冲一把拉过他的手,紧紧握在掌中,道:“我把你当知己、朋友才会和你说这话。要知道,不能主宰天下便不能真正地主宰自已,只要有人临驾于你之上,便可以主宰你。你从小经历了那许多,这道理莫非还不明白?”

  容楼恍然大悟,慕容冲说的没错,一直以来他的生活、他的选择都是被迫的,都是基于他最基本的生存意识,而这一切都是因为他是汉人,生活在胡人统治地区的汉人。他的头上临驾了太多的人,他们逼得他不能有选择的自由,不能主宰自己的生活。也许,有一天他能站在权力最高层的时候,真的就可以象慕容冲说的那样主宰自己,自由生活。

  他沉思了一会儿,道:“你真当我是知己、朋友?”

  慕容冲灿烂一笑,道:“若有一天我能站在最高的地方,身边的位置一定是给你留下的。”

  容楼一直以来视作知己、朋友的人就只有展燕然。现在慕容冲对他说出这番话来,他心里自然是一阵澎湃。两人朝夕相处时间不短,他也知道慕容冲一直待他不薄,只是从第一次遇见这人开始,心底里就总对他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奇怪感觉,想得多了自己就会脸红心跳,出于自我保护的心态,下意识地就会避免更深入地去想。

  只是他并不知道两人的第一次见面绝非如他所想是在大司马府的“磨剑堂”前,而是要往前追溯很多年。

  慕容冲见他虽沉默不语却并未抽回手掌,于是紧握住又摇了摇,道:“明天狩猎原定我和二哥一组,不过我和恪叔说好了,你也跟我们一起。”

  容楼深吸了一口气道:“你有没有想过,也许我只适合做你的下属。”

  慕容冲松开手,摇头道:“看见你第一眼时就知道你和我一样是‘凤凰’,本该遨游于九天之上。下属我有很多,能够救我命的知己就只有一个。”

  容楼不明所以,笑道:“救你?也许以后有机会吧。”

  两人相视而笑。

  稍后,慕容冲道:“你还有竞技项目,先走吧。”

  容楼转身准备离去,却不见慕容冲有所动静,回头道:“你不走?”

  慕容冲道:“我还要等一个人。”

  容楼点点头,疾步离去。

  刚才慕容潆离去的脚印早已被新落下的雪填得模糊不清,现在落上一层薄雪的土地上又留下了一串脚印。

  伊方卓骑着马奔到近前时,慕容冲正抬头看了看阴郁的天空,雪已经停了。

  “七皇子!”他下马单膝跪拜行礼道。这时的伊方卓再不似“红袍会”时的伊方卓,而是对慕容冲恭敬到了极致。

  “事情办得怎么样?”慕容冲沉声道。

  伊方卓回答道:“一切按七皇子的吩咐已经办妥。”

  慕容冲道:“站起说话。”

  伊方卓站起身,从怀中掏出一张地图,在慕容冲面前展开,手指着一处画上三角记号的地点,道:“已经安置在这里了。明天我就会一直躲藏在附近等你们来。七皇子,狩猎路线不会有变吧?”

  慕容冲接过地图,仔细查看了一番,道:“不会。”而后运力于掌,手一扬,掌中地图便化为碎片,被风吹得散落四处,道:“我已记下了。”

  他又冷笑一声,道:“我就不信兄弟之情抵不上这皇位之争!”

  伊方卓犹豫道:“我有些担心,它太危险。。。。。。”

  慕容冲打断他道:“凡事都有危险,人心难测,何况君意。什么都不做,只等着束手待毙,怕才是最危险的。”

  伊方卓嚅嚅道:“其实皇上很看好七皇子你,我们都觉得用不了多久这储君之位必然异主。。。。。。”

  慕容冲怒气上涌,喝止他道:“住嘴!这种大逆不道的话我不想听到第二遍!”

  伊方卓忙跪下道:“属下不敢。只是感叹七皇子你为了兄弟情谊的一片良苦用心。”

  慕容冲神情缓和了下来,道:“你走吧,明日见机行事,放它出来后就迅速离开。”

  伊方卓道:“属下领命。”说完站起,翻身上马,疾驰而去。

  慕容冲在心中暗道:你们哪里能明白,吴王当年得宠胜我十倍也与皇位擦肩而过,皇位,哪有那么容易到手?我想要的只是能如恪叔一般手握实权。。。。。。真到了那个时候何愁皇位不得?

  与此同时,慕容暐站立在一个巨大的山洞门口,面前的洞中隐藏着一群大约二三十个黑衣人。其中领头的一个上前道:“世子,我们已经准备好了。”

  慕容暐冷若冰霜道:“后日,另两人立求全部歼灭,善后我会全权处理,你们不必担心。”

  领头的黑衣人道:“到时还请世子快些离开狩猎队伍,避免误伤了您。”

  慕容暐转过身,缓步向不远处的座骑走去,他眼中闪着如野兽一般的寒光,边走边想:七弟,你不要怪我,怀壁有罪,怪只怪父王太过赏识你。。。。。。我不能没有‘皇位’。”

  出发前,容楼、慕容冲准备好了必要的干粮,检查了马匹,带上了箭壶、猎具等器械。两条猎犬都佩带了用香牛皮制作的红重项圈,观之威风凛凛。两只猎鹰啸叫着盘旋在阴沉的,仿佛压得很低的天空中,已经迫不及待等着主人一声令下就要出发了。

  慕容暐也装备妥当,骑着马,带着他的猎犬、猎鹰前来和两人汇合。

  慕容冲向慕容暐介绍了容楼,后者有些心神不宁,敷衍结交了一下。

  一路上三人只猎得一些狐兔等小猎物,未见有大的猎物出现,颇有些不尽兴。

  猎犬将又一只被射中的兔子叼回慕容冲面前,他下马收下,将死兔子挂在马背上,笑道:“大丈夫先成家再立业,这姑娘都领到门口了,二哥,你这家眼看就快成了,离立业也一定不远了。”

  慕容暐微微一笑道:“其实七弟你也知道,朝中一直都传段家的姑娘不错。潆妹经常往吴王府走动,听说就是去请教吴王的妻子段洛一些文章诗句、礼仪处事。她对这位夫人评价甚高,说她体态端庄、仪容娴婉、才高八斗。”

  慕容冲道:“哦,垂叔的妻子?论亲近她是我们父皇的表妹,在朝中女眷中的确威信颇高。”

  慕容暐道:“是啊,所以我本有意想结识一位段姓姑娘,只是后来叔爷爷帮我做了决定。”

  慕容冲收拾妥当,翻身上马笑道:“段家姑娘我也见过不少,不过昨日初见未来嫂子,才知道若论美貌定没人能超过母后可足浑一门了,綪姑娘看上去不但性格温柔,也和我们母后一样颇具母仪天下的风范,几个兄弟对你都是艳羡不已。”

  慕容暐面露得意之色,道:“那倒是,我对她也是一见钟情。”

  慕容冲坐在马背上泰然自若地笑道:“以后你领着我们大燕王途霸业,君临天下之时,身边再站着这样一位母仪天下的绝世美女,嘿嘿,岂不就是另外一个父皇?”

  慕容暐突然心中一阵愧疚和不忍,回头温柔地看向慕容冲道:“承七弟你的吉言。”一边纵马前跃奔到三人最前面。而慕容冲也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缠着容楼边说笑边驱马,落在了后面。

  行至午时,前方一片枯林,其间山石怪异。

  一阵风起,吹来一股腥臊。随着一声惊天动地的吼叫,一只吊睛白额的大虫张牙舞爪地扑了出来。它身形巨大,体魄雄健,淡黄色的皮毛通体覆盖,背部和体侧众多横列黑色窄条纹呈柳叶状排布。前额上的数条黑色横纹被串通成一个“王”字。看身形至少有四、五百公斤,远远超过一般常见大虫,目光炽烈如火,神光尽现。它的身体厚实而完美,背部和前肢上强劲的肌肉在运动中起伏,巨大的四肢推动向前,看起来就象是在枯林中滑行。宛如山神一般。

  最可怕的是它的左眼上插了一柄小小的匕首,伤口正在缓缓流血。这意味着它不再是平时的内向、多疑,而是愤怒——对人类复仇的愤怒。     

  当它看见面前的三人三马时,立刻红了眼,又是一声怒吼,向前疾扑而至,四只虎掌上两寸长的钩爪全部伸出,带着破风的寒光,如钢刀般锋利无比,直袭向冲在最前面的慕容暐。

  慕容暐大惊之下,就要拉弓搭箭直射猛虎。可是,他没有料到身下的座骑长嘶一声,扬起前蹄,受惊将他甩下背脊。

  这么近距离地面对这样的兽中之王,一般的马匹如何能不惧?

  慕容暐被甩落马下,弓箭丢落一旁,后背着地,摔得一阵闷痛直接从脊椎贯穿到头顶,吃疼得紧,一时竟说不出话来。

  那大虫见他摔倒在地,立刻凌空而起,腰身一扭,血盆大口向下,凶狠绝伦地照着他的脖子猛咬下来。

  慕容暐只有双手交叉护住颈项,束手待毙。

  两支利箭隔空先后而至,射中这大虫的腰腹。正是慕容冲和容楼两人拉弓射箭。

  中箭的大虫空中身形一顿,换了个姿势,落在了一边,仅剩的一只眼睛血红着瞪向马背上的另两人。

  慕容冲见二哥没有站起,显然担心他有所闪失,尽不顾自己的安危,翻身下马,想跑到慕容暐身边看他有没有被伤到。但就在他奔跑的同时,那大虫舍了慕容暐却疾速向他扑来。

  三人出来狩猎竞技,按规则并未携带刀剑之类的武器,只有弓箭和标枪,此刻遇险没有趁手的兵刃自然非常不便。

  容楼想也没想,抽出一根标枪就要纵马奔来援手,却听得慕容冲大吼一声,道;“不用你帮!我应付得来!”说完,他伸手从腰间拔出随身匕首,待那大虫扑至近前,正好迎上它前扑之势,甩手一掷而出。

  那匕首呼啸而去,噗的一声正好插入大虫仅剩的一只眼睛,匕首的力道迅猛,余勢未尽,竟把大虫向后撞出两尺,才猛地随着它摔落下來。与此同时,慕容冲高声喝道:“二哥,取下这猎物定能在父王面前拔下头彩!快射它!”说完转头一阵狂奔。

  慕容暐这才反应过来,迅速捡起身边弓箭,立臂拉弓,但却似愣在那里,又或是没有机会一般并未发箭。

  那大虫又受重创,疼痛惨呼,吼叫声震彻枯林。

  容楼见慕容冲有险,急着想催马上前,可是自己的座骑和一边的两匹马都因大虫的怒吼被震摄,只不停后退,惊慌失措,长嘶不已,哪里还听得进主人的命令。

  这大虫虽然双目已盲,却耳力犹在。知道伤了自己的人就在前面逃跑,当即撒开四肢,调动起全身肌肉最强的爆发力,追了上去。

  慕容冲哪里能跑得过它,出了丈余便被它赶上。只觉身后热气袭上身來,原來那大虫的血盆大口已距他的背部不足三尺远了。他拼命向前跑,祈求拉开那要命的三尺距离。但大虫的速度显然胜于他的脚力,那三尺距离不但洠в欣炊杆偎醵蹋蟪媾绯龅娜绕蜒啬饺莩宓谋巢可狭瞬弊樱∷淙栽诜⒘癖迹仓溃约旱牟弊右言诨⒖诘目刂浦拢砗竽侵恢幌偕晕⑵烁咭坏悖约旱牟弊泳突崃⒍希约旱哪源惨⑹卑峒摇

  ‘从来都是以成败论英雄,我这次赌命就真的没有胜算?’他一边跑,一边心里暗暗叫苦,‘早知道刚才就该让容楼助我!’

  容楼见慕容暐迟迟不射,此刻已跃下马背,也搭弓上箭,正待射出,只听慕容暐一声虎吼:“着!”一箭劲力十足,直直射中那大虫的白额。

  片刻之前尚凶猛绝伦的吊睛白额的大虫,在利箭突袭之下,竟连吼声也不及发出,便已如一滩烂泥一般倒在山地,动也不动了。 

  慕容冲虎口余生,惊魂未定立在当场,直到容楼牵了他的马来到身边才定下心神,道:“刚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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